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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地主:天子元從》第九百零一章 這就有些過份了
第901章這就有些過份了

漳、汀兩州也是在這種形勢下析置出來的。

但現在嶺南那邊已經走到前面,全面推行兩稅新法了,那福建漳泉汀五州,也就沒有理由再特殊,故此現在朝廷要求從貞觀七年秋起,推行兩稅法,開始征秋稅。

甚至要把許多不入戶籍的山越蠻人,都要編戶齊民。

這是朝廷的政策,跟武懷玉本來無關,他開發的鷺島,有開拓的優惠政策,至於澎湖和流求,現在歸屬於嶺南管轄。

懷玉只是路過鷺島上來瞧瞧,

誰料到就接到消息,九龍江上遊一百二十裡的龍溪縣,那山越豪酋縣令,不滿兩稅新政,居然反了。

而且還聽說,那縣令居然打算帶兵來搶了鷺島。

這就有些過份了。

在閩地五州推行新法,那是政事堂諸公的決定,得到監國太子和皇帝同意的。武懷玉來之前,命令就已經傳到各州縣。

結果他來了鷺島,恰就碰到龍溪山越反了。

到了隋朝初開皇年間,把潮州的義安縣和蘭水縣都並入了泉州的龍溪縣。後隋煬帝時,閩地三郡並為建安一郡,撤並了不少且以,隻保留了四個縣。

黃家早就不滿了,

現在不過是借著兩稅新法的由頭,鼓動眾人造反罷了。

“這縣令叫什麽名字,什麽來頭?”

或者漳州治於龍溪,可朝廷偏把漳州治所,設在了海邊的漳浦,那甚至是個新設的縣。

縣令是誰家部將?

聽說龍溪縣反了,武懷玉也是有點驚訝,但也只是驚訝他們的膽大包天,並不是懼怕,

他堂堂嶺南王,有啥可怕的。

黃家有理由不滿,在他們眼裡,朝廷這不免有過河拆橋的意思,做的很不地道,無情無義,尤其是朝廷就算要把一個縣變成兩個州,那好歹給黃家順勢授個刺史啊。

不管說夜郎自大還是坐井觀天,這些人眼裡還真只有鼻尖前那點地方,不要他們交稅服役,他們就立馬歸附大唐,要他們交稅了,立馬要造反脫離。

按他們所說,這黃犢不算是正經山越蠻夷,他們家祖上確實是從江夏遷來的,南梁武帝,開拓閩越。

武懷玉的幕府能人不少,這邊島上的莊頭管事等人在此經營,自然也早把附近的龍溪縣的情況摸熟。

九龍江在那時叫柳營江,做為閩地第二大江,所以是當年南梁兵將屯駐要地,並在此設置了龍溪縣。

當初他們因大唐的優惠政策而選擇歸附,如今又因兩稅新政而要造反。

“此人叫黃犢,柳營江豪強,自稱是江夏黃氏之後,”

貞觀初,重新區劃州有到,劃設十道,一開始閩地是要跟潮梅一起劃到嶺南道的,後來因嶺南道太大,才劃給江南道。

當年黃犢出任龍溪縣令,雖僅一縣之令,可當時閩地才四個縣,他家控制的閩地三分之一,實力很強,

之後朝廷析龍溪縣,新置出來兩個州,黃犢還是龍溪縣令,但漳州、汀州的刺史可就是從長安任命派來的,龍溪縣還在,可實際地盤卻不足原來十之一。

之後武德初,李靖平定嶺南,閩地也跟著歸附朝廷,黃家也主動歸附,於是重設龍溪縣,黃犢做了縣令,還授了他一個將軍散號。

之後江南道分東西,又劃到了江南東道。

前兩年,朝廷析龍溪縣南境,置漳州,又析龍溪縣西部地置汀州。

這哪來的勇氣?

還真是自在。

這也是朝廷對黃家,對閩地豪強的一種打壓削弱手段,也是為如今的兩稅新法推行鋪平道路。

其中就有龍溪縣,

但之後隋末大亂,閩地也出了割據一方的梟雄,龍溪縣也亂起來,黃氏家族雖是外來戶,但當年隨梁軍而來,在此地經營百年,成為一方豪族,他們趁勢佔了龍溪縣城。

這誰受的了。

黃家一直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江夏黃氏,但其實他們遷來閩地百年,跟當地山越也是世代聯姻,也很有山越行事風格的,

又是隋末動亂裡走出來的,曾經也割據過一方,

忍無要忍,那就反了。

反正閩地山高皇帝遠,又易守難攻,朝廷來征,黃家大不了退進山裡或是循入海中,等官兵走了,再出來便是。

舉起反旗後,黃犢決定先下手為強,把鷺島搶了,那裡現在很熱鬧,那本來歸他們龍溪,現在卻劃到泉州,連根毛都收不到。

早就看不慣許久了,

尤其是聽說那還是朝廷武相公家的產業,那個武相公正是力推兩稅法的人,黃犢年紀大了,不免有些昏憒,甚至都不知道這幾年那位武相公的名頭有多大。

他還想著搶了鷺島,再去搶漳浦。

甚至還想著把隔壁潮梅佔了,有機會還想搶一把泉州,和福州建州。

做過閩越王,黃犢倒是沒想過,可把漳汀兩州舊地,重新拿回來,這是心心念念的,這老家夥甚至早謀劃的好好的,先舉旗造反,把地搶到手,再出兵搶掠下周邊,

跟朝廷打幾仗,到時再來談招安,

到時讓朝廷把漳、汀兩州交給黃家,若是能多要點地過來就更好了。

“一百二十裡,順江而下,龍溪黃家隨時會到,趕緊召集人馬,準備應戰吧。”

武懷玉了解清楚情況後,也沒空去想誰對誰錯,既然都亮家夥了,那乾就完了。

黃犢這種老昏頭的蠻酋,其實在嶺南見的多了,

以前欽州的寧長真、羅州的馮暄,以及羅竇的談殿等等,這些人其實跟黃犢的觀念出奇的是一樣的,

就是那種土皇帝思維,覺得他家世代都佔著那塊地,他就真是土皇帝了,容不得別人染指半分,卻忘記了他們其實也不是什麽真正世世代代的佔著那地,也是祖上在某個時期到來的,

他們祖上算是過江龍,但如今的中原朝廷,對他們而言更是降維打擊。

還抱著老黃歷,自然是守不住的。

螳螂擋車,也不過是自不量力罷了,

對這種人,說什麽都是白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徹底打服,展示力量。

他們欺軟怕弱,打痛了就怕了服了。

武懷玉身邊的牙兵不多,在嶺南有內外牙兵,內牙一千,外牙數千。但他這趟原本是去江州封地就封而已,原計劃只是快去快回,身邊就帶了三百人。

結果超出計劃,從江州又去了河南,

“鷺島上現有有一萬多人,我們可以立即集結青壯,兩千壯丁沒問題。”

“鷺島是個島四面環水,倒是個有利防守的地形。”

大家出言獻策,

不過形勢並不是很好,因為鷺島上人確實不少,也能拉出來兩三千青壯男人,可問題是有人沒武器裝備啊。

而且這些沒訓練的青壯,作用也不是很大。

唯一能倚仗的就是環水島嶼這個地形,但黃家一直在柳營江這帶生活,他們很擅舟漿,這次來攻,肯定也會是有備而來,

他們不會缺船,

“請武相立即乘船離開鷺島,速回廣州調兵來討反賊。”一名幕客出聲,他這明顯就是讓武懷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說的倒也是有道理,

可武懷玉眼裡沒瞧的起黃犢他們,

他的三百牙兵,那可半數多是北衙禁軍精銳啊,這些兵不得以一打五?

再說他從登州來,本就是坐著大船來的,船上水手不少,從登州港和沿途又帶來不少船,都是同往廣州去的,

這些海船都不算小,船上水手也不少,征用的話,就能拚湊出一支艦隊了,水兵都能拉出上千人。

唯一所缺的還是武器鎧甲弓箭這些了。

“這裡離泉州和漳州都不過二百余裡,這兩州城裡有官兵也有團練,更有朝廷的武庫裝備,

我們可以馬上派船去兩邊調取裝備和一些士兵過來,兩州城都在海邊,駕船往來倒也便捷,”

懷玉敲了敲桌子,“我在鷺島鎮守,先擋住黃犢的進攻,等你們帶武器裝備和援兵回來。”

幕客有些擔憂的道,“泉州漳州雖在海邊離這也就二百來裡,可這兩州比不得廣州,那裡沒有統軍府,沒有鎮戍兵,只有一些土團鄉兵,如今秋收還沒結束,只怕一時也征召不到人,

況且那些土團未必能堪用,再者我擔心的是這次造反的只怕不止龍溪黃家,他們打著反對兩稅新法的大旗,可能會有不少山越響應,泉州漳州只怕到時也自顧不暇,”

“相公還是先回廣州,廣州那邊的兵才可信任,”

說到底,他們不是不相信武懷玉,而是不敢冒這個險,武懷玉的身份,若是在這裡陰溝裡翻船,那誰也承擔不起後果。

“放心吧,”武懷玉卻很有信心,這信心不僅來源於他的三百牙兵,和隨時可征用的商船和水手們,

也來源於他現在所呆的地方, 這是在港口附近的一個莊園,

說是莊園,其實就是一座堡壘,

不算很大,但足夠堅固險要,且很高大,易守難攻。

這個堡壘只要有他的三百牙兵守衛,那就是座天險要塞,小雖小,卻更便於小部隊守衛,這要塞裡的糧食等也不少。

要說武懷玉現在帶這幾百人跑去攻打龍溪縣城,這有過自大了,可要守,且只是守一段時間,那完全沒問題啊。

“我武懷玉雖不是本地官員,可就算是路過,那也不是大唐朝廷的官員,既然遇上了叛亂,豈有逃跑的道理,況且,不過區區山越獠賊罷了,我順手平滅,也不過摟草打兔子的事罷了,”

“聽我吩咐,各自行動吧。”

安排兩條船去漳州漳浦,兩條船去泉州晉江,通風報信借調武器、兵馬。

再安排幾條快艇到九龍江上遊去打探龍溪叛軍動向,

而島上也發出征召令,凡青壯男子需立即到港口報到,接受緊急征調,編為鷺島鄉兵協守禦敵。

僧哥租好了手推車,正準備離開碼頭回家,結果就聽到有兵在敲鑼宣告叛軍消息,然後是武相公的緊急征召令。

僧哥被攔下,要求他去登記集結,

“我,我家裡妻兒們還在等我回去,我家的稻子還沒收完,”僧哥有些興奮,卻又掛念家中,一時慌亂緊張起來。

“我們會派人到各村屯通知的,趕緊走吧,拒不接受征召,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你也是鷺島的一員,守衛家園也有你的一份責任。”

“你也是為自己,為妻兒老小家人而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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