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馬上反應過來,自已這邊出事了。南京要下死手了。
他馬上命令司機,“調頭,去王塘。”
他們來的路,來的方向是要塞,去的方向是城區。身在的位置是黃牛坳。
現在,前後都是死路,他得逃命。
所以,他想岔路離開。
這路上有一個岔路,通往王塘。
只要到了王塘,就可以離開江陰,到時去上海。
司機努力倒車調頭。
周林看到了,喊道:“那人想逃。馬上去人追上他,將他抓捕歸案。”
下了命令後,周林拿著一個擴音器,喊道:“要塞警備連的兄弟們,我是南京派來的特派員。你們現在在犯罪,追殺我們,你們的全家都會被殺。”
聽到周林的喊聲,很多的士兵都停止了射擊。
周林繼續喊道:“我們的原則是,首惡必辦,協從不問。你們連協從的份都沒有。你們只是聽從命令。所以,我命令你們,放下武器,退到路邊,舉起雙手。只要你們願意放下武器,我保證不會追究伱們的責任。”
這話很有份量。
警衛連的人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放下了槍。那些沒丟槍的人,一看身邊的人都丟了槍,他們隻得放下手中的槍,舉起手來,走向路邊。
參謀長看到警衛連連長也舉起了雙手,歎息了一聲。
他感到自已就是一個小草,風一吹就倒。周林是一棵大樹。
小草怎麽同大樹鬥?
“快走吧!”參謀長對司機說。
眼下,我唯一能信賴的就是這個司機了。
這時,周林的大嗽叭又喊了起來。“我在這裡宣布:誰抓住了要塞司令部的參謀長,我獎勵他五百法幣。”
這喊聲一起,就有舉著雙手的士兵向著參謀長的車子跑來。
參謀長嚇壞了:“快走!再不走就會被抓住了。”
然後,司機卻停下車,將鑰匙抽出來,丟向了遠處。隨後,他一拳打暈了參謀長,拖著參謀長從車子內出來。
“長官,我抓住他了!”
周林帶著人過來,接收了參謀長,同時,支付了司機五百法幣。
那司機接過錢後說:“我得走了!不然的話,我有命拿錢沒命花。”
周林擺擺手,放他離去。
營長帶著人接收了要塞的警衛連。
周林讓營長派一個排押著人回去,其他的人,撿起了警衛連丟的槍,跟著周林開車去要塞。
要塞司令等了一個小時,還沒等回參謀長,頓時心中感到不妙。
這時候,他的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司令接過電話,“你是誰?”
“是我!”
這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司令問:“是出了什麽事嗎?”
“是的!周林在兩個小時前拿出了最高手令,命令警備司令部派了一個營聽他指揮。一個小時前,我聽到了黃牛坳傳來了激烈的槍聲。”
司令一驚,周林有最高手令!
那可是可以調一個師的部隊聽命於持令人的!
“你怎麽不早些告訴我?”
“我哪知道他要幹什麽?半小時前,我們部隊押回了你們的警衛連後,我才知道,他調部隊是去圍剿你們的。你還不快逃!估計他快到了!”
要塞司令手中的話筒馬上掉在桌上。摔了一下。
完了!
周林來要塞,看來就是為我而來。
什麽抓紅黨?騙人不是這樣騙的!
想到這,
警備司令馬上將辦公室值錢的東西都收了。隨後又回家去,收了錢財。 他的家人在上海,一直不願意來江陰。
這也省了麻煩,否則還要帶著他們逃。
司令準備逃去上海,手上有那多的存款,足夠可以當一個大富翁。
拿齊了東西,司令便令司機開車送自己出要塞。
出了要塞,再換一台車。
不坐火車,不坐汽車,不坐輪船。自已開車回上海。
就在他想著心思的時候,車子停了。
“幹嘛不走?”
司機指著車前說:“司令,有人攔車。”
司令抬頭一看,車前面過來了三個人,其中的一個人正是周林。
司令大聲地喊道:“撞死他!衝出去!”
但是已經遲了。旁邊衝過來人,用槍對準了司機。
周林走過來,打開車門,“司令,你這是要去哪兒啦?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地方,挺適合你的。”
周林的手一揮,上來了兩個隊員,夾著要塞司令去了前面的一台車。
周林對身邊的喬紹文說:“搜查司令與參謀長的家。另外。”
說著周林看向政工處長:“從現在開始,要塞關閉。不準任何人進出。司令那幫親信就交給你們了,該抓的抓,該審的審。”
“是!保證完成任務!”
周林坐上了車,押著要塞司令去了警備司令部。
回到了警備司令部,周林馬上打長途向戴栗作了匯報。
戴栗早就知道了。有人向他匯報了。
“你們馬上突擊審訊,我要知道那幫人的問題有多大。”
放下電話後,周林便來了一間審訊室。
這間審訊室中關押的是石先剛。
石先剛醒過來了,看到周林,破口大罵:“姓周的,你敢抓我?我家司令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周林點上一支煙:“你們的司令,現在已經同你一樣,成為了階下囚。”
“不可能!”
周林手一揮,進來了一個人,正是司令的司機。
“你怎麽在這?”石先剛問司機。
司機低著頭說:“司令被抓了!就是這位長官抓的。”
司機出去了。石先剛傻了。
“為什麽啊?全國全軍都是這樣!他們都貪錢,你們為什麽不抓他們,卻要來抓我們。”
石先剛大喊大叫。
周林說:“他們貪錢,隻貪幾千幾萬。你們呢?”
石先剛一下子噎住了。
周林繼續說:“而且,你還是紅黨分子。不抓你抓誰?”
石先剛反應過來了。
貪錢,只要退了錢,就沒有性命危險。就是貪的數額大了,也可以隻死一人,放過全家。
如果認定了是紅黨,那麽就必死無疑。而且家人也得死。
這個罪名,他是擔不起的。他全家都扛不起。
石先剛馬上喊了起來:“周長官,饒了我家人吧,我不是紅黨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