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大佬您這話說的,您這哪裡是不值一提啊,您再這麽說,分明就是在不給我們面子啊。”
“就是,就是,要不是大佬您今天帶著我們飛,我們別說是躺平著過二十輪,在前幾輪的時候就該直接走了,您要什麽,您說句話。”
“您是我心中唯一的太陽,唯一的光,沒有您老的世界,一文不值啊!”
陳淨秋悄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少女那可憐的矜持,讓她說不出自家隊員們那種幾乎是恬不知恥的話來。
但這位金大腿所帶來的滾滾大勢面前,陳淨秋到底還是彎下了自己的盈盈一握的小腰:
“大佬,求帶飛~”
“噓,別吹了。”
王璃食指搭在自己的嘴上,輕佻一動:“我其實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武者而已,這年頭誰還不是個武者,你們看看,我本來就沒有多少實力,這都快被你們捧上天了,我看你們是想捧殺我啊……”
“怎麽能是捧殺呢,我們真是發自內心這麽認為的口牙。”紀英接話道,一臉諂媚。
也就大漢聯邦寬松的現代社會救了他,要不然就他這種模樣,高低也得是高啟強啊!
“你們能認可我的實力,能第一時間想到我,我很高興。”王璃咳嗽了一下,話鋒一轉,“但你們說話的方式,我不喜歡。”
幾人連忙對視一眼,紛紛表示自己再也不吹了。
開玩笑,萬一自己這邊吹噓過甚,把這位金大腿給惹惱了,然後一人賞一下“銀河星爆”,那他們可真是哭都沒有地方哭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論是陳淨秋,還是她的這幫子隊員,事實上他們都想不明白就自己這歪瓜裂棗的實力,窮得叮當響的家當,有什麽是值得這位金大腿惦記的?
“在我們身上,再好的東西,能抵得上你的一拳嗎?就連那頭深海邪神,都已經被伱一指頭釘死在了海床上了……”陳淨秋失落的歎氣。
她從進到試煉場以後,就從來嚴格要求自己,不敢松懈半分,甚至可以說是付出了自己十三分的心血。
甚至有時,一個人的時候,都會自己被自己的努力給感動哭了。
可是自己種種的努力,拚搏,奮鬥,在這場任務裡,卻被眼前這位少年一手捏碎。
她根本想象不到,在如血肉磨盤一樣的試煉場裡,自己是經歷多少世界,又該付出什麽的代價,才能有他這般模樣的力量?
而現在,像這般強大的少年張口卻要她來支付代價,那她上哪兒去找能抵這般代價的東西?
“不。”
王璃搖搖頭,注視著陳淨秋她那的絲絲劍意盎然,卻又美不勝收的雙眸,面容一正,意有所指道:“其實你還是有非常寶貴,猶如絕代珍寶一般的寶物可以表示,你難道沒有發覺嗎?”
紀英:“…”
鄒義:“…”
孔禧:“…”
王紅英:“…”
大家相互看了看,一起都默不作聲底下了頭了。
想想也是,自己這個小隊,都這樣了,算來算去,估計能被這位大佬看上眼的也就只有那了。
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總不能去貢獻出自己的老菊吧?
而另一邊,身為隊長的陳淨秋,這一刻,看到自己隊員一個個望向自己的目光,頓時也就像是想到什麽。
只見,她的小俏臉肉眼可見的頓時變得通紅,那滾滾熱流從她的臉頰上往上湧動,
幾乎是要把她的天靈蓋都做成集熱爐灶了。 “這…那個…就算,就算是你帶著我們一起飛的,也給我們帶來幾個任務世界都得不到的收益,可……但…你也不能當著這麽多…這麽多人的面索要那種報酬吧……這個……這麽說…不太好吧…”
“怎麽…就這麽困難嗎?”
王璃略略皺眉,似乎有些不渝:“我幫助你們這麽多,難道讓你們說一下自己的超凡職業體系的具體傳承知識都不可以了嗎?”
事實上,王璃感覺自己雖然現在特別像那種逼良為那啥的反派。
但有一說一,他比黃世仁要慈悲得多。
起碼沒拿喜兒抵債吧。
更何況王璃不是黃世仁,可面前的這幾位,卻也不是什麽天真無邪的白毛女啊。
就這幫從試煉場裡摸爬滾打出來的輪回者,有一個算一個,放到哪個世界裡,數罪並罰之下,拉出去被輪斃個十多次都有富余。
說到底,還是和諧的大漢聯邦社會把他們救了。
要不是大漢聯邦養育出了王璃這樣新時代的接班人,衝他以前的脾氣, 遇到這幫子輪回者他早就一拳一個,把他們丟給突突了。
可是王同學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這麽慈悲了,他們竟然連自己的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願望都不願意實現!
這簡直太讓王璃同學人心寒了!
這年頭,難道好人就該被人拿槍指著?
“這個…就算……就算是你……起碼……啥?你說啥?你是要我們從試煉場裡兌換出來的超凡知識?!!!”
陳淨秋通紅的小臉,明明一句話都沒辦法說利索了,結果聽到王璃的話,她一口氣沒憋住,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而一旁正默不作聲的紀英等人,一個個也都是紛紛咳嗽不止,仿佛都是集體岔了氣似的。
“是啊,要不然,你們以為呢?除了超凡知識,你們難道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莫非……你們打算賴帳了?”王璃揉了揉自己手腕,望著陳淨秋。
如果這幫子歪瓜裂棗們不開竅,不準備有所表示的話,那王璃就準備讓他們體驗體驗希臘神話聖鬥士的厚重了。
“莫非你還想到了別的能給我補償的方式了?難道說……”王璃眉頭一抬,似乎想到了什麽。
“沒問題,沒問題!原來大佬您是要我們在試煉場裡兌換出來的超凡知識啊。您不說,我還以為您是要我們在試煉場裡兌換出來的超凡知識呢……哈哈哈哈…你說是吧……”
陳淨秋小姑娘不等王璃把話往下說,直接就開口把其打斷了,然後用尷尬的能用腳生生摳出一個三室一廳的聲音,以最大的聲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