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峰後山,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淵,也許是自然形成的,也可能是某一場大戰造成的。
具體怎麽樣,李澈沒有興趣探究,特殊體質實驗,才是他目前最關心的。
李澈於落日峰後山石壁上開辟出一個隱秘的山洞,充當臨時實驗基地,然後開始了他的實驗。
來到薪火部落有一段時間了,時機已然成熟。
山洞之中,除了一張寬大的石床,再無多余的東西,陳設無比簡單。
石床上躺著一名健壯的青年男子,其四肢被封靈鎖鎖住,一身修為遭到禁錮,想要用力掙扎也做不到,眼神極度驚恐害怕。
嘴巴輕微抽搐,似乎要開口說點什麽,無奈連嘴巴都張不開,只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面前之人,如同看地獄深淵中的魔鬼。
一旁,李澈笑眯眯的打量著這個自己精挑細選的上好實驗模板,見其想要開口說話,便隨手解了其嘴上禁錮。
死,也要讓人做個明白鬼。
這點雅量李澈還是有的。
“有什麽話想說,就快點說吧,等會兒,你就是想開口,恐怕也沒機會了。”
李澈淡笑著說道,手裡把玩著一把銀光閃閃的鋒利小刀。
實驗做的多了,漸漸的就沒了緊張感,他現在心態很平靜,刀已在手,只等動刀。
“你這個混蛋......”
嘴上禁錮解除,青年男子立即破口大罵:“燧人老祖看錯了你,你根本不是真心幫助部落成長,而是另有所圖。”
雖然還不知道李澈抓他究竟想要幹什麽,但從李澈那副陰森邪異的模樣,他就斷定李澈絕對不安好心。
想到李澈前幾天還溫文爾雅,極其和善的指點部落族民修煉,現在就仿佛變了一個人,青年男子內心不禁感到一陣冰寒。
他自己並不怕死,可他擔心李澈繼續留在薪火部落,會禍害更多的部落族民。
“孩子,你怎麽如此愚蠢啊。”
面對青年男子的謾罵,李澈表現的毫不在乎。
上前拍了拍他的臉頰,極盡嘲諷的道:“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世上更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肯幫助薪火部落族民修煉,自然是有所圖的。”
“沒有所圖,我幹嘛要如此費心勞力,你當我是無私無欲,專為他人著想的聖賢嗎?”
如此光明正大,毫不掩飾自己的無恥行徑,青年男子瞬間無語。
“伱......”
眼神冒火,怒視李澈,青年男子連罵李澈都不知道該怎麽罵了。
就沒見過這種厚顏無恥之徒,臉皮可能比天柱不周山的地面還要厚。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青年男子咬牙切齒的問道,心中仍有一絲期望,意圖拖延時間,等到部落發現他失蹤了,前來營救他。
好死不如賴活著。
他不怕死,身為守護部落的戰士,他早就做好了為族群戰死的覺悟,但即便要死,他也不想死在李澈這種表裡不一的人手裡。
為守護部落而死,是無上榮耀,憋屈的死在這隱秘的山洞裡,死得毫無價值。
“想要拖延時間嗎?孩子,你很天真。”
“不過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李澈何等老奸巨猾,一眼就看穿了青年男子的把戲,但出於對自己能為的自信,他還是決定成全青年男子,
讓其死個明白。 實力,是有恃無恐的最強資本。
李澈神情一變,極其嚴肅的凝望著青年男子,如瘋如癲,又頗為正常的問答:“孩子,你相信真理嗎?”
真理?
那是什麽玩意兒?
青年男子一臉懵,思維與李澈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真理,即天地間存在的奧秘,將天地奧秘研究透徹,把握住世間一切真理,就等於擁有了一切。”
“我就行走在追求真理的路上,而你,將為探索真理,奉獻出一份力。”
“孩子,你應該高興的,為真理獻身而感到驕傲,這是一件多麽光榮而神聖的事情。”
李澈沉浸在探索真理的愉悅中,一臉癡迷沉醉。
如果變態是一種病,那李澈現在已經是變態晚期,無藥可救了。
“瘋子。”
李澈那副變態的模樣,讓青年男子頓感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裡篤定李澈是個瘋子。
正常人誰會是李澈這種鬼樣。
“你可能不能理解我所探求的真理有多偉大。”
“但你一定希望人族變得更加強大。”
李澈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洪荒萬族,生而強大,擁有各種與生俱來的超凡能力,天賦,體質,遠非人族所能比。”
“我此次所探索的真理,便是通過實驗,將洪荒萬族的血脈之力與人族結合,創造出便於修行的特殊體質。”
“如若實驗成功了,我能得到知識的滿足,掌握更多的真理奧秘,人族生而孱弱的狀況也能得到改善,這是雙贏的局面。”
滿是渴望的看著青年男子,李澈話語中充滿了誘惑力:“為了人族能快速壯大,你會配合我的實驗,對嗎?”
“只要實驗成功,你就是人族的英雄,將擁有無盡的榮耀,你的名字,會刻在祖廟之中,受人族世代供奉敬仰。”
為了人族?
可笑,你分明是饞我的身子,你下賤!
青年男子不為所動,仍然怒視著李澈, 也是身體被禁錮動彈不得,否則他一定跟李澈拚命。
即使豁出性命自爆,也絕不讓李澈得逞。
總而言之,要他乖乖配合實驗,李澈是在做夢。
“孩子,何必固執呢!”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部落讓你們修煉的龍族贈予的功法,其實是有缺陷的,越練越容易走火入魔,你們也是人族探索修行路的試驗品。”
“同樣是充當試驗品,配合我做實驗,與化作人族探索修行路的經驗積累,又有什麽不同。”
當然不同。
為人族探索修行路充當試驗品,他是心甘情願的,為族群獻身,死而無怨。
李澈則是強迫他當試驗品,他寧死也不願。
兩者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倔強的孩子。”
李澈略感可惜的搖搖頭,重新禁錮青年男子的嘴,小刀凌空比劃兩下,似是提前熱熱身。
青年男子不願意主動配合,實驗就放棄了?
怎麽可能!
給青年男子開口說話的機會,讓其死個明明白白,是李澈的底線,實驗是一定要進行的。
不管青年男子願意配合,或是不願意配合,李澈都不會動搖己身意志。
青年男子是人族出身,李澈肯給予他些許優待,為他解答疑惑,讓他不至於死得糊裡糊塗。
換作其他生靈,李澈都懶得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動刀開整,先把實驗完成了再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