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
吳發就被吵醒,感受懷中溫潤,吳發不想起床:“不是雙休的時候,其實也挺好,挺舒服的。”
只是...
沒有雙休,生命精華不能化作能量,滋養嬌妻的身體,昨晚不堪重負,差點累壞。
現在寶珠外面呼喚,都沒有吵醒秦可卿。
秦可卿眉頭緊皺,充滿疲憊。
“太強大了不好。”
摸著下巴,吳發心裡罵罵咧咧:“好好的上什麽朝?睡懶覺多好?再說,我還要去軍營呢,很忙的。”
吳發極其抗拒早起,這個時間段,也就是早上四點鍾不到,這麽早就要起床,不知道這個時間段,才是睡眠最好的時候?
心裡不爽,也要起床。
今天還有任務呢:“皇帝昨天坑我銀子,今日我給你玩一把大的。小打小鬧,多沒意思?”
輕輕拿開秦可卿手臂,下了床穿好衣服,秦可卿都沒有醒來。
“王妃有些累,你們不要吵著王妃休息。”
走出房門,吳發吩咐寶珠瑞珠:“要是老太太遣人來問,就說王妃不舒服。”
寶珠瑞珠面頰微紅,昨晚王妃聲音顫抖,似乎是真的痛苦。
與以前不一樣。
要是以往,這時候王妃已經醒來,伺候王爺穿衣,現在呢,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醒來。
不,才剛剛結束戰鬥,這時候應該是精神十足。
吳發去上朝了。
沒多久,賈惜春鬼鬼祟祟的來到院子:“王爺上朝去了?”
“娘娘。”
寶珠瑞珠趕緊行禮:“王爺走了已經許久。”
這是側妃娘娘,也是需要行禮的。
與一般勳貴小妾不同,側妃娘娘身份地位極高的。
雖然名義上依舊是妾,但是側妃依舊也是娘娘。比一般的國公夫人,身份都要尊貴。
上朝?
現在天色都已經大亮,這會兒應該要下朝了吧。
“姐姐還沒起床?”
賈惜春有些奇怪:“以前這時候,姐姐都已經起床的。”
一日之計在於晨,她與大姑娘都會在王妃督促下讀書的。
“寶珠...”
房內,秦可卿慵懶的聲音響起。
寶珠瑞珠連忙要去房中,賈惜春已經擠了進去,來到床邊,看著慵懶的秦可卿:“姐姐怎麽沒精神,病了嗎?”
“這不是病了。”
是虛了。
與以前不一樣,做的事情都一樣,為何昨晚會這麽累?
渾身無力,動一下手指都不想?
“這還不是病了?”
賈惜春有些擔憂:“你看看你臉色這麽紅。”
秦可卿臉色古怪起來,看著這個小小的人兒:“你以後會懂,至少也得十幾年,寶珠去放熱水,我要沐浴...”
......
吳發也很困。
他體力耗損的也有些大,要不是憐惜嬌妻,也不會最後都沒有爆發。
“這樣可不好。”
早晚會憋壞。
吳發迷迷瞪瞪的,就感覺有人注視他。
眼皮一抬,就看到慶元帝向他微微使了一個眼色。吳發也不知道朝會時候,這些文武都說了啥,他迷迷瞪瞪的,也沒挺仔細。
看到慶元帝使眼色,吳發撇了撇嘴。
慶元帝的意思他懂,開整。
明明昨日可以上疏,非要他起一個大早,來遭這份罪:“陛下...”
吳發嗓門有些大,大殿中都是他的聲音回蕩。
在吳發身後的牛繼宗,本來也是迷迷瞪瞪的,被這一嗓子嚇得一激靈,困意全無:“這莽夫,不能小聲點?”
正說著,吳發忽然轉頭。
牛繼宗有些懵,沃特釀聲音這麽小,你正說著話,也能聽到?
“怎麽了吳愛卿?”
慶元帝正等著吳發上疏,說一說才子宴的事情呢,這莽夫嚎了一嗓子之後,就沒了動靜。
不要說滿朝文武都有些茫然,不知道這莽夫要做什麽,皇帝也有些懵。
牛繼宗不懵,甚至有些怕。
特釀的,這要被訛的節奏啊。
吳發小聲向牛繼宗說道:“你方才罵我,你羞辱我,這筆帳回頭算,要不是看在咱倆還有交情份上,本王可以整的你死去活來,你還要感激本王。”
臉色一僵,牛繼宗心裡大罵:“你這匹夫,你這混帳,你還知道咱們有交情?”
你特釀坑了老子多少次了?
你還有臉說咱們有交情?
“回頭商議一下我妹子的事情?”
牛繼宗眨眨眼,他的妹子的問題,還真成了問題。
現在完全成了老姑娘,這都二十歲了,還沒嫁出去...
吳發臉色一黑,轉過頭去:“臣吳發有本奏...”
牛繼宗咧了咧嘴,就知道提起自家妹子,老吳這狗東西就不會胡攪蠻纏。只是...牛繼宗有些憂傷,咱家妹子貌美如花,溫柔賢淑,就是當年資助過一個書生,面都沒見過,有錯嗎?
老吳這混帳辱我!
咱老牛,說啥都要你做咱的妹夫!
群臣之首的楊清臣與朱全忠並肩而戰,無不默默低頭。
這莽夫...來真的了,銀子都給了,為何還要如此毀我前程?
他們有感覺,吳發奏本必然是才子宴的事情。其實於情於理,才子宴結束之後,身為主裁判,都要在朝堂上,向皇帝上奏才子宴舉辦情況的。
只是...這一屆的才子宴,與之前不同啊。
以前都是楊清臣匯報,而且歡天喜地的,大肆誇讚一番。
不僅僅收獲了名,還收獲了利...
這次,是身敗名裂啊。
“陛下,臣的奏折都在這裡...”
吳發從懷中向外掏。
拿出一本奏折的時候,夏東已經在他面前,接過一本奏折就要轉身離開,吳發叫住他:“你這麽著急做什麽?還有呢...”
還有?
夏東臉色漆黑,肏嫩釀啊!
昨天坑了咱家十二萬兩銀子,今日還敢呵斥咱家?
要不是惹不起你,咱家這劉十來年的童子尿,潑你一臉...
夏東轉身,吳發拿著一遝奏折,不是他不一次性掏出來,這個時代的衣服緣故,口袋就在胸口,或者在袖口。
裝在袖口,這麽多奏折,會讓耷拉著袖子不好看,就裝在了胸口。
為了防止東西從胸口口袋掉落,畢竟古人都是裝著銅錢與碎銀,所以口袋很深,口袋口子有些小。
裝的時候麻煩,掏的時候也不方便。
一次性掏出四五個奏折,都已經是極限。
掏出來之後,夏東接過去,又要轉身...
吳發一皺眉:“老夏,你是尿憋的,這麽著急?本王還沒有掏完呢。”
“噗...”
這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誰敢如此說夏東?
也就只有這莽夫才敢。
夏東這個閹狗不是好東西,吳發這莽夫不是好東西,這兩個壞東西,要是能夠互咬起來,才有趣呢。
只是,注定要他們失望了。
夏東不敢。
你釀!
莽夫!
夏東心裡大罵,臉上卻綻放笑容:“這次老奴等著。”
這莽夫與眾不同,十幾折的奏折,只能寫二三十字,甚至筆畫多,難寫的字,能一個字佔著四折紙。
一個折子能有七八折。
一般大臣,一個奏折都是只寫一兩折。
習慣之後,到了這莽夫這裡,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滿朝文武大臣,面面相覷。
就看著吳發一個奏折,一個奏折掏出來,夏東雙手上的奏折越摞越高。
這莽夫啊,行事就是與眾不同。
如此莽夫,為何還能身居高位?
咱們辛辛苦苦十年苦讀,才站立朝堂,就算是位高權重,也不能封妻蔭子。
這莽夫...哎,算了,人家打仗厲害啊。
因功封王!
看來以後,家族之人,多要幾個身體瓷實的去從軍才對,讀書也不是那塊料,讀書也是浪費。
“沒了...”
吳發一揮手:“就這麽多。”
你很驕傲?
就這麽多?
這特娘幾十個吧!
一開始還以為你吃胖了,為何身子一邊那麽胖,原來是塞著奏折?
接過奏折,慶元帝臉色也黑了,特釀的,一定責令這莽夫回家好好練字,這都是寫的啥?這特娘的誰能看懂?
朕那個不到兩歲的皇弟,寫的也比你的字好看吧。
唔,夏東能看懂。
“吳愛卿,你還是說說吧。”
看不懂這莽夫的字,慶元帝也很無奈。也不要為難夏東,直接要這莽夫自己說說吧。
“是。”
吳發轉身,向群臣拱拱手:“本王受楊首輔與朱次輔委托...”
群臣中,楊清臣與朱全忠微微一呆:不是,我沒有,我沒說,你冤枉人啊!
楊清臣捂著嘴,這莽夫到底用了什麽手法?
第一天只是嘴巴腫了一點,很麻,一點都不疼。
第二天,嘴巴持續腫脹,有些麻,有些酸,有些疼,反覆交替,口水橫流。
第三天,嘴巴腫脹的更厲害了,且疼的也很厲害,之前是青紫,後來是黑紫,現在完全黑了,感覺驢嘴都沒有這麽大。
他今天稱病不上朝的,後來想了想,還是來吧。
才子宴的事情,總是要解決不是?
沒想到,這莽夫上來就冤枉人。
朱全忠一張老臉黑如鍋底,腳一動就要出班。
必須要反駁啊,必須要為自己辯解。昨天求見陛下,根本沒有見到。
他知道,這件事情大條了,他必然要承受難以承受的後果。還能有什麽後果,比現在還要讓人難以承擔?
所以,朱全忠豁出去了:“陛下,老臣啟奏。”
“老匹夫,你要幹啥?”
吳發一瞪眼,對於這個內閣次輔是完全沒有好感。
前世就是社會底層的吳發,是真正體會過無能之輩佔高位,貪腐之輩的剝削的,還有欺辱的。
而朱全忠更是一個近乎沒有底線的人。
操縱才子宴,結黨營私。
罔顧天下民生,這類人就算是殺了都不為過。
正所謂天下亡於黨爭,但是當年大明亡了,那些文臣士子,那群貪官汙吏,依舊過的瀟灑,沒有受到懲罰。
這類人的利益,是永遠不會與國家等同的。
他們是蛀蟲,吸食帝國之髓,百姓之血。
吳發不喜歡這種人,甚至是厭惡。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前世且不論,這個時代,既然是吃著皇糧,就要為皇帝分憂。
而不是一邊吃著皇糧,有了權利就去貪墨,就是要利用自身權力,謀取家族私利,更不是拉幫結夥,美其名曰是為了自保,其實就是已經沒有了忠心。
吳發冷喝一聲:“你要抗旨嗎?”
朱全忠差點破口大罵,他數十年的修養還是破防了。
肏嫩釀呦!
先是辱罵老夫,隨後扣上抗旨的帽子?
你這莽夫!
真會汙蔑人:“陛下...”
朱全忠跪下,趕緊磕頭:“臣哪裡敢抗旨,臣只是想要糾正北平郡王所奏之事的錯誤。”
慶元帝知道,今日朝堂,必然會有朱全忠與楊清臣,甚至他們那一個圈子裡的人進行反駁,一番爭辯。
吳發這莽夫,未必就能夠爭辯的過呢。
皇帝微微一歎,就要說話:“朱...”
“放肆!”
吳發走過去,直接抓著朱全忠的衣領,將朱全忠提溜起來:“老匹夫,你還要耍賴?昨天的時候,你有沒有給銀子?”
被吳發如此蠻橫的態度,嚇得朱全忠差點兒直接背過氣去。
那滿天飛的唾沫星子,給他洗了一次臉,本能回答道:“是給了,不過...”
“噗通...”
朱全忠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吳發直接一松手,朱全忠跌在地上。後面的話,又全咽了回去。
渾身疼,這莽夫故意的!
吳發向群臣拱手,看到自家老丈人擔憂的眼神,咧了咧嘴,隨後掃視所有人:“昨天才子宴,本王發現一個秘密...”
“楊清臣與朱全忠操縱才子宴,意欲提前泄題。你們瞧瞧啊,狀元成了楊清臣家族的東床,榜眼成了朱全忠的門生,探花成了,諾...內閣元輔李成森的門生。”
“嘩...”
朝堂嘩然...
其實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說。
因為,其中牽扯的利益太多,一旦說出,就是被群起而攻之。也就是吳發這個莽夫,天不怕地不怕,直接把神京城的勳貴、官宦殺得,整治的膽戰心驚,才敢站出來。
楊清臣傻了眼...
朱全忠被扔在地上,忘記了痛呼。
這不應該啊,套路不對哈。
不是應該上奏皇帝,才子宴我們捐銀子,然後每一屆的才子宴,都是裁判捐銀,給貧困的書生、舉子、儒生士子往返路費?
不是剩下的銀子,修繕府學?
如此做,他們是得罪了朝臣,但是同樣也不是沒有好處。
起碼,他們參與其中,可是實實在在給了那群讀書人,那群考生實惠。別看他們當初不情不願,其實早就把事情看透。
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得到好處,只是做一個孤臣罷了。甚至孤臣都算不上,畢竟位高權重,內閣輔臣,他們還有一群利益一樣的朝臣。
只要利益不左,就不會一哄而散。
現在...
這匹夫要做什麽?
直接揭老底!
該死的狗東西!
斷子絕孫的敗類,這不僅僅是毀了我們,還要治我們的罪,要我們被滿門抄斬!
感情,昨日那些銀子,當真是肉包子打狗,還要被狗咬?
李成森有些懵,他什麽都沒有做啊。
這是真正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才子宴他本來以為,自己是可以參加的,是要做裁判的。
最後沒有聖旨下達,他沒做成裁判。
昨晚,他就聽到了神京城內的一些傳言,說是楊清臣、朱全忠在北平郡王提議下,捐銀子幫助貧困的讀書人。
也聽說了,楊清臣與朱全忠一些傳言。
他本想著,今日收獲利益的,這兩位一旦名望被打擊,他這個內閣第三輔臣,會不會再進一步?
沒想到哇,沒想到,這莽夫直接把他牽扯其中:“陛下!”
李成森出班下拜:“臣沒有參加才子宴,沒有北平郡王說的,操縱才子宴,臣都沒有參加,如何操縱?”
“耍無賴了不是?”
吳發蹲下身子,拍了拍李成森的臉頰:“這樣就沒意思了,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陛下,臣就是檢舉他們結黨營私,就是告發他們徇私枉法,如何定罪臣管不到。”
“臣提議,讓才子宴裁判,每一張詩稿,都一千兩銀子,才能夠觀閱,才能夠有排名,為國選才之余,也算是為國出力。”
吳發歸班,這件事情他說完了,繼續眯一會兒。
朝堂上吵成一團,慶元帝冷眼旁觀。
就在吳發迷迷瞪瞪,倚著牛繼宗快睡著的時候,慶元帝冷喝一聲:“夠了!”
吳發一激靈,睜開了雙眼。
慶元帝臉色不好看:“著錦衣衛調查此事,為了杜絕有心人操縱才子宴,為自己謀私利,暫且按照北平郡王所奏實施才子宴規程...”
楊清臣懵了:陛下,要臣辯解幾句啊,不,臣擬好了折子,足足萬言呐!別走哇...
......
“老吳...”
剛剛出了宮門,吳發就要出城。牛繼宗就追了上來:“要不,去我家喝酒?”
“喝酒?”
吳發深深看著牛繼宗:“然後灌醉我,想辦法要你妹子,躺我身邊,然後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咱老吳收了你妹子?”
“肏!”
牛繼宗瞪大眼睛,老吳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情,咱老牛誰也沒說,這老吳能看穿咱的內心?
沃特釀,就是這麽想的。
尷尬了不是?
“老吳!”
牛繼宗滿臉正色:“沒想到咱老牛將你當朋友,你老吳竟然這麽想咱老牛...這朋友,沒得做了。”
牛繼宗拍馬離開,走遠後擦了一把額頭:“老吳雞賊,不好糊弄啊。”
“老牛不是好東西。”
這邊,吳發也是大罵。
牛繼宗的妹子,要不是因為名聲臭了,當初被譽為神京三花之一的牛繼宗的妹子,還有當時已經是一等伯的妹子身份,豈能找不到丈夫?
這其中有故事,各種版本都有。
有的說,牛繼宗的妹子,因為看上一個書生,有了情誼,且生過孩子。
有的說,牛繼宗的妹子,跟著一個書生私奔了,被家裡抓回來的...
反正,版本好幾個,哪一個都已經不乾淨。
“嘖嘖...”
前世的時候,那個沒有人在乎貞潔的世界,讓人很無奈。
來到這個世界,就算是找個醜的,吳發也不願意,一個心裡裝過別人,身子給過別人的女人,跟著自己享受榮華富貴:“老子拚命拚出來的富貴,為何給這種女人享受?”
還不如教坊司的姑娘們乾淨呢。
至少,人家只是迫於無奈。
而這些女人,全是自願。
這才是最髒的,不僅僅心臟了,身子髒了,靈魂更髒。
騎著戰馬,吳發出了城,去了一趟軍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咦?”
路過王子騰府上的時候,吳發摸著下巴:“嘖嘖,王子騰有一女長得不錯。呸...”
還真成了習慣?
咱老吳多純潔啊。
對外塑造形象,還真就要成為本能?
剛要策馬離開,一輛馬車從王子騰府上緩緩駛出。
吳發一眼就認出,這是王熙鳳的馬車。
想到之前,這娘們想要整他,吳發就想要惡心惡心王熙鳳:“璉二奶奶,真是好巧啊。正所謂人生處處皆相逢,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見面?
馬車中的王熙鳳臉色一變,與身邊的王夫人對視一眼,心裡暗叫一聲:“糟糕,這莽夫可不要胡言亂語!”
要是這莽夫胡言亂語,她就要身敗名裂!
吳發哪裡知道,王夫人也在王熙鳳的馬車中。
跟在馬車旁,笑呵呵的:“嘖嘖...咱老吳專業丈量深度的行家,璉二奶奶,啥時候讓本王幫著你丈量深度?”
馬車中,王熙鳳心神狂跳。
莫名想到,這莽夫說過,他是大晉一把尺。
只是期盼著,王夫人聽不懂這種專業術語。
馬車中久久沒有回音,吳發一伸手,扒拉開馬車側面車簾:“璉...我曰...”
印入眼簾的,就是王夫人那張臉,吳發趕緊放下車簾:“掀開車簾抻頭看,一個妖婆子的臉,在下失禮,失陪...”
特釀的,搞錯了。
這是王夫人的馬車?
不像啊,以前王熙鳳就是乘坐這輛馬車的。
唔,車子可以外借嘛。
“嘖嘖...”
王夫人年齡也不大,四十多歲吧。
按說,這個時候,王熙鳳也就是十七八歲?李紈也就是剛剛生下賈蘭每兩年?
都還年輕呐。
“這莽夫是什麽意思?”
吳發離開後,王夫人臉色陰沉。
妾身年輕時候,也是貌美如花,現在年歲也不大,怎麽還那麽要你感覺惡心?
這個匹夫!
老妖婆?
你釀才是老妖婆!
“我...不知道啊。”
王熙鳳故作茫然:“這莽夫貪財好色,總是糾纏,必須要想辦法整他。不過,他也是可憐人啊...”
“可憐人?”
王夫人挑了挑眉:“哼,虛張聲勢,原來是一個軟的...”
......
吳發不知道她們對話,騎著馬慢悠悠走在大街上,只是走著走著,吳發臉色難看起來。
他因為身體強大,且與秦可卿雙休,所以耳聰目明。
隱隱約約,就聽到裡邊茶肆裡面飄出一聲聲笑聲:“北平郡王,被人罵完全不虧啊,這不,聽說北平郡王那莽夫呀,北征的時候,傷了根本,這輩子沒有後人呐。”
吳發的臉黑了,看了看天色,罵罵咧咧:“特釀的,竟然關於老子的流言滿天飛,教坊司?”
一揮手,帶著十幾個親兵,直奔教坊司:“去教坊司。”
吳發的親兵一愣,旋即滿臉喜色。
“教坊司?”
王爺不是不去那種地方?
“今日,咱們要去享福?”
十幾個親兵滿臉幸福:“多謝王爺!”
吳發轉頭,看了一眼十幾個親兵:“謝我?本王是去殺人!”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