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側頭轉過小羅方向,“小羅,剛剛這村屋旁有一人以極快速度進了屋子,你沒看見,從衣著外貌來看,我判斷是一個婦人,但是一個婦人行動起來,卻比青壯年男子動作還迅速。”
“劉局,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如果從細節上來觀察出現矛盾,那就要推翻之前的觀點,再進行更為細致的觀察,最後蓋棺定論,這不是您教我的嘛,雖然我只是單位專職駕駛員。”
老劉摸摸下巴,“說得有道理,小羅,我先下車去聯系好今晚的住處,大家20多個人,要費點功夫,你就在這裡把車看好,他們想睡就讓他們睡,醒來的,你同他們解釋下。”
“你的帽子借我一用,雨太大沒傘。”老劉接過小羅遞來的黑色NY鴨舌帽,幾步下了車。
等到站在外面才發現天色又暗下來幾分,老劉抬手看看自己的卡西歐電子表,時間顯示八點20,他只看一眼就急忙用長袖遮住,以免手表被洶湧的雨水浸透,造成進水損壞。
“要抓緊時間了,禮貌一點就好。”理理頭上的鴨舌帽,像往常勘測罪案現場一樣,職業的習慣讓他保持警惕與一絲興奮,貌似前方有什麽魔鬼等待他去揭露罪狀。
行走在雨中,腳下的泥濘證實此地確實是鄉野無疑。周圍只有劈啪的雨滴打在鴨舌帽簷上,此外無任何聲響。
當老劉再往之前的殘破村屋望去時,發現一點光點,看來是屋主人點燈了。他對於之前的經過感到好奇,於是加快腳步往村屋走去。
走到近前,發現村屋搭配一扇黃色木門,刷的黃漆因為時間和風雨漸漸剝落,顯得破敗。正好黃木門鋁製把手上方有一小圓孔,老劉下意識彎下腰,把右眼湊到孔洞,想要先探探裡面的情況。
這不看還好,看後他驚出一身冷汗,好奇心害死貓。從門洞裡觀察,正好視野前方是一張靠牆的低矮木床,床單鋪的是殷紅帶花大棉被。
屋內有兩人一起坐在床沿像在商量著什麽,一個鄉村農婦年齡在六七十歲,一個鄉村少女年齡在二十出頭,兩人留著一模一樣的齊肩短發,帶著一樣的紅色寬髮夾,罩在頭頂。少女的頭髮一片雪白,搭配她姣好年輕的容顏顯得格格不入。就連她們的衣著都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的藍底紅點布衣,黑色布褲。
老劉瞪大眼睛再觀察,驚奇發現兩者之間就連容貌都很接近,只是一個是老嫗,一個是少女。
因為門洞視線受阻,只能望見正前方的事物,老劉又看了一分鍾,見她們依然說個不停,期間少女因為說到性急之處站了起來,老嫗從床沿猛蹬而起,給了少女一耳光,又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好好交流。
雨夜的雨聲太大,老劉只在老嫗打耳光後,聽到老嫗說:“現在很關鍵,你想前功盡棄嗎。”
老劉又把耳朵湊到孔洞處,屋外雨聲太大,二人說話聲很模糊,他聽不出個所以然。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繼續偷聽之時,聽到屋內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忙用右眼探看,此刻老婦人已經走到他近前準備伸手拉門了,隻再需一步就可夠到屋內門把手。
“難道我被發現了?”老劉心裡想著,趕緊張望四周,躡手躡手又快速的退到了門的左側旁邊,緊貼牆根筆直站立著,隻一秒後老嫗打開木門,老劉便在門後躲著。因為時間緊促,老劉只能選擇此種應對方式。他總覺得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偷聽偷看了她們,否則會對自己不利。
老嫗打開門後,四下張望,對屋內的少女說:“你今天說從外面來了輛旅遊大巴,都是外鄉人,我們還是小心為好,這村子怎麽還會有人來呢?”
隨後老嫗緩緩關閉木門,老劉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