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蓮仙看了方塵一眼,“走,還是打?”
“打。”
下一刻,兩人齊齊施展手段。
小紅蓮仙加入了戰局,為夢輕靈等人分擔了點壓力。
她以為方塵也會隨她一起,沒想到余光之中,看到方塵竟然找上了那名飛升期。
“膽子很大,有點意思,真以為青銅玉牌出身,就能越一個大境界打我了?”
那名飛升期看見了方塵腰間的青銅玉牌,當即發出一聲冷笑。
可下一刻,他神色卻驟然大變,朝方塵厲喝道:
“別接近我!”
天空中雷光閃爍,這分明是天劫!
不是他的天劫,而是眼前這名渡劫期的天劫。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分明要迎劫了,還敢與人交手?
天劫雖然只針對渡劫之人,但如果這附近有其他修為接近,也會被納入應劫范疇。
天劫的威力會隨之而增漲。
“走!這是個瘋子。”
那名飛升期迅速後撤,不忘招呼自己隊員一聲。
那些修士瞧見方塵打算應劫,也紛紛停下手中動作,朝遠處遁去。
方塵沒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打算渡第二道天劫,應劫結束,他就能晉升渡劫後期。
距離飛升期,又近了一步。
夢輕靈等人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故,他們也不敢接近方塵,怕影響到天劫的威力,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隊長這是要應劫了?好快的速度啊,當初我們親眼看著他晉升渡劫期,然後應第一道天劫,如今是第二道天劫……”
林源喃喃自語。
他們現在還都是渡劫初期,第一道天劫都沒落下,更別說第二道了。
“情況有些不妙,隊長如果渡劫成功,還需要幾日時間穩固修為,這期間他必然十分虛弱,可那群人並未走遠。”
玉無瑕神情凝重,朝遠處望去。
那名飛升沒有走遠,帶著一群渡劫期隊員於遠處觀望,臉上掛著冷笑。
“沒什麽辦法了,只能等隊長成功渡劫之後再說,到時候我們說點好話,看看能不能免去一頓毒打便是,主要是隊長,他修為不穩,要是被打得跌落境界,會損傷到根基。”
夢輕靈皺眉道。
“你們剛剛就不應該湊這個熱鬧。”
夢輕靈看了小紅蓮仙一眼:“我們最多被毒打一頓,又死不了,你怎麽不帶著隊長離開。”
“他是隊長。”
小紅蓮仙淡淡道。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不是小紅蓮仙不願走,而是她得聽隊長的話。
“看來這數十年間,我們和隊長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隊長不忍心看我們遭遇毒打,明明要渡劫了還要出手幫我們。”
林源一臉感歎:“等下我去給對方打一頓,讓對方消消氣,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們碰隊長一根毫毛。”
“好。”
幾人立即點頭讚同。
雷電在虛空中不斷湧現,隨時都會落下。
這裡的動靜倒是引來不少修士的關注。
前後不到三息的工夫,陸續有數十名渡劫期和幾名飛升期來到這附近。
“礦脈和我們沒關系了,不過隊長要是渡劫成功,也算是一件喜事。”
林源掃了這群人一眼,有些感歎。
隨後他目光一動,看見了一位熟人,立即熱情道:
“裕道友!”
玉無瑕等人也瞧見了裕天歌,他身邊跟著幾名開拓隊的成員,都是渡劫期。
“方道友準備晉升渡劫後期了,怎麽不找個安全的地方,非要在這裡晉升?”
裕天歌帶著隊員和玉無瑕他們匯合,掃了地表的礦脈一眼,神色古怪的道。
“說來話長。”
林源連忙道:“我們擔心隊長渡劫之後,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如果被人乘虛而入,導致根基不穩會很麻煩,裕道友能不能幫幫忙?”
裕天歌目光落在方塵身上,眼神有些複雜,十數年前那一戰似乎歷歷在目。
雖然對方也沒得到比試的第一名,可對方硬生生用土行之力擊敗了他的九劫雷身,讓他有一段時間的情緒低落。
好在如今已經調整回來,再次恢復了信心。
“無妨,只要你們不爭奪這條礦脈,他們是不會無故出手的,說起來大家都是覺明修士,事情也不會做的太絕。”
裕天歌隨口道:“今天既然我撞到了,也幫你們一起當個護法,等方道友晉升後再走。”
“多謝多謝,裕道友真講義氣,沒忘了我們是聯盟。”
林源立即道謝。
玉無瑕等人也紛紛開口道謝。
當初加入裕天歌的小聯盟果然沒錯,眼下這好處不就體現出來了。
這位雖然不是飛升期,可他身懷銀白玉牌,面子總是要給的吧?
林源偷偷朝那位飛升期看去,果然,對方在瞧見裕天歌的銀白玉牌後,神色接連變幻了幾下。
一個時辰後。
方塵已經渡劫成功,身上看起來有點狼狽,但好像又沒有太過狼狽。
眾人總覺得這個過程有點怪怪的,卻說不上來。
“方道友,恭喜了。”
裕天歌上前道喜。
“裕道友,這小半年可有收獲?”
方塵笑著點點頭。
“有一點。”
裕天歌矜持的笑了笑,如果沒有收獲,他怎麽有心情在這裡守著,幫對方護法?
他的幾名隊員也露出一絲淡淡的自得。
“你們還是等等再敘舊吧。”
先前生怕被天劫連累的飛升期來到眾人面前,淡淡的看著方塵:
“你剛剛明知道已經牽動天劫,還要朝我接近,是想害死我嗎?”
裕天歌有些意外,隨後神色一動,有點明白現在是什麽處境了。
他掃了對方腰間玉牌一眼,沒有顏色,隨後嘴角揚起一抹淡笑:
“不管你是誰,方道友剛剛晉升渡劫,你要找麻煩,可以遲一些。現在請先離開。”
對方眼睛微微眯起,察覺到附近修士略顯戲謔的目光後,他心中有了決斷,衝裕天歌笑道:
“銀白玉牌,很難得的天才,不過你的年歲不大,在我面前只能算是後輩,確定要插手前輩和他之間的事麽?”
他指了指方塵。
“他是青銅玉牌,我是銀白玉牌,你應該知曉我們是一個圈子的人,和你不同。
不是我要插手,而是你不能碰他,碰他,就是碰我這個圈子。”
裕天歌聲音漸冷。
那位飛升期似乎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強硬,突然間有些下不了台。
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道:
“那你要做什麽呢?打我嗎?”
“對啊,就是打你啊!”
突然間,好幾道身形破空而至,無一例外都是渡劫期,但腰間全掛著青銅玉牌,略顯挑釁的看著這名飛升期。
眼中,沒有半點懼怕,反而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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