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剛等人被嚇了一跳,侯爺生氣,後果很嚴重。
作為親兵,剛才的確已經失職。
不過,真的好刺激,忠順親王要被咱們捆了?
人生巔峰啊!
以前想都不敢想,現在夢還沒有做,就提前讓夢想成了真?
雖然以前是夢想捆綁敵國王爵,現在捆綁的是大晉王爵,湊合一下,都是王爵。
“咦?”
莽夫真不給臉,忠義王一扭頭:“本王忘記,剛才有事找楊首輔商議。”
“我也是,一起?”
有人在忠義王轉身的時候,跟隨身邊。
“嗨...昨天的事情,怎麽就睡一覺,差點忘記?”
又有武勳拍著腦門:“我要找禮部尚書,商議一下春闈的事情的。”
陸陸續續,前後幾個眨眼的功夫,武勳們走得乾乾淨淨。
一個不留。
剛才誰瞪眼瞪得大,誰說話最響亮,咬牙最厲害的,狠話說的最狠走得最快。
吳發滿臉不屑,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些文武群臣,一個個敢在大殿上,文死諫,武死戰,然而面對吳發這種不要命的,他們還是會慫的。
蓋因,吳發當真敢殺人!
不是只會嚇唬人。
而且,死了也算是白死,不能余蔭子孫的。
“忠順王是吧。”
吳發嗤笑的看著,已經滿臉大汗的忠順王:“你跳得這麽歡,一定是參與了巫蠱之事。你知道嗎,咱老吳的妻子,差點死掉!所以,參與其中的人,都要死!”
“不!”
忠順王差點跪下:“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這下,忠順王都已經不自稱本王,可見其慌張。
“拿下!”
薛剛已經帶著親兵,按住了忠順王。
忠順王想要再辯駁的時候,一隻臭襪子,直接塞他嘴裡。
忠順王雙眼泛白,差點昏死過去,但是耳邊的嘀咕聲,又把他活生生氣的醒轉過來:“這是最後一隻襪子,差點不夠用,兄弟們,以後跟著侯爺出門,記住要多穿幾雙襪子,就算是不穿,也要帶著備用。”
“誰讓你們綁王爺的?”
吳發拿著馬鞭敲打薛剛:“你這沒腦子的夯貨。”
薛剛眼珠子一轉,頓時化身吳發肚子裡的蛔蟲:“王爺,我們是善念發作,這是為了救他啊。忠順王參與巫蠱之禍,要害陛下。您剛才拿著大刀,要殺死忠順王爺除掉叛臣,我們綁了他,您就不殺他了,交由陛下審訊。要不您問問,忠順王爺要不要綁著?”
說著,薛剛拔出塞忠順王嘴裡的襪子:“王爺,您自己說吧,是要侯爺因為我們平北侯夫人,差點被你害死,你參與巫蠱之禍要害陛下,殺了你,還是要把你綁起來?”
誰想死?
忠順王已經心神大亂,薛剛給他扣上的罪名,也在吳發大刀之下,完全顧不上辯解。高聲道:“綁我,綁我,快綁我...”
文武群臣距離這裡有些距離,薛剛的話,他們沒有聽清,但是忠順王這句話聽的清楚。他們心中震駭,忠順王爺,究竟怎回事?
竟然主動,要求那莽夫綁他?
“瞧見了沒有?”
吳發咧了咧嘴:“忠順王參與巫蠱一事,主動認錯,現在要求本侯爺,把他綁了。本侯可是一個大好人,不允許別人如此言真意切,迫不及待要求之下,而不顧慮別人感受,那就...綁了吧。”
你當我們不存在?
被串成串的武勳們,一個個翻白眼。
我們就在你身邊,你是如何威脅忠順王爺的?
都如此明目張膽,毫無顧忌?
不好!
不少武勳心中驚懼起來,讓抓住你把柄的人永遠不說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他。
吳發,已經動了殺死他們的心?
那麽...吳發親兵,拉扯他們的時候,一定要反抗,不能讓吳發抓住機會。
吳發哪裡知道這些人想什麽,眼睛猛然瞟見,一群姑娘沒有被綁著雙手,跟隨寧榮二府,賈珍賈赦他們身後。
“咦?”
吳發驚疑一聲,感覺到有些驚豔。
他的妻子秦可卿已經是極美,榮國府有兩個婦人打扮,年齡不大的婦人,都很漂亮。能在秦可卿絕色容顏照耀之下,讓吳發感覺漂亮的。
那就是真漂亮。
在她們身邊,有幾個小姑娘......
已經漂亮的不像話。
“果然......”
不用猜,吳發大致猜到他們是誰。
就在吳發,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榮國府的內眷的時候,史老太君睜大眼睛,內心憤怒無比。這個莽夫,把她們兩家人,都綁了來。
沒有一個例外。
史老太君七十來歲的年紀,什麽樣的富貴沒有享受過?
唯獨這種屈辱,沒有遇到過。
不給一點臉面啊,今日就算是不死,回到榮國府以後,也是沒有臉見人。
賈珍賈赦對視一眼,很顯然他們明白,吳發對榮國府姑娘念念不忘。此時更加後悔,當初不應該聽老太太的,惜春就應該送去侯爵府的。
可能,因此避免屈辱。m.
這次要是吳發不死,趕緊送姑娘吧,避免下次在有如此災禍。
“那個少年是誰?”
吳發伸手一指,不遠處,在史老太君身邊,一個臉若銀盤,很是白皙,也很狼狽,充滿驚懼的少年,低著頭不敢看他。
女人?
吳發不是沒興趣,只是沒興趣威逼利誘。
他最喜歡要別人主動送上門來。
不著急的。
但是這個少年,吳發真的很感興趣,兩世為人,沒見過臉這麽大的。
臉大,腦袋就大,有些不協調,這是大臉寶寶,還是大頭寶寶?
“回侯爺。”
薛剛走上前來:“末將也不清楚,要不去問問?”
“不,帶過來,我問問。”
吳發指著那個大臉寶寶,臉上滿是好奇:“臉真大啊,大的有些奇怪。賈家合族,沒有一個爺們兒,這張大臉,更像個娘們兒,只是娘們兒,這麽大臉真醜。”
寧榮二府的人怒了。
這莽夫說啥?
賈家合族沒有爺們兒?
你眼瞎,看不到?
我們大老爺、二老爺,珍大爺,不是爺們?
蓉哥兒、璉哥兒不是爺們兒?
我們家銜玉而生的寶玉,不是爺們兒?
怒了,但是不敢發怒啊,生死還被人掌握著,這時候苟一點,就苟一點吧。這莽夫不是一個腦子正常的。
一言不合,說不準下一刻就要腦袋落地。
寧榮二府算什麽?
這莽夫連闖這麽多家,忠順王都被綁了,他們寧榮二府,還真不算什麽。
“寶玉,我的寶玉。”
王夫人快被嚇傻,大臉寶是她的心頭肉,她比史老太君還要疼惜。
萬一,要是被這莽夫嚇壞怎麽辦?
賈政也是滿臉焦急,他雖然怒其不爭,總是棍棒打一頓的教育,但是大臉寶寶是他如今唯一血脈啊。
那麽多小妾,都不是很爭氣,沒有誕下...咦,為啥我會直接忽略,我另一血脈賈環?
心頭再急,再怒,也是深感無力。
大臉寶寶,已經被薛剛連拉帶拽,推搡著已經來到吳發面前。
“拔掉襪子。”
薛剛一伸手,扯掉大臉寶寶嘴裡的襪子。
或許長時間塞襪子,大臉寶寶嘴巴大張,一時合不上。
“叫什麽名字?”
大臉寶寶好一會兒,嘴巴才恢復過來,依舊還是酸麻不已。打小女人堆裡長大,沒有受過苦的大臉寶寶,此時幾乎被嚇傻:“賈寶玉。”
吳發點頭:“你是女孩兒,還是爺們兒?”
賈寶玉有些懵,男女特征那麽明顯,你看不出來?
“你這張臉還擦著粉,我猜你是女孩兒吧。”
吳發難以相信,堂堂男兒,為何臉上敷粉?
男不男, 女不女的,還真是雌雄難辨。
擦粉,嫣紅,朱唇,那是女人的標志,那是女人特權。
爺們兒沾上了,還是爺兒們?
“我是爺們兒...”
賈寶玉急眼,這一點不能搞錯。
“我不信。”
吳發一撇嘴:“爺兒們怎麽可能擦胭脂敷粉?”
“我真是爺兒們!”
賈寶玉再次試圖證明。
吳發還是不信:“我不信的,你脫褲子莪看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