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星在黃老經注解中,是真人星之魄精,在道教中又稱它為“祿存星”。
天璣象征著財富,而在修煉中則被當做真氣的再次進化,有了這渾厚的真氣才能施展出更多的五行之力,乃至修煉出絕世武學。
抱元歸一,吐納神陰,陰陽之力,五行潛行。
隨著一聲銀瓶破碎的聲響,李鶴水到渠成的進入了七品武者的行列,天璣境。
李鶴緊了緊拳頭,手指關節隨著拳頭的收縮哢哢作響,以李鶴如今的拳力一拳下去可能是一輛汽車衝擊力的好幾倍。
將右手抬至半空,李鶴蓄滿了氣力,一拳砸在了小島中央的大樹下。
“嘭!”
大樹紋絲不動,李鶴知道這是因為小島的特殊,若是在現實世界中這一拳足夠橫斷一顆同樣大小的巨樹。
七品武夫之力還不僅僅體現於此,隨著李鶴氣機與真氣的淬煉,他的武技偉力也更甚以往。
手指勾動,雙指摩挲,一道大樹粗的天雷猛地劈在了前方大地上,隻留下了一層層漆黑的印記訴說著自己遭受的非人待遇。
若是在外面也有這威力就好了,李鶴心裡歎氣,以他現在召雷術的熟練度能劈出兩指寬就不錯了。
召雷術在這個世界被當成神仙之法,李鶴不可能在現實中使用,但是不使用熟練度漲的又慢,他只能考慮找一個地方專門給自己修煉召雷術。
不再細索修煉上的事,李鶴退出了【永劫無間】。
“奇怪,怎麽感覺你睡了個午覺就變得更有氣質了。”
宋唐利語氣帶著疑惑,“難道睡多了午覺真的能變帥?”
李鶴笑道:“天生麗質難自棄,英俊瀟灑非我意。”
聽見這話的宋唐利狠狠的呸了個唾沫,有才華的才子更不要臉是嗎?
外京城。
南城。
今天的火芊芊依舊是冷著一張臉,對誰都是生人勿進的模樣,已經有人看不慣她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了。
“呸,長得好看了不起呀,我爹說只要有錢什麽女的玩不到?就憑她也敢瞧不起我們。”
若不是事情就發生在眼前,誰也不會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孩童之口。
“大哥,她身上的綢錦好像是桂圓莊最貴的那批,據說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為首孩童被噎了一下,“那有什麽用,出來混要講實力,本少爺爹可是員外郎,是他家能比得起的?”
圍著他轉的孩童紛紛附和,“大哥的家境才是最好的,那小妮子絕對不夠看。”
為首之人一臉享受的聽著他們的吹捧,他是這個私塾最受歡迎的一個,不是因為他有什麽才華本領,而是因為他有一個從五品的好爹。
從來到這個私塾起他就是孩子們的中心,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敢輕蔑的看著自己,敢無視自己。
這種人不給點教訓讓我怎麽繼續當老大?
想到這,男孩帶著大批人馬走近了火芊芊的座位。
火芊芊經歷了諸多磨難,性子比較早熟,她不止一次被男孩出言挑釁過,卻全部都無視掉了。
在她看來這些人是幼稚且不可理喻的,沒必要理會這群人,還有就是不能給李鶴添麻煩,李鶴已經很辛苦了,不能再給他找事情了。
火芊芊經常看見李鶴修煉到一半睡著的樣子,白天上班已經消磨掉他太多的精力了,不能再讓他為這些小事煩心。
這次也毫不例外,她還是沒理會其他同窗們的惡劣言論。
“喂,本少爺叫你呢,你這賤婢是聾了嗎!”
火芊芊充耳不聞,繼續做著自己的功課。
“芊芊?”
火芊芊豁的抬起了眸子往窗外看去,只見外面站著一個笑吟吟的青年人正在揮手打著招呼。
李鶴?他怎麽來了?
火芊芊立馬跑出門朝著李鶴衝去。
李鶴抱住了飛撲過來的火芊芊笑道:“今天司裡下班的早就順便來接你了。”
火芊芊抱著李鶴不肯撒手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李鶴打量著前方的一眾孩童道:“這是你的同窗嗎,跟他們相處要友好一點哦。”
火芊芊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哈哈哈,原來火芊芊他爹是一個下人!”
聽見這突如其來的嘲諷,李鶴愣住。
他確實沒有幾件華貴的衣服,也就參加重要宴席時才會穿上一件,平常的李鶴穿的還是之前的衣服,所以顯得比較簡單。
火芊芊身體僵住,李鶴能感受到火芊芊的情緒好像藏著一點壓抑。
不理會那群小鬼,他趕忙安慰道:“芊芊別著急,我會教訓他們的。”
火芊芊搖了搖頭,抬起好看的臉頰,嘴角泛著苦澀道:“對不起李鶴,又給你惹麻煩了。”
“我們是一家人,哪有什麽惹不惹麻煩的?”
他現在明白了,那群小屁孩哪裡是火芊芊的同窗,他們只是群皮癢了的豺狼。
李鶴伸手摸向火芊芊的頭,但是卻摸了個空。
我已經很讓著你們了,你們怎麽說我都沒關系,就是唯獨不能說他!
等李鶴反應過來的時候火芊芊的拳頭已經重重地砸在了為首男孩的臉上,眨眼間群童被轟得四散開來,四橫八豎。
離為首之人最近的孩童被氣浪卷飛七八米摔暈過去,最外圍的好一點,只是被裡面的人帶飛出去壓在了下面,但是表情很是難看,更有甚者已經尿出了褲子。
被拳浪卷到的人都如此,更何況是為首之人,此時的他再也不見咄咄逼人的氣勢,徹底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還醒著的孩童哇哇大哭了起來,吵鬧聲驚動了教書先生。
聞聲趕來教書先生氣憤的指著李鶴和火芊芊吹胡子瞪眼道:“你們!你們!你們惹大事了!”
李鶴不理會氣憤的教書先生,他上前抓住火芊芊的手道:“你沒事吧。”
教書先生更氣了,這人是怎麽回事,你家閨女打了那麽多人,現在一根頭髮都沒掉你卻還在關心她。
火芊芊一直是個很堅強的小姑娘,身份的特殊與成長的環境讓她鮮少落淚。
但是不知怎麽的,聽見李鶴的安慰她鼻頭一酸,在私塾裡受過的委屈沒來由的在心裡回蕩,最後還是沒忍住,輕輕啜泣起來。
李鶴心疼的抱住火芊芊,嘴裡不停安慰,眸子變得冰冷。
“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在氣頭上的教書先生聽見李鶴冰冷的話語感到脊背發寒,本應該是自己發難才對,他卻是不敢反駁一句話。
他有一種錯覺,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而是一個擇人而噬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