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承下來,朱棣的要求,張之慶便馬不停蹄的從北平趕往張家口。
一出張家口,進入烏蘭察布察哈爾右翼前旗,趙老四便率隊來接應了。
“東家!你可想死額咧!”。
“你他媽給我死遠點,大男人家家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額不是看見東家你高興嘛,為神嘛,抱一哈也不讓?”。
“抱個屁,行了行了,老子趕了這麽長的路,趕緊回吧”
“噢噢好咧!”。
這次趙老四出來,足足帶了2000人,2000人在草原上狂奔,想不引人注目都很難。
而且這兩天人全是騎兵,掀起的塵土也是遮天蔽日的。
很難想象2000人是為了護送一輛馬車,這不經讓人覺得太奢侈了。
一路經過呼和浩特,土左土右兩旗,傍晚時分抵達包頭東河,在東河靠黃河邊上小漁村裡吃了一頓開河魚之後,繼續馬不停蹄的向後套使去。
直至晚上八九點多鍾的時候,到達了達拉特前旗。
此時文武官員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看到張之慶風塵仆仆的,回到河套之後,連忙去迎接。
“下官/卑職/末將叩見指揮使大人”。
所有武將都單膝跪地在地上,而文官只是作揖而已,從這刻起,張之慶就開始工作了,所以也恢復了指揮使威嚴,冷峻的看著下面的人。
“起來吧!”。
“是/得令!”
這一次幾乎河套大大小小的官員都來了,西北乾燥的天氣,讓這些本就生長在南方的官員,皮膚泛黃,乾燥不已,甚至有些偏遠地方的官員因為缺水,嘴唇都有些乾裂。
而張之慶卻跟他們形成對比,在南方待了這麽長時間,南方水土養人啊,濕潤的環境將皮膚養的水潤。
看到他們的臉上,張之慶很慶幸自己的決定,得虧沒讓安若素來,不然都得跟他們一樣。
張之慶看了一眼,站在中間的廖禾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走的這段時間,河套地區所有的事物,不管是大大小小的,都是廖禾芝幫著處理。
不得不說他管理能力非常的強,而且在河套待了這麽長時間,什麽地帶,什麽地形,過目不忘,堪比活地圖。
“走吧,回五原縣”。
“遵命!”。
大隊的騎兵在前面點著火,把,為後面各位大人開路著,身後的文臣坐著馬車,武將騎著馬,將張之慶的馬車圍成了一圈。
張之慶透過簾子與廖禾芝聊著。
“老廖最近河套可發生什麽事情了?韃靼人可有來襲擾?”。
“回大人!韃靼人未曾襲擾過,倒是有草原上的馬匪來劫掠過,不過都被趙千戶帶隊剿滅了,還有大人,俺巴孩千戶大人,帶著大量的金銀珠寶,馬匹牛羊,還有數以萬擔的糧食回來了”。
“嗯,這事兒我知道”。
當初就是張之慶,把俺巴孩放出去打遊擊的,經過一冬天的發展,出去3000多人,現在已經發展到13,000多人了,其中包含了,準噶爾地區的蒙古人,土爾扈特,喀爾喀,這些屬於蒙古最底層的部落,在黃金家族眼裡連護衛部落都算不上,不光是蒙古人,嶺北行省各地的漢人也被帶動了起來,還有科爾沁,呼倫貝爾地區,一些蒙古分支少數民族,比如說鄂倫春,鄂溫克,還有野人女真和海西女真,可謂是魚龍混雜。
不過這些少數民族戰鬥力都很強,
如果說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那鄂溫克和鄂倫春也是如此,戰鬥力非常強的兩個民族。 俺巴孩此次去打遊擊,足跡踏遍了整個草原,再加上張之慶給予他的方針,打不過跑,不講武德,能偷襲,絕不正面剛的策略,讓他的隊伍發展的很快,北至貝加爾湖,西至金帳汗國,東至白令海峽,其中包含了東察合台西察合台,還有準噶爾七河地區,新疆北疆地區。
可以說是整個漠北草原都四處流竄,飄忽不定,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這支遊擊部隊,還是有一定的很強戰鬥力,不過沒有軍心,他們內部都自認自己是馬匪,這只能怪張之慶,當初派出去太倉促了。
“俺巴孩帶的那隊人馬,把漢人挑出來當步兵,其余的全部充當騎兵,加緊訓練,過段時間就春耕了,大量的人手將用在春耕上面,到時候安防就抽不出人了,所以要加強訓練了”。
“是!”。
“對了,後勤方面不要吝嗇,尤其吃穿,加強訓練的同時,後勤需求肯定要增大,加大力度提供!”。
“下官明白!”。
“嗯,忙你的去吧”。
廖禾芝剛要走張之慶叫住了他。
“去把韓掌櫃給我叫來”。
“好的大人”。
不一會兒韓掌櫃就被帶到了,他一來就看見,馬車裡煙霧繚繞的,張之慶端著個煙鬥,正熏著呢。
“東家,你找我什麽事?”。
“老韓啊,河套牌大掌櫃,你擔著,張記商行那邊你先別管了,我看老馬乾的不錯,讓他去幹幾天試試”。
“東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河套牌大掌櫃,越過朝廷直接任命,陛下追責下來可不好啊,好歹也算皇家產業”。
“嗯,我會上疏陛下的,沒什麽事兒了,忙去吧”。
“好的!”。
一路上有大軍開道,可謂是暢通無阻,畢竟是大草原,上也不怕踩踏田地,眼尖的騎兵,碰上駱駝的土撥鼠還有野兔野雞,隨手就彎弓搭箭,打來拿回去烤著打打牙祭。
午夜子時,張之慶終於回到了五原縣,曾經那個一直辦公的衙門。
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辦公桌上一遝要處理的公文,都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處理公文的筆墨,早已被準備好了,不用看這就是廖禾芝的手筆。
一回到辦公的衙門,先讓衙役準備熱水,畢竟一路上風塵仆仆,沐浴更衣是必要的。
洗澡的時候回想起了在南京,的新婚生活,每當想起都不由得傷感,這樣的生活何時才能再現,不過這些事情只在腦中一閃而過,更多的事情要等著他處理呢,馬上要春耕了,整個河套養的這麽多人,馬上就要到了他們真正的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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