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清荷前輩怎麽會得罪了那等人物!?”
年輕女修有些難以置信。
太嶽宗在此間的地位,無疑是最超凡的。
並非是太嶽宗有多麽強的底蘊,其宗主也不過是元嬰修士。
可這位宗主的道侶,出身西洲九世王王府。
是九世王某位妾室的貼身丫鬟。
“具體我也不知道,但家裡人說,不要管這件事,更不要和清荷前輩扯上關系。”
知情者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低聲催促:
“我們快走吧,那位宗主之女喜怒不定,其母來歷又如此特殊,我們若是牽扯此事,怕要給家裡惹來滅頂之災。”
“好像有人朝清荷前輩那邊走去了……”
一人突然開口。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兩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正站在清荷師太面前,低聲說著什麽。
“他們要出事了,那位宗主之女一直派人盯著清荷前輩,故意羞辱她,要讓太嶽城的修士都看看她的下場……”
知情者面露苦笑。
眾人恍然,這才明白為何他如此懼怕,催促他們快點離開。
原來太嶽宗宗主之女還命人盯著清荷前輩?
那豈不是……
方塵和夏吉站在清荷師太面前。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基本都弄清楚了,她只是元嬰期,壽元即將耗盡,如今又遇到這種事,我盤算著你若是沒有回來,就先替你處置此事。”
夏吉看了清荷師太一眼,對方塵輕聲道。
“清荷小師太,還認不認得我的聲音?”
方塵的聲音,直接在清荷師太的腦海中響起。
她明顯有些驚訝,聲音略顯沙啞:
“是方世子?”
“是我,我應該早點回來的。”
方塵輕輕頷首。
“方世子,你先出城等我一段時間,等太嶽宗那邊消了氣,我出城找你。”
清荷師太想到了什麽,語氣略顯急促。
可這一幕,早已被一名中年修士看的清清楚楚。
他一直跟在遠處,看見有人跟清荷師太閑談時,便緩緩走了過來。
“清荷師太,想讓我們小姐消氣,恐怕很難囖。”
中年修士來到三人面前站定,輕笑道。
隨後他的目光在方塵和夏吉身上掃視。
“太嶽城的人,都知道躲著她走,偏偏你們二位要湊上來,聽你們交談,似乎是熟識?”
中年修士淡笑道。
方塵笑著點點頭:“很多年前就認識了,那時候她還只是煉氣小修士。”
附近的修士聞言微微一驚,竟認識的這麽早!?
難道是清荷師太的師兄弟之流?
能活到現在,怕也是元嬰修士吧!?
中年修士眼中的神色明顯凝重了幾分,並帶上了一絲警惕。
因為他只是金丹。
如果眼前這兩位是元嬰,那這件事就得太嶽宗那邊出面了。
“方世子,你先出城。”
清荷師太再次開口,這一次她語氣有些認真。
“不必了,這兩位恐怕出不了城。”
中年修士突然笑道,扭頭朝遠處一座高峰望去。
只見那邊靈雲滾滾,頃刻間有一群修士踏雲而至。
“小姐。”
中年修士朝著天上恭謹行禮。
靈雲之上,站著一名面色倨傲的少女,她身後則是一群婢女,以及一名修為不俗的老嫗。
“方大,她就是那位太嶽宗宗主之女,李芝。”
夏吉淡笑道。
“你們果然是有備而來。”
中年修士抬起頭,看向兩人,眼神森寒:
“還敢直呼小姐名諱?”
李芝身旁的老嫗此刻也微微眯起眼睛,盯著二人來回打量。
不知為何,她看見方塵的時候,總覺得眼前之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又想不起來是否在哪裡見過。
“你們兩個和這尼姑認識?看起來交情不淺,是聽說她在這裡遭了難,才特意趕來的?”
李芝似笑非笑的看著方塵和夏吉,眼神裡帶著一絲戲謔。
“清荷小師太的眼睛和耳朵,是你親手挖下來的吧?我能問問為什麽嗎?”
方塵笑道。
夏吉看了方塵一眼,其實他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把緣由都說了一遍。
“為什麽?”
李芝感到好笑,“這件事你得問她,而不是來問我。”
清荷師太剛想開口,卻被夏吉阻止:
“小師太,沒事的,就讓方大自己問好了。”
附近的人隱約覺得這兩位似乎有點底氣,並不懼怕這位太嶽宗宗主之女,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二人來歷。
“小姑娘,清荷師太為人良善,從小便是如此,她是如何得罪了你,才要被你挖去眼睛,割去耳朵,丟在這太嶽城肆意任人羞辱?”
方塵再次開口。
李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衝身邊老嫗道:
“婆婆,把這兩位拿下,然後我要親自挖去他們的眼睛,割去他們的耳朵。
讓他們三人一起在太嶽城結個伴。”
“是。”
老嫗輕笑著點點頭,剛欲出手,卻見李芝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到她時,已經出現在那兩人面前。
李芝的臉上帶著一抹驚愕,顯然並非是她主動下來的。
中年修士和老嫗等人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李芝此刻所在的方位太危險了,她修為並不高,對方如果下殺手,頃刻間就能鎮殺她!
“你們兩個不要亂來……”
中年修士底氣略顯不足的喝道。
老嫗此刻也一躍而下,死死盯著方塵二人,隨後衝李芝道:
“小姐,到我這邊來。”
李芝臉上失去了先前的戲謔與淡定,變得很是焦急,她想要動,卻感覺有無形的大手捏住了自己,別說走動,就連手指都動彈不了!
老嫗發現這一點後,神情變得無比凝重,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你們二人莫要傷及小姐, 我家夫人來自九世王府,小姐今日但凡傷了一根毫毛,你們二人還有背後的宗門,家族,都得滅門,夷九族!”
“放心,你家小姐暫時不會有事。”
方塵笑了笑,見附近有一座茶樓,便帶著幾人一起進了茶樓坐下。
戰戰兢兢的掌櫃不敢上前,讓同樣戰戰兢兢的小二上了一壺茶。
“小師太,說說你這些年的經歷,怎麽跑這麽遠去了,我讓人去掩月庵也沒找到你。”
方塵衝清荷師太笑道。
清荷師太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坐著了,神情明顯放松了幾分。
方塵卻看的出來,她的壽元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李芝此刻就站在桌子旁,如石雕般無法動彈,眼中滿是震怒與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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