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這樣沉沉入眠,沒有更多的記掛,似是一種完成任務後的圓滿,心安理得,為不能發聲者去伸張。
正如他自己多年前對劉局說過的話,錢多錢少並沒有那麽重要,只要能夠維持得了生活,不至於過於落魄,畢竟人要臉面,不要求很體面,沒有錢的話只能作踐自己,太少會渴死,太多會淹死。
那什麽是重要的,對於你來說還有什麽,感覺你沒有什麽渴望,老劉頭當時陰惻惻的盯著陸銘,問到,好比在看一隻稀世物種。
重要的是真相,事件的本質,如果被殺戮者掩蓋了真相,我們執行正義一方還自以為聰明似的蒙在鼓裡,以為案件破獲,普天同慶,那便是最大的悲哀。
那些愚蠢心機掩藏下的真相,大可逃過你們的雙眸,但是在我這裡不行,任何當時的任何細節我都要一一洞察,最完美最極致的案件透明度和全洞悉,這就是偵探的最高境界,任何案件都可以。
最麽多年,我一直在淬煉我的破案技法,包括案件的破獲時間,要快,越快越好,越快越好,那些渣滓每多逍遙一天,就是我的無能,是我的蠢笨,我無法允許。
陸銘一口氣傾吐了多年的初衷,當時老劉頭驚奇一語,你這是極度完美的處刑者,任何殺戮者企圖逃脫罪惡後的懲罰,最後都會被你拖上行刑台,進行靈魂償還。
半夜的風透過事務所卷簾門吹進來,驚醒了陸銘。這是受托女士走後他自己並沒有起身去關閉大門而導致,放在平時也算是案件裡的因果關聯。
如若問詢女士自然承認,除非事務所半夜進賊,貴重物品失竊。不過也就一台辦公電腦值點錢。電腦裡面有陸銘這麽多年當私家偵探處理的所有案件,經過結果過程線索都很詳細,陸銘打算在年老退休後還能翻閱品味,算是一種功勳經歷。
又磨蹭了兩三分鍾,才起身去拉下了卷簾門,看看牆上的時鍾,時間顯示4點44,嘴裡罵了句髒話,多不吉利,做這行本來就是刀口舔血,被卷入被暗殺滅口都不是不可能,點背一切皆可發生。
陸銘一個激靈,僅存在一些睡意全然消散,心裡思附,回頭還是去找狗販子牽條狼狗,今天這種情況若是遇到以前親手送進監獄的仇家,免不了被抹了脖子。
索性打開空調,調到自然風模式給熱悶的房間換換氣,又開機電腦打起了遊戲,一陣鏖戰後,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雙手一攤,“這可比平時破案還累啊,終於還是輸了。”
下一步正欲離開事務所,回家洗個澡,手機突然響起,一看來電是老劉頭,“呀呀呀,有生意了,我直接大展宏圖,快馬揚鞭。”陸銘邊說邊接電話。
“哈嘍啊,老劉頭,想死你了,直接把案件發個郵件過來就OK,免得你跑一趟,老胳膊老腿了。”
電話那頭老劉頭哈哈哈笑了兩聲,“我的小天才,最近還比較太平,您先調養調養,我是說,我們警局最近員工自費組織旅遊,你一起不,我帶家屬,你當我兒子,費用我包,跟你好玩一點。”
“好的呀,老爹,嘻嘻嘻,我最近接個案件,感覺受了一丟丟刺激,乾脆就陪你一起去散散心吧,估計也挺好玩的。”
“那就說定了啊,回頭我來接你,我們就一起去遊山玩水了,哈哈哈,老搭檔,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