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
荀希音眸光漸冷。
蘇靈竹心中異常憤怒,堂堂巨仙宗女修,帶回去當妾侍?
這等言語,不僅僅是在羞辱薑天愛,也是在羞辱巨仙宗全體女修!
“孫師兄,我剛剛還怕你腦子糊塗,真把此女收入門下,此女和卑賤的劍修有此等關系,要真進了孫家大門,你怕是要挨板子。”
“認誰當兄長不好,竟認一名劍修當兄長?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別的不說,即便是囚風之地的劍修也難登大雅之堂,像這種荒野之地的劍修,呵呵……除了龍家那位贅婿,怕也沒有出彩之輩了吧。”
孫奕身旁幾人一邊輕笑,一邊用蔑視的目光審視著方塵。
蘇靈竹愣住了。
劍修是何等身份?同階幾近無敵的存在,為何在這群人嘴裡,劍修變成了卑賤的身份?!
難道世上還有比劍修更強的傳承?
荀希音眉頭微皺,盯著孫奕幾人若有所思。
“孫奕公子,天愛其實與此人關系並不深,你看……”
羞月玄仙臉上擠出一抹強笑,如果薑天愛不能入門,那她這次的盤算就要損失一大半。
能入孫家的門,和不能入孫家的門,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羞月玄仙,不用再解釋,我心意已決。”
孫奕淡淡道:“你也是見過世面,理當知曉劍修是什麽身份,既然薑天愛和劍修牽扯了關系,我孫奕丟得了這個人,孫家可丟不了。
等這次回了囚風,我會帶上薑天愛,就如我剛剛所言,我在外面給她置辦一座洞府養起來便是。”
頓了頓,他指了指方塵:“至於此人,你得給我一個交代,什麽時候區區一介劍修,能在我面前站著說話了?”
羞月玄仙神色變了又變,目光陰沉的看向方塵:
“方劍首,你也聽到了?跪下講話吧,今次若非你無故登門,此事也不至於變成這般境地,我希望你好好道個歉。
如若不然,虛仙劍宗亦要被你牽連。”
“跪下都是便宜你了,往日你這等劍修哪有資格在我等師兄弟面前講話?哈哈哈。”
一名青年忍不住笑道:“你這是沾了薑天愛的光,她以後畢竟是孫奕的侍妾,靈肉雙修的存在,不然你這卑賤的劍修,眼下早已活不成了。”
八荒鎮仙無上劍經第四劍。
恐怖的劍光瞬間劈碎這名青年。
方塵執劍而立,看著那一縷淡淡青煙,輕聲感歎:
“我有些能理解秦師兄的執念了。”
囚風之地的修士,的的確確發自內心的鄙夷劍修,但他又能從這群人眼底深處,看到那一抹,可能連他們都不知道的嫉妒。
劍修同階幾近無敵,只是因壽元限制,所以同樣的境界,劍修一脈要比常人付出數倍乃至十數倍的努力,才有可能達到。
囚風之地的修士對於劍修的鄙夷,極可能是因嫉生恨。
蘇靈竹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方塵會突然發難,她目光連連瞟向四周,想看看那幾位強者有沒有現身。
荀希音怔怔的看向方塵,幾息後,她目光凝重,悄悄捏住了玄天鏡。
羞月玄仙面色如土,這一劍太出乎她的預料,導致她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她更想不到,堂堂分神期修士,竟連對方一劍也接不住!?
附近的巨仙宗女修面面相覷,眼神有些驚恐。
“左一句卑賤的劍修,右一句卑賤的劍修,真是挺煩人的,為何連在下一劍都接不住?”
方塵歎了口氣。
孫奕等人臉上的笑容早已僵住,他們看了看剛剛青年所站的位置空無一物,隻余即將散去的青煙,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他們深深知曉劍修的手段有多麽極端,在攻伐之力方面,即便是囚風之地裡也沒有幾種能比的上劍修手中的劍。
可從小到大,他們所接受到的教育,都在不停的告訴他們,劍修只是他們手裡的劍,麾下的死士,沒有腦子的莽夫,是走了捷徑投機取巧之輩,用縮短一半壽元的代價,才換來常人難以匹敵的實力。
從未想過,有一天竟有劍修敢在他們面前舉劍,甚至還殺了他們的同伴。
啪啪啪——
一名青年忍不住鼓掌,臉上的笑意雖然更甚先前,但可以看出他正在強忍滔天的怒意:
“好,好一個劍修,不曾想在這種荒野之地,你這種蟲子般的存在也敢對我等動手,好,真的好……”
又一抹劍光襲來,此人話還未說完便化作青煙消散。
“怎麽隻懂得廢話?難道囚風之地出身不凡的天驕,只是靠嘴皮子來服人?”
方塵皺眉道。
孫奕等人愣住了。
便是荀希音也沒想到方塵短短時間內竟然連出兩劍。
羞月玄仙終於反應過來,厲聲怒喝的同時,反手一掌朝方塵拍去。
身為玄仙,含怒出手的威力足以讓玄仙以下的修士感到戰栗。
啪——
羞月玄仙口吐鮮血,直直飛出大殿摔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她下意識雙手撐地站起身,神情有些茫然。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她捂著臉頰,朝殿內望去,只見方塵面前站著一名老者,正一臉淡漠的看著他。
他是誰?
羞月玄仙驚疑不定。
其麾下的巨仙宗女修看見這一幕,忍不住望向石龍不斷打量,眼裡都是驚色。
孫奕幾人略顯沉默,大概過了幾息,孫奕突然輕笑一聲:
“原來這就是你們中洲的待客之道,等這座荒野之地輸給我孫家,我要把你們全都賣給靈神教。
哦,你們此間的靈神教還有個別名,叫血靈教,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吃上由你們供應的血靈神丹了。
我了解過, 你們中洲之地的生靈,至少能煉出十來顆二品丹。”
荀希音神情微變。
輸給孫家?
把中洲賣給血靈教?
眼前這個家夥到底在講些什麽!?
“李長生所說的那場賭約,另一方就是此人背後的孫家?”
方塵目光一動,能把中洲,帝天,北鬥當成賭注,此人背後的家族在囚風之地,必然是頂尖之流,難怪其言談之間,總顯露著一股子傲氣。
“石大人,他們交給你了,都殺了吧。”
方塵隨口道。
孫奕神色變了又變,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你真要讓此間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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