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原來真的有人參果?”蕭辰記得自己只在西遊記裡聽說過這玩意兒，那可是仙家寶物，卻不料人間也能培植的?

　“怎麽沒有?”胖子道，“我家藥圃裡就有，這會兒應該也已經成熟了，你們想吃的話回頭我讓無忌給你們捎一個來嘗嘗鮮。”

　人參果，都是冬季成熟的。

　“才一個呀，咱們這麽多人不夠吃的啊！”靈兒吞了一口口水，都不夠自己吃的。

　“你想什麽呢你?人參果多珍貴你是不知道，千裡之內只能種植一棵，這一棵要三年才結果，而且總共才結出九個果子來，你個小丫頭能吃上一口就是造化，還想吃飽了啊你！”胖子道。

　“人參果的功效是能補中益氣，延年益壽，算是珍貴的藥材，但卻就也遠遠不如這棵萬年何首烏了。”莫誰何道，“這雖然是從我園子裡逃出來的，但卻也為你們所見，按道理講應該是大家夥均分，但老夫就有個不情之請……”

　說著一臉熱切期盼的瞧著蕭辰，因為蕭辰顯然是這裡的老大。

　蕭辰其實對這個什麽萬年何首烏根本無感的，莫誰何暗示的又這麽明顯，以他的脾氣，若這玩意兒是他發現的，二話不說就直接雙手奉送了。

　可這是人家胖子發現的啊，所以也不好直接答允，只能明知故問，“卻不知老前輩有何吩咐?只要晚輩能做到的，一定遵命！”

　“這個這個，說出來也就不好意思，大家能不能將這棵何首烏讓給老夫?”莫誰何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老臉都微紅了，“權作是老夫欠你們一個大人情！”

　“這其實本來就是老前輩的東西，我們只是碰巧瞧見……胖子你覺得呢?”蕭辰就非常願意送莫誰何一個大人情，藥王唉！跟他做朋友以後好處一定大大的有……至少每三年都能得個人參果給老爺子吃是肯定沒問題的。

　“雪山龍女還沒有醒來嗎?”胖子卻答非所問，自顧自的點點頭道，“嗯，一定還沒有，現在老前輩得了這個萬年何首烏，卻還差什麽不的?”

　“原來你個小胖子也知道此事……嗯嗯，你是上官弟子，知道也不奇怪的，是還差兩樣，那也是極為難得的了，只怕終此一生，老夫也是尋不到了。”莫誰何神色瞬間黯然，輕輕的歎了口氣。

　“雪山龍女?是真的龍女嗎?”靈兒又好奇起來，“可是龍不都是在水裡的，怎麽山上也有呀。”

　“蕭辰說的沒錯，這何首烏本就是老前輩你的東西，我們怎麽好奪人所愛的?你老收著就好，也不必跟我們晚輩客氣。”胖子不理她。

　“哈哈，你們幾個年輕人果然大氣的很，這個情老夫領了！”莫誰何聞言大喜，飛快將何首烏收進了竹筐，當即便要告辭而去。

　“老前輩，你急什麽的呀?難道我們還能反悔把這何首烏搶回來嗎?”靈兒忙道，“再說這麽冷的天，又是大半夜的，路也不好走呢，不如明天再走不遲，你若會騎馬，我就送你幾匹好馬，不會騎馬，就送你幾頭青口騾子。”

　靈兒也是喜歡交朋友的，當然，主要還是有話想要問他。

　蕭辰和胖子也都一起勸他明日再走，好意卻之不恭，莫誰何也就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

　“老前輩，你怎麽會認得那個靈壽子的?”這是靈兒第一個問題。

　“我需要他龜殼中的鼉龍靈珠入藥，二十年前在南海找了它整整一年，好不容易找到卻遭遇到了一個大章魚海怪，就也被他趁機溜了，現在他的龜殼已褪，只怕靈珠也都被他給吃了，再想找另外一隻千年鼉龍，可也難了。”莫誰何道。

　“二十年前?”靈兒愕然，“那不是他吧?我在島上遇見他的時候，他說他都被壓了幾百年了……啊呸，那個老烏龜一定又是在騙我呢！”

　“他怎麽會被壓住的?”莫誰何道，“你又是怎麽救的他?”

　“那可也說來話長，當時我去那個小島找寶貝不是?結果寶貝沒找到，卻找到了他個老烏龜……”靈兒小嘴巴巴，將當時的情形講了一遍。

　“等等！”莫誰何忽然打斷了靈兒的話，“你說他的龜殼送給你了，那龜殼裡面的……”

　“哎呀老前輩你怎這麽心急呢?你聽我慢慢給你講呀！”靈兒被他打斷很不高興，因為就要說到精彩的地方了呢。

　靈兒喜歡聽故事，也喜歡將故事，這故事裡好幾個反轉之處都是非常精彩的，就等於是相聲裡的包袱有沒有?

　現在被莫誰何打斷，就好像是被現場砸掛了……

　“好姑娘，你先告訴我那個龜殼現在那裡?那龜殼裡有沒有珠子！”莫誰何一把抱住靈兒，激動的臉都紅了。

　其實在山洞裡靈壽子就也說過的，但當時他正在苦思脫身之策，就也沒有留意。

　“這不就是後話了嗎?”靈兒略微不爽，但見他著急，隻得先將包袱抖了出來，“後來哥哥就很厲害啊，知道那個龜殼裡有珠子，就都取出來了。”

　“嗚呀！”莫誰何大喜，“二十四顆都取出來了?那那那，還有那麽一兩顆剩下的沒有?一顆就夠了！”

　“是還剩那麽一兩顆啦。”蕭辰心說媽蛋，看來這次又有一顆鼉龍靈珠不保，他從公孫長生口中得知鼉龍靈珠的各種妙用之後，回到燕雲就將剩下的十幾顆全都珍藏了起來，可再也不打算賣了。

　珍藏是珍藏， 但如果這位莫誰何老前輩跟他開口想討一顆的話，好像不給他也不好意思……還不好意思收他的金子。

　另外多半他也不會給。

　“一顆，能不能賜老夫一顆?”莫誰何丟下靈兒，又衝過來將蕭辰抱住。

　看來如果蕭辰不肯割愛的話，他搞不好又是一口定神香噴了出來。

　“呃……”蕭辰苦著臉道，“如果老前輩真的想要，晚輩好像不給也不成，總不能老前輩不想要，晚輩非要給，老前輩想要，晚輩卻不給，老前輩你不是真的想要吧?”

　給是可以給你一顆，但也必須要讓你知道這是個特別大的人情，比何首烏還大的哦。

　“想要啊我想啊！”莫誰何大聲道，“只要你肯送我一顆珠子，無論你要我怎樣都成！”

　人情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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