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8.8
8月8日,這天是江政忠溯和華桃墨素登記上的生日。江政忠溯設定上滿14歲,而華桃墨素設定上滿15歲了。
伊格伯特的人對5為倍受的生日尤其看重,特別是15歲生日。在伊格伯特乃至大多數特斯德的國家,15歲是代表成人的年齡。特斯德世界的人口密度不高,大多地方推行早婚早育,滿15歲就能結婚和生子。既然象征著成人,怎麽可以不大肆慶祝?所以這一天是設宴慶祝華桃墨素15歲生日的大好日子。
所謂雙喜臨門,這天值得慶祝的不止是華桃墨素成人,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古羅·埃斯瓦爾的繼子儀式同日召開,江政忠溯將於這一天正式成為古羅·埃斯瓦爾的繼子。這麽一來,江政忠溯的戶籍名會加上埃斯瓦爾的家名,成為埃斯瓦爾家的正式成員。
喜上添喜,此次宴會意義重大,接受邀請的貴族數目眾多。而接受了邀請便是對埃斯瓦爾表示支持,與埃斯瓦爾關系僵硬的家族坐立不安。
早膳結束,古羅走到古雷的身邊。這一天古羅需要古雷幫自己做一點事情,但親兄弟因為之前的事情很久沒有說話了,有求於人的古羅站在古雷目前臉色並不好看。盡管古羅沒有說話,親弟弟的古雷知曉哥哥找自己所謂何事,他緩緩站起來說道。
“江政忠溯,跟我去核心間。”
“是,古雷城主。”
只有城主允許其他人才能進去核心間。此處不僅是進行貴族身份登記的地方,從人民身上汲取的靈氣存儲在這裡,構成結界和其他關鍵術式的核心也在這裡,乃是一個城地的心臟部位。如此來看,核心間這個叫法相當形象。
龐大的石門打開,這是江政忠溯第二次進入這個刻滿術式的房間。跟著古雷和江政忠溯進來的還有他的養父古羅,三人進入內部之後石門自動緊閉。
靠近核心間中心的巨大水晶,古雷伸出手啟動內部的術式。感應到城主的靈氣,水晶閃出耀眼的光芒,條形的術式鏈條頓時在空中綻放,形成一個小型的白色銀河系。江政忠溯是第二次見識這個畫面,但還是被畫面給美到了。
術式螺旋構成一個圓形的平面,顯示信息的屏幕出現在古雷的面前。這是持有城主權限的人才能控制的界面,所有信息更改都要由城主或者副城主實行,沒有權限的人無法代理這個過程。
“伸出手。”
古雷要求到,江政忠溯照做了。一條術式路徑他的手指,切下一小滴鮮血。吸收鮮血的術式快速運轉,江政忠溯有點害怕又會飛出光柱。然而情況有點出乎意料,因為這一次意外地平靜。
之後的過程非常簡單,畢竟對古雷來說只是改幾行字的功夫而已。系統順利讀取到江政忠溯的信息,古雷動手打幾個字更改信息就完事。在短短的幾分鍾的間隙,江政忠溯移步到古羅的身邊。
“嘿古羅,你不是說過我也有城主的權限能改動信息嗎?”
“對啊,你可以做到。”
“這麽說來,我也算是城主了吧?”
古羅笑著敲了敲江政忠溯的腦袋。江政忠溯的身高已經貼近一米六,但身高過一米九的古羅能輕而易舉地做到這麽個動作。
“你個傻小子,真以為城主的頭銜關乎的就是權限啊?”
江政忠溯歪著腦袋問:“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止啦。除了有權限,你還需要全面掌握權限的使用方法,
掌握系統的操作方法等等。這些知識都只有城主和副城主知道。” “原來如此,有權限不知道怎麽樣也沒有意義。”江政忠溯再想了想追問道,“副城主是抑製城主的存在,那是不是副城主有專門克制城主的特權啊?”
古羅聳了聳肩:“這方面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沒有。城主和副城主的關系是雙方互相抑製,若只有一方有製服另一方的特權,這哪裡公平?”
“所以這個抑製怎麽體現?”
古羅認真想了一下:“我記得我的父親有說過這事情。他說核心間有部分關鍵的機能需要城主和副城主都在場操作才能執行,任何一方不同意都用不了。比如圍繞城區的結界,關閉和開啟結界需要兩個城主在場等等。”
江政忠溯有點想明白了:“哦。若只有權力衝突,兩家的關系會鬧得很僵硬。所以設置需要合作才能執行的內容,讓城主和副城主之間有摩擦點也有合作點。”
“你們兩個聊夠了沒有?”
古雷一聲下來,古羅和江政忠溯都閉嘴不說話。見著江政忠溯站好,古雷昂首挺胸振振有詞地說道。
“江政忠溯,你的信息更改完了。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以前的江政忠溯,你的全名更改為江政忠溯·埃斯瓦爾,是埃斯瓦爾家的新成員。江政忠溯·埃斯瓦爾,我古雷·埃斯瓦爾以埃斯瓦爾家主的名義,正式認可你為古羅·埃斯瓦爾的繼子。”
江政忠溯嘴角彎彎屈身致謝。
“謝古雷城主。”
實話實說,江政忠溯此時很高興。這幾個月裡,古雷只有在今天有和自己搭話。如今古雷正式宣告認可自己,說明他的氣消得差不多了。在江政忠溯樂觀之前,古雷迅速做出補充。
“你別高興的太早,梅裡斯的事情我還沒有原諒你。不僅是梅裡斯,你的行動更改了埃斯瓦爾的勢力圖。埃斯瓦爾看上去是壯大了,但壯大的不是我古雷·埃斯瓦爾,這一點你也心知肚明。坦白說,我沒有看到原諒你的必要性。”
江政忠溯緩緩平淡下來:“是,城主。”
“但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是後話了。我再責備你也更改不了既成的事實。所以我選擇暫時性與你和解。”
忐忑不安的心態又一次坐穩,江政忠溯再一次行禮回答。
“謝城主。”
“這個和解是有代價的。”古雷俯下身子湊到江政忠溯耳邊,“江政忠溯·埃斯瓦爾,你必須保護好我的孩子。若他們出了什麽問題,帳都會算在你身上。”
江政忠溯笑著回答:“古雷城主,江政忠溯·埃斯瓦爾會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打量著江政忠溯的嘴臉,古雷隱隱作笑。結束了繼子的信息登記,江政忠溯父子和古雷在核心間的門口分離。望著古雷離去,古羅也有點忍俊不禁,他摟著江政忠溯的肩膀說道。
“怎麽樣,你開心了一點了吧?”
“為什麽這麽說?”
“古雷的脾氣和梅裡斯有點像,好不容易才氣到頭。如今你們和解了,不高興嗎?”
江政忠溯想了想,發現這父女的確有相似的地方。
“是高興了一點。”
江政忠溯邁出歡快的腳步往南殿走,邊走邊說道。
“我們也快回去吧,老媽和墨素都在等我們。”
停頓了一下,古羅臉上多了幾分委屈。
“嘿,為什麽不叫我老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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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古雷有自己的工作,古羅和江政忠溯也有自己的工作,急匆匆趕回南殿為的就是這個工作。此次是埃斯瓦爾家前所未有的大型宴會,古羅一家需要排練好每一個細節,以確保上場不會露出洋相。
排練的現場,兩位男士看著沒用的女士們很是無奈。
“英桂、墨素,你們得配合一點。”
想到晚上要和幾百個不熟悉的人打交道,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在主場台上發表言論,華桃英桂的腿一下子軟了下來。好在古羅及時扶著她,她才沒摔倒在地上。
扶著妻子的古羅問道:“還這麽嚴重嗎?我以為這幾個月好轉了很多了。”
華桃英桂摟著白貓微微癟嘴:“之前只是一兩個人,現在是幾百號人,沒法比啊。”
江政忠溯歎著氣,轉眼看著另一個人:“老媽是社恐,伊思你又是怎麽回事?你是個公主,不應該害怕這些場合的啊?”
華桃墨素也有點委屈了:“以前只是應付幾個人,現在幾百號人……”
所以女士倆都卡在了同一個地方。
“今晚就是正式的宴會,你們得打起精神,鼓起勇氣。按著現在這個狀態,你們不在半路暈倒都要謝天謝地了。”
咚咚。
江政忠溯吐槽之後,敲門聲突然響起。隔了幾秒鍾,女仆們打開房門讓盛氣凌人的女人進門。瑪麗莎·卡頓的氣場十足,像是移動的重力加置器,一下子擠壓住除古羅以外的三人。
江政忠溯有不好的預感,便試著問道。
“瑪麗莎長母,你怎麽來這種地方了?”
“我當然是來監督你們排練的了。你們今晚代表的是整個埃斯瓦爾家,我絕不容許你們有任何閃失。事關重大,我便拋下所有工作過來陪你們了。”
“哈、哈哈,長母多慮了。”
“你覺得我多慮了?我怎麽覺得那邊那兩位像兩隻軟腳蟹?”
瑪麗莎視線一轉,被掃到的華桃英桂和華桃墨素同時瑟瑟發抖。感覺到進度還不如自己所想,長母瑪麗莎失望地搖頭。
“溫和的做法無法訓出猛獸,我隻得嚴苛一點。之後我可能粗言粗語、粗手粗腳,還請各位見諒。”
於是乎,古羅一家接受了大半天的瑪麗莎高級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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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來客有幾百人,貴族社交很耗費時間。想盡可能多地與其他貴族接觸,不少貴族在中午時分便到達會場。
埃斯瓦爾八月的天氣少雨多陽光,濕氣稀薄不至於悶熱,但陽光打在身上還是會刺激到皮膚。而會場於學習區的兩個操場擺設,期間沒有能遮擋陽光的地方。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古雷臨時改動了覆蓋主城的結界效果,把烈日的熱氣和紫外線格擋了大部分。如此一來,會場和開了空調一樣涼爽。
改動後的結界不止有隔擋熱氣效果。為了防止事故,古雷把兩個操場的術式允許權限取消了。原本在訓練場可以用術式,如今也被一並封印,因為絕大多數人用不了術式理應更安全。
兩塊空地組成偌大的會場,在會場中心搭起一個高兩格的舞台,這裡便是這一次宴會的主場。此次宴會和普通宴會不同,除了主場以外沒有按等級分場。以前的宴會會把貴族分上中下等排列,今天的宴會沒有這麽做。最主要的原因是參加的人數太多了,而貴族之中下級貴族數量最多。按等級分的話會導致人員積累在一個角,大大地影響宴會的場面美感。
此次的宴會按方位分場地,既以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為主。位於北邊的就在北區集合,南邊的在南區集合,以此類推。
不同區域不是鎖死的,僅僅是入場時的推薦位置,貴族們能根據需求移動到別的區域社交。而所有區域一律對等,餐飲和服務人員配備一致,避免在場的人感到不公平。若是走累了,在區域的邊緣安排有餐桌。餐桌沿著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四條交界線排列虛線,留有走動人員的道路。
以上是貴族的休息路線。
宴會場地之中除了貴族,平民員工也不少。因為需要的人力很多,主城裡能用的人基本上都拉過來了。雖說是大型的重要宴會,也不至於讓員工站一整天不給休息。會場之外,原本是學生教學樓的地方成為員工和守衛們的休息場所,也是餐飲臨時儲存的地點。既然是餐飲儲存點,那個男人自然也在這裡。
弗蘭西·多庫洛咬著乾肉,對著窗外仰天長嘯。他沒有對社會沒有不滿,只是不想看到在背後熱吻的情侶。
“你們搞夠沒有啊?”
梅裡斯松開嘴,像是充滿電一樣吐著飽和的熱氣。伊多果爾擦著嘴,半分飽腹半分不情願地說道。
“梅裡斯,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做這些事。”
“怎麽了,你不滿意了?”
“不不,我想說的是我們現在人在主城,這裡到處有你父親的眼線,被看到了對我們沒有好處。我在埃斯瓦爾待了一個多月才有機會進主城半天,不想被匆匆趕出去。”
“的確……”梅裡斯想了想笑道,“那我先去迎客,以免父親大人懷疑。”
“好,我要和弗蘭西商量一點事情,等一下再過去。”
“等下見。”
梅裡斯依依不舍地松開手,徐徐走出宴會設置的臨時儲物間。伊多果爾一直保持微笑和揮手,直到看不到梅裡斯才沉下臉。
弗蘭西忍俊不禁:“你的真話呢?”
伊多果爾按著額頭坐下來:“梅裡斯太過激了,我有點受不了。”
“我記得這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怎麽嫌棄起來了?”
“這不是嫌棄,只是有點膩了。嘿弗蘭西,若是我每次見面就親得你喘不過氣,你會覺得高興嗎?”
弗蘭西想象了一下畫面,眼睛瞬間被辣到。
“我會拿刀殺了你然後逃出伊格伯特。”
“這不是重點。”伊多果爾輕歎,“我還答應了江政忠溯會避免過界的事情出現。現在這情況,梅裡斯什麽時候控制不住都不奇怪。她要是硬來了,我也不一定把持得住啊。”
“生米煮成熟飯唄,古雷城主也不得不同意你們成婚。”
“按著這個心機叵測的城主的性格,我覺得我更可能未婚先逝。”
弗蘭西了解古雷·埃斯瓦爾是一個為了女兒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人,所以他知道伊多果爾沒開玩笑,隻得默默地點頭不說話。一頓無聲的自嘲之後,伊多果爾放下嘴角逐漸認真起來。
“弗蘭西,正事那邊調查得怎麽樣了?”
弗蘭西放下肉干回答道:“非常不妙,大爺們鐵了心要硬來了。不過這樣也有好處,那就是今晚不用擔心食物中毒了。”
伊多果爾挨著牆面想了很久才接道:“我不覺得他們能成功。這裡是埃斯瓦爾,城主的古雷·埃斯瓦爾也在這裡,他一個人足以控制城地裡的形勢。而且主城的結界有防殺傷效果,他們能拿我們怎麽樣?”
對這種想法,弗蘭西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伊果啊伊果,既然敵人出擊了,說明他們肯定有致勝的把握啊。”
伊多果爾緩緩點頭:“我明白這個道理,我只是想不通他們會怎麽下手。莫非他們有辦法關閉埃斯瓦爾的系統?”
“我記得這要兩個城主才能關閉,古雷城主不可能協助他們。”
“那還有什麽手段……莫非有人能不被結界限制發動攻擊?”
“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偏大,至於怎麽做到我也不清楚。”弗蘭西接著嚼了一口肉干,“唯一能確定的是今晚少不了麻煩。我得吃多一點東西,多儲備一點能量。”
比不上學院時那麽胖,如此說話的弗蘭西實際上已經膨脹了不少了。不過弗蘭西的身材失控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所以伊多果爾沒在乎太多。
“江政忠溯通知到了沒有?”
“你覺得我會忘了他嗎?他可是我們的王牌呀。話說,這事情你有告訴梅裡斯翁主嗎?”
伊多果爾眨了眨眼睛,徐徐搖頭回應:“沒有。梅裡斯現在宛如一塊熱豆腐,我不想打斷她的興致。畢竟之後不知道能不能還有輕松過日子的機會。”
弗蘭西頗感好奇地問:“熱豆腐是什麽意思?”
“腦花成為噴著熱霧的豆腐,幸福感就差沒爆炸出來。”
“哈哈,這還挺形象的。”
說著笑著,伊多果爾表情安穩後又浮現出擔憂。最可怕的是不是不知道敵人什麽時候過來,而是明知道敵人會來卻不知道敵人的勝機在哪裡。弗蘭西看出了伊多果爾的顧慮,試著給出一點安慰。
“淡定一點。這事情我們能察覺到,古雷城主和古羅將軍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也會防范。在這種情況下若能襲擊成功,這敵人未免太厲害了。”
“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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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到來就需要有人迎賓。
今晚的主角們古羅一家正忙碌著排列,這個工作只能輪到別的埃斯瓦爾家的人做。接到瑪麗莎安排的便是梅裡斯、露易斯和諾修斯。三個人本應在操場入口站著工作,但實際上工作的只有露易斯一人。
梅裡斯跑去和伊多果爾幽會。而諾修斯因為明面上還沒有婚約,帶著女兒的貴族排成一條貪吃蛇。兩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作為姐姐的露易斯只能再加把勁。好在還有別的人幫忙,不然露易斯真要累得吐血。
“露易斯翁主,這幾位是佛地家的貴客。”
“謝謝你,簡。”露易斯行禮之後伸手指向,“佛地家的各位午安,各位可以先去北區休息。這位女仆負責為各位帶路。”
女仆行禮回答:“各位大人各位小姐,這邊請。”
這波人移動之後,瓦魯多也帶著另一隊人走過來:“露易斯翁主,東城口區的福爾登分家到來了。”
帶頭的男人三十未滿,他向露易斯屈身行禮。
“丹喬·福爾登,代福爾登家問候露易斯翁主。”
一般來說,管理城口區的貴族身份僅次於卡頓家等上級貴族。東城口區雖說是勢力最單薄的區域,他們的支持依然舉足輕重。
這次接受宴會邀請的除了東城口區的福爾登家,還有西城口區的多庫洛家。弗蘭西·多庫洛是多庫洛家的唯一代表,他提前到場協助準備工作,多庫洛家的其他人以工作繁忙為由沒有過來。
此外,北城口區的卡頓分家保持中立沒有回應。不過特蘭德·卡頓獨自接受了邀請,她會和未婚夫的歐陽正來一起出席宴會。而歐陽家也沒有接受邀請保持中立,所以歐陽正來也是一個人過來。
最後,南城口區的多利德家明確地拒絕了宴會的邀請。
此乃貴客中的貴客,露易斯需要謹慎應對:“露易斯·埃斯瓦爾,代埃斯瓦爾家問候東城口區的貴客。”
丹喬·福爾登接著屈身致歉:“主家的丹娜家主因為生病無法前來,她讓我向埃斯瓦爾家致上真誠的歉意。”
“既然是身體抱恙,便不須在乎禮節小事。”露易斯伸出手接道,“東城口區的貴客可先到東區休息,這位女仆負責為各位帶路。”
另一位女仆走過來行禮:“各位大人各位小姐,這邊請。”
如此又成功送走有一批客人,露易斯長長地呼氣輕松一下心境。
“露易斯姐姐。”
聽到不安分的聲音,露易斯轉眼看著趕過來的梅裡斯。
“終於想起了自己是個翁主,舍得過來幫忙了?”
梅裡斯聽出了抱怨:“對不起姐姐,梅裡斯不會再擅自離席了。”
“我先聽著。”
簡和瓦魯多看到自己的主子出現,紛紛趕了過來。兩人湊合在一起同步行禮,異口同聲地問候道。
“瓦魯多·奈特歐、簡·福納特,見過梅裡斯翁主。”
“瓦魯多、簡,好久不見。”
露易斯繼續說道:“瓦魯多和簡是這一次宴會的客人,他們出於好心前來協助我進行迎客工作。比中途不知道去哪裡玩的家人要誠心多了。”
梅裡斯緩緩憋嘴回應:“對不起了姐姐。瓦魯多、簡,勞煩你們了。”
瓦魯多笑著回答:“梅裡斯翁主不必在意,我和簡今天是提早到場,閑著也沒有事。我是梅裡斯翁主的護衛,簡是翁主的侍衛,協助翁主的工作是理所應當的。”
簡貼到瓦魯多身邊也接上一句:“瓦魯多說得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梅裡斯有點好奇地問道:“今天你們只有兩個人過來嗎?”
瓦魯多搖頭回答:“不,奈特歐家和福納特家都提前到場了。額,怎麽說呢。我和簡準備定婚約,兩家人趁著機會提前到場商議這件事。”
“恭喜你們。”
簡紅著臉回答道:“謝翁主。”
梅裡斯有點驚喜又不覺得意外。她早知道簡喜歡瓦魯多,只是瓦魯多迷戀雅迪娜·林森達爾,她也不好插嘴進去。如今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她也頗為高興。在一行人聊幾句的時候,露易斯整理好儀容用最燦爛地笑容說話。
“各位,有來客了,能麻煩各位認真一點嗎?”
感受到了瑪麗莎般的威壓,梅裡斯立即收斂起來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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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完全落下,天際只剩一條黃邊,會場被浮動的星光照亮。地面有螢火蟲般的星光飄動,天空懸浮著數不清的小型光球,明與暗交替出混沌的美。
這個時分,受到邀請的人已經來了將近九成。聚集的人流和移動的人流交織,整個場面的人流分布從高空看猶如卷出漩渦的水面。人數多起來,梅裡斯、露易斯和諾修斯上到主場社交,城主古雷和長母瑪麗莎也相繼出現在主場。
迎客的工作古雷直接塞給了伊多果爾指揮。這個安排還是古雷隨便派遣一個女仆傳話的,如此對一國的王子乃是失禮至極。伊多果爾知道這是古雷的無聲抗議,以及不讓他上主場拋頭露面,不讓他彰顯自己是梅裡斯的未婚夫的手段。盡管伊多果爾很不高興,但也不想在今天鬧事情。
還在協助的瓦魯多走過來說道:“伊多果爾王子,卡頓主家一行到場。”
卡頓家,身體基本能力都在開掛狀態的家族,埃斯瓦爾最強的軍事貴族。家族成員不僅很能打,所有成員在第二騎士團和第三騎士團都有官職。其中卡頓家的家主,伊麗婭·卡頓乃是第二騎士團的團長。不過因特昂·卡頓的叛逆,一家人都被停職了。盡管如此,這些變故都不影響卡頓一家威風凜凜的模樣。
接受邀請的卡頓主家來了14個人,男男女女都是吃了蘑菇的馬裡奧,高大威猛、精壯無比。這些人不是全部都姓卡頓,有部分是認卡頓家為師門的猛將。走在最前列的是伊麗婭·卡頓,現任卡頓主家的家主。
“伊麗婭·卡頓,見過伊多果爾王子。”
“伊多果爾,見過伊麗婭家主。卡頓家可以想去北區——”
伊多果爾伸出手想循例指路,伊麗婭直接打斷了他。
“不必勞煩王子。卡頓家向來獨來獨往,知道該去哪裡做什麽。”
伊多果爾笑著點頭:“既然如此,卡頓家的各位請自便。”
望著卡頓家的人列隊遠去,伊多果爾逐漸收起了笑意,注意到情況的弗蘭西也走了過來。
“艾比利提家沒來,支持他們的卡頓家卻來了,是不是很奇怪?”
伊多果爾點頭說道:“是很奇怪。弗蘭西,特昂·卡頓和特蘭德·卡頓在卡頓家是什麽水平?我在學院見識過他們的近戰能力,他們不用術式都能輕易弄死人。”
弗蘭西想了想回答道:“特昂·卡頓應該是年輕一輩裡比較突出的文武雙全的人。特蘭德嘛,智力有點問題,但實戰方面也算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這是放在年輕一輩的情況,從整個卡頓家族分析,兩人最多算是中遊。”
能徒手掐死人的等級,放在卡頓家隻算個中遊,卡頓家的恐怖可見一斑。
伊多果爾想著搖頭感歎:“也就是說,來了14個高級物理殺戮機。”
“論卡頓家怎麽猖狂也不敢在眾多貴族面前鬧事吧?”
“也對,是我多慮了。江政忠溯人呢?人到得差不多,主場的人也該出場了。”
像是與伊多果爾遠程互動,七彩的光線從主城中心射向宴會的主場,留出一條閃著彩光的通道。如此耀眼的通道,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兩對男女手牽手緩緩走向主場,帶頭的是古羅·埃斯瓦爾和華桃英桂,他們身後的一對當然是本次宴會的主角江政忠溯和華桃墨素。
江政忠溯和華桃墨素的衣服都是華桃英桂定做的。
江政忠溯穿的是中規中矩的墨色長壺島服,唯一有特色的是脖子環繞著的黑白交替的長毛圍巾。相比之下,華桃墨素的衣服則非常辣眼睛。華桃英桂對女兒的衣服格外看重,而且會憑借自己獨到的眼光改動衣物。
頭部沒有小動物,華桃墨素的頭髮插上簪子,掛上銀色的頭環。雙手帶著乳白色的絲套,雙腳踏著粉紅的布鞋。
到此還算正常,接下來就往天上飛了。淡粉色的長裙只有兩層絲布,以此構成表面上不暴露的衣著。粉色貼近肉色,內部的皮膚不明顯,但隱隱能看到裡面的衣物——她的上半身是包囊半體的內衣,下半身采用白絲吊襪。
華桃墨素也覺得自己的著裝不對勁。她走到江政忠溯的前方,盡可能貼著江政忠溯以躲避部分視線。但如此一來,對江政忠溯而言便是大不妙。他不僅能看得很清楚,而且還能聞到味道。
因為心跳明顯加速,江政忠溯的手心和額頭冒出豆大的汗,他依靠極強的意識抑製住各種生理活動。
“你的手,有點緊……”
華桃墨素提醒之後,江政忠溯稍稍松手。氣體頂著喉嚨,他需要把這口氣咽下去才能繼續說話。
“對不起。”
上到主場,華桃墨素撤開手跟著華桃英桂走到另一邊。江政忠溯捏了捏手掌的余溫,走到預定的位置之後深呼吸轉過身。江政忠在大學有參加過辯論,對公開發言的壓力有一定的抗性。然而場下實在是太多人了,他不得不倒吸一口氣。
腦袋空蕩蕩,江政忠溯靠到古羅身邊問起。
“我要說什麽來著?”
“你怎麽問起我來了?我怎麽知道你要說什麽?”
古羅咬著牙忍不住細聲呐喊。眨了幾下眼睛,古羅伸手拉著華桃英桂的手扯了兩下。
“瑪麗莎的小紙條給我用一下。”
華桃英桂皺著眉抱怨:“是你和忠溯說不要的,別搶我的。”
沒錯,瑪麗莎以防他們說不出話,準備了備忘的小紙條。但江政忠溯自負自己記憶力好,而且覺得自己不會怯場,所以乾脆利落地拒絕了。然後古羅身為老父親,兒子耍帥他也要跟,所以也沒有拿紙條。
如今,兩個男人都忘了詞。
不遠處的瑪麗莎看出了情況,雙指蓄力把硬紙片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飛出。古羅接住了能貫穿普通人肉體的紙片,內心只有無盡的感激。
“各位晚上好。”
發動“擴音”術式,城地將軍古羅·埃斯瓦爾的聲音響遍全場。
“今日是愛女華桃墨素的15歲成人生辰,是繼子江政忠溯的14歲生辰,以及正式成為我古羅·埃斯瓦爾的繼子的日子。首先,古羅·埃斯瓦爾代表埃斯瓦爾家向賞臉到來的各位貴客送上衷心的感謝。”
場下的掌聲震耳欲聾,古羅進一步加大聲量。
“埃斯瓦爾的傳奇護衛,長壺島最年輕的術師之一。在大多數人眼中,江政忠溯是個千年難遇的人才。於我而言,於埃斯瓦爾家而言,江政忠溯將不再僅僅是人才。今日上午,我已獲得了城主古雷·埃斯瓦爾的正式批準。我於現在宣布,江政忠溯成為我古羅·埃斯瓦爾的繼子,更名為江政忠溯·埃斯瓦爾。”
接下裡是江政忠溯的表演時間,但他腦袋塞住了給不出反應。古羅雙指夾著紙條悄悄遞給他,江政忠溯瞬間感恩戴德。紙片很小而刻著的字更小,但這難不倒江政忠溯。
究極思索·感官輔助!究極思索·思考加速·二倍!
連續開了兩個掛瞄了幾眼紙條,成功打通記憶的江政忠溯順利說出話來。
“我,江政忠溯·埃斯瓦爾,對能加入埃斯瓦爾這個大家庭感到高興和光榮。我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埃斯瓦爾家不分主次。我既是埃斯瓦爾分家的一員,更是埃斯瓦爾整個大家的一員。此後,我會盡我的責任為整個埃斯瓦爾家貢獻,發揮傳奇護衛的精神,守衛我親愛的家人。謝謝各位支持埃斯瓦爾家。”
這是江政忠溯自己想的稿子。意思是他將為埃斯瓦爾主家服務,希望支持自己的貴族明白這個事實。
在這之後輪到華桃英桂發言,她負責告知全場的人華桃墨素和江政忠溯的婚約消息。但是輪下來的時候,華桃英桂突然說不出話。即使看得到紙條,她也擠不出一個詞。手足無措之下,華桃英桂向兩位男士求救。
江政忠溯把紙條還給古羅。古羅有想過這個情況出現,所以他事先連著華桃英桂的部分一起練熟了。
“除了生日和繼子儀式,今天我還要宣布一件大好事。正如之前我所宣布,小女華桃墨素和繼子江政忠溯頂下了婚約。婚約之前兩人便有密切的焦急,如今感情日益濃厚,為人父母的我判斷是時候決斷進一步的事情。我宣布,華桃墨素和江政忠溯的婚姻將在一年之後,江政忠溯年滿15歲成人之時舉辦。”
適齡就結婚,這安排無疑很倉促,但有倉促的必要。外界的勢力日益向兩人伸手,渴望與王選候補締結婚姻的人不是一兩個。江政忠溯和華桃墨素需要早日完婚,斷絕外界介入婚約的可能性。
接下來是華桃墨素的表演,然而她也愣住了。好在男士都很靠譜,江政忠溯記得流程不再需要紙條。經過華桃英桂身邊,他拿走了華桃英桂備好的盒子,走到華桃墨素面前單膝下跪。
江政忠溯連續喘氣平靜心態,緩緩打開深紅色的木盒。木盒裡裝著兩條白金鏈子。不錯,這就是二人訂婚用的婚鏈。
原本的設計是華桃墨素向江政忠溯求婚。因為華桃墨素才是他人眼中的埃斯瓦爾血族,即便是養女亦不改血脈。江政忠溯雖然是繼子,實則更像是結婚入婿。加上傳聞中是華桃墨素與江政忠溯熱戀在先,所以形式上應該由主家的華桃墨素給江政忠溯婚鏈。當然,男方的江政忠溯給婚鏈也是符合規矩的,只是與設定的故事情節有點出入。
也不差這點了。——江政忠溯如是作想。
“以結緣之神溫滋之名,江政忠溯·埃斯瓦爾向華桃墨素懇求緣束。”
一股子氣上頭,華桃墨素臉色相當紅潤,她慢慢地拉下絲套露出纖細的左手手腕。江政忠溯情緒也相當不得了,心臟打鼓一樣震得心肺失常,充血差點沒讓他暈過去。
江政忠溯拿起其中一條鏈子套上華桃墨素的手腕,然後輕輕拉動一端將其束緊得恰到好處,如此便算作完成了正式的求婚。剩下的鏈子由接受求婚的華桃墨素保管,直到成婚之日為對應的伴侶戴上。
環繞的掌聲一片片,沒有一點進得了江政忠溯赤紅的耳朵。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向女性求婚,而求婚完成之後,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等著他。
到底親,還是不親?想親,還是不想親?
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華桃墨素也知道這一點,她像個木頭一樣傻傻站著。江政忠溯的視線不自覺地停在了華桃墨素的紅唇,滾燙的氣息逼得他擠出更多的勇氣。
上前半步,又再走半步,江政忠溯試著拉起伴侶的手。一切是那麽的理所當然,江政忠溯也以為自己能順利度過人生的初吻。可是現實總喜歡澆他一頭冷水。
華桃墨素微微皺眉,下意識後撤了半步。江政忠溯把她的舉動印在眼中,小小的步伐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這是江政忠溯第二次體會到某種挫敗感。他的喜感瞬間逆轉成惡心,澎湃的心境變成波蕩的潮汐,所有體感到的快樂迅速冷淡下來。站的越高跌得越痛,激昂清醒之後,江政忠溯落入了失落的黑洞。
啊,要下雨了。
淚光猛然閃爍,江政忠溯咬牙皺臉,強行擠出僵硬的假笑,假到華桃墨素也感覺到他的悲哀。沒有再進行下去,他緩緩後撤回自己的位置。
咚!
巨響的同時,江政忠溯迅速反應過來豎起雙指。環視了一周,江政忠溯抬起頭看到驚愕的一幕——覆蓋主城的結界解開了!
不止是結界,地面的光芒逐漸收縮,所有的靈氣回收向主城的中心。以靈氣為能源的光源悉數熄滅,整個埃斯瓦爾城陷入昏暗之中。
“江政忠溯!”
如此咆哮的是城主古雷·埃斯瓦爾。江政忠溯理解古雷的意思,他拉著華桃墨素一起跑向梅裡斯她們所在的方位。
——T8.8
這天晚上的守備格外森嚴,能用的守衛和護衛全都拉到了主城。守備的人數甚至超過到場的貴族,一個守備保護一個貴族還能剩下幾個小隊。正常來說這守備是不漏的天網,然而天網被輕而易舉地破開。
““別動。””
艾魯·艾比利提視守備為無物,單槍匹馬闖入主城。僅僅一句話他就能無力化一大片守備人員,這種逆天的能力源自副城主持有的命令權限。一路下來,守備根本沒有抵擋的能力。而因為來者是副城主,守備也沒有被傷害,遠處警戒的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要去通知城主嗎?”
有人問道。
“不必了,副城主應該有自己的考慮。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防備外敵就好。”
如此提議的是古雷的專屬護衛奈林·多利德,他說到的話大家自然服從。
於是乎,副城主艾魯·艾比利提一路走到核心間,期間沒有任何警鍾敲響。進入核心之內,艾魯先是啟動了系統。感應到有權限的人到來,系統展開並打開一個屏幕。
“以艾魯·艾比利提的名義,緊急關閉埃斯瓦爾核心系統。”
——“確認申請,申請審議……申請不符合要求,已駁回。”
機械的聲音直接作用於艾魯的腦袋。
這裡肯定的,艾魯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他既然來了,自然有應對的方法。他從口袋取出一個水晶狀的導具,注入靈氣啟動。導具彈出條形的術式,射入空中的核心術式之中,強行插入了新的身份。
——“確認權限,批準連接。原始用戶伊達思提·尼努爾達,伊格伯特·埃斯瓦爾核心分系統歡迎您。”
“同意緊急關閉埃斯瓦爾核心系統。”
——“確認申請,申請審議……已確認符合申請條件,伊格伯特·埃斯瓦爾核心分系統現正實行關閉流程。結界關閉……完成。靈脈回收……完成。系統關閉……完成。再見。”
咚咚咚咚咚!
失去了核心能量的瞬間,維持建築強度的術式悉數解開,主城區的超高樓發出數聲沉重的裂響,宛如宣告惡況的喪鍾。幾棟大樓同時中部斷裂,向著主城中心方向坍塌。如此,埃斯瓦爾的政權伴隨轟轟烈烈的失墜徹底陷入了黑暗的泥潭。
——T8.8
“找一部分去核心間看看情況,你跟著我去通知城主——”
埃斯瓦爾斷電的即刻,聰明的守衛長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可沒等守衛長說完話,他的腦袋已經掉下來了。
“你在幹什麽!”
守衛們紛紛拔出鐵劍,圍著把守衛長斬首的奈林·多利德。
身體強化·什級!
奈林相當平靜,他橫劍深呼吸,發動身體強化加速進攻。在場的守衛還沒意識到能使用術式,速度力量低了兩個等次。不出半分鍾,奈林將在場的13名守衛趕盡殺絕。
守備中發現異常的不止守衛長,但沒有一個能活著敲響警鍾。守備人員中護衛佔了將近四分一,而奈林之外的護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處理了大部分想敲警鍾的守備人員。此外,一支護衛小隊阻擾在前往主場的方向,獵殺前去主場的守備人員。結果,守備沒有一個人逃得出奈林等人的手掌心。
處理完守備之後,迎賓台前掛起白色的旗幟,這是互通好的信號。
“信號來了!”
主城區的艾比利提家宅原本擠滿了人。人是人,但不是普通人,而是全副武裝的騎士。聽到負責當斥候的人大叫,所有騎士整齊有序地跑出住宅,在住宅前的平地整列。120名騎士在分成6小隊,以包圍的形勢圍攻宴會主場所在的主城學習區。
騎士團出發之前,一個10人的小隊已經飛奔到主城的西部邊緣。帶頭的男人輕裝上陣,他沒有鎧甲和頭盔,武裝僅有腰間掛著的一把太刀和背後的兩把短太刀。
國家守衛騎士第一席,莫山比特·哈迪恩帶著隊伍停在主城邊緣。在進去主城之前,他有一件顧慮的事情。
“古羅·埃斯瓦爾,這人我也很久沒見了。若我沒記錯,他第二席的位置坐了有整整9年了。近期你們之中有誰和他交過手?”
握著劍柄的中年女人舉起手說道:“莫山比特大人,我兩年前和古羅·埃斯瓦爾比過武。”
“莉安娜你和他比試過啊。”莫山比特想了想接道,“古羅用的是大劍,你用的是細劍,力量上被壓製,速度上佔優勢,結果如何了?”
莉安娜尷尬地作笑:“結果是我敗了,所以才位居第三席。他是大劍明門的高手,一柄大劍耍得和普通長劍一個速度和精度,非常難對付。”
“或許選一個克制長武器的人對付他會比較好。第七席希伯來·裡奧,你是金剛流的真傳,去貼身牽製古羅·埃斯瓦爾。”
希伯來·裡奧立即點頭回應:“明白。但莫山比特大人,能容我問一個問題嗎?”
“有話快說。”
“為什麽大人不親自對陣古羅·埃斯瓦爾?大人是國家守衛騎士第一席,實力上不會輸於他吧?”
其實這個問題在場的其他人都想問,只不過沒有人比希伯來更有發問的勇氣。面對這個質疑,莫山比特露出獠牙笑答。
“因為我得對付比古羅更超規格的怪獸,屆時肯定抽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