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見了他們，他們說了，情報一萬五千法幣一份。”

　　周林用手指在茶幾上敲了敲，“我需要三個方面的情報，每份一萬伍千法幣。三份就需要四萬伍千法幣。這可以一筆大錢。我要向上面匯報。”

　　“好！我等你的消息！”

　　周林回到了房中，給自已稍微化了一下裝，便離開了肉鋪。

　　這一回，大島沒有派人來跟蹤。

　　已經查實了，佐藤沒問題，就不能再跟蹤了。那樣的話，被佐藤知道了，會翻臉的。

　　周林出門後，上了電軌車，剛好車後面有一個座位。

　　周林便坐下。

　　上電軌車的時候，周林是突然跑過來的。

　　如果有人跟蹤的話，那麽就會打跟蹤者一個措手不及。

　　沒發現有人跟著跑。

　　周林上車後，門關上了，就沒有在他身後上車的人。

　　這就說明，沒有跟蹤的人或者跟蹤者被甩了。

　　坐在車上，看著路邊的景色。

　　周林想到的是如何去接頭。

　　對，是接頭。

　　在佐藤回溯的鏡頭中，有日方的一個大佐給佐藤交待的事情。

　　“如果買情報需要大量的錢，你就按如下的辦法去辦……”

　　日本人想的很周密，每一環都相扣，但每一環又獨立。出了事，不會影響到上下環節。

　　按照鏡頭上的地址，周林來到了一個舊的街道。

　　這街道的入口處被重新粉刷了。

　　但是，粉刷的白牆上，出現了很多烏七亂八的東西。

　　有的是小孩畫的，有的是大人惡搞了。弄的這面牆象一個塗鴉。

　　這個地方，就是周林要接頭的地方。

　　當然，不是與人接頭，而是展現周林的畫藝。

　　周林找了一塊破瓦，來到了牆邊。

　　他偷偷看了四周，發現沒有人來關注他。

　　可能這地方，塗鴉的人太多了。所以習為平常了。

　　周林來到了牆的左角，這地方位置高，牆上畫的東西少一些。

　　周林掂著腳尖，舉著手，在牆上最高處，畫了一幅畫。

　　一個烏龜在爬著，烏龜的前面是條河。河有三條岔口，變成了三條河。

　　畫完後，周林退後了幾步，站在遠處看著自已的佳作。

　　在周林欣賞自已的佳作時，他也在被別人欣賞。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一棟樓的二層的窗口，看著這面牆。

　　看到周林畫畫時，她拿出望遠鏡看著。

　　她看到了牆上的烏龜，看到了那一條大河三分支岔。

　　於是，女人拿起了左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他來了！”

　　電話那邊是一個男人。“是烏龜還是蛇?”

　　“烏龜。”

　　“河分幾條?”

　　“三條。”

　　那邊的男人放下電話後，來到了書架前，找出了一本書。

　　隨後，這男人下到了地下室，發了一封電報。

　　很快，男人收到了一封電報。

　　看完電報後，男人燒了那份電報。

　　那電報很簡單，就是一個電話號碼，還有一個姓名。一段暗語。

　　如果周林看到這電報，那麽他就認識。

　　電話就是肉鋪旁邊的小賣部的電話。那是一部收費的公用電話。

　　上面寫的姓名，叫黃運發，就是大島現在的姓名。

　　這個男人出了門，開車走了三裡路，來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

　　電話亭中有一個人，正在打電話。看到有人來了，那人便快速說了幾句，放下了電話。

　　對著來人點了點頭，打電話的那人便離開了。

　　開車來的男人走進了電話亭，順手帶上了門。

　　然後，他拿起了電話筒，開始撥號。

　　電話通了，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

　　“你找誰?”這是一個上海女人的聲音。

　　“麻煩，我找黃運發。”

　　“找肥佬呀?行，等著，我喊他。”

　　大島正在肉鋪的大門內坐著。沒生意，就看馬路吧。

　　這時，隔壁的老板娘喊道:“肥佬，你的電話。”

　　大島一聽電話，楞了一下。

　　馬上，他想到了佐藤。

　　是不是佐藤來的電話?

　　大島馬上出了門，來到了隔壁的小賣部。

　　小賣部的老板娘指著電話說:“一個男的打來的。你接電話，我去廚房看看。”

　　大島點點頭，走過去拿起了電話。

　　“我是黃運發?你是左先生嗎?”

　　大島搶先說話。

　　對面的聲音傳來，不是佐藤的聲音。

　　“黃先生，你上個月釣了一條小黃魚是多少斤的?”

　　大島一驚，這是一個封存很久的暗語。

　　當初大島來中國時，就有人告訴他，如果有人找你，說出這段暗語。那麽，他就是上級派來的人。你只要回答暗語。之後，要如實回答他的提問。

　　大島馬上回答:“你說的那條大黃魚啊，有八斤八兩八錢。”

　　暗語對上了。

　　那邊的人問:“你家是否來了客人?”

　　“是！老家來的客人，來做生意。”

　　“生意做的怎麽樣了?”

　　“談成了， 但是差一點錢。”

　　“差多少?”

　　“我們談的是買賣三船魚，每船一方五。”

　　“哦！知道了。你那朋友回來後，請他去他烏龜的地方，那上面有提示。”

　　說完，對面的電話放下了。

　　聽到電話的盲音，大島這才放下電話筒。

　　隨後，他從身上掏出五角錢，放到了電話機的旁邊。

　　“老板娘，錢放到桌子上。我走了。”

　　老板娘跑了出來，收了桌上的錢，才看到大島進了肉鋪。

　　在大島回到肉鋪後一個小時，周林回到了肉鋪。

　　大島帶著周林回到後院，說。“今天有人打電話給我。”

　　接著，大島將情況告訴了周林。

　　周林馬上明白過來。

　　這應該是日特那邊找大島查實。

　　烏龜，代表著佐藤。而那三條分岔，指的是佐藤范圍的第三個點。

　　這第三個點，就是大島。

　　自已去畫了畫後，等於告訴了對方，自已是誰，現在在哪一個點。

　　對方看到了畫後，便查到了大島的潛伏處，便給大島打了電話。查實情況。

　　這多的錢，肯定得查實。

　　周林問:“他還說了什麽?”

　　大島說:“他讓你去烏龜那兒去。佐藤君，烏龜是誰?”

　　周林不能告訴他實情，隻得說:“烏龜是我的上線。要拿錢，就得去找烏龜。”

　　大島一聽，高興極了，追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去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