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林晴回來了,第一時間就招呼下人,將明心玉送來的禮物,悉數送給蘇方。
她心裡明白,這個明心玉,是衝著蘇方,才送來這麽多禮物。
不然以林家的地位,又怎會得到這些?
“不必了,這些東西就留在你們林家。”蘇方擺手,製止了這一切。
“可是。”林晴欲言又止。
“不必多言了,你們林家正值困難時刻,更需要這些解你們的燃眉之急。”蘇方斬釘截鐵道。
“那我林晴,就代表整個林家,感謝李前輩。”
林晴神色肅然,朝蘇方鞠躬。
這一次,蘇方並沒有繼續閉關,而是外出走動,只見,街上的每一個人見到他,都如避蛇蠍一般,不敢靠近。
“想來,是我得罪的金丹宗,他們怕金丹宗怪罪下來被殃及池魚。”
想到這裡,蘇方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越發有一種感覺,不久之後,會有一件危及他的大事發生,讓他心裡堵得慌。
想要去見一見認識的好友。
思來想去,在這焚月城中,也只有周一龍這一個摯友。
蘇方徑直來到了悅來酒樓,想要和周一龍痛飲。
“勞煩這位小兄弟,去請一趟周長老。”蘇方說道。
“李前輩,周長老正在閉關,暫時來不了。”負責接待蘇方,焚月宗的弟子,恭敬的說道。
“這樣啊。”
蘇方有些興致缺缺,隨即,要了筆墨,在白紙上寫下兩個字。
“珍重!”
空白的白紙上,只有這兩個字,待墨乾之後,蘇方將其折疊起來,交給了這個焚月宗的弟子:“有勞了。”
這個焚月宗的弟子,受寵若驚道:“李前輩放心,我一定將這封信交給周長老。”
一壺酒飲完,蘇方孑然一身離去。
在無人的空地上,禦劍直奔海藍城,現在近在咫尺的李龍一家人時,蘇方眼中浮現出思索的神色,頓住了腳步。
李龍一家,好不容易過上了安穩的生活,再讓他擔心,那就說不過去了。
徑直轉身,前往海藍城附近的白月城,立馬改變容貌,一頭白發披肩,劍眉星目,氣質清冷。
他以秦政的身份前往。
白月城,是青家的所在地。
“勞煩稟報青老先生,就說有人拜訪。”蘇方扣響青府大門的門環。
門外的小廝,見蘇方氣度不凡,不敢怠慢。
“是你!”
出來開門是青竹,看見蘇方,滿臉的吃驚。
“青竹,不得無禮。”身後的斷了一隻手臂的青太平走來,看見站在他面前的蘇方,臉上的吃驚卻是比青竹更加的強烈,“秦小兄弟,我還以為……快,快快請進。”
青太平最高的禮儀,招待了蘇方。
蘇方也是直接,開門見山道:“我不僅從魔獸山脈中活著出來,還僥幸將《太平篆術》帶了出來。”
“真的?!”
剛坐下的青太平,激動地站了起來,老臉通紅。
蘇方也不說什麽,直接將書從饕餮魂珠中取出,由於蘇方,之前一直沉迷在煉丹和煉化朱雀之血上,這本《太平篆術》在這之前,並沒有翻閱。
“果真是當年老祖,遺失在外的《太平符術》,沒想到在我青太平有生之年,居然能夠看見它,重回我青家。”
青太平翻開《太平符術》確認了幾遍之後,將其抱在懷中,
老淚縱橫。 “爹爹,真的是《太平篆術》?!”
青竹也湊了過來,震驚的眼神中帶著好奇。
據說,這本《太平篆術》不僅是青家的先祖集大成之作,更是記載了更為高深的符篆一道,據說有鬼神莫測之威。
“去去,毛手毛腳的,別弄壞了這本書。”青太平板著臉,做威嚴狀,可誰都知道他的高興。
“切,本姑娘還不稀罕看了。”青竹直翻白眼。
“哈哈哈……小友,你可真是我青家的貴人,大恩人,請受我一拜。”
那蒼老的身體,直直的向蘇方下跪。
“這可使不得。”蘇方趕緊將青太平扶了起來。
“青兒,去將供奉在祖祠中的盒子拿出來。”青太平吩咐道。
不一會的時間,青竹就抱著一個布滿灰塵的黑盒,放在了蘇方的身前:“諾,在這。”
“你這丫頭片子,教過你多少回了,不要總是毛手毛腳。”青太平吹胡子瞪眼。
青竹辦了一張鬼臉,閃身離去,青太平也隻得,無奈苦笑。
“青老先生,這是?”蘇方一臉發懵。
“這裡面,是我青家的先祖,在仙逝之前留下的一張替死符,說是,如果後世子孫,有人能夠尋回《太平篆術》,就賜予此符,如果是他人巡回,贈予青家後世,那就當作答謝之禮。”青太平屆時道。
替死?
一聽到這張符篆的名字,蘇方就來了興趣,露出肅然之色。
一張能夠替人一死的符篆,無論放在哪裡,甚至是比仙藥,都要更加的具有價值。
收下符篆之後,青太平邀請蘇方,入席吃飯,再三推辭之下,無法拒絕,蘇方隻得入座。
轉眼間,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
青太平再次發出邀請,請蘇方留宿,蘇方果斷的拒絕了:“蘇老先生,我身上實在是有要事在身,不得離開了。”
“好吧。”
“改日,秦小友如果有空的話,一定要來這裡玩玩。”
見無法留下,青太平也值得如此說,揮手道:“青竹,將那一份拓印本,送給你青小友。”
青竹將一本裝訂冊子,送給了蘇方。
定眼一看,正是《太平篆術》的副本,蘇方的眼皮當即一跳,驚訝於青太平的效率。
隻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將《太平符術》拓印出來了。
青太平看出了蘇方心中的疑惑,解釋道:“這《太平篆術》不同於其他的書籍記載的文字,有的只是符文,通過其形,悟其神,所以,拓印下來,十分方便。”
因此,不同人的翻閱《太平篆術》,領悟出來的符篆之術,也不盡相同。
用開創這本書的青家先祖的話來說,就是不給後世參悟之人枷鎖,讓其自由發揮,走出適合自己的最強的符篆之術。
“這也是青先祖留下的遺囑?”蘇方問道。
“不是,是我擅作主張,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青太平搖頭。
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