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與宮小九的一戰,身上受了四處劍傷,其他並無大礙。
南江靈武大學醫務室的醫生,也只是簡單的給陸鳴上了些膏藥,便結束了治療。
陸鳴還不甘心的問了一下之前的工作人員,看能不能再次用女媧石,治療一下自己的傷勢。
兩名工作人員,看了一眼陸鳴,輕笑一聲道:“你小子,真當那是大白菜呢,除非自身經脈,內髒有了嚴重的傷勢,才能申請使用,你這點皮肉之傷,想都不用想了!”
陸鳴隻好作罷,回到了演武場,觀看第五場對決。
宇文霖,對戰,陳昊。
此時,宇文霖與陳昊的對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陳昊手中的大刀,大開大合,凶猛無比,和宇文霖一時間不相上下。
兩個人身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陳昊的英靈,陳霸先,也異常凶猛,一柄狼牙棒,在力量上絲毫不遜色與宇文成都。
可是宇文成都,畢竟是隋唐第二猛將,除了自身力量雄厚之外,招式技巧也是當時也是冠絕天下。
陳霸先雖然凶猛無比,但是在宇文成都的攻勢下,還是逐漸落了下風。
只要再能堅持十個回合,宇文成都定能將陳霸先斬於馬下。
到時候,陳昊絕對不是宇文霖和宇文成都兩個人的對手。
可陳昊能排在種子選手的第5名,也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昊在臨安靈武大學,除了不是孫天翼的對手,對於其他人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主要是因為,陳昊夠狠!
不僅僅對敵人下手狠辣,對自己也狠!
噗嗤!
只見宇文霖一槍直接戳中陳昊的左肩,鮮血直流。
可是陳昊仿佛沒有任何感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顧自己肩上的傷勢,手中的大刀直直的朝宇文霖劈砍而下。
宇文霖急忙收回長槍,可還是躲閃不急,胸口被劈出一條血痕。
陳昊腳下一個踉蹌,體力有些不支,胸前漏出了一個巨大的破綻。
宇文霖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強忍胸口的疼痛,朝著陳昊爆發出最強的一擊。
電光火石之間,陳昊就做出了一個令眾人都意想不到的選擇。
陳昊沒有選擇防守,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宇文霖的長槍戳入自己的胸膛。
但是,與此同時,陳昊手中的大刀,直直的劈砍向宇文霖。
“不是吧!用不用這麽拚命?”
“這陳昊不要命的嗎?”
“傷敵一千,自損一千啊!”
“這兩個人,還活著嗎?”
“......”
陸鳴看到剛才的場景,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陳昊被一槍戳入胸膛,佇立在原地,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宇文霖的胸口被一刀劈開,血肉模糊,甚至都能看見皮肉之內的東西,慘不忍睹,整個人躺倒在地,昏死過去。
兩人的英靈也在同一時間,全部化作紅光,回到各自體內。
還沒等工作人員上台,二樓觀戰席上的雲龍與臨安靈武大學的校長方清恩,瞬間來到擂台中央,用靈力包裹住宇文霖和陳昊兩人,消失在眾人眼前。
陸鳴也十分擔心宇文霖的傷勢,再次前往南江靈武大學的醫務室,可是卻沒有宇文霖的蹤跡。
看起來,宇文霖應該是直接去接受女媧石的治療了!
陸鳴想到女媧石對治療傷勢的奇異之處,
對宇文霖的擔心也下降幾分。 陸鳴剛剛走出醫務室,就有三人擋住了陸鳴的去路。
抬頭看去,是之前與自己在320強進160強中對戰過的劉乾安,以及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老者。
劉乾安大步上前,分別介紹道:“陸鳴,你好,這位是我們蓉川靈武大學的校長,黃偉新。”
“這位是我的三叔,劉景源。”
陸鳴疑惑道:“你們好,有什麽事情嗎?”
黃偉新緩緩開口道:“陸鳴,我們蓉川靈武大學,也在全國是排得上號的,可以給你提供很好的修煉資源,若是你願意加入我們學校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談。”
陸鳴正因為宇文霖的傷勢,心中有些許煩悶,更何況,他根本沒有離開燕京靈武大學,加入其他學校的意思,直接冷冷的拒絕道:“不用了,我還有事!”
陸鳴隨即繞過幾人,大步朝外走去。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劉景源開口道:“陸鳴,你想知道你母親的信息嗎?”
陸鳴停下了腳步,佇立在原地。
什麽?
我的母親?
在陸鳴的印象中,母親,是一個十分模糊的身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稱謂。
陸鳴的母親在陸鳴很小的時候,便已不在人世,但是具體原因陸鳴卻一直不得而知。
陸鳴對後對母親的記憶,停留在小時候,母親做飯時的背影、在自己騎車時母親保護自己的雙手、以及父親母親和自己, 躺在沙發上互相依偎的瞬間。
陸鳴的母親離世後,自己與父親也是聚少離多,只能在相片上,才能看到一家人最後在一起的溫馨時刻。
這一句話,再次勾起了陸鳴那埋藏在心底的回憶。
陸鳴立即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劉景源問道:“你認識我的母親?”
劉景源歎了口氣道:“我當然認識,你的母親,她可是我的親妹妹啊!”
什麽?
陸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與此同時,童年的記憶再次浮現在腦海當中。
母親的離世,父親常年的不歸家,自己無依無靠,孤苦伶仃,身邊沒有一個親人。
自己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人的環境當中,每天放學回家,都面對的是冰冷的牆壁,一個沒有絲毫溫暖的房子。
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後,連一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只能自己默默地在角落哭泣。
從小到大的成長中,自己承受了太多的孤獨!
直到後來,父親被冥界綁走,自己卻毫無辦法,只能看著自己的至親全部離自己而去。
可是,眼前突然出現了自己的親人,陸鳴心中泛起一陣酸楚,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一切的一切,仿佛洪水般,衝擊著陸鳴的內心。
不知不覺間,陸鳴已經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有些哽咽道:“你,是我舅舅?”
劉景源也同樣鼻頭一酸,輕聲道:“對不起,陸鳴,舅舅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