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這馬上就要考試了啊，怎麽不見你溫書呢?”靈兒道。

“都在肚子裡了。”林麒道，“靈兒姐姐你放心，小弟我不考則已，若考必中！”

“中了進士就要在朝廷做官的。”雲逸道，“你不是說要跟著蕭大哥去燕雲郡嗎?”

“唉……我本來就不想考的，可是蕭大哥非要我考！”林麒歎了口氣，“而且他也不肯讓我去燕雲郡。”

“只要是兄弟，在哪兒都一樣的。”歐陽雲逸道，“你好好考啊，若是中了進士，以後也許就能出去任職啦，最好去荊州我們縣城做個知縣什麽的，那咱們哥倆就能天天見面了。”

“那我就不能考一甲了啊。”林麒道，“否則就得留在京城，不能出外任了呢。”

“林麒你是不是在吹牛呀，一甲是那麽好考的嗎，就是中進士也很難的吧?”千葉靈道。

“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林麒道，“就好像論帶兵打仗，我不如雲逸，論力大無窮，我不如蕭野，論武功招法，我不如無忌，但若隻論文章一道，他們幾個卻都也不如我。”

可能也算是天賦吧。

“我師傅生前常說，武學之大者，為國為民。”靈兒忽然道，“那麽請問這位林公子，文學之大者，是為了什麽?”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林麒隨口應答，心中卻忽然一動，今天已經好幾次說起‘在止於至善’這句話了啊，李秋暗示了一遍，蕭大哥明示了一遍，現在靈兒姐姐卻又問了一遍……

“他說的什麽啊?”雲逸就也不怎讀書，聽不大懂。

“就也不大清楚。”蕭野也聽不懂。

“這是禮記大學裡的一句話。”無忌是讀過書的。

“這麽說起來，文武一道都是差不多的呀。”靈兒道，“那到底誰更厲害一點呢?我記得孔夫子的幾個弟子中，顏回文學厲害，子路武學厲害，好像孔夫子還問過子路，問他們究竟是誰更勝一籌來的對不對?”

“靈兒姐姐，你記錯了吧。”無忌笑道，“當年孔夫子問的是子貢，可也不是子路呀。”

“不能吧?”靈兒道，“我這個學問怎麽會搞錯?一定是無忌你記錯了，林麒你說說看。”

“無忌說的對，孔夫子問的是子貢，這個典故出自論語，原話是‘女與回也孰愈?’”林麒道。

“是吧?”靈兒嫣然一笑，“看來我讀書太多，都記的混了呢，那顏回和子貢究竟誰更勝一籌呢?孔夫子好好的又問他這個幹啥?這不是挑撥自己學生的關系嗎?”

“子貢怎麽比得上顏回?孔夫子問子貢這個問題，倒也不是為了挑撥他們的關系，而是……靈兒姐姐你好好的說這個幹啥?”林麒奇道。

“耶?你這叫什麽話！”靈兒道，“你姐姐我打架雖然也很厲害，但也是讀書人好麽，跟你討論一下四書五經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