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秋驚聞此言,驀然警覺!
就連馮軾聞言都老軀一震,心中一抖,那個孩子?還雙胞胎?誰啊?
“秋兒,她就是任海棠。”李萬疆嘆了口氣道。
“哎呀,是你這個賤……”李秋聞言大驚失色,蹬蹬蹬連退三步,差點拔出天魔刀來!
“秋兒不可無禮,不管怎麽說,海棠也算是你的長輩。”李萬疆道。
“可是她……”李秋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反應才是對的?
這個任海棠可是母親最為痛恨的女人,沒有之一,提起此人,從來都不直呼其名,就管她叫她賤人。
她本來就是個賤人!
不但以第三者的身份跟自己的老媽爭奪老爸,還搶走了自己的同胞兄弟,
可謂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而幾十年來魔教對她的追殺也從未停止過,只是這個賤人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麽都找不到她!
沒想到她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東瀛幕府將軍……或者說她本來就是東瀛人?
更沒想到他跟父皇時隔多年之後,竟然又勾搭在了一起……
“小王爺,稍安勿躁,沒聽到皇上的話嗎?”一旁的馮軾生怕他沖動之下,在皇上面前拔刀行兇,趕忙出言提醒。
至於蕭辰和龔守禮兩個,都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點的內情,自然也不好出言相勸,只能尷尬的保持沉默。
“海棠此來找我,是為公事,你母親跟她之間的恩怨,是為私事。”李萬疆道,“你現在是大周皇子了,可也該以公事為重,私事的話,還該暫且放在一邊。”
“兒子知道了。”李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收斂了殺意,退後了一步。
“嘖嘖嘖,還真是你的好兒子呢!我聽說他可是魔教少教主啊,一向行事癲狂,目中無人的,呵呵呵,這麽桀驁不馴的一個小子,短短幾天就被你調教成了一個懂事乖巧,還顧全大局的小王爺,怎麽你打算讓他做太子嗎?”任海棠道。
“海棠,你也少說兩句吧!”李萬疆額頭三道黑線。
“我只是提醒你跟那個女人可不止是只有這麽一個兒子,你讓他做太子,那個兒子怎麽辦呢?”任海棠冷冷的道。
“小林海棠,此乃我大周國事,豈是你可隨便亂議的!”馮軾大聲道。
“呵呵,這裡輪得到你這個老頭兒多嘴嗎?”任海棠揚起長袖,一隻白骨森森的手爪抓向馮軾的面門!
一旁的李秋一把抱住馮軾,倏忽退後三尺,對任海棠怒目而視。
“呵呵,小子武功很高明哪,真不愧是魔教少教主,不過你那個兄弟的武功也不錯,就是不知道你們哥倆兒打起來的話,誰能殺了誰?”任海棠也沒想真的要傷了馮軾,剛才那一抓不過是虛招,嚇唬嚇唬馮軾而已。
“海棠你休要胡說,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能相愛,豈能相殺?”李萬疆道。
“呵呵,生在帝王家,哪有兄弟情?”任海棠道,“你這個大兒子跟那兩個兒子不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們若是相愛,你這個兒子又怎麽會死?”
“海棠!”李萬疆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哼,你帶我來看你這個死了的大兒子是什麽意思?不就是想要給我演一出老牛舐犢的悲情戲來打動我,好讓我將兒子還給你嗎?”任海棠冷哼一聲,“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
“不是還給他,是還給我。”任海棠話沒說完,忽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林中響起,眾人才聞其聲,就感覺眼前一花,一個白衣如雪的女子如同鬼魅般閃現出來。
“雁秋……”李萬疆見了此人,驀地百感交集。
“母親。”李秋卻撲上前去,抱住她的胳膊。
四面林中緊跟著飄然而出了二十幾個白衣人,也沒有近前,只是一起微微躬身,向著李秋施禮,山風吹過,卻見他們衣襟上均繡著八朵蓮花……
蕭辰心說我勒個去的,這下子可能大事不好,任海棠和呂雁秋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搞不好是會拚命的!
也不能說是拚命,只能說是要命,要任海棠的命!
之前聽任海棠說話的意思,她都不是人家呂雁秋的對手,更何況還有李秋,還有魔教這麽多人。
按說她們的恩怨情仇其實也不關蕭辰的事,但他好像也不能眼睜睜的瞧著任海棠任人宰割,畢竟她是任天棠的親姐姐,還是辟疆名義上的老媽……
只是他就算想要救任海棠的命,也是力有不逮,他本身武功的話,都不如任海棠,兩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人家魔教的對手……
特麽的皇上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事兒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我瞧你就不是好得瑟,來看太子就看唄,非要拉著人家任海棠幹啥?現在怎麽辦啊我看你?
反正老子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任海棠,今日你落在我的手裡,還有什麽話說?”呂雁秋瞧著任海棠冷冷的道。
“呵呵,呂雁秋,你有什麽好神氣的?”任海棠見到她臉色也有點微微蒼白,但卻也並沒有畏懼,“男人被我搶走了不說,連兒子也被我奪走了,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還有臉在此跟我嘵嘵?”
“自己沒人喜歡,就偷人家的漢子,自己生不出兒子,就搶人家的兒子,這是禽獸都做不出來的事情,怎麽你還覺得壯臉呢?”呂雁秋道,“看來跟你真也是無話好說,我就問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我命由我不由你!”任海棠道,“要死我自己會死,要活你也殺不了我!”
“那可也未必,你若是還我兒子來,我就饒你一活,賜你一死,若是不還我兒子,那可就別想死了。”呂雁秋這話聽著是不是有點怪異?
但蕭辰卻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因為李秋就曾這般威脅過自己,要將自己四肢砍去,做成人彘,用藥水泡著裝在壇子裡成為一個活屍標本,那可比死還要殘酷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