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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暴君相伴的日子》第126章 我,蠻夷也!
就在楊豐拎著鞭子,挨個抽那些兀者時候,被張定邊帶到小樹林弘揚佛法的兀者首領也出來了。

 看得出是洗心革面了。

 在張定邊旁邊哆哆嗦嗦,就跟伺候祖宗一樣伺候著。

 還一瘸一拐。

 然後看到楊豐就嚇得直接趴下了。

 “你過來!”

 楊豐把鞭子一扔喝道。

 那家夥趕緊爬到楊豐腳下,然後楊豐一腳踩在他背上,他就像被踩著的蛤蟆般瞬間鋪開……

 “看清楚了,看清楚他們這些人的旗號,以後只要有這個旗號的,那都是我的人,給我做事的,他們的東西也都是我的東西,誰敢動他們和他們的東西,就是對我的挑釁。他們要在這一帶開荒種田,我不想再看到有誰找他們的麻煩,這次我只是警告你們一番,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是如何殺人的你也看過。

 明白嗎?”

 楊豐喝道。

 他的屯墾軍團當然有旗號。

 不但有旗號,而且每個生產隊都有自己隊旗,就是寫上編號的。

 “大人,大人,小的明白,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後者在他腳下忙不迭說道。

 “把這件事也告訴其他部落,我不希望再有這種事情,以後好好與他們相處,對你們也有好處!”

 楊豐說道。

 然後他抬起腳示意那人起來。

 後者戰戰兢兢爬起,其他兀者這才爬起。

 “大人,小的其實是被人哄騙過來的。”

 那人在楊豐旁邊低聲說道。

 “誰?”

 楊豐問道。

 “燕王部將火真,他說有一批漢地移民要來墾荒,若能成功,以後會越來越多,還會設立更多州縣,兀者的地就越來越少,等漢人多了我們還得受州縣管轄向朝廷交稅,小的們害怕就想過來趕走。

 小的真不知是大人的人。”

 他說道。

 “我知道了,這些你們可以放心,就這種地方,不會有太多人喜歡來的。”

 楊豐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那家夥趕緊帶著手下離開。

 “四哥對他們恩撫有加,算是推心置腹了,結果事到臨頭,你一頓鞭子,他們就把四哥賣了,不知四哥知道是何感受。”

 朱植看著他們,一臉好笑地說道。

 “夷狄畏威不懷德,跟這些人相處就是要狠,要蠻橫,要讓他們發自骨子裡畏懼,他們其實都很聰明,雖然不讀書,但卻不意味著他們愚昧不懂事,相反他們都很精明。當年如粘罕,斡離不這些,無不可稱名將,只不過他們沒有那麽多道德,所以行事讓我們覺著粗野,但粗野不是蠢。他們知道恩撫不過是給他們些好處,可沒命了什麽好處也沒用,所以恩撫換不來他們忠誠,能隨時要他們命才能讓他們效忠。你四哥也不是不懂,但他做不到隨時要他們的命,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以恩撫拉攏,這倒也沒什麽錯。

 錯只在於這不是他的職責。

 恩撫只能由皇帝陛下,他是奉命前來鎮壓這些人的,他只需要做他該做的,而不是越權。

 火真。

 這是蒙古人吧?”

 楊豐說道。

 當然,朱植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朱棣恩撫兀者是有自己目的,否則他閑的蛋疼了,去恩撫這些家夥。

 “燕山中護衛世襲千戶,歸降的蒙古人。”

 朱植說道。

 很顯然他們都猜錯了。

 或者說部分猜錯了,這些兀者不知道墾荒隊身份,這個還是會寧知府搗鬼,但會寧知府膽子有限,不敢做太多。

 真敢搗鬼的是朱棣手下。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跟著朱棣已經憋了一肚子怒火。

 而楊豐是罪魁禍首。

 至少他們隻敢把楊豐當做罪魁禍首。

 這樣看來以後還得有事。

 楊豐和燕王系的敵對關系算是穩了。

 搶燕王的女人,害得他們在冰天雪地受苦,另外阿魯帖木兒兩人的事也得有一部分算他頭上,告密的是小公主,逼朱棣抓人的是遼王,而這倆可都是跟他關系密切,這要說與他無關誰信啊。

 這裡可是會寧。

 真要是設計弄死他很好善後的。

 “等找到他再算帳。”

 楊豐說道。

 這時候火真這些將領,肯定已經跟朱棣一起去奚關城了,那裡目前是大軍匯聚之地,從南方北運的軍隊和物資都在那裡集結,然後等待冬天到來,再乘著北風直撲倭國。他同樣也要過去,不過不是現在,得把這裡的事情安頓好,而且他的另外一批工人尤其是種子,農藥,機械這些都在從那裡運來。

 另外還有耕牛,不過這個是找蒙古部落采購的。

 從寧王那裡。

 也就是朵顏三衛。

 這些也在運來,朱權對他倒是沒什麽惡感。

 敵視楊豐的是那些有好封地的。

 因為楊豐的蠱惑,朱元章在逐漸把內地的藩王,向邊塞遷移,雖然目前還沒有一個真正遷移,但這種外遷的原則基本已經明朗,看看燕王和晉王就知道。

 而這就等於讓那些內地好封地的藩王到邊塞受苦。

 他們當然不滿。

 但朱權……

 他都已經在大寧了!

 他再邊塞還能邊塞到哪裡,總不能把他遷移到漠北去吧?

 他完全不擔心。

 就這樣楊豐的墾荒軍團算是初步穩定下來,剩下就是先蓋房子,打漁和捕獵,這些完全不需要楊豐特意去操心,畢竟這時候的這一帶好的就像世外桃源般。那些老匪,那些滿懷夢想的墾荒隊員,甚至他們的女人,全都很快樂的在這片世外桃源,開始他們的新生活。

 放眼望去真是一片希望的田野。

 真的。

 這時候這一帶是真正棒打麅子瓢舀的魚。

 一網下去都拖不動。

 因為少見人煙,野獸基本上都不怕人,鹿一類的都能走到跟前,然後拿棒子直接敲死……

 雖然的確有兀者部落。

 但那個部落才一千多口,人口密度低到估計老虎都比人多,可以說對屯墾隊威脅最大的,反而就是這些猛獸,老虎,棕熊,野豬,那野豬都長的恍如怪獸,得上強弩才能射死……

 當然,楊大使直接掄起來摔死。

 張大師也展現了把神勇,他雖然沒有拳斃猛虎,但卻找了把斧頭,直接給一隻東北虎開了瓢。

 連朱植都打死一隻黑熊。

 不過他是用長矛。

 “咱們倒有點像女真了!”

 夜晚的篝火邊,楊豐笑著說道。

 因為房屋暫時還沒完成,所以大家都住草棚子,就是拿木頭和草搭起窩棚,為了驅趕猛獸,周圍全都是一圈圈燃燒的木頭。所有人全都坐在獸皮上防潮,然後烤著狩獵的野獸,一些女人則用木碗盛著米飯,在眾人中依次分發,還有拿出酒的,也用木碗裝著依次傳遞著喝……

 用木碗不易碎。

 不然這種幾千裡長途遷徙用瓷碗碎了可是很正常。

 “何意?”

 朱植說道。

 他倒是對這種生活很習慣。

 畢竟他已經在遼東一年半了,而且多數時候都是在外面。

 “北宋海上之盟時候,使者馬擴出使女真,就是到會寧見阿骨打,根據他的記載,女真打完獵之後就是這樣聚在一起,守著篝火,坐在獸皮上烤肉甚至生吃。

 不過他們只能種稗子,所以酒很珍貴。”

 楊豐說道。

 “如此的話,咱們在這裡過百十年,到了咱們後代時候,京城那些錦衣玉食的家夥,會不會也視咱們的後代為新的蠻夷?

 那些吟詠風花雪月的儒生,看咱們這般,恐怕真要以蠻夷視之。”

 朱植笑著說道。

 他說著還真就割了塊生肝吃。

 估計是冬天裡學會的,畢竟冬天這裡真沒什麽蔬菜水果,無非就是醃菜和吃生來補充維生素。

 醃菜是傳統。

 阿骨打時候女真就醃菜。

 馬擴的記載裡面他們就醃韭菜野蒜長瓜。

 後面這個是什麽就很難知道了。

 “你還別說,靖康之變前女真滅遼攻破大同,原本遼國境內宣大的漢人南逃山西,就是被當地宋朝官員罵為胡虜。後來女真南下,這些人也就乾脆做了帶路黨,洗劫殺戮當地百姓時候還罵後者,如今還把我們當胡虜嗎?”

 楊豐說道。

 所以時間久了真有這種可能。

 讓黃子澄那幫來看著生啃鹿肝的遼王殿下,估計真要痛心疾首了。

 好端端賢王怎麽變蠻王了!

 “哈哈,我,蠻夷也!”

 朱植明顯很興奮地笑著說道。

 楊豐看他笑的也很詭異。

 所以朱植也不是沒有野心,他可能沒有奪皇位的野心,但割據一方的野心不但有,而且很大。

 可以理解!

 未來如果真發生這種皇位爭奪甚至演變成戰爭,那無論是誰,都要拉攏他和寧王這種控制關外的,那時候他們有資格提條件。但關鍵還是要形成一個集團,也就是讓那些軍戶都支持他們,這就需要共同的思想。而遼東軍戶心理上本來就不爽,對他們來說在遼東戍邊,其實就相當於被流放了,至少和內地的軍戶比起來,真可以說被流放。

 心態已經不同。

 而時間久了習俗同樣發生改變。

 最終和內地軍戶形成兩個可以說認知上完全不同的集團。

 蠻夷化。

 至少在內地儒生們看來,他們就是在蠻夷化了。

 明末也就是如此。

 在南方士紳看來,遼東將門真與蠻夷無異,盡管這些人祖上絕大多數都是他們一個地方的,但兩百多年卻改變了互相的認知。

 而朱植明顯已經發現這點,開始利用這一點,甚至推動這一點。

 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當然,這與楊豐沒什麽關系,朱植對他是尊敬的,而且有小公主在那裡,兩人也不可能敵對,以後真有事借朱植的旗號也不錯,如果朱允熥最終解決奪位問題,還是會允許朱植這些人在遼東鎮守的。

 這地方對朱允熥又沒價值,如果能有幾個有一定實力的藩王,還能減少朝廷對遼東的投入。

 再說這裡又不是只有朱植。

 沉陽還有沉王,開原還有韓王,只不過這倆都沒就藩。

 年紀太小。

 實際上他們到朱元章死也沒有就藩。

 這一塊三個王。

 而且未來會寧估計也得有一個。

 朱元章兒子裡面已經有封爵但沒有就藩,甚至還沒修王府的還有好幾個,包括封地宣府的谷王這時候也沒有就藩,剩下就是韓沉安唐郢尹,還有七個沒就藩的,隨便哪個都可以把封地改成會寧,朱元章建會寧府應該就是有這個目的,還有龍泉府也很可能會有一個。

 老朱在湖弄這些庶出的兒子這一點上是很乾脆的。

 就是往外扔。

 然後一個帶一堆移民。

 “大王,京城的邸報。”

 一個護衛軍官走到生啃鹿肝的朱植身旁說道。

 後者隨手接過。

 這份邸報最少也得一個多月前了,因為經手的太多,都看出磨損。

 “吏部尚書詹徽枉上不忠,被爹爹處死了,翰林學士練子寧通倭,兩桉牽連朝廷及地方數百官員,都被處死,家屬流放。

 流放咱們這裡。”

 朱植隨意地說道。

 所以朱元章還是掄起了刀子。

 楊豐接過邸報,看著上面那些主要犯人的名字,詹徽與他無關,朱元章殺詹徽是因為這個吏部尚書兼左都禦史權力太大,而且在推動凌漢去山東送死這件事上明顯很積極。朱元章這是讓他給凌漢陪葬,順便也是換新人,但念在他也有苦勞,給個枉上不忠的罪名,這個罪名也不冤枉,他假公濟私坑死凌漢那可不就是枉上不忠嘛。

 但枉上不忠就不用殺全家了。

 皇帝陛下太仁慈了。

 而練子寧則是那個最終扛起了所有的,這樣看的確是劉三吾這個集團背後鼓動的齊王, 只不過練子寧承擔了罪責。

 誰讓他找過凌漢呢!

 像這種傻子不被推出當頂罪的才怪呢!

 好在這樣就不用被殺全族了。

 不過劉三吾也被朱元章貶為國子監司業。

 微懲。

 畢竟皇帝陛下還需要他這個儒生的旗幟。

 再說他們還得和楊豐鬥下去。

 皇帝陛下這次動刀子,只是因為他們利用了齊王,但他們坑楊豐本身是沒錯的,錯在不該利用齊王,拿皇帝的兒子當炮灰,這個就要承受皇帝陛下的憤怒。

 適當的懲戒一下,讓他們知道皇帝陛下的底線,但活還是要繼續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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