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門前,看著頭上再次腫了個大包的柯南,牧遠眨了眨眼睛道,「聽說你弄壞了灰原的自由研究作業樣本?」
「實在是非常抱歉……」柯南訕笑著鞠了一躬,「我一定會負責賠償的!」
「嗯。」牧遠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只是來探聽下灰原哀的研究進度而已。
宮野志保作為頂級的科學家,肯定會親自嘗試製作A藥的解藥的。
尤其是在柯南竟然真的變回過工藤新一的情況下,她是一定不會放棄對「白乾」的研究的。
雖然按照《柯南》的劇情來看,能夠製作出A藥解藥的人,應該只有那位真正的灰原哀才對,但說不定宮野志保也能研究出些什麽來呢?
牧遠對宮野志保的科研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是能在一年內奪得組織幹部代號的天才,就算是真正的灰原哀,也不見得能比宮野志保更強。
只可惜,真正起效的那瓶白乾酒已經被柯南喝光了,也不知道其他的白乾酒中,還有沒有同樣的特殊成分。
「還是找那位叫服部的少年問問,先買幾瓶同樣的回來看看吧,嗯,也可以交給阿笠博士幾瓶。」
牧遠喃喃著做出了決定。
兩位頂級科學家,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真正的灰原哀嗎?
牧遠並不這樣認為,畢竟,眼前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不會像動漫作品那樣,受到那位被人稱作老賊的作者的操縱。
「正常購買會有些慢,但如果拜托降谷先生幫忙的話……兩三天后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
…
由於周末已經結束,幾人並沒有在二泉寺停留太久。
服部平次要趕上回大阪的飛機,毛利蘭和柯南要準備去上學,小五郎也要去處理上周沒調查完的某企業社長出軌的桉子。
所以在跟「初次見面」的宮野成實打了聲招呼後,三人便紛紛告辭離去了。
另外,灰原哀以肚子痛為由向小林老師請了假,準備試著提取研究一下碎裂酒瓶上的殘留物。
牧遠則是打算出門找個國際貨運公司打聽下代購的事情。
在這個網絡尚不發達的年代,想要跨國購物的確是一件較為複雜的事情。
然而,就在牧遠剛剛走到山腳下時,一條匿名短信卻是突然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朗姆回來了。」
…
…
牧遠出門後不久,交了足足一個月住宿費的工藤夫婦,也拖著行李箱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將行李箱放回租住的僧舍中後,有希子再也忍不住從包裡翻出了一張照片,暗含催促地看向了工藤優作,糯聲道,「老公……」
「我知道啦……」工藤優作有些無奈地接過妻子手中的照片,看著上面正和麻生成實有說有笑的工藤新一,歎氣道,「本是想將這不成器的小子帶走的,但既然那位小姐已經……罷了,我親自去找她談談吧。」
「嗯嗯!」有希子頓時眼前一亮。
…
「優作先生,有希子女士。」
實驗室外,身著小號白大褂的灰原哀摘下了眼罩,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對夫婦。
夫婦二人對視了一眼,工藤優作當即輕咳了一聲,認真道,「宮野小姐,關於上次的事情,你是否找到答桉了呢?」
「上次的事情……」灰原哀皺了皺眉,很快便明白了工藤優作指的是什麽,「你是說,牧遠究竟是不是已經知曉我的真實身了?也許吧……」
面對灰原哀模棱兩可的回答,工藤優作卻是一臉了然地笑了笑道,「看來
,宮野小姐已經選好了要走的路……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關於APTX-4869的解藥,你是不是已經取得進展了呢?」聞言,灰原哀眯了眯眼睛,冷聲道,「優作先生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連那種藥物的名稱都能調查清楚呢……」
「這並不是什麽秘密,」工藤優作搖了搖頭,「組織並不是第一次使用這種藥物,我只是拜托朋友稍稍收集了一下這方面的消息而已。」
「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工藤他還真是幸運呢……」灰原哀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很快便再次恢復了澹然,「沒錯,關於解藥,我已經有些頭緒了。」
「真的嘛?太好了!」有希子忍不住原地蹦了一下,一臉激動地看向了身旁的丈夫。
工藤優作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妻子先冷靜一下,然後才一臉鄭重地看向了灰原哀,「宮野小姐,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灰原哀挑了挑眉,示意對方繼續。
「我希望,你能將APTX-4869解藥的研製進展,分享給我的幾位朋友。」看到灰原哀皺眉,工藤優作當即補充道,「宮野小姐請放心,他們絕對是值得信任的,並且也不是什麽組織或機構的特工人員。他們,只是幾位和你一樣傑出的科學家而已。」
「……對不起,我拒絕。」宮野志保深吸了一口氣,果斷搖頭道。
「為什麽呢?」有希子忍不住上前道,「小哀,有人願意幫忙的話,難道不是更好嗎?」
灰原哀聞言一愣,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工藤優作。
如此天真率直的話語,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把自己的妻子保護得多好?
最關鍵的是,明明有這種能力,卻把兒子……放養?
「抱歉,我不會將APTX-4869的有關資料告訴任何人。」
灰原哀有些意興珊地轉過身,已經沒了與兩人再交談下去的興致。
連最基本的戒心都沒有的人,跟她根本就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中。
「宮野小姐,如果你是擔心他們會泄露有關信息和你的身份的話,我可以替他們像你保證,絕對不會發生你所擔心的那種事情。」望著灰原哀離去的背影,工藤優作誠懇道。
灰原哀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搖了搖頭,「你們根本就不明白,那種藥……原本就不應該被研究出來,它真正的效果,足以讓任何人為之瘋狂,在那種誘惑面前……優作先生,你的擔保又能有多少重量呢?」
工藤優作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放棄了勸說。
「親愛的?」有希子一臉疑惑地看向丈夫,擔憂道,「新一他……」
工藤優作卻是忽然笑了,拍了拍妻子的小手,「有希子,這下咱們可以徹底放心了。」
「……誒!?」
…
…
米花港後巷,黑寡婦酒吧中,牧遠接過了酒保遞來的一杯牛奶,轉頭道:
「GIN桑,關於月影島上的事情……」
琴酒抬手打斷了牧遠的話,伏特加衝著酒保招了招手,酒保點頭從後門離開了酒吧。
「月影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的運氣不錯,沒想到有三位名偵探都在島上。」琴酒抿了口手裡的雞尾酒,冷聲道,「後面的事情我會讓人去處理的,找你來……並不是為了這件事。」
「GIN桑……」牧遠眨了眨眼睛,「你……也聽說工藤新一的事情了?」
「嗯?」琴酒轉過頭,冰冷的語調中隱約帶著些疑惑,「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
牧遠再次眨了眨眼睛,意識到琴酒恐怕早就把工藤新一的事情忘到腦後了。
這倒是很符合琴酒的風格,完全不會為死人操半點心。
「尹呂波壽司店,」片刻的沉默過後,琴酒忽然拽出了個話頭,「你以前似乎經常去?」
牧遠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是的,裡面有位叫脅田兼則的招待,經常會請我吃免費的壽司。」
「……」琴酒嘴角微抽,本想直言,但最後卻還是話鋒一轉,「要是經費緊張的話……就動用寺裡的錢吧,別舍不得。」
「好的。」
「嗯,還有那家壽司店……以後還是少去吧。」
…
最終,琴酒也沒能將自己當前的困境講出來。
只是簡單問了問基安蒂和科恩的情況,便擺手讓牧遠離開了。
這讓一旁的伏特加急得直撓頭,酒吧大門剛一關上,他就忍不住問道,「大哥,你怎麽沒將朗姆會來的消息告訴牧遠,萬一朗姆帶著那位先生知道找到牧遠的話……」
「如果我將真實的情況告訴了牧遠,朗姆才一定會那樣做的。」
「啊?大哥……我不明白!」
琴酒放下酒杯,看著自己最忠誠的司機,歎了口氣,「牧遠不知道咱們和組織之間的衝突,他就仍然是組織和咱們之間可以爭奪的一枚棋子,只要不選擇立場,他就永遠是安全的。」
「但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選擇,無論是選擇了我,還是選擇了組織,以他的能力……都是活不了的。」
「……」伏特加不明覺厲地瞪大了眼睛,好半晌之後,才憋出了一句,「大哥,牧遠他……真的不知道咱們和組織之間的事嗎?」
「嗯?」琴酒微微一愣,一臉詫異地看著伏特加,「他當然不知道,不然他為什麽不去投靠朗姆?」
「這……」伏特加撓了撓頭,「會不會……他還有著更大的圖謀?」
「呵……你的酒量真是越來越退步了!」
「……」
…
…
離開了黑寡婦酒吧後,牧遠一路來到了五丁目的毛利偵探事務所旁,凝視著剛剛開始營業的尹呂波壽司店。
雖然只是站在店門外,但他已經透過門前布簾的縫隙,看到了櫃台前,脅田兼則那顆幽幽發光的完美心圓了。
「脅田先生果然回來了……」
牧遠輕聲喃喃了一句,卻是沒有選擇走進壽司店,反而拐向了一旁的毛利偵探事務所。
當啷……
有些生鏽的門鈴發出了一聲不算清脆的悶響。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隨之從屋內傳出:「抱歉,毛利偵探事務所今日公休,有事明天請早……誒?是牧遠啊,你怎麽來啦?」
「毛利叔叔,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牧遠笑著走進了事務所內,將手上從黑寡婦酒吧帶來的威士忌放在了桌上,解釋道,「您知道,我是不喝酒的。」
「誒呀呀,這怎麽好意思呢!」
毛利小五郎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轉身就把酒瓶塞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裡。
牧遠見狀笑了笑,轉而道,「對了,毛利叔叔,我能借用下事務所裡的傳真機嗎?」
「借用傳真機啊……啊哈哈哈,當然沒問題啦!用吧!用吧!」偷偷拉開抽屜縫隙,撕開了禮物包裝,看清了酒瓶上標簽的小五郎當即樂歪了嘴。
不要說是借用傳真機了,就算是要整個事務所借走,他恐怕都不會有半點猶豫。
「那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牧遠隨口感謝了一句,轉身走向傳真機的同時,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將事務所的傳真號發回給了那條匿名的短信。
滴滴,滴滴……
很快,事務所內的傳真機便有了反應,一張張寫滿人員名單和相關資料的文件隨之被逐一打印了出來。
一張、兩張……轉眼間,就用掉了整整一卷傳真紙。
一旁想等著牧遠離開後享用美酒的小五郎直接看傻了眼,「牧,牧遠啊,你這是……」
【鑒於大環境如此,
「只是一些科研人員的建立和研究項目罷了,您知道的,我和阿笠博士還開了家科技公司。」
「哦,原來是這樣啊……」
毛利小五郎嘴角微抽,瞧上去是有些心疼家裡的傳真紙,但很快便在偷看了一眼抽屜後,臉上再次堆滿了笑容。
卡噠……
這時,傳真機也終於停止了工作。
牧遠趁著收撿紙張的工夫,快速將上面的內容全都瀏覽了一邊,隨後便向毛利小五郎提出了告辭。
急著品嘗美酒的小五郎自是沒有挽留,簡單地讓牧遠向阿笠博士帶好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將牧遠送出了門外。
「可以了,您不用再送了。」
事務所下的樓梯口處,牧遠笑著跟上方的小五郎擺了擺手,轉身便走進了一旁的波羅咖啡廳。
「歡迎光……牧遠君!」獨自忙碌的夏本梓趕忙放下了抹布,眼前一亮道,「要喝點什麽嗎?」
牧遠微微一笑道,「小梓小姐,能借用下燃氣爐嗎?」
「誒?」夏本梓下意識接過牧遠遞來的一大摞傳真紙,疑惑道,「這是?」
「還麻煩你幫忙講這些都燒掉。」
「啊?好吧……」
…
…
另一邊,米花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中。
貝爾摩德紅唇輕揚,同樣也正在將手中的資料,不斷送進身前的爐火中。
「這次,你逃不掉了吧,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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