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能說情投意合呢?”龔守禮無恥的笑了,“總之你小子麻煩大了,拿著王安邦的人頭這可是鐵證啊你還敢說自己不是兇手?就算人不是你殺的那也該趕緊找兇手去啊,隻管跟老子聒噪幹什麽?”
“特麽的你老婆就是兇手!”蕭辰指著門口大聲道。
“喂,話可不要亂說話啊你小子,要瘋啊是怎麽的?大家熟歸熟,我一樣會告你誹謗的哦!”龔守禮道,“這事兒跟我們兩口子有什麽關系?我綠珠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婦女,我龔守禮是遵紀守法的正經太監,怎麽會做這種事?”
再說你有證據嗎?
“好你個老龔,翻臉不認人啊你!”蕭辰怒道,“你信不信我讓錦衣衛把你抓起來嚴刑拷打?”
“你信不信我能挺住?”龔守禮笑道,“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屈打成招的。”
“你還冤屈?真兇就是你!”蕭辰道。
“誰知道?”龔守禮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蕭辰道。
“還有皇上知道,王爺知道。”龔守禮道,“那你又能奈我何?”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死太監!”蕭辰罵道。
“也不能這麽說。”龔守禮道,“我絕對不會忘了皇上和王爺對我的恩,也絕對不會負了靈兒胖爺他們的義!”
至於你蕭辰,對我有什麽恩?我跟你有什麽義?
沒有不是!
有那麽一瞬間吧,蕭辰竟然覺得龔守禮的話,好像是有道理的。
“我先去看兒子了,你站在此處不要動,好好的反省一下子,以後可別亂說話了,這麽大的人了,也別總是讓老子教育你,你又不是我兒子……”龔守禮留下蕭辰反省,自顧自的去看兒子了。
蕭辰還真的需要反省一下子,特麽的感覺老子好像是作繭自縛了哪?
正在反省中,忽然盧靖親自到訪……看來這個盧靖也是做賊心虛,不用問此來就是打探情況的。
客套了兩句便問王安邦大人的案子可也有什麽進展沒有?
“還沒有什麽進展,大家夥都在焦頭爛額中,我也是剛剛從錦衣衛回來,盧大人跟王安邦大人同朝為官這麽多年,關系又很要好,想必也知道些許內情?以盧大人之見,誰可能是兇手啊?”蕭辰問道。
“這個我怎麽知道?”盧靖道,“王安邦得罪的人多了去了,畢竟是做了這麽多年吏部天官的人,又可能做到雨露均沾,難免招致諸多怨恨……”
“那些個小小恩怨都也不值一提。”蕭辰道,“主要還是能要了他命的大過節,比如什麽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這個這個,這個應該不至於的吧?”盧靖摸出一方汗巾擦了擦汗,“難道還真有這種事嗎?”
“我也覺得不至於,有沒有這種事也不知道,但皇上催的緊啊,若是一個月不能破案的話,就要朱侯爺,邵文昭大人和我三個的人頭,所以不管有什麽細微的線索,坊間的謠傳,全都要查實清楚!”蕭辰道,“若有麻煩到你盧大人之處,可也休要怪罪。”
“這這這……這跟我有什麽關系?”盧靖的臉色變幻不定,額頭的汗水涔涔而下但屋子裡其實卻一點都不熱。
“倒也並非是針對你盧大人,咱們所有人全都有嫌疑!”蕭辰道,“六部九卿,王公大臣一個都跑不了!但凡是跟王大人過從甚密的人全都要徹查,巨細靡遺必須要查一個底朝天!”
“呃……”盧靖目光飄忽,欲言又止。
“盧大人有什麽話說?”蕭辰道。
“嗯?沒有沒有。”盧靖忙道,“只是想著這麽一來,又會弄的人心惶惶,滿城不安。”
“李夫人在府上還好吧?”蕭辰忽然問道。
“還好還好……哦,是也不大好,這一天都哭暈了好幾回了,幸好有內人陪伴,才沒有出什麽岔子。”盧靖道。
“沒出岔子就好。”蕭辰道,“回頭我們還得去府上請教她呢。”
“怎麽連她都還要審?”盧靖眼睛瞬間瞪大。
“也不能說是審啦,只是問問話,走個程序而已。”蕭辰道,“咱們當然也不想要恁麽做,卻也隻好得罪。”
“她一個婦道人家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盧靖道,“我瞧就沒有這個必要。”
“我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但朱侯爺邵文昭兩個卻說必須要問,他們都是老辦案子的人了,對此也比我有經驗,既然非要這麽做,也必然有他們的道理……”蕭辰道,“不過盧大人也不必擔心,就是個問話,問清楚了就也沒事。”
“那也不妥……不是我有什麽好擔心的?”盧靖道,“我只是覺得王安邦人都死了,咱們作為同僚,這麽對待她的夫人就也不大好。”
“盧大人,小弟說了這麽半天,你是真沒聽懂呢,還是故意跟小弟裝糊塗呢?”蕭辰嘆了口氣,“還是咱們兄弟交情不夠深厚哪?”
“蕭辰你這話什麽意思哥哥我是真沒有聽懂啊。”盧靖眨巴著眼睛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蕭辰道,“天底下就也沒有不透風的墻,也沒有能瞞得住的事情,你以為天不知地不知,其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或許本是不相乾的事情,但卻也可大可小,盧大人你須斟酌啊……”
“這個這個……”盧靖的臉色由白轉紅,變幻不定。
“有些事情你若是跟兄弟我說了,還有回旋的余地,若是被別人查出來的話,那可就被動了,到時候兄弟我跟你再親,也無法替你說話,畢竟事關重大,好幾顆人頭不是開玩笑的。”蕭辰道。
“唉……原來你都知道了。”盧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倒似乎輕松了一些,“說起來這事兒我還真就不怕你知道,你蕭辰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卻有擔當,講義氣!哥哥我此來找你,其實也是想要跟你說這事兒,只是事到臨頭開不了口。”
“哼,你老哥現在開不了口,當時你怎好意思下手的你!”蕭辰敲山震虎,好像是什麽都知道的口氣。
“也是哥哥我該死!”盧靖道,“自從第一次瞧見她……瞧見李夫人,便就跟被鬼迷了心竅一般惦記上了,也知道這事兒萬萬使不得,但卻就偏偏忍不住!說起來那是兩年前,也是這般春暖花開的時候,她來我家花園賞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