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四個參謀開始,調查他們的親朋好友。
軍統的行動,沒有人會感到奇怪。
這是自然的反應,你有問題,那麽你身邊的人也可能有問題。
就是讓炮兵師的人去調查,他們也會這樣做。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周林乘機走遍了炮兵師。
之前,周林也就在二團轉轉。就是二團,看過的地方很小。
這一看,還真讓周林發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
這一天,周林去三團,聞到了一股味道。
他馬上想起了,那個神秘人的身上,就是這種味道。
難道神秘人出現了?
周林順著味道趕過去,看到了一個年輕的軍官。
這人也就二十一二歲,中尉軍銜。
看到周林過來,他打了一個招呼:“大少好!”
周林點點頭,看著對方手中的一個東西,問:“你吃它?”
中尉點頭,遞過來:“你也吃點?”
周林捂住鼻子跑了!
那味道很臭!讓周林聞著想吐。
跑遠了後,味道輕了些,周林停下來,再聞著。
還真的是那個味道。
就同神秘人身上的味道一樣,遠遠聞到,仿佛是那人身上有狐臭似的。
一下子,迷題解開了。
那個神秘人的身上不是有狐臭,而是他之前吃了一個榴蓮。
榴蓮是一種很矛盾的水果,有的地方既把它視為宗教崇拜的供果,又因為刺鼻的氣味而禁止帶入公共場所。
榴蓮大如足球,外皮粗糙不平,汁液是淺黃色,氣味奇臭無比而口感卻細膩香甜。但就是這樣的水果卻被稱為“果中之王”,因為它營養含量極為豐富。但是很多外國人無法忍受他的氣味,還沒品嘗就把它扔出窗外。
中國廣東海南有栽培。廣東人稱:“一個榴蓮三隻雞”。
看來,那個中尉應該是廣東人。
炮兵師的士兵都要求有文化的人。沒文化就難操作火炮。
炮兵師的軍官,都是軍校炮科出身的。所以,全國各地都有。
剛才周林看過了,那中尉不可能是神秘人。他太年輕了。
周林感到高興,回到了宿舍,開了一聽牛肉罐頭,喝起酒來。
這罐頭,是後勤處長送來的。是師長讓他送了一百聽給軍統的兄弟們。
聞到了酒味,喬紹文跑了過來。
“大少,有喜事啊?”
周林點頭:“摸到了一點頭緒。來,坐下喝酒。”
兩個人席地而坐,一人一瓶酒,喝了起來。
周林輕聲地說:“你去秘密查查,看炮兵師中,有多少人喜歡吃榴蓮。”
喬紹文的眼睛一亮:“是!”
周林吩咐道:“不要讓人知道你在查這事。有心人知道了,就麻煩了。”
“是!這炮兵師中,原本就有三個軍統外圍的人。讓他們去查,不會讓人知道的。”
這樣更好!
二十二小隊的人去查,難以保密。
讓外圍去查,沒人在意。
畢竟他們原來一直在炮兵師,知道炮兵師的情況。
第二天的晚上,喬紹文帶來了一個上尉。
上尉進來後,舉手報告。“軍統第一百零三小組組長連明道向長官報告。”
周林上前握住他的手:“伱們辛苦了。這次任務完成後。我會向局座報告,將你調回內線。”
連明道謝了周林,
三個人坐在地上。 門外有喬紹文安排的人放哨,沒有人能偷聽到。
周林遞給連明道一支煙,“說說情況。”
“是!”
連明道接過煙來:“炮兵師中吃榴蓮的人有十七個人。這十七個人,都是廣東人。其他省的人都不習慣那味道。所以,宿舍也被調換了。廣東人住在一起。”
周林問:“這十七個人的職位呢?”
“尉官十人。校官七人。”
“說說校官。”
“三團的副團長,師部的副參謀長。師部參謀處副處長。師部後勤處副處長。三團的作訓處長,三團的警衛連長。一團的參謀長。”
周林聽後,“都在三團啊!”
“是的!一團的參謀長,原來也是三團的參謀處長。後升起來,調去了一團。師部的參謀處副處長,原來是三團的副營長。師部的副參謀長,原來是三團的參謀長升上去的。”
周林又問了那十個尉官的情況。
最後,周林將那十個尉官排除了。
七個校官,是下一步的行動目標。
周林對二人說:“交給你們一個任務。”
二人站了起來;“請下命令!”
周林說:“請去查查。十二月三日的這一天,這七個校官,誰出去了!誰不在炮兵師。”
“是!”
兩人出去後,周林又點上一支煙。
如果那個神秘人就在這七個人當中。那麽,這一查,肯定能查出問題來。
從炮兵師開車去七師大門外, 得需要三十多分鍾,來回的話,就需要一個小時。再加上小樹林中的時間。
這就是說,目標有七八十分鍾不在炮兵師。
而且,十二月三日那天,不是公休。也沒有什麽活動。炮兵師的人應該都在軍營。
還別說,周林的這一招,很厲害的。
現在,就等結果了。
第二天,喬紹文向周林報告:“已經查了。十二月三日那天,不在軍營中的人有四個校級軍官。”
周林問:“哪四人?”
“師部副參謀長易連祥。師部後勤處副處長楚懷東。一團的參謀長蔣業龍,三團的副團長沙福華。其他的人都在軍營,沒有外出。”
周林說:“盯死這四人。”
“是!”
到了晚上,喬紹文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大少,出事了。”
周林急忙穿衣:“出什麽事了?”
“連明道被人刺中一刀。”
周林:“你沒安排人保護他嗎?”
“安排了!保護人看到了那人出刀,便衝了上去。凶手沒能刺第二刀,便逃跑了。”
周林大聲地說:“派人去追捕那凶手。”
“鄭三福已經帶人去了。”
“連明道的情況怎麽樣了?”
“刺偏了兩寸,軍醫說沒危險。”
周林冷笑道:“看來,有人坐不住了。我們戳到了他的心窩窩,他們狗急跳牆了。”
喬紹文擔心的說:“大少,你這裡的安全得加強。那些人可是什麽事都能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