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他堪堪趕上段靈兒,揮槍刺向人家段靈兒屁股時,段靈兒卻忽然勒住韁繩,兜轉馬頭,一槍刺向他的嘴巴!
就在他以為自己滿嘴牙都可能保不住的時候,卻聽段靈兒一聲輕笑,撤回了長槍,這才是點到為止!
但是滿嘴的石灰真特麽的嗆人啊,仰頭劇烈咳嗽,噴出一股白霧。
若是實戰,他噴出來的可就是鮮血了。
段靈兒用的是她段家的家傳絕學,段氏回馬槍,想當年她老爹段平章用這一招,在戰陣上殺了多少英雄!
“靈兒姑娘真好武藝!”觀戰的武忠則忍不住大聲讚歎,“別說這廝了,就算是我,也一樣擋不住這一槍,怎麽這是段家回馬槍嗎?”
用的是段家回馬槍,段靈兒還姓段。
“不是啦,這是魏雲天的獨門絕技,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學來的?這小丫頭就喜歡舞刀弄槍,就纏著雲天教了她,沒想到今天還能用得上,也就是嚇唬人的花活兒,一次靈,下次就不靈了,哈哈哈……”蕭辰知道武忠則起疑,趕忙掩飾。
倒也說得過去,因為天下會回馬槍的人多了,看起來也都差相仿佛,只是各自出招的時候巧妙略有不同而已,但這種細微的變化,武忠則可也瞧不出來。
段靈兒三戰三勝,而且每一個回合都隻用了一招,大家夥親眼目睹之下,也不得不服氣。
所以當段靈兒神氣活現的在場上脆聲叫問還有誰的時候,就也沒人出列,卻都紛紛的舉起了手臂。
哼哼,現在都想要跟我了?哪有那麽容易的!
剛才是你們挑剔姑娘我,現在輪到姑娘我來挑你們咯。
段靈兒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能跑,而且還得跑得快,會輕功的優先……
能不能騎馬?問的什麽廢話!那我直接選馬不就得了?
我要的是飛毛腿兒,可不是千裡馬哦。
當然了,你又能跑而且馬術還精湛的話,那也優先。
但這麽多人要如何考校呢?
段靈兒小腦袋一轉,便即有了主意。
但凡願意跟著我的,就從這裡出發開始跑,繞著鳳陽城跑一圈兒,然後去到禁軍大營外面我們新扎的營盤集合,我在那兒等著你們,先到的五十名就是合格的!
啊?眾人聞言盡皆大驚,繞著鳳陽城跑一圈兒?那可是六十多裡地啊,我靠的你這個小丫頭是累傻小子呢!
本來躍躍欲試的足有一千多人,驚聞此言之後,立刻便有一半兒退縮的。
“切!打仗不行就算了,連跑都不會跑呀?就這還敢說自己是什麽精銳呢,若是離了馬你們可不就是一群廢物嗎!”段靈兒見狀表示我真鄙視你們。
最後還是有五百多自覺是長跑健將的兵士決定參加這次馬拉松長跑,不爭饅頭爭口氣,因為小丫頭的嘴巴已經撇到了耳朵根兒上,一臉的瞧不起就令大家夥無法忍受。
瞧不起誰呢?
蕭辰命人在新扎營盤中殺羊宰豬,歡迎著一千個剛剛加入的兄弟。
本來還想要弄點酒,但卻被手下兄弟堅決製止了,雖然是臨時營盤,那也是軍營,除了及特殊的情況,軍營中是嚴禁飲酒的!
別說大家夥了,就連老大你也不行。
搞的蕭辰頗為不好意思,沒帶過兵不大懂啊主要是。
那就不喝酒吧,吃好吃飽。
不過肉先別急著下鍋哦,等那些長跑的兄弟們來了咱們一起吃……
大家夥說那可要餓肚子了,現在已是巳時初刻,等這幫傻小子跑完六十多裡地,還不得等到申時?
得了,午飯晚飯一塊吃吧。
但就沒想到這幫傻小子真有跑的快昂!
午時剛到,就有幾十個兵士飛奔而至,見到段靈兒還能站的筆直給她行軍禮。
一個時辰啊,也就是兩個小時,特麽的這個速度都趕得上現代馬拉松冠軍了!
而且他們可並非輕身上陣,都身著一層厚厚的內襯皮甲,腳上還穿著笨重的牛皮戰靴。
蕭辰等人大加讚歎,段靈兒卻頗為不滿,幾十裡地要跑這麽久呀?笨的跟蝸牛一樣!
不過也只能收下你們幾個廢物了,誰讓我話都說出去了。
看起來你們幾個還算是有點底子,以後跟著我一定要好好的訓練一下子,距離我要求的飛毛腿水平,你們還差得遠的知道麽?
兵士們本來還能站的筆直,但驚聞此言後,瞬間就摔倒了一大片……
接二連三的還有人陸續趕到,蕭辰一視同仁,全留下大吃了一頓,又一概都賞了十兩銀子算是辛苦費,好生送走。
當晚陳明知道蕭辰駐扎在此,悄悄的溜過來探看,蕭辰知道他的來意,告訴他那兩位都早已遠走高飛,以後我保證誰也不會再見到他們,就算見到也絕對認不出來,你小子就放心吧。
陳明表示老大你辦事我放心,這次我來找你,就是喝酒送行的,可也別無他意。
這幾天沒來找你是因為太忙了,你也知道,兄弟每天都在城外殺人,特麽的殺的手都軟了!
蕭辰說你們錦衣衛就特麽的缺德吧,光是這一波就殺了多少無辜?
陳明唉聲歎氣,你以為我願意濫殺無辜啊?這都是上面的意思,兄弟我只是執行而已。
不過這幫人雖然未必全都是天玄會的反賊,但也都特麽不是什麽好東西,其中還有不少鳳陽府和兵馬司拿來湊數的地痞流氓,殺了也算是乾淨。
總之這次是可殺可不殺的,統統都殺了,我們錦衣衛的監獄裡都特麽的快空了……
“陳大哥,你們錦衣衛的監牢裡有沒有什麽飛賊?如果罪過不大的話,乾脆提出來給我算了,我帶他們去戰場上殺敵立功,立功贖罪。”段靈兒忽然插話問了一句。
“飛賊?有啊,光是采花賊就好幾個你要不要?他們飛簷走壁,撬門溜鎖的本事都很高明哦。”陳明笑道。
“去去去,那種敗類誰要呀?趕緊全都哢嚓了!”段靈兒氣道。
“必須哢嚓,這不是還沒輪到他們這種小角色呢麽……咦?你這麽一說吧,我還真的想起一個人來。”陳明一拍大腿,賣了個關子。
“什麽人?采花大盜我可不要哦。”段靈兒忙道。
“那倒不是,其實這人也沒有什麽罪,只是形跡可疑,審問他又說不出自己的身份來歷,咱們便就將他關了起來,這說話都關了一年多了吧?”陳明道。
“人家沒罪你們憑啥抓人家呀?”段靈兒詫異。
太不講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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