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莽夫】 【】
“王爺”
看到策馬而去的眾女,頓時心中一空。
王熙鳳低聲呢喃一句,內心湧現難言的恐懼那可是數萬大軍!
不是幾個人!
雖然,之前見到了自家王爺的悍勇,但是這個時候,依舊還是內心難安。自家王爺要是受到一點傷勢,對於她們來說,都會放大無限的危險。
王爺相信他的親兵,但是這些親兵一個個凶神惡煞,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她們內心還是很害怕的。平時還好,現在王爺不在身邊,她們頓時失去安全感。
“吃飯!”
秦可卿也很擔心,兵荒馬亂之時,什麽禮儀道德,全是虛假。唯有實力才是最真實的,現在她們就如同亂世之中的花朵,隨時都要被摘走,甚至是踐踏腳下。
唯一能給她們帶來安全感的,就是北平王。
然而,身為北平王的女人,豈能如此不堪?
在這個時候,北平王萬萬不可分心,就算是她們這些女人死幾個,甚至全死光,也不能讓北平王分心。
幾女中,唯有林黛玉顫抖中帶著堅強。哪怕是一向精明睿智,最富心機的薛寶釵,此時臉上也有惶恐之色。
而其他妃子姬妾,賈惜春最為鎮定,還在吃著乾糧。
秦可卿此時拿出王妃的身份:“都默默的等著夫君歸來!”
這個時候的北平王,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穩定的後方,就算是自己身死,也不求救一聲的後方。秦可卿看了一眼,已經衝入敵軍中的王爺丈夫,心裡暗道:“縱然此時敵軍四起,我也不會向你求救,讓你分心”
再看,瑟瑟發抖中,一個個極力要自己安靜下來的妃子姬妾,秦可卿微微皺眉。
其實這些妃子姬妾中,秦可卿原本以為,最堅強的就是王熙鳳。但是現在,王熙鳳臉色慘白,雙眼無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路顛簸的緣故,才會不舒服的表現。
王熙鳳是一個性格潑辣的女子,她這個時候才應該是最堅強的往日的聊天之中,秦可卿得知,王熙鳳從小就是一個假小子一般。
被人稱作鳳哥兒。
翻牆爬樹掏鳥窩,打架鬥毆罵人這本是一個爺們一樣的性格,這個時候應該有表率作用。
微微搖頭,目光移開。
王熙鳳的表現,秦可卿是最失望的這個時候,秦可卿要在後宅之中,最危險的時候,看清這些妃子姬妾的嘴臉。
尤氏姐妹與三春姐妹聚在一起,唯有賈惜春目光平靜,神色如常。
這一點,秦可卿很是欣慰。
秦可卿訝異的是,平兒也很安靜,甚至這個時候還在安慰著薛寶釵還有林黛玉。秦可卿微微頷首:“妃子中,還有一個側妃名額”
該給誰?
秦可卿最中意的還是林黛玉,雖然曾經嫣紅就是側妃,但是嫣紅已經薨了數年,且這個妃子本就不作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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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莽夫】 【】
側妃,必須要有人的。
“吳南”
秦可卿也是心理緊張的要死,一直以來秦可卿更像是溫室之中的花朵,雖然掌管著整個王府,秦可卿畢竟沒有經歷過廝殺。
如今,這一路殺來,秦可卿似乎已經習慣,不習慣也要習慣。
男主外,女主內。
王府只有一個女主人,
就是她北平王妃。 “王妃娘娘。”
對於這位勇敢的王妃,吳南很是敬畏。
從他還是一個小兵的時候,王妃就對他們禮遇有加。他因為沒有姓氏,有一段難以回首的往事,他不願意回憶,不願意提起的往事,姓氏都被他刻意之中完全忘記。
他的名字是王妃給的,姓氏是王妃賜予的要說吳南對於吳發的忠心是無與倫比的,王妃就是唯一一個,能夠與王爺在他心中同樣敬畏的存在。
“您有何吩咐?”
吳南很是恭敬。
“派出兩人,向前探測”
秦可卿這時候冷靜無比,後路有追兵,前路必須要探查清楚。
“是!”
吳南吩咐兩個親兵,策馬向前狂奔:“探查五十裡,有情況就返回。”
“你們無需害怕。”
秦可卿也坐在眾人中間:“王爺歷經生死不知多少次,縱橫疆場十幾年,從未有過一次敗績,如今王爺一人衝陣,勢單力孤,但是本宮相信,王爺一定會勝利的。”
一個人衝擊敵陣,還會勝利的?
王熙鳳等女不知道該是什麽心情,只是默默的看向前方戰場
“王爺”
中軍,中年文士信心十足:“這一次,吳發一定會死,待會兒他的人頭,就會被送來。”
水溶以弓弩兵五千開路,床弩三千壓陣。
再有長槍兵殿後可以說,除了騎兵太少之外,僅僅弓弩,箭雨落下,管你悍勇無雙,一定會被射成刺蝟。
“但願如此。”
不知為何,水溶內心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這十幾年來的心理陰影影響,水溶此時莫名有些恐懼。
但是想到,自己布置的如此穩妥,水溶反而有些期待起來:“北平王死了,大晉就再無力挽狂瀾之人,到時候厄羅斯攻陷神京城本王出面,以大晉舉國壓力,迫使他們退兵,我們可以退兵到原來的防守區域”
長城以北,嘉峪關以西,可以拱手相讓。
到時候,他北靜郡王,可以完成當年祖父的遺憾,代晉稱帝!
“王爺,您就放心吧,這些蠻夷,只為了財貨,不會為了所謂的征服。”
中年文士撫須而笑,他臉上浮現一種狂熱,似乎已經看到水溶登基稱帝,而他作為水溶帳下,向來默默無聞,但是一直出謀劃策之人,必然以布衣威震朝堂。
到時候,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中年文士很是自信:“大晉太大了,人口太多了,就算是一百萬大軍,到了大晉,也不過是投石入海,激起一朵浪花。他們要是妄圖佔據大晉,整個大晉必然烽煙四起,不知多少起義出現。他們也不是傻子,必然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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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水溶更是信心十足:“只是吳發小兒,真的太神勇了,不說大晉立國前後這些年,單說這千百年來,也沒有一個能夠與之比肩者。”
雖然恨吳發恨得要死,但是水溶又不得不承認,吳發的強大與悍勇。
百戰百勝。
悍勇無雙。
打仗都是以少勝多北平王書寫了太多傳奇,赫赫軍功封王,可是沒有半點水分的。
“個人力量終究太小,強大的力量只有團結的力量。”
中年文士譏諷道:“北平王太過於相信自己的力量,所以他很狂傲,桀驁不馴,殊不知,他所謂的個人強大武力,不過是一個笑話。我們火炮都不用,火銃都不需要,單單弓弩,就讓他”
“報”
這時候,一個斥候拍馬而來:“王爺,北平王衝陣。”
“北平王衝陣?”
水溶與中年文士有些愕然。
北平王瘋了不成?
區區二十個親兵,還要分人守護家眷,他頂多帶著五個人,也敢衝陣?
“是!”
斥候回答道:“北平王一個人衝陣。”
“一個人?”
水溶與中年文士,再次怔了一下。
這不是瘋了,這是前來送死!
剛剛說他狂傲自大,這邊他就直接來了一個真實版的狂傲自大的戲碼。
一個人衝陣?
這不是特釀的瘋了是什麽?
“繼續探!”
水溶不知為何,恐懼中帶著絲絲興奮。
追了一天時間,其實水溶還有中年文士,還都擔心北平王逃掉,或者直接鑽入深山野林,想要追捕,難度就會加大。
北平王的強悍,一旦到了深山野林之中,想要拿下他恐怕會很難。
現在北平王前來送死,他反而不擔心了。
就怕你跑掉。
水溶設想之中,吳發可能會躲入深山野林,甚至想到了,吳發會直接舍棄家眷,直接自己跑路水溶萬萬沒想到,吳發竟然敢獨自衝陣!
“他一定是瘋了!”
中年文士滿臉振奮:“吳發要是逃走,我們興許無可奈何,他獨自衝陣,我們要是不要了他的命那就是我們無能!”
數萬大軍,就算是神仙,也要退避三舍!
個人之力,豈能扭轉乾坤?
“呵呵”
水溶也是輕笑一聲,他仿佛看到了,不一會兒就有軍中之人,提著吳發的頭顱,來他面前邀功!
“報”
就在水溶幻想著的時候,一個斥候匆匆而來。
“一定是吳發已經伏誅。”
中年文士撫須大笑:“王爺,吳發的腦袋送來了”
“腦袋呢?”
水溶也是振奮莫名,一直以來,北平王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
北平王囂張跋扈,可以說囂張無限。
就算是親王,說打就打關鍵是,宮中的掌權者,偏偏對此極為放任。
北平王就是一把刀,水溶很清楚,北平王就是太上皇還有皇帝手中的刀,收割四王八公一脈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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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皇帝死了。
厄羅斯百萬大軍東來這個莽夫,竟然如此不要命!
破罐子破摔?
這下好了,小命都沒了只要北平王一死,有了他的腦袋,水溶可以利用這個腦袋大做文章。
北平王鎮壓一個時代,坐鎮大晉境內,大晉這十幾年,盜匪都消失了可以說軍中的威望,應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
而他,北靜郡王提著北平王的腦袋,大可以十萬兵擊潰北平王五十萬兵做宣傳,到時候必然天下震動!
而他,坐在皇位上,天下皆降!
“腦袋?”
斥候有些迷糊,腦袋太多了,北平王就像是修羅,所到之處,人頭滾滾,就算是火炮強弩,根本奈何不了北平王
北平王猶如神明,所到之處無人能敵,北靜郡王軍中大將,遇到了北平王就是死現在,北平王所到之處,北靜郡王的大軍,完全就是望風而降。
怕了,都怕了
斥候此時還戰戰兢兢,心驚膽戰,可以說膽子都差點嚇破。
一個人,竟然迫降這麽多人,關鍵是沒有人逃走,一個個跪伏在地。
而且,一個個的還狂熱不已。
“是的,北平王的腦袋呢?”
水溶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北平王的腦袋,在他想來,這麽多大軍,要是殺不了北平王,他就乾脆自刎算了。
斥候呆住了,北平王的腦袋,還在北平王的肩膀上啊。
問這個做什麽?
水溶微微一歎,這個斥候完全就是這些年,沒有經過戰火洗禮,完全不懂戰場規矩啊。
這個時候,不應該拿著北平王的腦袋,前來炫功。
“難道,火炮轟碎了他的腦袋?”
水溶皺眉,要是真的如此,沒有一個完整的腦袋,就無法讓天下人相信,他所斬落的北平王的腦袋是真的啊:“還是弓弩,毀了北平王的腦袋真容?”
如果箭雨落下,直接被射成刺蝟,那就真的成了一灘肉泥了。
斥候明白了過來,心裡頓時古怪起來,北平王現在英勇向這裡殺來,大軍不是望風而降,就是避讓不前,現在死了那麽多大將將軍還有千戶:“王爺,北平王所到之處,大軍望風而降,已經殺入我們大軍中軍處”
“什麽?”
水溶差點被這句話嚇得滾落下馬。
斥候再次重複了一遍。
“王爺”
中年文士咬了咬牙:“火炮太少,而且轉向不靈活,弓弩也有漏洞,我們調集火銃大軍,壓上去吧!”
雖然火銃有各種各樣的毛病,射程不遠,而且有炸膛的風險。
但是數量多了,北平王除非上天,否則在劫難逃。
“對對對”
水溶驚慌失措中,原本就是對北平王三個字敬畏莫名,連連點頭:“火銃大軍壓上去!”
“殺!”
就在這時,喊殺聲一片。
就在中軍前方,距離他們已然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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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霍然抬頭,心跳加速。
這個莽夫推進的速度這麽快?
這支大軍,可是精銳之中的精銳,是北靜郡王府,訓練了多年的精銳大軍,可以說是最後的底牌。
現在,整整數萬大軍,竟然殺不了一個人?
箭落如雨, 炮聲轟鳴
隱約中,水溶驚恐的發現,前方大軍如潮水般向兩側分開,更是有人高吼著:“北平王爺,北平王爺千歲!”
水溶睜大雙眼,幾乎差點停止心跳與呼吸。
大軍呼喊著什麽?
這是北靜郡王府,培養了不知多少年的大軍!
這是北靜郡王府完全控制的大軍,就算是皇帝聖旨,都不理會的大軍。現在竟然如此狂熱的,呼喊著北平王千歲?
如此
嫩釀!
不會是大軍,早就被北平王控制了?
“北平王千歲!”
“北平王千歲!”
一聲聲呼喊,響徹雲霄。
水溶感覺如同夢幻。
“上!”
“殺死他!”
大軍中未必沒有忠於北靜郡王府的人,但是這些人剛剛要衝上前,更多的軍卒將軍,將這些軍卒將軍殺死。
嘴裡狂嘯著:“北平王千歲!”
“北平王千歲!”
中年文士呆住了,嘴角流露出一絲絲綠色的液體。
這是膽被嚇破,膽囊液體:“北平王,不可戰勝的惡魔王王爺我們敗了。”
“噗通”
中年文士墜落馬下。
看著越來越近的吳發,水溶感覺中年文士落地的聲音,就像是他們北靜郡王府,兩代人數十年的美夢的破碎。
數十年的謀劃,數十年的心血。
到頭來竟然是一場空,水溶苦澀一笑:“敗了徹底的敗了,北平王神魔一樣的男人,誰能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