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堂主……朱天福,你竟然叛變咱們天玄會,做了李萬疆的爪牙了!”那大胡子終於反應過來,想不到你鐵血漢子,堂堂堂主,竟然會投降大周……你你你,你這個叛徒!
眾人一起惡狠狠的怒視朱天福,眼睛裡都要瞪出血來!蕭辰固然可惡,但叛徒更加可恨!
“這麽說咱們哥倆兒看來還挺安全?”龔守禮對傅炎耳語,“他們這麽恨這兩位,對咱們的恨意想來就也輕些。”
“唉……”傅炎歎了口氣,心說龔公公你有所不知,其實他們也恨我。
“咯咯咯,做了叛徒還敢回來,朱堂主你可真是好漢子!”那大胡子冷笑,“來呀,把他們給我綁起來!帶回去咱們慢慢敘舊。”
“快別麻煩了。”蕭辰笑道,“你們捆著我們還得抬著,這山路這麽難走不怕累啊?我們來都來了還能跑了不成?趕緊前面帶路得了!”
大胡子等人一想可不是這麽回事兒麽……特麽的你還別說,這個蕭辰也是條漢子啊。
“那就別綁了,不過眼睛都得蒙上!”大胡子覺得自己的氣勢被蕭辰幾人壓製,心中頗有不甘。
“別介啊諸位兄弟,這可是咱們最後一段路了,怎也讓我們瞧清楚點吧?”傅炎道,“這路上都是石塊,一個不小心摔倒撞了頭,好大疙瘩!”
“哎哎哎,你少說兩句吧你!蒙上蒙上,快點蒙上,咱們這叫客隨主便,都聽兄弟們的吩咐!”龔守禮卻主動要求蒙眼,因為蒙了眼就說明還有出去的機會,若是不蒙的話那才死定了!
“你悄悄的蒙上我的眼睛,讓你猜猜我是誰?從總督王爺到大太監,卻始終沒有我的名字……”蕭辰竟然還唱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發瘋還是單純有病。
其實就是忽然想起來這首歌,隨口哼唱而已。
表示自己是有膽色的。
至於說音色……那也不必說了,就算楚傲君和武修平在旁邊,也特麽的聽不出他唱的是哪首歌?
他邊走邊唱,大胡子則邊走邊聊,“大總督蕭五城,大叛徒朱天福,大太監龔守禮,嘖嘖嘖,這次李萬疆那個皇帝老兒可是下了血本兒了,卻不知道這位兄台的大名?”
他不認識傅炎,但感覺也是個人物。
“他啊,是燕雲郡順風城的知府傅萬春,那可是大大的有福之人。”龔守禮趕忙搶答。
“哼,我瞧他福氣也到頭兒了,燕雲郡裡哪有什麽好人?”大胡子道。
他對燕雲郡本身沒有什麽偏見,但燕雲郡的總督是蕭辰啊,蕭辰是天玄會的公敵,曾經逮捕殘害了青龍堂主劉福海,所以大家跟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恨屋及烏之下,就也不喜歡燕雲郡。
他也不認識傅炎,也不知道傅萬春就是傅炎,當然更不知道他就是天玄會前玄冥堂的堂主,屬於是第一個背叛總舵主的堂主。
傅炎做順風城的知府,也是以真名示人,但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天玄會玄冥堂的堂主,錦衣衛是知道天玄會有這麽一號人物,也曾經將他給抓住了,但當時傅炎的身份並沒有暴露,都還以為他只是個青樓老板,屬於寧可錯殺的嫌疑人而已。
可就也萬萬想不到他會死裡逃生,還公然做了知府,還用了自己的本名,這就是燈下黑的道理。
因為傅炎一直都在鳳陽府潛伏,所以天玄會中認識他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這個大胡子軍官級別很低,當然更是不知道了。
只知道玄冥堂堂主是一個本事很大的人。
司馬仲平四十來歲,白面無須,氣質典雅,雖然是一個優秀的將領,但卻文質彬彬的樣子,屬於是儒帥。
只是少了一條手臂,另一條手臂上的手指還殘缺了兩根,這也並非是跟大周作戰時受的傷,是他加入天玄會之前就已經這般了。
苦苦支撐了兩個多月,之前儲存的糧食也都要吃光了,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彈盡糧絕的地步,可是外面圍著的周兵卻還是沒有撤退的跡象,令他寢食不安,愁眉不展。
忽然聽說蕭辰和朱天福龔守禮來了,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
朱天福這人怎麽會叛變天玄會?蕭辰這廝又怎麽敢來?若說是李萬雲用的陰謀詭計卻也不大像,因為一共就來了這四位。
不用問肯定是來做說客的……不是瞧瞧你們選的這兩人兒!
見啊,怎麽不見,我倒要見識一下蕭辰這人兒究竟是個什麽東西變的。
當蕭辰被摘去眼罩後第一眼就瞧見了一口大鍋,下面架著柴火燒的劈啪亂響,大鍋裡的水也已經沸騰,咕嘟冒泡兒。
堂上的木頭椅子上斜倚一人,白面無須,目光炯炯,還少了一條手臂……這位不用問就是司馬仲平了,嘖嘖嘖,沒想到還是位帥大叔呢。
“你就是蕭辰?”淡淡的問。
“是我,你是司馬仲平?”蕭辰反問。
“不是我。”司馬仲平笑道,“能是誰?”
“我瞧你這個氣質相貌甚為出眾,一打眼兒還以為你是天玄會總舵主蕭星漢呢……” 蕭辰左顧右盼,“怎麽他不在?”
“總舵主豈能見你個小太監?有什麽話跟我說就行了。”司馬仲平心說早聞這廝伶牙俐齒,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先請教你兩個問題。”蕭辰道,“這口大鍋是什麽意思?我瞧裡面也沒有煮米啊,怎麽你們天玄會就是用白開水來招待貴賓的嗎?”
“這不是用來煮米的。”司馬仲平淡淡的道,“是用來煮人,咱們糧草就要吃光了,只能煮人吃。”
“嗚呀!”蕭辰大驚失色,“司馬老兄休要說笑,在下可也從來都不吃人肉的!”
“你不吃沒關系,煮了你給我們吃。”司馬仲平咯咯笑道,“先從那個死太監煮起,我瞧他皮肉深厚,要煮的時間長些才好,否則難免塞牙。”
“也不是這話。”龔守禮道,“你剝了皮再煮不就得了?保證水一滾肉就爛在鍋裡,當年老子也吃過人肉,都是剝皮了的,要不然味道腥臊,難以下口,我再教你一個乖,必須得是活人剝皮才行,否則肉就緊了,不好吃。”
“噢?那可得請教一下子了。”司馬仲平不料這個死太監也有如此膽色。
那就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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