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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農夫》第五百三十九章 找保鏢
“沒開玩笑吧?”甄有為嘿嘿一笑,“誰信呐。”

 “這事開玩笑有意思嘛,大白天的被人追砍。”馬小樂道,“其實說起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哦。”甄有為看出了馬小樂的認真,“知道是什麽原因不?”

 “范棗妮你知道吧?就是報社那惡記者。”馬小樂道,“我跟她呢,同村、同學,有先天條件,後來因為某些事聯系上了,發生了點事情。她前男人祁願,估計你也熟悉,法院審判庭庭長,也算是年輕有為了,估計對這事有疙瘩,便想法子整我了。”

 “是祁願乾的?”甄有為道,“你確定?”

 “百分百!”

 “祁願那人我了解一些,跟咱市裡幾股黑勢力有點聯系。”甄有為道,“他爸爸不是宣傳部原常務副部長嘛,再往前說,在報社乾過。以前報社不像現在,現在多少還有點新聞,以前那純粹是宣傳,那時他為方正寫了不少宣傳報道,豎起了典型鋪墊了基礎,最後方正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局長的位子上。”

 “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祁願借著他老子和方正局長的關系,在通港市大小也算是個黑白通吃的家夥了。”

 “對的,就是那麽回事。”

 “怪不得那麽囂張。”馬小樂點點頭,“這麽說,我沒法救了?”

 “也不是。”甄有為道,“這個社會人人自危,如果祁願太過分,咱們局長也不會護著他,惹火燒身嘛。但祁願本身就在法院,有些事他知道規避,很難抓住他的證據。”

 “看來這事兒有點玄。”馬小樂道,“甄隊,你得幫我出個主意,我總不能被動挨打吧,那樣的話,弄不巧哪天就見不到你了。”

 “有沒有和談余地?”甄有為問。

 “沒有。”

 “那我隻好冒冒險了。”甄有為道,“我找道上的人說說看。”

 “甄隊,你涉黑了?”

 “我這不叫涉黑。”甄有為道,“我這叫觸黑,工作需要。”

 “瞧瞧這世道。”馬小樂呵呵一笑,“明星、模特脫衣服那叫藝術,發廊女衣服穿得少點就是下流。哦,平常人跟黑道接觸就是危險分子,你們接觸就是工作需要……”

 “別說了,不開玩笑呢。”甄有為打斷了馬小樂的話,道:“不過可能得過一小段時間,眼下不是嚴厲打擊黑惡勢力嘛,那人接到我信息後到外地避風頭了,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那有啥用。”馬小樂一聽著急了,“遠水救不了近火,我這馬上都被砍翻了,不能等啊。我能不能要求警方給我二十四小時保護?”

 “哪有那麽容易,那事不是我說了算。”甄有為道,“我一個人哪能做得了主,畢竟事情還沒發生到那程度。”

 “那這下完了。”馬小樂頹廢地坐進沙發,“甄隊,就真一點辦法沒有?”

 “只有自己多加小心了。”甄有為道,“不過最近兩天沒事,你可以分析一下,祁願對你動手,不選擇悄悄乾掉你,而是光天化日之下追砍,這說明什麽?”

 馬小樂一聽,安靜了下來,這個問題倒還沒想過。

 “祁願這麽說,無非是想造聲勢,並不是想真要置你於死地。”甄有為道,“不過下手也不會輕,估計是既想讓你傷殘,又想讓你丟面子毀掉前途。而且,這種托黑勢力辦事的情況我也有點了解,一舉不成,也不會立刻再下手,會緩一緩的。”

 “這麽說,最近我得倍加小心了。”馬小樂皺著眉頭、吸著冷氣,道:“要是有把槍就好了。”

 “那你就別想了。”甄有為道,“你這身份,打死也弄不到持槍證。”

 “只是說說嘛。”馬小樂躺進沙發裡,歎了口氣。

 “我說你也真是,女人這東西能隨便碰嘛。”甄有為道,“老哥我作為過來人給你提個醒,千萬別栽在女人身上,一句話,少碰,要碰也碰那些萬無一失的。”

 “我不是少經驗嘛,要是像你那麽老奸巨滑,哪裡會有這些麻煩。”馬小樂頭都沒歪,叼著煙閉著眼,看上去頗為頹廢。

 “我這不也是血淋淋的教訓?”甄有為嘿嘿一笑,“難道你忘了,當初我被汪連生拍照的事情?”

 甄有為提起這茬,馬小樂立刻打住了。照片當初是汪連生拍的,可後來落到了他手裡,再說下去會難堪。

 “甄隊,你說的是。”馬小樂坐起身子,“以後對女人絕對要絕緣,最近我留意點,你這邊的努力也要跟上,最好把祁願的事給解決了,要不整天提心吊膽還乾個鳥工作?你知道,現在正是方市長考察用人的時刻,我要是表現不好,以後也沒啥大混頭了。”

 “那倒是。”甄有為點點頭。

 “不過。”馬小樂嘿嘿一笑,“你那副局長的事肯定不是問題,絕對解決!”

 馬小樂說完就走,甄有為會意一笑。

 關鍵時刻得靠自己,任何人都不是救世主,也不能靠神仙皇帝。

 馬小樂考慮來考慮去,覺得必須把金柱帶在身邊。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金柱的勇猛。

 保鏢?

 馬小樂想到了這個詞,不由得嘿嘿一笑,就這麽點出息,也用上保鏢了?

 自嘲歸自嘲,事情卻馬虎不得。馬小樂立刻喊來金柱,問工地上的事情怎麽樣。

 金柱說一切都好,啥事也不用操心,下面都有人。

 “那就好,你可以抽出時間來跟我一段時間了。”馬小樂道,“有人想辦我的事,昨天在醫院門口差點被砍翻。”

 金柱是個烈性子,一聽就大罵起來,“操死個爛叉,誰這麽沒眼色,老子逮了,直接把他胳膊給擰斷!”

 “不要動怒。”馬小樂道,“現在不是流行啥製怒嘛,只有製怒,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作出正確的決斷。”

 “是,馬大。”金柱嘿嘿一笑,“那你知道是誰乾的不?”

 “范棗妮她男人。”馬小樂道,“哦,也不算是她男人,兩人早悄悄離婚了。”

 “那算個鳥事,我帶人去把他困了,彈蛋蛋彈死他!”金柱道,“對那種人,下手要狠,一把治倒,否則就沒完沒了。”

 “就說你做事欠思考。”馬小樂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對方是啥樣的人?冒冒失失去綁了人家,彈蛋蛋?”

 “哦,是幹啥的?”金柱小聲嘿嘿一笑,摸摸後腦杓,在馬小樂面前他永遠不會生氣。

 “那人叫祁願,是法院審判庭庭長,據說黑白兩道通吃。”馬小樂道,“你說,那樣的人能隨便綁了彈蛋蛋?”

 “那是不能。”金柱道,“不過也不是不可以,不就一小庭長嘛,就是院長又怎的了。別說院長,就算是市委書記也一樣,只要逮過來,照彈!”

 “彈完了你就等死吧你!”馬小樂忍不住一笑,“除非直接彈死,人不知鬼不覺的。”

 “馬大,還是你狠。”金柱笑著,掏出香煙。

 “嘗嘗我的。”馬小樂摸出從甄有為那裡拿來的特供香煙,扔了一支給金柱,“金柱,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能以一擋幾啊?”

 “一般人四五個沒問題。”金柱道,“我這人皮臊肉厚,抗擊打能力絕對夠強,所以能抓住難得的時間去收拾四五個。”

 “好,那就行。”馬小樂道,“等會就去街上弄把砍刀,再買個黑背包,往後這幾天就跟著我。只要遇到情況,拽出砍刀盡管剁,後面的事我找人,不用擔心。”

 “剁死也成?”金柱嘿嘿一笑,“跟砍雞崽似的?”

 “能不剁死就留活的,反正只要保護好我就行。”馬小樂道,“金柱,我可警告你,得收收心,別聽到砍殺啥的就兩眼放光。”

 “嘿嘿,早就收心了。”金柱笑道,“咱們現在走的是光明大道。”

 “有數就行,我也不多說了。”馬小樂道,“現在就出去把家夥備好了,要時刻在我身邊,尤其是我外出的時候,得形影不離!”

 “沒問題!”金柱扭頭就走,不過剛走兩步又折了回來,“馬大,再向你介紹個人,絕對合適!”

 “誰,比你還猛?”

 “沒有我猛,但我比厲害。”金柱道,“真正單挑,我不敵他。”

 “那你還猛個鳥啊,挑不過人家還說比人家猛。”

 “我就猛三下嘛,跟程咬金一樣,三板斧。”金柱笑道,“那人就是給我猛倒了,不過也就那一次,估計再來,只有我倒下的份了。”

 “到底誰啊。”

 “霍生,就是上次在華泰路西段北側拆遷區給我降服的那家夥,以前是給光大公司賣力的,專搞野蠻拆遷。”金柱道,“那家夥可不簡單,身手很好,關鍵是夠義氣,跟人不耍奸。”

 “哦,還沒聽你說呢,現在跟你混一起?”馬小樂問。

 “就算是吧。”金柱道,“反正常聯系,有時有零事讓他乾點,給點報酬。”

 “好,你說行就行。”馬小樂道,“帶兩個人在身邊更好。不過你可得弄清他的底細,別到時沾一身麻煩。”

 “我知道他底細,很乾淨。”金柱道,“說起來霍生還是個人才,好像是市散打第二名,牛吧!之前在體校當教練,不過他家裡有個病重的老母親,好像需要動手術,但費用不低,要十幾萬,也正是這個原因,霍生才辭去了體校教練的活,到光大拆遷公司混了,乾些下三濫的事。”

 “真是一分錢逼死英雄漢呐。”馬小樂點點頭,“放著體校教練正兒八經的事不做,去光大拆遷公司搞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也難為他了,估計能弄不少錢。”

 “應該還可以吧。 ”金柱道,“跟他聊過,半年的收入好像就六七萬了,比當教練多一倍。聽他說要不是前段時間在我手上栽了跟頭,可能還要乾個一年半載的,把他老母親的手術費弄齊。”

 “難得,孝子一個。”馬小樂道,“金柱,不行你看看,工地上有啥他能管理的,把他弄過去就是,錢唄,好說,先支給他就是,讓他把老母親的病先治了。”

 “要說工地上,他也還可以乾,都交給他也行。”金柱道,“那小子不笨,乾事上手快。”

 “那就給他,弄好一年給他二十萬不成問題。”馬小樂道,“平時工地的事都交給他,也不需要我們打理了。”

 “哦。”金柱應了一聲,不是太乾脆。

 “怎了,有想法?”馬小樂問。

 “沒,哦,有,有點。”金柱支吾著,“那我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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