“小臣察哈爾部首領赤丹...”
“小臣和碩特部首領恭格...”
“參見陛下!”
在金碧輝煌,大氣恢宏的含元殿內,赤丹與恭格第一次進入如此巨大宮殿內,頓時被大晉的宮殿所折服。
相比較咱那個帳篷一樣的蒙古包,這才是王者應該居高臨下的地方。
與大晉相比,以前感覺自己挺偉大,挺英明神武的,現在比起來,就真的像是...土包子進入皇城,頓時亮瞎了眼。
神京城太熱鬧了,太繁華了。
如此花花世界,怪不得咱們的祖先們,不惜一切,也要南下,也要征服。
這才剛剛看到繁華,就不想離開怎麽辦?
只是兩個人,等了一會兒,沒有什麽聲音。
就這麽跪在地上,臉都快貼在地面上,行一個吻地禮。
大晉皇帝,一定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皇帝威嚴。
慶元帝與文武大臣,一個個看著滿臉傷痕的兩部可汗,再聽著他們如此恭敬的態度,慶元帝很清楚,這兩個蒙古部落的可汗,這是被吳發那莽夫收拾的夠嗆。
可能,是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的。
“平身吧。”
慶元帝威嚴四射,想一想自從大晉建立以來,從太祖到現在,歷經四位皇帝,唯獨他,能夠讓草原部落可汗,如此恭敬的進殿朝拜!
慶元帝內心振奮。
“兩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為何不養好傷再來?”
慶元帝微微一歎,這些人落在吳發手中,而無法天高皇帝遠,沒有了約束,也算是這些人倒霉。
想一想,吳發在神京城禍害多少勳貴?
如今派去草原,霍霍這些草原部落,當真是明智之舉。
早知如此,早放這莽夫北上。
“回陛下。”
恭格畢竟年齡大些,反應過來後連忙說道:“自從見識到天朝的偉大,小臣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偉大的皇帝陛下。是以,路上摔了幾腳...不打緊的。”
“是極是極。”
赤丹連連點頭:“我等隻願盡快見到陛下,心急之下,馬失前蹄,摔了幾次。”
文武群臣一個個倒抽冷氣,要不是你們臉上,還有巴掌痕跡,說不得我們真的相信了你們的話。這很明顯,是被人打的。
水溶最終還是好奇,問道:“兩位可汗,你們這是路上被人打的?”
“別別別...”
恭格瞬間慌了神:“我們就是蒙古一個小部落的首領,不是什麽可汗。我們是陛下的臣子,我們是最忠心的臣民。”
水溶微微一愣,這反應這麽激烈?
文武群臣,也是滿臉錯愕。
就是一個稱謂,何必如此緊張?
或者說,這兩個蒙古部汗,太會舔!
不知道的,哪裡敢相信,這兩位是蒙古部汗,就在去年還陳兵河北,讓大晉上下膽戰心驚的部汗?
這話舒坦啊。
慶元帝仿佛六月天喝了冰鎮水,大冬天喝了地瓜燒,有些暈暈乎乎的。
自從登基以來,似乎今天最舒坦。
“請問閣下是誰?”
恭格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問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皇帝的反應。見到慶元帝沉醉於剛才的恭維聲中,暗自得意。
咱丟人不怕,只要皇帝開心,小命可保啊!
那個惡魔,為了防止他們跑掉,返回草原,竟然派了整整兩個百戶護送。
他釀的,黑夜白天的盯著,就算是如廁,也守在一邊。
還特娘的挖苦人,兩寸的東西也敢亮出來?
最怕來到神京城生死都在皇帝一念間。
現在皇帝似乎心情不錯,他們也松了口氣。
“小王水溶...”
“你就是水溶?”
恭格知道,得罪大晉朝臣下場會很慘。但是得罪那個惡魔,就是要小命:“聽說神京城有一個水王爺,還有一首詩專門敬仰他,我們學習中原文化,水平不高,還是借來欣賞一番:開國武勳,水靜王八。欺壓良善,割你幾把...”
畢竟是蒙古人,學會了中原話,未必懂得中原的詩詞。
赤丹搖頭晃腦:“多麽優美的詩啊!”
“噗...”
朝臣不少笑出聲。
水溶的臉色瞬間漆黑!
很明顯,這是那個莽夫,那個該死的匹夫,想要他名滿天下?
這特娘都傳到草原去了!
“好了...”
慶元帝出聲,大殿內這才安靜下去:“這些不要再說了,說說平北縣公,朕的大將軍,是如何擊敗你們的?”
本想要來一次李世民的絕招,讓這兩個蒙古可汗跳舞。
想了想,朕氣度大,就不羞辱人了。
其實慶元帝如此,比讓他們跳舞還要羞辱!
朝臣紛紛看著兩個人的反應,很失望,他們竟然滿臉崇敬,娓娓道來,與捷報上所寫,基本大致相同。
但是這兩個蒙古可汗,更加誇張而已:“吳縣公是一個好人,為了救贖我月亮女兒一般、草原之花的女兒,我的女兒羞愧之下,撞在吳縣公腳上自殺了...”
“嘎?”
朝堂之上,冷氣倒抽。
啥玩意?
你的女兒,撞在那莽夫腳上自殺了?
這很明顯有問題啊,是不是那莽夫,凌辱了你的女兒?然後殺了你的女兒?
“你確定?”
諸葛山基怎麽也不敢相信,一個貪財好色之人,如此鐵石心腸。
這個可汗的女兒,一定會很漂亮!
那莽夫怎麽舍得?
“數萬將士,眾目睽睽之下,嗯...就是我的女兒心中有仇恨,吳縣公往前抬了抬腳...”
嘶!
很明顯,這是攻擊察哈爾草原的時候,恭格的女兒,想要殺吳發,吳發辣手摧花,一腳踢死!
那莽夫很強,要是想要活捉恭格的女兒,應該是輕而易舉,然後...嗯嗯。
但是偏偏...一腳踢死了。
誰特釀的說,那莽夫是一個好色之徒的?
看看老夫會不會打死他?
這特娘不是誤導人?
“行了,你們兩個既然歸順,朕賜你們府宅,封賞你們爵位。”
這是正常流程,顯示皇帝寬容,也好讓有些部落,未來也能安心投降,不用擔心,投降後還被殺死。
展現大國風范,皇帝胸襟。
告訴其余蒙古部汗,你們來投降呀,我給你們封爵...
“陛下啊,冊封一個五品官就好,吳縣公說了,他的嶽父爹才是四品,他不希望他的嶽父爹,以後見了我們行禮...”
嘶!
秦業也有些呆了。
咱這女婿,想的真是周全!
又給咱長臉了。
慶元帝在內,卻是一個個倒抽冷氣,吳發那莽夫,究竟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讓這兩個蒙古部落可汗,被嚇成這個樣子?
“如此,就先冊封你們龍禁尉吧。”
慶元帝心裡一樂,堂堂部落可汗,在朕面前,只是一個小小五品龍禁尉。
蒼天造化弄人,年前的時候,他們還都囂張陳兵河北。
報應了吧。
人呐,不能太囂張。
國與國也是如此。
人囂張招恨,國囂張亡國!
“朕的大將軍,現在應該到何處了?”
慶元帝對此很是關心。
只有捷報傳來,他們才能把握住吳發行蹤。
群臣也來了精神,這莽夫如今積累功勳,滅掉兩個蒙古部落,足夠晉爵郡公。
要是真的再繼續滅掉蒙古其他部落,莫不要真的要成為國公?
恭格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吳縣公率領我兩部六萬勇士,匯合大晉一萬騎兵,北進喀爾喀草原,說是要為陛下湊足一個蹴鞠隊。”
“嘶!”
含元殿,皇帝與群臣滿心震撼。
不是因為吳發的最終目的,要給皇帝組建蹴鞠隊。而是...
一萬騎兵,滅了兩部蒙古部落,一萬騎兵,竟然敢統率六萬蒙古騎兵去與蒙古騎兵廝殺!
這膽量...包天都是無法形容有多大吧。
......
“嫂子,你走神了。”
縣公府,吳昕笑嘻嘻的,提醒走神的秦可卿:“哼哼,嫂子只知道想兄長。”
“我也想啊。”
賈惜春拖著小小下巴:“好想那種。”
吳昕睜大眼睛:“你這小丫頭,知道什麽呢?”
“我知道的可多了,就不告訴你。”
賈惜春傲嬌挺了挺胸:“太太也知道,就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啊。
吳昕有些沮喪,兄長好多秘密,都不告訴她的。
秦可卿正要說話,安慰失落的吳昕,一個婆子走來:“太太,老太爺來到府上,送來一封書信,說是太太看過書信之後,再去見他。”
“爹爹也真是,來也就來了,還如此客氣?”
有必要,送上拜帖?
嗯,秦可卿本能以為,這是爹爹的拜帖。
接過書信,看到書信上歪扭七八的字跡,秦可卿頓時來了精神。能夠寫出如此字跡的, 世上只有一個人:“夫君的信!”
迫不及待的打開,秦可卿看到信上內容,頓時臉色羞紅。
賈惜春歪著身子,抻著腦袋也看了一眼,小臉也是紅撲撲的。
唯有吳昕看到信件內容之後,滿臉迷茫,信上內容很短:我的乖乖可兒,想我沒有?我可是想死可兒了,等著為夫回去,多丈量幾次...
字醜也就罷了,勉強認得出來。
但是...
心裡的內容是啥意思?
為何這個高頻度出現的詞匯,就這麽迷惑人,讓人無法理解?
很明顯,就是因為丈量兩個字,大嫂子,小嫂子,都羞紅了臉...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