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知錯了,我真知錯了。”
吳發正在思慮未來,一個人影撲了過來,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承認錯誤。”
別打了!
康王爺鄭孝贇這次是真的怕了,徹底慫了。
以親王之尊,跪拜郡王之爵。
而且還是不斷求饒那種。
鄭孝贇也是無奈,他不想挨打了。
再打的話,今天回去上炕...額,上床的時候,小妾都以為是有人偷香竊玉,喊人把本王打死啊。
誰還能認得出來本王?
鄭孝贇怕了,這特釀的這群人怎麽打人都這麽有水準,打人只是傷皮膚,骨頭都不帶傷一點的。
關鍵是真疼啊。
受不了啊。
現在鄭孝贇心裡罵一罵吳發都不敢,這莽夫太狠了。
他怎麽敢啊。
“錯哪了?”
吳發一低頭,看到鄭孝贇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來。
這特釀的,活生生的把大師兄打成了二師兄啊。
再看一眼薛剛,這家夥行啊。
上次就是順口提了一嘴,他的打人水準太低,什麽時候能把人從猴頭打成豬頭,他就幫著誰定一門婚事。
薛剛上心了。
這特釀還真的成功了。
果然,媳婦的誘惑,還是很大的。
薛剛年齡也不小了,作為自己的親兵,也理應幫他們定下婚事才行。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這次回到神京城就做。
“我不應該阻止王爺過城...”
是的,早知道如此,直接讓周大傅淨街,讓這莽夫過去不就得了?
鄭孝贇很是後悔。
還是他太高看自己,太自以為是。
這莽夫根本沒把他放在眼中。
誰知道這莽夫如此膽大,當真敢打他這個親王。
現在不僅挨了打,關鍵是英吉利的使臣團團滅,立功的機會都沒了。
這個天殺的,本王回去之後,一定參你一本。
一個異姓家奴,還反了你了?
敢光天化日之下,毆打主子?
你想幹啥?
你要造反?
你就算是有功勞,也就是一個異姓王,也是我皇族鄭家的家奴。
“還有嗎?”
吳發俯視鄭孝贇,神色莫名。
嗯,很是溫柔,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哄騙自己的孫子。
循循善誘那種。
“還有嗎?”
肏嫩釀的!
不就是因為如此,你這莽夫想要過城,本王妨礙你過城?
還有什麽?
本王什麽地方得罪你了?
這莽夫明顯開始找茬?
“沒有了啊...”
鄭孝贇有些茫然,他是真的茫然了。
反正都已經丟臉了,現在城門口這麽多城衛兵,這麽多百姓看著,他這堂堂大晉的康王,太上皇皇弟,當今皇帝皇叔,大晉的親王,臉面都丟光了。
要是真的哪裡得罪了這莽夫,還有必要藏著掖著?
直接說出來就好。
還要等你詢問?
哎呦...
這嘴巴好疼,牙齒掉了幾顆?
該死的混帳!
狗曰的畜生!
天打雷劈的混球!
本王一定參你一本,胡編亂造,也要網羅你的罪名,弄死你啊。
“打他!”
吳發滿臉冷笑:“本王不與你講什麽民族大義,因為廢物還有天性是畜生的東西,是永遠不懂民族大義的。你既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本王就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是的,鄭孝贇這種富貴蟲子,打小錦衣玉食,心裡只有享樂,哪裡懂得什麽民族大義?
不說迎接英吉利人,把自己當成孫子。
就算是明天大晉亡了...他頂多就是沒有了王爵身份,沒有了大晉打來的爵產富貴。
他們府上的財富,也足夠他們幾輩子揮霍的。
要是有可能,出賣了大晉,可能還有高官厚祿也說不定。
這狗東西要是有民族大義,面對白啤珠就不會卑躬屈膝,被罵被威脅,也不知道維護自己的尊嚴,民族的尊嚴還有大晉的尊嚴。
吳發不得不感慨,鄭孝贇這種畜生,哪個時代都有啊。
古代的中山狼,後來被稱作漢奸,幾千年來未曾斷絕。
肏嫩釀啊!
鄭孝贇身子一哆嗦,還要挨打?
這都挺不住了,再打就要死人!
關鍵是,這莽夫究竟要什麽答案?
“哎呦...”
吳發的親兵,可不給他考慮的時間,直接拳打腳踢。
吳發招了招手,一個隨行的錦衣衛來到吳發身邊,吳發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一陣。
這個錦衣千戶點頭:“末將明白了,一定將這些人犯下的罪惡找到!”
錦衣千戶奉命離開。
吳發就算是在神京城,也曾聽說過洛陽雙王,是如何殘害百姓,欺壓百姓的。
就是如此惡名,竟然沒有傳到皇帝還有太上皇耳中。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被宗正寺壓下去了。
甚至,那些告狀的,在路上就被解決了。
哪怕到了神京城,也是無人問津,或者成了冷冰冰屍體。
自古官官相護,相同利益的人,自然相互袒護。
宗正寺那群皇族子弟,也不是好東西。
且,皇族之事,外臣不得插手,這是大晉開國太祖,當初為了製衡四王八公等開國武勳定下的規矩。
但是,時代不同啊。現在大晉的皇族子弟的惡,比之朱明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是可惡。
這是一群蛀蟲,不解決他們,到時候一致對外的時候,這群蛀蟲會背後捅你腰子。
“王爺我知道錯了。”
周大傅抓著機會,終於低吼一聲,涕泗橫流。
吳發冷哼一聲:“身為洛陽知府,你的轄區之中,有兩位親王作惡,有不少勳貴豪族為禍一方而你不能治,本王回到神京城,必然向陛下稟報。既然為官一方,不能造福一方百姓,沒有這種能力,就不要做官了。”
縱使是王爵,哪怕是親王,也不得插手地方政務軍務。
要是有罪,周大傅這種知府無權審理,但是有權上折子給皇帝。
周大傅沒有這麽做。
“嘶!”
周大傅睜大眼睛。
內心惶恐。
沃特釀這是被殃及了池魚啊。
我就是沒有幫你淨街,就宦途斷了?
你去問問,洛陽一地,誰特釀做官,能夠治理好?
這裡有兩位親王,三個郡王,還有十幾個降爵的國公郡公...我就是一個小小的五品知府啊。
見到他們都是磕頭的,我能管理他們?
“你可知道錯了?”
吳發俯視周大傅,眼睛裡都是冰冷。
其實吳發一開始,還真的不想管所過之處,這些官吏的事情。
從神京城南下的時候,在洛陽城,吳發就聽說周大傅之子,跟隨者勳貴子弟,王爵世子為非作歹。
要是周大傅當真幫著淨街,吳發直接從洛陽城穿插而過,周大傅宦途絕對沒事。
如果不是因為厭惡,心中還有正義,吳發豈會主持這裡所謂的公道?
不做,良心不安呐。
有時候,人難得執著一次,那就為了正義與公道,蠻橫霸道一次吧。
大晉吏治整頓,還是太溫柔了。
周大傅一愣,你這莽夫啥都說了,本官還有什麽可說的?
難不成說,某年某月某日,收了誰的銀子,製造了哪一起冤案?
不能說啊。
說了就掉腦袋。
“哼...”
吳發騎上戰馬:“將周大傅、鄭孝贇的雙腿打斷,我們走...”
吳發無權審判,但是吳發極為討厭鄭孝贇還有周大傅這類人。
錦衣千戶已經前去收集證據,到時候匯總成卷宗,他直接交給皇帝就是...嗯,他是武將,這件事情要交給誰呢?
這雖是一件功勞,他不好出面啊。
“啊...”
兩聲慘叫傳來,吳發看都沒看:“我們出發。”
“王爺...”
剛要出發, 一個人快步而來。
吳發打眼一瞧,這是留在神京城的親兵中,一個小隊長:“什麽是?”
吳發心中一沉,留在神京城的親兵出現在這裡...難不成王府出了什麽事?
“王爺,這是舅爺給您的書信。”
親兵遞上書信。
吳發快速打開,看了一眼之後,吳發瞧了一眼身後:“薛剛,你護送他們回京,本王先行一步!”
特娘的,癩頭和尚還有跛足道人,出現在神京城,還想著見他的王妃?
找死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