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哥屁股這麽大,誰能趕的走你啊?”蕭辰聽他這麽說,就知道他不會走了,笑道,“我就知道五哥你舍不得丟下咱們兄弟。”
“嗯,真是舍不得。”刁五尺卻也沒有笑,“我刁五尺這個性子,都沒想到有一天會交到這麽多好朋友。”
“五哥你乾脆就在燕雲開山立宗得了,要不然你金壇派將來還是後繼無人。”胖子道,“若蒙不棄,小弟我倒也願意在你門下做個記名弟子什麽的。”
“呵呵,你個小胖子想得美,你以為是個人就能做我金壇弟子呀?”刁五尺滿腹心事都被胖子這話給逗樂了,“若是那麽容易的話,不早就桃李滿天下了?還至於如此寥落!”
“不是五哥你這話是不是開玩笑的哪?”蕭辰道,“若是等閑人不行就也罷了,可說胖子不行那就實在太過分了,你茅山收弟子的標準會不會太高了一點?”
“若論資質,胖子當然夠格,但他可是上官世家的弟子啊,咱們茅山收弟子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能收取任何其他門派世家的人,第二個條件就是不能收取二十歲以上的人,第三個條件就是必須要童子身,第四個……”刁五尺道。
“得了得了,你不要再說了!”胖子這麽一聽,光是這三個條件自己就一個都不符合。
“呀,本來小弟也想要拜五尺大哥為師的,卻不料原來入了貴派,就不能近女色了呀?”劉莫風道,“難怪刁二哥刁三哥還有五哥你這麽大年紀了都還打光棍兒呢……若是這個條件的話,燕雲人雖然挺多,願意加入的只怕沒幾個哦。”
“只是入門之際必須要童子身,等到童子功成,就也無所謂了。”刁五尺道,“二哥三哥他們始終沒有成親,那是因為都知道自己命中無子,另外也不想要有所牽掛……呵呵,咱們這些人,其實就該無牽無掛的。”
“五哥啊,該放手就得放手,該死心就得死心。”蕭辰道,“我也知道這話說的不鹹不淡沒有滋味,但這也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是啊五哥,也該是揮劍斬情絲的時候了。”胖子道,“否則要到什麽時候才是個了局?”
“主要是我們瞧你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不落忍。”蕭辰道。
“雖然是翠姑姑,兄弟我也敢這麽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世間美女那麽多,肯定有比翠姑姑還優秀的……”胖子道。
“是翠兒讓你們勸我的吧?”刁五尺默然良久才道。
蕭辰和胖子兩人對視一眼,就都不說話了。
“你們兩個小子都是聰明絕頂的,今天哥哥問你們一句不該問的話。”刁五尺輕聲道,“你們說翠兒她對我……是不是也有那麽一絲絲一點點的情意?”
“五哥你明知道不該問還問?”蕭辰苦笑,“再說這個問題也只有翠姑姑她自己才能回答呀。’
“而且就算翠姑姑心裡可能對你也有那麽絲絲點點的情意,她也絕對不會告訴你的。”胖子道,“再說她一心一意都在李探花身上,就算對你有些許情意,也根本不值一提的。”
“五哥休要見怪,容小弟多一句嘴。劉莫風忽然道,“小弟我這個人說話直,就不像他們兩位大哥那麽婉轉,以小弟之見,就算翠姑娘對五哥你有那麽一乃乃的意思,只怕也是憐憫之意!”
“莫風說的是實話,我怎能怪你?”刁五尺一聲苦笑,“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只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而已,非要聽別人說兩句可能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似乎心裡才會好過些。”
“莫風這話也未必對。”蕭辰道,“我不敢說翠姑姑,但卻可以說我自己,五哥有所不知,你弟弟我因為生的特別俊,就也難免會沾染許多桃花……胖子你別瞪我,我不是說雲秀她們,我是說那個誰,那個誰,還有那個誰。”
蕭辰說的這三位,刁五尺劉莫風可能都不怎清楚,胖子卻都大概知道。
就是安吉麗娜,工藤奈子,還有那個清心小尼姑唄……當然也可能是其他人。
“我的意思是說我心裡沒有想過要娶她們為妻,但假如她們中的誰遇到什麽危難,我可能會連命都不要的去解救她們。”蕭辰道,“你說這是冒失也好,是沖動也罷,或是矯情……但我心裡真就是這麽想的,卻也不知這算不算情義?”
其實蕭辰想說的是莫愁,而莫愁跟自己的關系,與刁五尺和歐陽翠最相仿佛,可是蕭辰卻不願意說出莫愁的名字,也不願意這麽想……莫愁在蕭辰的心裡,就是一個溫暖的疼痛。
“我也是這麽想。”胖子也默默的來了這麽一句,他想的是誰,蕭辰自然也知道。
“其實只要翠兒她曾幾何時想起過我,我就也知足了,你們兩個小子想說什麽,我也明白了。”刁五尺道,“回頭你們告訴翠兒,就說我想通了。”
“五哥你怎麽不自己去告訴她?”胖子問道。
“我不願意親口告訴她。”刁五尺道,“另外在她幫我忘了她之前,最好小胖子你先把我給迷了,我瞧不見她心就不會亂,否則只怕她的忘憂針法也難以奏效。”
“五哥你確定要這麽做嗎?”胖子點了點頭,卻又問了一句。
“另外你們再轉告她一下,順便讓我把欠大家夥錢的事兒也全都抹去好了,要不然每天想起來,多少有點鬧心。”刁五尺笑道。
“這事兒你抹去也沒用昂,人家可都記得呢!”蕭辰笑道,“在順風城的時候,你那些債主們就都憋著要找你算帳呢!”
“特麽的所以說活著真就沒意思!”刁五尺沖著老板大聲嚷道,“再給我來一大碗羊肉湯,特麽的今天我就撐死在這兒得了!”
本來是想要醉死的,但兩位哥哥不想他再以酒澆愁,那從此以後,就滴酒不沾。之前兩位哥哥說的話他從來隻當成是耳旁風,現在卻都銘刻於心,再也不會違逆了。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當胖子背著刁五尺回家來找歐陽翠時,他就已經人事不省了。
“你們有病啊!還是喝醉了?把他弄來這裡幹什麽?這是喝了多少啊他?喝死了沒有?喝死了就丟出去喂狗啊!”
李探花見到胖子背著刁五尺闖進來,還直接將他放到了自己和翠兒的床上,當即就橫眉豎目,發起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