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明白了:“那黑市上日元不就很高?”
大島伸出大拇指:“聰明人!官價是法幣兌日元一比二。但是黑市上,一比一。整整高出了一倍。你以後要是有多余的日元,可以去黑市賺一筆。”
以後賺一筆?上海馬上就要被日本人佔了。只要日本人佔了上海,日元就流通了。兌換價格就沒有這高了。
不過,周林還是裝著樣子,說:“那我得多留些日元。”
晚飯比午飯還豐盛。兩個人,喝了三瓶白酒,直到大島先躺下。
周林自從穿越後,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酒量見漲了。
晚上喝了一瓶半白酒,有一斤半。但是,他依然沒有感到醉意。
要知道,上一世的周林,最好的時候,喝的最多的也才八兩白酒。而這一世的原體,酒量也就半斤,多喝就醉。
可現在的周林,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周林將大島扶到了他的房間,拿出草墊子鋪開,鋪好被子枕頭,便扶著大島躺下去。
大島醉後不鬧酒,這一點很好。
周林出來後,便回到了自已的房中,也開始躺下。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周林特別地小心。
周林感覺到,大島在裝醉。
特別是大島很想灌醉周林,周林能體貼到。
一個在敵後潛伏的人,一個是來接頭的人。一見面就猛勸酒。
這個動機不純。不要說什麽感情深一口悶,周林同大島有感情嗎?兩人才第一次見面。
那就說明,大島有什麽事瞞著周林。
所以,周林也就裝糊塗,相信大島喝醉了。
不過,大島也相信周林也差不多。
在周林搖搖晃晃地離開大島的房的時候,大島睜開了眼睛。
他望著屋頂,耳朵聽著隔壁的動靜。
直到隔壁傳來了呼嚕聲,大島才確認周林睡著了。
一斤半白酒喝下去,是個人也得醉。
又等了十分鍾,大島爬了起來。
他搬過房內的一張桌子,靠在隔牆上。之後,大島踩在桌子上。這樣,他的頭部就有了二米高。
大島摸了摸!找到了一塊磚頭。
這塊磚,是活動的。可以抽出來。
大島抽出磚頭,將眼睛湊過去。
通過那個磚洞,大島看到了隔壁的情況。
佐藤正在睡覺,是睡在地上。
那被子斜蓋在佐藤的身上。
大島看過後,便將那磚頭又放回去。
輕手輕腳地從桌子上下來,兩將那桌子搬回原處。
大島坐下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出了房門,來到了廁所。
大島的後院有兩間房,一間雜物間,一間廚房,還有一個廁所。
廁所建在院子的東角,那是一個三角形地方。
到了廁所後,大島便踩在一塊大石上,上了廁所的屋頂。
在那屋頂的頂上,有一棵大樹的粗枝伸來。
樹枝與屋頂只有一米高。
大島的手抓住那樹枝,一翻身,上了樹枝。
大島的身子太重。樹枝晃動起來。但是還是承住了大島。
大島順著樹枝向前爬,爬到了樹身。
到了樹身,就穩固多了。
大島看了看自已的小院,沒有異常。
他才放下心來,從樹上下去。
落地後,大島便向著左邊走去。
就在大島的身子消失的時候,廁所的屋頂上快速地有人通過大樹,
落了地。 這個人就是周林。
大島抽那個磚頭的聲音,讓周林聽到了。
要知道周林的精神屬性達到了一點五。比常人超出百分之五十。
大島偷看,周林便裝著睡的很香。
周林知道,大島如此動作,說明他有行動。
果然,周林聽到了大島離開他的房間。又聽到大島去了廁所。之後,聽到了大島抓樹枝的聲音。
這時,周林便起身了。
他出房門的時候,聽到了大島在牆外的腳步聲。
周林順著大島的路徑,追了上去。
走了半個小時,大島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地方是一個小平房。
大島在平房的前面站著,發出了貓叫的聲音。
這時候,屋內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子躲在黑暗中。周林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具體情況。
那人看到大島,問道:“你下午發生信號,約我到這裡,有什麽事嗎?”
大島說:“幫我查一個人。”
“資料呢?”
“沒有。我只有他的幾張照片。就在這照機中,沒來得及衝洗。麻煩你洗出來後,對照片上的人的情況進行調查。”
“行!有照片就行。你遇到了麻煩嗎?”
“不是!上面派了一個人來同我接頭,我得慎重點。”
“原來如此!那我就幫你查。如果是我們中統的人,我肯定一眼就會認出來。如果是軍統或二廳的, 就麻煩些。”
“我這次給你帶來了三百日元。五百法幣。”
“那就不麻煩了。那些軍統或二廳的人,有錢就能打通。明天晚上,你到這裡來,拿結果報告就行。照機與錢就請你送過來吧。”
“好!你總是那麽小心。”大島感歎地說。
“不小心的人都爛成泥土了。”
大島走上前,將相機與錢遞給對方。說:“如果這人的情況屬實。那麽,接下來就靠你了。你那個在戰區司令部的朋友,該他出馬了。”
“沒問題!他說了,只要有錢,就可以幫忙。但是,需要作戰計劃的價格比較高,還有,他只要美元。他們家中有人要去美國。”
大島說:“我會將這個情況向上反映的。應該問題不大。”
“我也有要求。如果需要我聯系我朋友拿出作戰計劃,我需要三千日元。”
大島的嘴抖了抖:“只要情報準確安全,一切都沒問題。”
“那好!我們就先掂第一件事,調查這照機的人的情況。”
說完,那個黑影就退回到屋中。
大島搖了搖頭,轉身向來路走去。
當大島通過大樹回到院子後,他馬上去了自已的房間。
第一時間,他便搬動桌子,去看那牆上的洞。
通過那個洞,大島看到周林還在睡覺。
拍了拍胸口,大島說:“還是我高明,武藝兩高,兩瓶挌倒。”
放下心來的大島,下了桌子,再將桌子搬回到原處,這才脫了衣服,鑽進了地上鋪的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