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想要跟你合作。”蕭辰笑道，“咱們分銀子的時候，合作不是也還蠻愉快的？”

“首先說我就算跟你乾這個差事，也只能是兼職幫忙，欽天監這個職位，可也不能辭了。”袁壬無奈之下，隻得就范。

無論他本事多大，但人在朝中，也不得不低頭。

“那自然也都由你。”蕭辰回嗔作喜，“其實以袁大哥你的本事，做欽天監也太過屈才，我瞧你做吏部尚書都富余。”

“其次你也不能光是拉我一個人下水。”袁壬不理蕭辰，自說自話。

“那是自然的，袁大哥你只是首當其沖，回頭只要是被我相中的，一個都跑不了我告訴你！”蕭辰道。

“那我給你推薦一個人。”袁壬道。

“誰啊？”蕭辰問。

“陸文謙。”袁壬道。

“誰？”蕭辰愕然，他當然知道陸文謙是誰，但就想不到袁壬會推薦此人。

“呵呵，你幫他取了進士，難道他還不該幫你忙嗎？”袁壬道。

“陸文謙他一介書生……”蕭辰猶豫。

“他可也不只是一介書生，還是玄門弟子，呵呵，陸家祖上，跟我袁家齊名，你不會不知道吧？”袁壬道。

“我還真就不大清楚。”蕭辰只是隱約知道一點而已。

“我袁家歷代弟子都隱於朝野，所以大家夥都知道，他陸家一直都是隱於山林，所以鮮為人知。”袁壬道，“這個陸文謙忽然出山，想必是有什麽隱情……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也不瞞著你袁大哥了，其實我跟這位陸文謙根本不熟悉，是我一個朋友引薦的他，我朋友說他此來趕考，也只是博取一個功名，並沒有要做官的意思。”

“那必定就是歐陽世家的人吧？”袁壬問道。

“是。”蕭辰略加沉吟便道，“是歐陽雲秀。”

“怎麽你還認得歐陽雲秀？”袁壬奇道，“我還以為是歐陽翠呢。”

“呃……這個就說來話長。”蕭辰道。

“你個小子當真神奇的很。”袁壬凝視蕭辰的眼睛，“若非你是五龍靈聚之人，超脫世間命數的話，我還真想要給你算算。”

“雲秀她們也是這麽說……袁大哥，以你之見，這個五龍靈聚的體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哪？”蕭辰道。

“這個還真就不好說。”袁壬道，“五龍靈聚，乾端坤倪，都是我輩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境界……”

“那就是好的唄？”蕭辰道。

“大家夥都喜歡金子銀子。”袁壬道，“但若果然擁有了一座金山銀山……你說這是好，還是不好？”

“袁大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蕭辰聽著有點懵逼。

“有了金子銀子，肯定是要用的，或是貪圖享樂，窮奢極欲，或是以盈補虧，兼濟天下……”袁壬道。

“這麽說我多少有點明白了。”蕭辰道，“只是我感覺它好像就也沒啥用呢？”

“呵呵，你以此救了多少人的命？解了多少人的劫？”袁壬道，“怎麽能說是沒用呢？”

“呃……其實……”其實就也難以啟齒的很，因為蕭辰是以此救了幾個人，但都是女人，而且解救的方式……似乎就也不足為袁壬道。

尷尬的是就算他不說，袁壬好像也知道。

“可也有不好的。”袁壬話鋒一轉，“你有了金山銀山，自然也就難免被人惦記，想要佔為己有，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怎麽我自己身體裡的東西，別人還能搶了去？”蕭辰聞言悚然一驚。

“西域藥王莫誰何，幾十年來服用了無數的靈藥，都也融入血肉，所以只要吸了他的血，就能平添至少百年功力！精氣可以吸食，靈氣自然也可以。”袁壬舉例說明，生怕蕭辰不明白。

“噫……這麽說還真有人惦記要吸我的血，吃我的肉？”蕭辰聽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老子豈不是成了唐僧？

袁壬不語，凝視蕭辰。

“臥槽的袁大哥你不會也惦記我呢吧？”蕭辰感覺他目光不善啊。

“惦記當然是惦記了，貪婪之心，人皆有之。”袁壬微微一笑很陰森。

“你可別嚇唬我昂！”蕭辰開始悄悄運氣，我的火焰掌……

“但是幾十年了，惦記想要吸食莫誰何精氣的貪婪之人也不少，但莫誰何卻連毫毛也沒有掉一根兒。”袁壬笑道，“你說這是為什麽？”

“因為沒人敢！”蕭辰道。

“對嘍！”袁壬撫掌而笑，“就是這麽個道理。”

敢嘗試都死了……君不見，靈壽子？

“可人家還是很怕怕！”蕭辰道，“莫誰何一代藥王，武功高，手段狠，是沒人敢害他，但我這個本事就也尋常，別人不說，就是你袁大哥想要害我的話，我好像也反抗不得哪。”

“那你也不必客氣，你的本事可也不尋常了。”袁壬嘆了口氣，“想要害你，也不容易，就算是害了你，那也難免會惹禍上身……”

“此話怎講？”蕭辰大喜，願聞其詳。

“哼，跟我裝什麽糊塗？你那個弟弟妹妹是什麽人你心裡難道還沒點數兒？還有那個小胖子，還有那個趙公明，還有莫誰何，還有……”袁壬掰著手指頭，如數家珍。

“袁大哥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蕭辰聽的直咧嘴。

“我還知道那天小胖子說要殺了我滅口不完全是開玩笑的。”袁壬冷冷的道，“大概趙公明，莫誰何那幾個老魔頭也想要弄死我吧？”

“沒有的事情！”蕭辰矢口否認，“袁大哥你想多了真的。”

其實是有的，至少趙公明和莫誰何兩個老頭兒都說過可以出手殺了袁壬，將之滅口……

蕭辰也不是沒想過，但終究還是沒這麽做。

所以請大家夥注意，蕭辰，胖子他們這些人，都不是什麽慈悲之輩，該救人的時候他們絕不會猶豫，該殺人的時候他們也絕不會手軟！

“那就最好了。”袁壬就當是真的聽，“但是我也不會跟你同流合汙！至少造反的事兒我是絕對不會參與的，我袁家家訓……”

“我啥時候說要造反了？”蕭辰道，“至少現在我肯定不會。”

“話又說回來，你若是不造反，還真有點可惜呢。”袁壬卻又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