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圍了一大圈不說,就連路過的車馬也都紛紛停下。
人是擠不進來,便都站在車轅上遠遠觀望,或是咒罵,或是嬉笑,或是感慨人心不足,或是連稱不成體統,或是羨慕,或是嫉妒,或是鼓掌,或是大聲起哄……
可是蕭辰和丹秋兩人久別重逢,又是第一次在宮外親熱,激情澎湃之下,都有點忘乎所以,只顧親吻,根本就沒察覺旁邊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或者就算是察覺了他們也不在乎。
‘狂抱擁不需休息的吻,不需呼吸空氣,不需街邊觀眾遠離,飛雪中,身邊車輛飛過,街裡路人走過,交通燈催促過,剩下獨是我跟你……’
‘收緊一雙手臂,抱緊身邊的你,透過青布衫,貼向你的膚肌,身邊多少指責,都已一概不理,愛得真心,我倆應該吻死!’
‘就讓宇宙塌下,世界變了荒地,日月碎做隕石,我倆也吻著,到每個世紀……’
據後來胖子回憶說,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將兩人強行帶走的話,這兩個不要臉的肯定會一直親吻到天亮!
當時旁觀的人都特麽的裡三層外三層了,就連聞訊趕來查看情況的兵馬司騎兵們都擠不進去。
蕭辰,你不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蕭辰對此的解釋是,再不瘋狂就老了……
當晚被奮不顧身的胖子抓出來後,兩人又將胖子給甩了,手拉手的在鳳陽城裡瘋了整整一個晚上,說是將鳳陽城裡的各大青樓都逛了一個遍,喝了兩三斤酒,掀了三四次桌子,踹壞了五六扇大門,逃了七八次單,揍了幾十個人。
最後跑到一座破廟中,跟一幫乞丐們擠在一起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醒來,又請眾乞丐們吃了一頓早點,才將兩眼通紅,渾身酸痛的慕容丹秋送回了宮中。
這還是蕭辰能記起來的,更多的細節他都忘了,反正當時我們倆是非常開心的,這就足夠了。
睡了一個回籠覺,起來後神清氣爽,呼喚肖羽何在?跟本大人辦事去者!
見到肖羽雙眼通紅哈欠連天剛睡醒的樣子就也大為不滿,你小子昨晚幹什麽去了精神如此不振?怎麽臉上還破了?是逛青樓還是做賊去了昂,呵呵呵……
肖羽對他怒目而視,抿嘴不語。
耶?你小子這是拿什麽眼神兒瞧你老大呢!
肖羽心說怎麽回事兒你老大自己心裡沒點數?昨晚你跟皇后出去作么,我跟兄弟們整整陪你們作了一晚上!
逛青樓和做賊的不是我,而是你和皇后這一對兒鴛鴦大盜!
你們可真行啊你們,這一晚上竟然能闖出這麽多禍事來,若非我和兄弟們跟在後面給你們擦屁股,你老大還能在這兒呆著?
早就被兵馬司給抓進去關起來了!
對了,你們兩個可是連人家兵馬司的人也都揍了昂,你老大打架就算了,真就沒想到皇后那麽尊貴嬌弱溫柔的人兒,竟然也會撓人!
不過說到底也是慕容世家的弟子,還有江湖兒女的血性,有事她是真上啊。
你們砸的可也不止是青樓,還有四五家酒店,五六個街邊攤,因為慕容丹秋要吃果乾和糕點,你們還砸了一家糖果店和糕點店,搶了一大抱的果脯糕點出來。
你問我臉上是怎破的?就是被她給撓的!害的我們也不敢再攔你們了,就只能眼睜睜的瞧著你們兩個走一路,砸一路,打一路……
你們在破廟裡感情是睡的香甜,我們哥幾個可是在外面活活守了一晚上。
要說你老大偶爾喝醉作么揍人砸店的倒也都不算什麽事兒,但你不能帶著慕容丹秋一起作啊!
人家是皇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蕭辰兀自嘴硬,“你胡說!你老大我絕對不會乾那種事兒的!”
“我們十幾個兄弟都親眼……”肖羽氣的鼻子都歪了,你還不承認!
“閉嘴!”蕭辰大聲道,“你那什麽,派人去找錢臻,告訴他死期到了,咱們這就去刑部等他,把他這事兒趕緊辦完了拉倒。”
然而人家蕭辰是有正事兒的。
肖羽心說那感情好啊,去刑部給老大你過過堂,最好將那位皇后也帶去,好好的審訊一下你們兩個昨晚乾的那些壞事,我和兄弟們一定會出堂作證的。
把你們兩個都關進刑部大獄,也讓我們兄弟好好消停幾天。
刑部還挺熱鬧,邵文昭,余常林,吳法正,錢翼,左思忠都在,案子就要了結了,幾人湊在一起商量擬旨上報,上報之前還得給蕭辰過目,現在他來了,就直接過目好了。
“幾位大人擬就好了,小弟還過什麽目啊?”蕭辰根本就懶得看,一眼瞥見旁邊站著劉長旭和幾個兵馬司的千戶,“長旭你們在此幹什麽?”
“別提了!”劉長旭搖頭歎氣,“昨晚上這通亂你蕭大人是不知道,有幾個飛賊在城裡折騰了整整一晚上,還將我們手下兄弟們給打傷了好幾個,下官我懷疑是天玄會的人作怪……”
“不能吧,這個時候他們還敢來京城胡鬧?”蕭辰奇道。
“怎不敢哪?那些都是亡命之徒,不但打了兵馬司的兄弟,連我們刑部幾個書吏也給打了,打的鼻青臉腫,剛才還跟我哭訴來的。”左思忠道。
“還真有這種事?”蕭辰已經隱隱知道這事兒是誰乾的了……
“呵呵,說起來可也說怪呢,領頭鬧事的還是一對兒鴛鴦大盜,男的武功高強,可能會鐵砂掌,女的武功也高,可能會九陰白骨爪,將我們兄弟抓傷的就也不少。 ”劉長旭道,“現在五城兵馬司都出動了,正在滿街找人呢。”
卻不知道大家夥要找的鴛就在眼前,鴦則在宮中……
“你們刑部的書吏是在哪兒被打的?怎麽那反賊如此猖狂還敢打到刑部來不成?”蕭辰問道。
“這個這個……”左思忠瞄了一眼邵文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說啊,這麽給咱們刑部長臉的事兒為啥不說?”邵文昭黑著臉道。
“是在豔春樓。”左思忠忙道,“就是之前的怡紅院。”暗示蕭大人你也曾經去過,還留下筆墨的那一家。
“噢?這三位是去逛青樓了?現在這個節骨眼兒連個避嫌的道理都不懂,若是被都察院的人參一本,大家夥都有乾系,咱們得罪的人還少麽……”蕭辰的臉色也陰沉下來,“邵大人你就是這麽管教你手下的!”
口氣嚴厲,顯然十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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