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傅炎起身去找胖子,就聽院外有人朗聲叫道,“請問有人在嗎?”
臥槽的誰啊?
“小弟任辟疆。”來的正是少島主,見到眾人微微一笑,抱拳拱手,“特來拜會故人。”
“我們不認識吧?故人這話從何說起啊?”蕭辰愕然。
“你就是蕭辰蕭大哥吧?呵呵,你們可也是來自華夏不是?小弟祖籍故土也在華夏,那咱們可不就是故人了嗎?”任辟疆笑道。
“小兄弟你貴姓一個任字,卻也跟天堂島主一樣呢?”傅炎試探問道。
“呵呵,小弟就是任島主之子,作為主人前來拜會,諸位不擋架嗎?”任辟疆道。
“哎呀,原來是少島主啊!”傅炎吃了一驚,“那可當真失禮了,在下傅炎,拜上少島主。”
“傅大哥客氣了,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任辟疆道,“只有兄弟之情,沒有高下之分,拜上的話,小弟可也承受不起……還是傅大哥你跟小弟見外呢?”
話說大家夥跟這位少島主素不相識,他獨自一人主動前來拜訪,態度如此謙卑,話又說的這麽好聽……不用問就是有事了。
當即請他入內,各自落座後蕭辰將幾人給他做了介紹,他一一含笑致意,態度甚為謙恭,可也一點都沒有少島主的架子。
還不等蕭辰詢問他的來意,他就先瞟了一眼威爾遜和傑克船長,輕輕咳嗽了一聲,笑道,“實不相瞞,小弟此來,是想要跟蕭大哥商量一樁大生意,若是方便的話,咱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麽明顯的暗示,威爾遜和傑克船長兩人就愣是沒聽懂。
畢竟咱們華夏的語言太過博大精深,這兩位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方便?什麽叫借一步說話?
見大家夥一起瞪著他們,還兀自莫名其妙,歪特兒?
“兩位,我們要談點事情,請你們先回避一下。”傅炎隻好直接送客了。
“哦……”威爾遜似乎是懂了,但卻也還是坐著沒動,“回避是什麽意思?”
他的華夏話還沒有精通到可以理解這麽深奧詞匯的地步……
“哎呀,我們要說秘密的事情,你們先出去啦!”靈兒跳起來兩人連拉帶拽的推了出去。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都頗為不滿,你們華夏人真的是不會好好說話嗎?
早說我們不是早就出來了!
繞這麽大彎子你們不嫌累啊你們。
老外說話直爽,想什麽就說什麽,咱們說話就喜歡繞彎子,簡單的一句話能在城裡城外兜好幾個圈子還不落實地!
這就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了,直到現在,依然如此。
“非是小弟我矯情,正所謂非我族類,必有異心!肺腑之言,就也不能與聞。”任辟疆年紀雖小,但言行舉止卻甚為老成。
“少島主此來必有見教,還請直言。”蕭辰可不願跟他兜圈子。
“唉……是也有那麽幾句心腹話,一時卻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任辟疆悠悠的歎了口氣。
“喂,你有事就說,哪兒這麽多廢話呀!”靈兒道,“怎麽還需要我們也都回避一下嗎?”
“不不不,靈兒姐姐你誤會了,小弟絕不是那個意思!”任辟疆連連擺手。
“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嘛!”靈兒都要被他給急死了。
“咳咳,也實不相瞞,剛才小弟過來的時候,見到蕭大哥你們跟海上龍王似乎起了一點點衝突?”任辟疆小心翼翼的問道。
“少島主這是言輕了,那可不是小小的衝突,而是生死相搏!”蕭辰淡淡的道。
“哎呀!”任辟疆表示非常震驚,“卻不知是因為何事,以至於此呢?”
“說起來其實也是一件小事……”蕭辰也不相瞞,將雙方起衝突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倭人無禮,殊為可恨!”任辟疆拍案而起,忿忿不平。
“少島主,據我所知,那個什麽南臣中天跟令尊好像是朋友呀?”蕭辰還是摸不清這個小崽子此來究竟是何意?
是幫著南臣中天說和的?還是來刺探我們底細的?
“呵呵,那咱們可也高攀不上,人家是海上龍王,咱們只是普通的生意人而已,家嚴與他的確是熟識,頗有來往,但卻也不過虛與委蛇罷了,正如剛才小弟所言,非我族類,必有異心呀。”任辟疆冷笑。
“少島主,我老大是個爽快人,你有話盡可直說,卻也不必再繞彎子了。”傅炎道。
“是呀,你磨嘰了這麽好半天,我都還不知道你來要幹嘛呀?”靈兒聽的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蕭大哥!”任辟疆忽地站起身來,衝著蕭辰深深拜了下去,“那就恕小弟直言不諱了!小弟跟南臣中天那個老混蛋勢不兩立,必欲殺之而後快!只是此人武功太高,小弟力有不逮,是以前來請蕭大哥你們幫忙!”
他還真的就夠直白的。
“本來小弟還懷疑蕭大哥的實力不濟,但剛才親眼目睹這位蕭野兄弟將之痛毆一番,心中真是痛快之極,也歡喜無限!只要蕭大哥肯幫忙除掉此梟,家嚴和小弟必將感激不盡!”
“其實本也不懼他的,但奈何家嚴近來身子不適,行動不便,這廝才敢欺上門來,肆意胡為!也不瞞蕭大哥,這廝野心勃勃,覬覦我們天堂島已久,早就想要將我們吞並,若非一直顧忌家嚴的威勢,只怕早就動手搶奪了!”
任辟疆說罷又對著蕭辰深深一揖,“好在上天垂憐我們母子,派了蕭大哥你前來解救咱們的危困, 否則此事還真不知作何了局?”
你們母子?
蕭辰本來已經相當震驚了,聽到後面這句話更是嚇了一跳,原來任島主竟然是一個女人呀……
這可真是沒想到的事情。
“少島主,承蒙你坦誠相對,令在下深感於心,但此事重大,在下也不能只聽你的三言兩語就信了你?”蕭辰也是直言不諱,“事實上,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少島主?你卻又何以為證呢。”
也就是你任辟疆連自己的身份都證明不了,又如何能夠證明你說的這番話都是真的?
“若蕭大哥肯答應小弟的請求,小弟這就帶蕭大哥去見家慈可好?”任辟疆倒也痛快,頓了頓又道,“若非家慈身子不便,當親自前來拜會……”
“少島主言重了,這怎麽敢當的?”蕭辰沉吟了一會兒問向傅炎,“萬春,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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