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曰!
真猛!
武將一列目瞪狗呆,文臣也是瞠目結舌。也只有這膽大包天的莽夫,瘋子才有如此言語!
賈璉陪陛下睡覺?
嘴角一抽,武將們不得不佩服,這個莽夫當真是好膽,這種話也敢說出來。
就不怕觸怒陛下?
我們有太上皇撐腰,有些話敢觸怒皇帝,那是因為皇帝就是傀儡,他們不怕。
吳發這莽夫不同,這是皇帝的人!
吳發也是心神一跳,嘴有些禿嚕,沒卡住舌頭,怎就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他釀的,皇帝可別小心眼。
“有辱斯文!”
文臣們氣得胡子都開始哆嗦:“請陛下治此獠辱沒天家顏面之罪!”
“放屁!”
轉機來了!
皇帝不說話就好辦!
這群文臣,動不動站在所謂的道德製高點,治別人的罪,吳發可不慣著他們。這次不把這些跳出來的文武大臣按下去,以後還能有安生日子?
“什麽罪不罪的?有本事咱們請錦衣衛,挨家挨戶去查,看看誰家齷蹉事多,誰又貪墨貪腐,有失體面?”
吳發大義凜然:“到時候查出來你們的罪,只要你們認,老子就算是被治罪又如何?敢不敢?”
敢不敢?
當然不敢!
正所謂十年小知府,十萬雪花銀。
誰又是乾淨的?
果然,臉色剛因為賈璉事情而變動的慶元帝,立即被轉移注意力。慶元帝心中怦然而動,要不要趁此機會,好好查一查?
作為皇帝,慶元帝很是清楚,這些文武百官,窮奢極欲,哪一個不是享樂之輩?
滿朝文武,除了秦業那憨憨,是一個清白的,隨手抓一個,都足夠抄家問斬的。就算是吳發這貨,也曾公然,用繳獲中飽私囊,私發軍餉。
百官不除,天下吏治不淨!
文武百官秒慫。
算了,這個瘋子不能惹,百官聲音慢慢消停下去。這個瘋子,這個莽夫,所行之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這特麽的比應付一個老油條還要累,搞不好還要把自己交代出去。
這是文臣的克星嗎?
“夠啦!”
慶元帝終於“發飆”,臉色清冷,但是依舊無法掩飾眼眸中的一抹笑意。
這群酸儒,總算是找到了克星。
“賈家囂張跋扈,目無尊卑,賢德妃省親之事取消。”
“嗡。”
朝堂響起竊竊私語聲,皇帝,開始作出裁決,懲罰賈家與那個莽夫。
賈政腦袋一懵,臉色煞白,差點沒有站穩。
賢德妃省親一事取消?
后宮妃子省親,不僅是天恩,更是對於后宮妃子家族來說,是一種榮耀。是后宮妃子受寵的標志,是後妃娘家彰顯恩榮的方式。
就這麽取消了?
主要是,女兒十四歲入宮,如今已經六年。他,已經六年沒見過女兒。
不要以為后宮妃子,可以隨便見到娘家人。
電視裡後妃還能與王爺單獨幽會,乘舟湖面。
這種扯淡的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在后宮?
后宮哇...
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便進入后宮。就算是皇子,長大成人後也要避嫌,也是沒資格的進入。后宮,只有一個男人可以進出,那就是皇帝!
現實中,后宮妃子除非省親,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娘家人。就算是省親,
尊卑有別,自家兄弟都要避嫌,見面也是隔著簾子。 是以,看紅樓的時候,元妃想念大臉寶,讓大臉寶見面,就有女官提醒,不合禮製。
這一次省親被取消,不知什麽時候,才會有第二次...
“吳發,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罰其閉門思過一...三天。”
“嘩。”
滿朝再次嗡嗡起來。
閉門思過三天?
陛下,您確定?
三天內沒有朝會,三天后才是朝會,您確定這是懲罰?
上次這莽夫被罰閉門思過,還借此機會完婚,您以為這莽夫,會真的閉門思過?會不會趁此機會納個妾?
“陛下...”
吳發很是鬱悶,他根本不想上朝,閉門思過三天,懲罰一過,恰巧是早朝的日子:“是不是罰的有些輕了,要不三年?啊不,十年?”
“嗡。”
這個莽夫,啥意思?
自己嫌棄懲罰過輕?
火上澆油的機會啊...
不想上朝唄?
別人都巴不得上朝,面見天顏,在皇帝面前露露臉,以期被陛下看到,並且有機會升遷。這莽夫,竟然不想上朝?
就不怕皇帝忘了你?
就不怕失去聖寵?
“退朝。”
皇帝已經起身離開,鄭秋的洪亮的聲音,壓過一切聲音。
“陛下!”
吳發趕緊要追上去,被禁軍攔住:“陛下,臣脾氣不好,這滿朝文武,一個個都是陰險狡詐之徒,臣怕忍不住,到時候陷害臣的時候,臣要打他們啊...陛下,臣請求永不上朝!”
匹夫!
莽夫!
混帳!
剛剛走出去沒多遠的慶元帝,差點一個趔趄:“這個莽夫!”
你不上朝,霍霍群臣,朕的日子能好過?
永不上朝?
做夢去吧你。
要的就是你的小暴脾氣啊,幫著朕懟這些朝臣呢。
“哼!”
一轉臉,吳發已經滿臉陰沉。目光掃視群臣:“咱們的事每完,敢陷害老子?伱們等著吧,老子慢慢與你們玩。回到家去,讓自家姑娘洗乾淨等著,自帶枕席,老子或許還會心情好,原諒你們。”
匹夫!
莽夫!
該死的瘋子!
這特釀的今天被威脅了第三次!
文武群臣,紛紛尋找自己的主心骨,特別是文臣之首的忠順王,武臣之首的北靜王。
吳髮根本不在乎,冷冷掃過這些人,吳髮根本不慫:“瞅啥瞅?信不信老子半夜裡去你們府上放火?大不了老子帶著妻小母親,逃入山裡做馬匪去?”
肏嫩釀!
你怎麽敢?
吳發不慫,但是兩位王爺慫了,當作沒聽到,也無視了那些小可憐們幽怨眼神,一甩衣袖,快步離開。
他們是真的怕!
這個莽夫,本身就是青皮出身,還沒有習慣榮華富貴,本身官職帶來的種種享樂。說走,還真的可能,就直接不管不顧,有仇報仇,殺人放火之後離開。
盡管乾元帝沒有把吳發一人敢闖十萬軍的信息放出去,但是這些大臣們,多少都有些門路,有消息來源,知曉這莽夫就是一個亡命徒。
還是很猛的亡命徒!
“賈政?”
吳發看到賈政要溜,這哪裡行。
今天好容易,威懾住了這些文臣武將,必須要先收割好處:“聽說,你們榮國府要為你家那個,女人堆裡長大,專吃姑娘嘴上胭脂,娘裡娘氣,毫無男兒氣概的紈絝,向我侯爵府提親?”
賈政臉色漆黑,這莽夫,把他家銜玉而生,榮國府未來希望的千裡駒,說的如此不堪?
關鍵是,這件事情,根本沒聽說過啊?
這肯定,又是老太太他們的主意:“平北侯...”
“一個繡花枕頭,也想要娶我胞妹?”
吳發冷著臉:“你們臉真大,告訴你們,新仇舊恨的,不送姑娘給我做小妾,咱們就走著瞧。”
轉身離開,追上秦業,吳發又開始嬉皮笑臉:“嶽父大人,今個兒我會陪著可兒回家。我出征這段時日,嶽父大人多有憂心,是小婿罪過。”
自家女婿態度恭恭敬敬的,秦業也猜不準,自家女婿究竟是真的要小妾,還是借此威嚇那些文武群臣的:“好,我回家備酒,等你們回來。”
聽到女兒要回家,秦業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什麽事都拋在了腦後。
吳發北征,今年大年初二,本應該回門的秦可卿,並沒有回去。
約好時間,吳發這才出宮。剛出宮,就看到身穿太監服裝的鄭宜乾,在宮門外守候著:“咦?你這是割了?”
鄭宜乾臉色一黑,你才割了,你全家都割了。
他這是沒辦法,他還沒有開府,還住在皇宮。昨天是因為,皇帝安排他接收俘虜的事情,他才得以出宮。
今天不這樣打扮,怎麽出宮?
鄭宜乾小心翼翼四周看了一眼:“走,我跟你回家。”
PS: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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