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和蕭野兩人回來說禮物已經送到,那位瞎婆婆還在給人縫窮中,她對哥哥你表示感謝,並且請你晚上去她家吃什麽珍珠翡翠白玉湯?
“你沒跟人家亂說話吧?”蕭辰很高興。
“沒有呀,但她也請我和蕭野了,哥你說我們去不去?”靈兒道。
“去啊,幹嘛不去。”蕭辰一想到那天在她家裡吃的白菜豆腐剩米飯湯,就忍不住的口中流涎,真的是很好吃。
“珍珠翡翠白玉湯?”胖子聽著都特麽的新鮮,什麽山珍海味,珍饈菜肴敢取這麽大的名字?
“你吃了就知道了。”蕭辰笑道。
“人家也沒請我啊。”胖子酸酸的道。
“你多大的屁股還得勞駕人請?”蕭辰道,“但你這麽大屁股只怕是鑽不出地道去。”
這就是開玩笑了,因為地道之寬敞,就算是大象那麽大的屁股也可以進出自如。
用公孫班的話說,地道是地道,但橫不能真讓咱們老大爬著走路吧?能修多寬給我修多寬,能多高就多高!
在安全性可以保證的前提之下,必須也要考慮舒適性。
安全性是沒問題的,因為裡面的框架結構全都是鋼筋加混凝土鑄造而成的,蕭辰第一次參觀都嚇了一跳,臥槽的就讓你們挖個地道做緊急出口,你們給我挖成了個防空洞像話嗎?
裡面不但有四通八達的暗道,還有好多密室,甚至還做了一些簡單裝潢,說起來比上面蕭辰住的還要奢華呢。
有可以直接飲用的地下水系統,有洗澡衝馬桶的廢水井,還有足夠一百個人在裡面生活足足一年之久的食物,光是乾肉干菜各種罐頭就堆了滿滿的兩個大倉庫。
當那個首領軍匠校尉得意洋洋等著老大蕭辰誇獎時,卻不料卻挨了一頓臭罵,這不是胡來嗎你個臭小子!
一個密道而已,關鍵的時候能逃命就行,誰讓你們耗費這麽多財力物力來修建的?
都特麽的快趕上皇陵墓道了這個!
軍匠校尉大不高興,小人腦筋腦汁,費心勞力的給老大你修建出這麽漂亮的一個地下密室通道,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老大不賞就算了,竟然還罵人像話麽!
那要不然我們拆了重建?
氣的蕭辰直接一腳將他踹飛出去,特麽的本老大訓你兩句你還敢頂嘴,我就讓你拆了重建還能怎麽的?
一個個不省心的玩意,跟你們就生不起這個氣!
你有種告訴我你叫啥名字?歸誰管?回頭我一定讓你上司懲罰你,這輩子你都別想升職了我告訴你!
說是說,罵是罵,蕭辰心裡還是蠻高興的,畢竟這個地道修的真特麽周正昂,從另一個角度看就說明現在我燕雲郡的建築水平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程度。
別看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地道密室,只怕工部的工匠們就也修建不出來……
從另一個通道出來,卻是一家豆腐坊,一排排的蒸籠上蒸汽繚繞,伸手不見五指,宛若人間仙境……
在裡面忙乎的幾個小夥計對蕭辰他們視而不見,都只顧著忙乎著自己手裡的活兒,不用問他們也都是玄衣衛的兄弟了。
送蕭辰他們出來的肖羽見了卻大為惱火,“特麽的你們老板呢!”
“大爺有何吩咐?是要買豆腐嗎?”一個胖胖的年輕人笑呵呵的小跑過來。
“你小子怎麽搞的?做事怎麽如此不精細!”肖羽怒道,“哪特麽的有豆腐坊大晚上做豆腐的!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兒是秘密據點啊你?”
“嘿嘿,大爺息怒,咱們豆腐坊都是晚上洗撿豆子,醜時才開始磨豆腐,寅時豆腐出鍋……連軸轉可受不了,驢子也累啊,今兒是一家大戶人家定製的,他們家裡有法事,要二十屜豆腐給那些道士們做夜宵的。”小胖子笑嘻嘻的解釋。
“那就不要接這活兒嘛,讓兄弟們受累!”肖羽這才回嗔作喜。
“本來是不接的,但人家賞錢給的多啊,誰讓咱們肖家鋪子的豆腐做的好呢……幾位爺帶幾塊走吧,嘗的好了以後再來就是老主顧了。”小胖子笑道。
“那就給爺帶幾塊吧。”肖羽很滿意,“我就不帶了,沒出門就有熱豆腐吃回頭被人瞧見不好。”
他送出蕭辰就先回去了,畢竟蕭辰他們全都出來,家裡萬一再來個什麽不速之客,還得他來應付。
“得嘞,剛出鍋的豆腐給爺切兩塊咯!”小胖子喊來小夥計裝了幾塊豆腐,從始至終,也沒有多看蕭辰他們一眼。
“玄衣衛,真厲害。”溫桓拎著豆腐出來,小聲讚歎。
“若是不厲害,早就被錦衣衛連鍋都端了。”靈兒道,“不過最厲害的還是我的飛翼衛,那才是燕雲第一衛。”
其實燕雲第一衛是驍騎衛,但靈兒喜歡這麽說,那就也由她,畢竟驍騎衛的蕭野小將軍,也是她的小弟。
靈兒還真是蠻神氣,燕雲第一衛飛翼衛是她麾下,燕雲第十五衛靈州衛也是她的麾下,有頭有尾,首尾兼顧,將燕雲衛全都包括進去了。
所以說她是燕雲郡的小老大可也不完全是開玩笑哦。
又是夜幕初臨,又見炊煙升起,若說鳳陽城哪裡最有人間煙火氣?還就是這條寧遠街。
街上亂跑的孩子,到處堆積的垃圾,街邊叫賣的小販,走路不長眼睛的賣貨郎……
“喂, 你瞧著點呀,撞到人了!”溫桓被一個貨郎的扁擔頭兒撞了一下,還踩了他嶄新的靴子,弄的全是雪泥,那貨郎卻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搖晃著小銅鑼,大聲叫賣中。
“這孩子人不大,脾氣不小!我這個扁擔沒長眼睛,你也沒長眼睛嗎?硬生生的就往上撞!”那貨郎自己的脾氣卻也不小,瞪著眼跟溫桓吵了起來。
估計也是見溫桓年紀小,又是北疆口音,明顯外地人,難免就欺生。
“你講不講理啊你?你還踩了我靴子呢!”溫桓氣道。
為了此次進京,溫桓還特意換了一身行頭,衣服和靴子都是在常山北街上的成衣鋪子裡新做的,雖然沒花多少錢,那也是新的昂!
誰知道蕭大哥會帶著自己來這個破地方,現在正值開春,到處都是爛泥,鞋幫子都髒了不說,衣服上也濺了好多的汙水,正沒好氣,又被賣貨郎踩了一下,便即發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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