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剛才不是你說的最多嗎?朕倒是沒有想到,你還給象兒出兵了?那你剛才怎麽沒說呢?”
李世民第一個就點了魏王,從這些人進來到現在,百分之八十的話都是從這個家夥嘴裡說出來的,但這個家夥隻說對自己有利的,對自己沒利的一律蓋過。
“回父皇的話,這和兒臣沒有關系,是這小子跑到兒臣的王府,硬逼著兒臣給他出人,”
魏王李泰又感覺錯了,他聽李世民這個話,還覺得李世民會嚴厲追究這件事情,他自己也是出了不少人的,如果要是真的追究下去,沒準兒得定個罪,所以趕緊把這個話給推出去了。
晉王李治想要阻止,但無奈李泰這個家夥說話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不給人說話的機會,眼下也只能是和這個家夥劃清界限,要是跟這樣的豬隊友站到一塊兒,將來被廢也是早晚的事兒。
“那你們呢?你們也是被這小子給逼的?”
李世民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點兒熱乎氣兒了,家裡的小輩兒受到了欺負,你們這些當叔叔的自然是應該要出人,即便是違反了什麽事兒,李世民也不會太過於追究,好歹這是一家人團結,可惜魏王李泰不明白這個把事兒給乾反了。
“父皇,兒臣並不是這樣認為的,吐谷渾王子敢派人暗殺我大唐皇長孫,這本身就已經是死罪,既然象兒采取這樣的解決方式,兒臣這個做三叔的,不會視而不見,若有懲罰,兒臣願一並承擔。”
吳王李恪站了出來,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說什麽話,現在摸不準李世民想的是什麽,但是在李象這件事情上,他認為李象做的沒錯,這種番邦小國的王子敢在長安城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如果要不給他們一點教訓的話,如何彰顯我大唐威望?
“三哥說的對……”
晉王李治立刻表態了,他所說的話讓魏王大吃一驚,你這個小王八蛋不應該在我這邊麽,朝堂上見風使舵,你小子果然是個陰人。
至於齊王李佑,他根本就不清楚這裡面的事兒,再加上他勢力不夠強,即便是李象上門求救的話,這家夥也派不出幾個人來,此刻他樂呵呵的在旁邊看著,看你們這些人到底該如何收場,那畢竟是上百條人命。
“二叔啊二叔,你做事怎麽能這麽兩面三刀的呢?當初我和你借人的時候,你可沒說這些話呀,你還跟我說吐谷渾人膽大包天,就該拿他們練刀才對,怎麽著到了皇祖父這裡,你這個嘴就說出不一樣的話了呢?”
魏王李泰經常給李象找事兒,如果要是有機會給他上眼藥,李象也不會在旁邊閑著。
“你胡說,本王什麽時候說過這些話?”
魏王強詞奪理。
“侄兒敢對天發誓,昨日晚些時候在魏王府,二叔是不是說過祝侄兒成功一舉剿滅扎特爾克?”
昨天臨走的時候,李泰的確是說了一些場面話,不過這絕對不是心裡話,可現在當著皇上的面兒,李象又舉手發誓,李泰如果要是反悔的話,他也怕遭天譴。
“你……我……”
就是這麽一停頓,在場的人基本都明白了,魏王李泰昨天應該說過這些話,其實在場的另外兩位王爺也說過,但晉王李治慢了一步,並沒有在這裡說李象的壞話,吳王李恪根本就沒那麽想,所以倒霉的只有他了。
“夠了,身為長輩竟然做出如此的事情,罰你回去面壁半月……”
李世民氣的一拍桌子,李泰直接跪下來了,這場景怎麽有點熟悉,好像那個大哥就是被封在東宮,莫非自己以後也要在王府裡枯燥度日嗎?
半個月的時間其實很短,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也很好打發,可這所代表的意義不同,一旦要是朝野上下認為魏王失寵,那麽整個朝廷的官員們都不會靠過來,包括魏王手下的這些人在內,恐怕都要給自己另尋出路,這些年魏王建立了一個體系可能就垮了。
“父皇…”
李泰流著眼淚說道,這招以前的時候也是萬事萬靈,就希望李世民能夠心軟。
“馬上滾出大殿,朕不想看到你。”
李世民的話說完之後,李泰也知道李世民真的動怒了,兩人做了那麽多年的父子,如果要是連這點小事兒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就別在這朝堂上混下去了。
李泰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勤政殿,但李象的心並沒有一點放松,剛才僅僅是開胃菜,現如今才到了大餐,把整個長安城攪和成這個樣子,如果要是不能夠讓李世民滿意的話,估計自己也很難過得去。
“扎特爾克刺殺你屬實嗎?”
作為一國之君,即便是偏袒某個人,那也要大面上過得去,李象做出了如此過分的事情,而且沒有通過任何一個衙門,那麽總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回祖父的話,扎特爾克手下兩人已經交代, 也在他所居住的地方搜查到大量類似的武器,他本人也已經認罪。”
李象一個從現代社會過去的人,當然知道此類事情必須得辦成一個鐵案,尤其是關乎到兩國關系的大事,光憑一張嘴是不可能的,必須得認證物證具在。
“凶手呢?”
“回祖父的話,根據扎特爾克的交代,凶手已快馬趕往涼州,將在近日出關,望祖父賜下金牌令箭,將其攔截在邊境。”
雖然扎特爾克的人提前走了一天,但對方對大唐境內的道路可能不熟悉,咱們的傳令人員選的都是最近最好的路,即便是晚了一天,如果要是加緊追趕的話,那也能夠跑到他們的前面。
更何況朝廷采取兩種傳令制度,一種是騎著馬的六百裡加急,另外一種是信鴿制度,無論是哪一種都有可能跑到對方的前面,現在就看李世民想如何處理了。
李象也是有些心虛的稍微抬了抬頭,看看李世民的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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