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牛繼宗沒有?”
見到親兵的時候,吳發迫不及待問道:“那胖和尚怎麽樣了?”
親兵單膝跪地:“大將軍,沒有見到牛副將,那個和尚昨天晚上被人救走,牛副將帶人去追,至今未回。”
“啥?”
癩頭和尚被人救走?
吳發一瞪眼:“沒用的東西,用繩子捆住,竟然還被人家跑掉,老牛幹什麽吃的?”
親兵被嚇了一跳,還沒見過大將軍如此生氣過。
吳發揮揮手,讓親兵下去:“老牛要是回來,讓他來見我。”
好不容易抓到癩頭和尚,吳發還挺興奮的。他不僅要癩頭和尚造出來很多二郎神那樣的,人神後裔,更重要的是,從癩頭和尚那裡,打聽一下太虛幻境的事情。
秦可卿身世不簡單,擁有皇族血統。
這是在世俗世界身份。
可不要忘記,曹公筆下,明明白白寫的清楚,太虛幻境、警幻仙子是真實存在的。癩頭和尚、跛足道人是來歷不明的逍遙神仙。
紅樓世界,不是簡單的世界。
秦可卿就是警幻仙子的親妹妹,真情首座,這也是真實身份。吳發還真擔心,有一天他的妻子秦可卿,就直接去了仙界,他成為第二個牛郎董永或者楊天佑那種人。
“管他的。”
吳發咧咧嘴,有神仙又如何,秦可卿吃下隨心丹,命運已經改變。要是真有那天,就乾翻神仙,自己做仙界之主!
其他金釵們,有能力救就收入后宮,沒能力救,與自己有何關系?
又沒有讓自己丈量過深度,與自己沒親密關系的。
“老牛你這個笨蛋。”
救走癩頭和尚的,絕對就是跛足道人,想也不用去想:“早知道,就把癩頭和尚,放在我的府中,說不準跛足道人也要自投羅網,這兩個抓住,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不擔心不行啊,太虛幻境,警幻仙子像是石頭,壓在吳發心頭。
......
“呼呼...”
神京城以東,跛足道人長呼一口氣,他身後跟著癩頭和尚。跛足道人滿臉慶幸:“幸好那莽夫把你關在教坊司,要是關在侯爵府,我鐵定不敢去救你。”
那個莽夫很厲害,跛足道人是真的怕。
“你差點害死我啊。”
癩頭和尚心有余悸:“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我就要失身。”
一旦失身,神仙之體被破,沾染世俗汙濁,想要再回仙界,會難上加難,只能繼續凡俗之中苦修八百年才行。
“那莽夫究竟是什麽來歷?”
癩頭和尚臉色變來變去:“竟然如此強悍!”
哪怕是受到天地所限,癩頭和尚自信天地間,就算是眼前的這個跛足道人,近身之戰也遠不如自己。
而他在吳發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世俗之中,怎麽會有如此強悍之人?
“不知道,不清楚。”
跛足道人挑了挑眉:“咱們與太虛幻境有一些因果,可償還就償還,不可償還日後還,何苦這麽拚命。這個莽夫,怕是天地一輪回中的變數。”
“追兵來了,咱們趕緊改變一下吧。”
跛足道人身子一晃,變成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看著發呆的癩頭和尚,渺渺道人皺眉:“你快變成我的小道童,不然待會兒要被抓。”
“貧僧是和尚,我變成老和尚,你變成小沙彌不好?”
這是事關自己信仰道統問題,
癩頭和尚才不想變成道士。 跛足道人很是無語,這都他釀什麽時候了,還糾結這個事情。和尚就是矯情:“伱們和尚真是不肯吃一點虧,變成和尚道士都不安全,要不咱們變成一對父子?”
癩頭和尚點頭:“我是爹。”
“變成夫妻吧。”
“我是丈夫。”
跛足道人臉色有些黑:“哎,不要爭了,再爭真要被抓走,咱們變成遊學的學子吧。”
都說和尚四大皆空,在他看來,和尚什麽都不空。
不吃虧,愛佔便宜。
昨天去教坊司的時候,那群姑娘伺候下,癩頭和尚差點失身,跛足道人依然記得,癩頭和尚眼睛都放光,根本無需挑逗。
就可以直接丈量深度。
現在救了他,不知道心裡會不會恨自己呢。
變成遊學學子,兩個人都不再爭辯。
兩個人搖身一變,變成兩個青年書生。
癩頭和尚打量自身:“我們何必怕那些凡俗士兵?吹一口氣,就讓他們迷失方向。”
跛足道人幽幽說道:“萬一,那莽夫要是也在其中呢?”
癩頭和尚快步就走:“我認為咱們還是盡快離開好,再也不想見到那莽夫。”
......
“這是什麽時辰了?”
剛剛脫衣上床,秦可卿已經醒來。
看著慵懶的秦可卿,睡眼惺忪的,吳發伸手抱住:“差不多辰時三刻,可兒不繼續睡會兒?”
“哈...”
打個哈欠,秦可卿在他懷中換了一個姿勢:“夫君上朝回來了?”
下朝都回來很久,處理很多事情,這才剛要上床,摟著香噴噴媳婦睡覺,秦可卿卻已經醒了。摸了摸鼻子:“可兒,要不你再睡會兒?”
“不了。”
秦可卿趕緊起床,被子滑落,一片香豔:“要去給母親請安,還要回秦府一趟,再睡時間不夠。”
我衣服都已經脫了,你給我說這個?
秦可卿喚來寶珠瑞珠,開始穿衣,吳發無奈也只能起床。
夫妻二人向蔡氏請安之後,準備不少禮物,向秦府而去。
本想坐在馬車內的,馬車內有不少禮物,寶珠瑞珠與秦可卿三人擠在裡面,吳發體量大,根本擠不進去,只能騎馬。
吳發一陣陣犯困,馬車內,兩個丫鬟與秦可卿竊竊私語。
猛然精神一振,吳發困意全無。
馬車內聲音不大,吳發現在五感全方位提升,可是聽得清楚。馬車內,三個女人話題圍繞著他,吳發這才明白,女人聚在一起聊男人的時候,虎狼之詞比男人還要猛。
看了一眼自己的尺子,特別是瑞珠,竟然提起了自己的尺子,直呼可怕...
“可怕嗎?”
不應該喜歡嗎?
“兩岸青青柳色翠,花叢引蜂蝶亂飛...”
冷不丁的,有人吟詩,引起吳發注意。就在正前方,幾個書生打扮的監生,陪伴著一個布衣青年,在河邊散步。
此時已經是春天,三月間的天氣正是暖和,幾個書生賣弄文采。
吳發不會作詩,那監生作得詩好賴他還是可以評判一二的,九年義務教育,可不是白給,那監生的詩,真不怎地。
“常聽說嶺南宋湘宋芷灣才高八鬥,今日和雲兄已經作詩一首,芷灣也來一首吧。”
幾個二十來歲青年,互相追捧,吳發不懂詩詞,也沒有興趣。剛要從這些人身邊經過,就看到橋下一群鴨嘎嘎叫著,就要下河。
吳發腦袋一熱,張口就來:“橋下一群鴨,叫聲嘎嘎嘎。若要問何意,書生是傻瓜。”
“噗...”
馬車內秦可卿沒忍住笑出聲,武夫出身的丈夫,不通文墨,這首打油詩,還挺韻味十足,就是太得罪人。
文人雅士,不顧世俗眼光,恃才傲物,特立獨行,其實這些所謂才子,還真是傻瓜。
八股取士的時代,詩詞寫得再好,也是無法考進士的。
幾個書生臉色漆黑,眸子裡滿是怒火,其中一個身穿華服的青年,呵斥道:“有辱斯文,閣下何人?要是今日不給我等一個說法,我柳開明豈能讓你隨意離開?”
“咦?”
姓柳?
吳發興致盎然,俯視這個傲嬌青年:“理國公府,柳家子弟?”
柳開明傲然負手而立,作為四王八公一脈,國子監監生,柳開明在勳貴子弟中,號稱小才子。是理國公府的讀書種子,仗著家世,柳開明可以說神京城中,還是挺有名氣的。
“家父理國公府,一等子柳芳。”
柳開明神情傲然:“剛才你侮辱我等,道歉之後,磕幾個頭我可以讓你離開。”
“哈哈...”
吳發猛然大笑出聲,驅馬靠近,在柳開明面前停下,俯視著柳開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想著有時間,找你們拜訪拜訪,今日好巧,讓我遇著了!”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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