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怎麽啦?”蕭辰道。
“卻不料算出老公爺和夫人今晚可能會遇到一點小麻煩。”刁三尺道。
“什麽麻煩?”蕭辰嚇了一跳。
“似有故人來。”袁壬道。
“你們幾位能不能好好說話啊。”蕭辰氣道。
“今夜子時,只怕有一個厲害人物會來找慕容恆和阿霄。”刁二尺笑了笑道,“咱們既然喝了人家的喜酒,又冒充了娘家人,那可也不能袖手旁觀。”
刁二尺都說是厲害人物,那必然是厲害的。
瞧幾人神色,似乎也算出了來者何人?
“若論起來這人兒還是阿霄姑娘的親人兒呢。”刁三尺道,“要我說也許人家只是來賀喜的也說不定。”
“若果然是來賀喜,那卦象也不該是大兇之兆啊。”陸文謙嘆了口氣,“那位玉面羅剎甚是厲害,這個麻煩可也不小。”
“我瞧也尋常。”雲霓裳初生牛犢不怕虎,見眾人都對她瞠目而視,趕忙指著瘋子道,“那天就是瘋哥哥用兩個雷火彈就把她給嚇跑了。”
“傻丫頭,嚇跑她的可也不是什麽雷火彈。”刁三尺道,“是扮作了燕婆婆的阿霄。”
“反正我是不怕她。”雲霓裳道。
“霓裳你真不怕呀?”瘋子都有點怕。
“有袁天官,陸家弟子,刁二哥,刁三哥他們在有什麽好怕的?”雲霓裳道,“我瞧她都不敢來,若是敢來,你們幾位都不必出場,只要我自己出馬狐假虎威那麽一下子,她準就得嚇跑了。”
因為有實力強大的靠山在,雲霓裳才不怕。
但靠山的確有,卻也不是他們幾位……
“呵呵,霓裳小丫頭狐假虎威這句話說的好。”刁二尺笑道,“袁大人以為如何?”
“一切都聽刁二哥吩咐。”袁壬在刁二尺面前,可也不敢托大。
“那咱們哥幾個今兒就會會她?”刁二尺道。
“會會,我也想要見見這位玉面羅剎,究竟多厲害?”蕭辰忙道,“只是這事兒要不要先知會他們兩位一下子?”
“還是算了吧,今兒是他們的好日子,也別打擾他們春宵一刻,反正該來的總會來,又何必讓他們早擔心這麽一會兒呢?”刁二尺嘆了口氣,“我們說不來,你非要讓我們來,現在吃人家的嘴短,這個災殃咱們還非得幫忙擋一下不可了。”
“我說不來,靈兒非要拉著我來。”陸文謙也連連搖頭,“來的時候好好的,特麽的這可能還回不去了!”
“文謙你還是陸家弟子呢,膽子怎麽這麽小呀?”雲霓裳道,“如果你害怕的話,那就讓袁大人幫著你算算吉兇不就得了……袁大人你幫我們也算一下吧要不然,我現在忽然也感覺有點害怕鳥。”
“你和雨田都也無礙的。”袁壬道,“但我們幾個就不好說了,我們也算不出彼此的吉兇來,大家夥都是修道之人,命在天機。”
“那就好了。”雲霓裳拍著胸口表示放心,見眾人又一起瞪她,忙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我沒事,那待會兒我就沖到最前面去,跟那個羅剎女動手的時候也幫你們擋著些!”
這話說的,你還就真的挑不出毛病來。
“你們兩個也別摻乎了,留下也是礙手礙腳,趕緊回家去吧。”刁三尺道。
“你以為我們不想啊?”雲霓裳嘆了口氣,“就是不能走嘛,要不然早走了。”
為啥不能走?因為阿霄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們危難之際,人家阿霄出手相助,現在阿霄遇到危難他們卻一走了之像話嗎?
再說靈兒也不走,她能走嗎?
都是江湖兒女,義氣為先,生死靠後。
“二哥那咱們要不要擺個陣法什麽的?”蕭辰雖然也不怕那個什麽玉面羅剎,但見這幾位臉色都挺凝重,看來她只怕還很不好對付,所以建議大家夥提前準備一下子。
“咱們幾個能擺什麽陣啊?”刁二尺道,“一個袁家人,一個陸家人,一個雷家人,兩個茅山人,擺出來個陣法也是四不像,也沒鳥用。”
“若論布陣,還得是歐陽家人。”刁三尺道,“若是翠兒在就好了。”
“哎呀,小毛頭也不在呀,要不然讓它去把翠姑姑接來。”靈兒道。
小毛頭一去北疆就不回來,每次讓它辦點事兒就這樣,事兒它是也辦,但辦完了就去玩鳥。
“這事兒最好也別讓翠兒她們摻乎了。”刁二尺道,“能少得罪她一個,就算一個。”
刁二尺對這位阿紫顯然也頗為忌憚。
“呃……我有個問題。”靈兒將小手高高舉起。
“靈兒你說。”刁二尺道。
“那若是待會兒那個阿紫真的來了,又打起來了,咱們又打不過她的話……”靈兒道,“那能不能殺了她呀?”
靈兒這話問的就挺奇怪的。
“靈兒你發燒了?”雲霓裳伸手摸她的額頭。
“去去去,你才發燒了!”靈兒道,“人家說正經的呢。”
“你沒發燒還說胡話呀。”雲霓裳道,“咱們都打不過她,怎麽能殺了她呢?”
雲霓裳不知道這對靈兒來說,其實是兩回事兒。
“見機行事,隨機應變。”蕭辰道。
“嗯,蕭辰說的有道理,就是這麽辦。”刁二尺道。
“噫……”靈兒心說你們兩位大哥說的什麽話呀?這不等於是沒說嘛!
所以到底要不要殺了她?
“唉……可惜我的水劍使不出來,否則跟她只怕還真有一拚呢。”陸文謙悠悠的道。
“你小子就算能使出腎劍來,也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昂。”刁三尺笑道。
“你看刁三哥說的這話!”陸文謙道,“還不許人家給自己提個氣了?”
“你小子別想溜昂,就算你使不出來水劍,留在這裡多少也是個震懾。”袁壬道。
“那我沒問題了。”陸文謙說。
慕容恆今天可也沒少喝,回到洞房就直接躺倒在床,阿霄一邊埋怨著一邊幫他脫靴寬衣,又找了一條涼毛巾給他擦臉醒酒。
“你不來嗎?”慕容恆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麗,再加上酒意上頭,未免就生出了一點意思。
“你還不累呀!”阿霄嗔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再累也不能誤了這個良辰美景。”慕容恆呵呵笑道。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