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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兵仙》第三十一章 回燕京
  不多時,魯達也和幾個人一起進入明堂,由於爵位較低的緣故,所以就沒有公侯伯那樣單獨冊封。

  正襟危坐又過了近一個時辰,坐到賈琿都快感覺不到腿的時候,冊封終於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冊封皇子了,陳淨遠也身穿皇子朝服上殿。

  “為兄弟情義遠征曰‘義’,爬冰臥雪奔襲萬裡曰‘勇’,你這輩兄弟的王號通字又恰好是是‘義’,上皇為你則定了‘義勇’這個王號,自今日起,你就是義勇親王了,願我兒不負這‘義勇’二字。”

  齊朝並沒有如同前朝一樣選擇春秋王號,而是選擇了用字號作為王號。

  前一個字成了輩份一樣的東西,比如皇帝這代人。

  皇帝的王號是忠禮王,同輩還有十三弟忠順王、十四弟忠信王在世。

  上皇給自己的嫡長孫,也就是厲太子的嫡子封了義忠郡王,以“義”作為這輩宗室的通字。

  因為兒子是郡王爵,所以厲太子這個當爹的又被稱為“義忠親王”,起初是原太子黨人特意代替厲太子這個諡號,之後流傳甚廣,義忠親王這個非官方的稱謂倒成了大家用的最多的名號,厲太子這個稱謂幾乎絕跡,上皇也沒有反對。

  王號沒有問題,問題在於親王。

  上皇的長房嫡孫,義忠才是個郡王呢,你一個庶出的小透明也配做親王?

  哪些站位其他皇子的大臣坐不住了,正要有人出班反對,又聽見皇帝開口了。

  “你跟你的那幾個兄弟不一樣,你用你實實在在的功勳才換來親王爵的,這是上皇金口玉言,有什麽問題,上皇說去找他當面對峙就是。”皇帝有點小興奮。

  也不知道是因為兒子封親王而高興,還是想到會有人去找上皇對峙而興奮。

  剛要出班的大臣一下子就蔫了,既然是上皇開的金口,那就容不得他們反對了。

  萬一惡了上皇,讓上皇遷怒自己身後的皇子,得不償失。

  只是望向陳淨遠的眼神越發陰冷忌憚。

  這是個真正與軍隊交心的皇子,日後就是大敵了。

  冊封皇子的典儀也結束了,擺飯,開乾。

  西北邊軍集團裡,獨屬於賈琿兄弟幾個的小團體,很幸運的人人得爵。

  貴為義勇親王的陳淨遠和武威郡侯賈琿不必多說。

  水澈得爵渭源縣伯。

  石元修得爵靖遠縣伯。

  牛昭得爵狄道縣伯。

  柳蕰得寧遠縣伯。

  劉瀝得伏羌縣伯。

  馬霖得安定縣子。

  侯鄺得寧靈縣子。

  ……

  就連查乾巴日和阿斯爾也得了爵,查乾巴日獲封迪化縣伯,阿斯爾得了林芝縣子。

  魯達也受封平涼縣子。

  大殿之上其樂融融,推杯換盞。

  明堂下的廣場上也開始演起對武將來說最莊重的舞樂。

  首先,《乾戚之舞》。

  自《禮-大武》中節選的戰舞。

  太常寺的舞者們從明堂下的暗室一湧而出,左手持乾,右手執戚大冬天的袒胸露乳,為了好看特意鍛煉出的肌肉抹上桐油,一招一式間盡顯男子的陽剛,八佾舞於庭,昭示著大齊的武德。

  接下來,《功成慶善舞》。

  太祖十年,天下大定,巡幸東都臨淄,在太祖祖宅廢墟之地修建的慶善寺也恰巧完工,太祖大喜,大宴群臣,太祖感歎創業之艱辛做《重幸武功》,令太常寺排練樂舞,成《功成慶善舞》。

  代馬依朔吹,驚禽愁昔叢。

  況茲承眷德,懷舊感深衷。

  積善忻餘慶,暢武悅成功。

  垂衣天下治,端拱車書同。

  白水巡前跡,丹陵幸舊宮。

  列筵歡故老,高宴聚新豐。

  駐蹕撫田畯,回輿訪牧童。

  瑞氣縈丹闕,祥煙散碧空。

  孤嶼含霜白,遙山帶日紅。

  於焉歡擊築,聊以詠南風。

  自此,《功成慶善舞》成為得勝歸來的皇家宴會上必備舞樂。

  最後,則是《一戎大定樂》。

  太宗北伐殘元,巡幸燕京。

  軍隊在德勝門外開闊處練兵,太宗登上得勝門觀望,看到將士們精神抖擻,威武雄壯,隊伍的陣型乾變萬化,氣勢恢宏,很是感動,便命樂師按演習陣型做《一戎大定樂》。

  可惜見不到最初由得勝歸來的將士們排演的《大定樂》,頗是一件憾事,但太常寺竭盡全力組建的舞隊同樣演的非常棒,久經沙場的賈琿等人看的也是熱血沸騰。

  三支必要的舞樂演完了,接下來就是大夥愛看的了。

  教坊司的舞女們自左側魚貫而入,站在了明堂中央。

  隨著樂師們的演奏翩翩起舞,盡顯漢女的婀娜多姿。

  突然拍子一變,漢女們從右面退場,高麗進貢的美人從左側替補了上來。

  那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擺好,舞人從容而舞,形舒意廣。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一曲舞罷,高麗姬也朝右側退去,樂師早已更換樂器,充滿異域風情的西域音樂傳出,左側,嫵媚的胡姬跳著胡旋進入明堂中央……

  大齊各族的歌舞齊聚一堂,各有特色的美人爭奇鬥豔,昭顯著大齊的天命與強盛。

  賜宴從午時一直持續到日落西山,這才意猶未盡的散去。

  醉醺醺的賈琿扛著醉死過去的犬父出了宮門,早已等候在外的馬夫仆役連忙從賈琿肩上接過賈赦,剩下兩個人也一左一右扶住賈琿,在一陣陣告別聲中上了馬車,往淳化坊開去。

  。。。。。。

  “魯大哥,真不繼續呆在軍中了?”洛陽西十裡外,賈琿陳淨遠等人送別魯達。

  “不呆了,要不是和碩特入侵,灑家也不會參軍,其實就算他們不來,灑家也尋思著要辭了這捕頭的差事,去外頭闖闖,正巧哥哥我在老家拜過一個師傅,是五台山文殊院的智真長老。

  如今他老人家要去我們那的大雲寺一趟,聽說哥哥我在洛陽,就想讓我和他一起,長老他現在就在新安等著。”魯達回答。

  “五台山往大雲寺走,還能路過洛陽?”賈琿有些疑問。

  “啊,長老他前幾天拜訪白馬寺來著。”

  “原來如此。”賈琿沉默。

  “算了,不說這些了,大哥,這是我的腰牌,不說全國通用,但在運河沿岸和江南地界都是頂好用的,遇見掛著我賈家雲紋的鋪子,拿出這腰牌來,那掌櫃的必會盡全力助你,你拿上吧。”賈琿解下隨身腰牌,遞給了魯達。

  “還有我的。”陳淨遠也拿出了自己新作的腰牌。

  “還有我們的!”眾兄弟紛紛解下自己的身份腰牌來。

  “這…那哥哥就愧領了,日後要有什麽吩咐,盡管派人告知一聲便是。”魯達也不是個矯情的,這群來送他的都是意氣相投的兄弟,拿了他們的腰牌,日後必要報答。

  “好,拿酒來!”賈琿見魯達痛快地收下眾人的腰牌,大悅,叫人把早已準備好的酒拿了出來。

  一人一個酒碗,倒滿賈琿偷拿出來的賈府珍藏近百年的好酒,眾人一湧而盡。

  “哈哈,好酒好酒,眾位兄弟不用再送了,灑家去也!”

  將酒碗摔碎,魯達跨上了駿馬,帶著幾個要追隨他的親兵向西越走越遠。

  一直目送魯達完全脫離視線,眾兄弟這才收回目光。

  “行了,回去吧,咱們也要收拾收拾東西回燕京了。”

  一行人回了洛陽。

  。。。。。

  榮國府。

  賈赦戀戀不舍的看著榮禧堂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

  燕京老太太自父親榮養後一直就住著榮禧堂,父親走後更是霸佔著不走,最過分的是讓老二一家住了進來!自己堂堂一等將軍榮國府真正的家主甚至只能住在繼承人才住的東院,本應住在東院的兒子賈璉,竟然像喪父了一樣住在二叔院子裡的偏房裡!

  跟老太太說了好幾次了,一直都不當回事,說的那話好像是自己無理取鬧一樣!

  唉,算了,畢竟是老太太的意思,以後再說吧。

  可在洛陽的近兩個月裡,自己可是住在榮禧堂好好過了把癮!

  可惜,明天就要回去了,自己也要重新住回東院,哪怕是遷回洛陽之後,看樣子自己也住不進榮禧堂了。

  賈赦決定今晚不睡了,好好再看一眼榮禧堂吧,等下次住進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喝了一碗百年窖藏的賈琿躺在床上,摟著月理朵呼呼大睡。

  。。。。。。

  次日。

  父子倆早早的起了床,簡單洗漱過後,吃了早飯。

  需要帶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了,等一會兒去皇宮給皇帝請安完了,就可以回家等待出發了。

  是的,等待出發。

  光是全套的皇帝儀仗就有三十裡長,再加上親王儀仗和幾位公爵的儀仗,不到下午都出不了洛陽城,這還是拖自己兒子是侯爵之首的緣故!

  縣伯出發大概能排到明天早上。

  那些什麽縣子縣男就算了吧,各自回駐地就是。

  齊朝對縣子一下的低級爵位管理不嚴,只要沒有官職,提前報備行程,每到一個地方到衙門簽個到就行,這也是魯達如此輕易就可以自由行走全國的原因了。

  但對三品將軍以上官員就管的很嚴了,可以說是無詔不得出京,公事和婚喪嫁娶例外。

  賈琿穿了一身織金鬥牛圓領窄袖公服,這種圓領袍兼顧方便和莊重,是高級武官們最常穿的服飾了。

  賈琿之前也得到了穿鬥牛紋的權利,一應服飾上都可以繡上鬥牛紋。

  進宮向皇帝請安後,賈赦返回了淳化坊,賈琿留在了星津橋畔。

  沒多長時間,兄弟幾個都湊齊了,陳淨遠也跑了過來。

  “真不一起回燕京了?”

  “不回了,反正那個家也沒什麽好回的,我前幾日跟皇爺要了個恩典,去西南給我爺爺當個副手。”劉瀝有些緊張,這個年紀的男人面對這種事,總覺得有種背叛兄弟的感覺。

  “去就去唄,這有什麽好隱瞞的?弟兄們各自有事業和前程,這不值得高興嗎?”

  “總覺得、總覺得有種…”

  “背叛感?”

  “對對對,背叛感…”

  “放屁,又不是降了賊,只是不在一起共事而已,這有什麽好背叛的?更何況劉爺也是大夥的長輩,去長輩那裡做事難道還是背叛?更何況,這次又沒有皇家的人在那邊歷練,你怕什麽?”

  “沒有啊?那沒事了。”劉瀝頓時松了口氣,他主要怕西南也有個皇子歷練,到時候搞得裡外不是人。

  眾人一陣打鬧。

  “我也要回固原了,去給我二叔當副將。”侯鄺說到。

  “我也要回伊犁了。”這是查乾巴日。

  另外幾個兄弟也紛紛說著自己的去向。

  “那成吧,這些天酒樓也去夠了,陳四緊跟著也要出城了,就不再去了,大家各奔東西,都要好好的啊!”

  賈琿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天聖元年,“庶孽軍”離開燕京來到西北,很快就被分到各鎮的輔兵營。

  幾個月後,帖木兒入侵,西北四鎮總動員,除了留下必要的守備人員,全員出動,“庶孽軍”也再度聚首。

  接下來的三年裡,死的死,傷的傷,染病的染病,失蹤的失蹤。

  離家的庶孽們抱團取暖,拚盡全力的活著,最終,一百多號人出關,就剩下這十幾人。

  剩下的,全都埋骨大漠。

  如今,所剩無幾的兄弟也要各奔東西奔前程去了,賈琿心裡一陣惆悵,但他還是強忍不舍。

  “既然不去吃酒席了,那,吃我一拳吧!”賈琿撥馬就衝向人群裡。

  兄弟幾個紛紛大罵賈琿無恥偷襲,不講武德,紛紛騎馬逃離。

  追了幾丈路,慢慢停了下來,剩下幾個也騎馬來到了賈琿身邊。

  “唉,下次再相聚,也不知是何年月…”水澈也在感慨。

  回京城的人,就剩下水澈、柳蕰、石元修和馬霖牛昭了。

  賈琿沉默不語。

  “大王,皇爺叫您過去一趟。”一個小閹跑了過來。

  “啊,好。”陳淨遠回答。

  “那就這樣吧,都回去收拾收拾,反正都是去燕京的,大家都在一起,有空一起打獵。”賈琿一直望著大夥離去的方向,沒有看他們。

  眾人分別。

  。。。。。。

  多虧了洛陽城門大,由於皇帝出城自有程序,整個儀仗排了三十多裡朝著城外黃河碼頭進發,最前面已經登船了,後頭的人甚至還沒出城!

  裝了一船又一船人,直到申時,才輪到賈琿的隊伍。

  賈琿換上了一件普通的玄色織錦窄袖貼裡,頭戴折沿帽,腰胯單手馬刀,為了避免磕碰,特意圍了一條虎皮戰裙。

  按律,武官出行必配腰刀,但雁翎刀比較重,連刀帶鞘體積偏大礙事,所以,一種單手馬刀應運而生,武官們發現,這種單刀輕便耐用,而且砍無甲的敵人特別順手,於是,這種單刀理所當然的成了武官們日常佩戴的首選。

  賈赦也戴著一把。

  坐在馬車上,抱著湯婆子,父子二人如兩個廢物一樣眯著眼並排躺著,看親兵仆役們檢查行李,準備出發。

  “老爺,大爺,兵馬司的人來通知咱可以出發了。”

  “嗯,出發吧。”賈赦出聲了。

  “好嘞。”小廝連忙去告訴前面的人可以出發了。

  “啊呵呵呵,爹,我出去騎馬透透風。”賈琿伸了個懶腰,從馬車左前角的架子上抽出自己的單刀掛在腰間,一掀門簾出了馬車,寒風刮的父子二人一哆嗦。

  騎上自己最愛的一匹純黑色沒有一絲雜毛的伊犁駿馬,先是往後騎到月理朵的馬車邊,看了他一眼,告訴她要出發的消息,然後就騎到隊伍正前方,跟著排在前面的回京退休的原固原總兵官、安定郡公隗睿的隊伍走著。

  月理朵已經給賈赦奉過茶了,已經是賈琿的房裡人了,現在,下人們叫她月姨娘。

  就等李紈進門,給李紈敬過茶之後就能寫進族譜了。

  月理朵在大漠陪他同甘共苦近三載,賈琿決定,給月理朵貴妾的身份,正式成為自己侯爵相應的四妾之一,這個妾室是國家承認的,地位和繼承權等,均高普通妾室一等。

  比如賈政的趙姨娘,趙姨娘是賈家的家生子出身,是賤籍,她就只是賤妾,她是沒有機會上族譜的。

  如果有身份清白的良家女子成為了賈政的妾室,那麽,這個女子所生的孩子的地位就遠超趙姨娘的子女,哪怕她的子女年齡小於探春和賈環。

  賈琿在安西都護府給月理朵辦理的戶籍就是良籍,雖然地位不是很高,是商戶。

  但已經足夠上族譜了。

  賈琿在給李紈的信件中也提到過月理朵,雖然在給自己正牌未婚妻的信件中提到別的女子非常不好,但他還是這麽做了。

  出乎意料,李紈在對自己發了點正常范圍內的小脾氣之後,展現了對她的好奇,在在幾次通信之後,李紈也了解了有關月理朵的一些信息,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隊伍一點點的往前挪動,終於在日落前一刻擠上了船,由於帶的東西不多,絕大部分親兵也都留在了賈琿在洛陽城外皇帝賜下的莊子裡,總共就兩百親兵,再加上三十個小廝、月理朵和丫鬟婆子以及賈琿父子,二百四出頭,人也不多,一艘船就裝下了。

  夜晚行舟不便,只是掛了半帆前進,一點一點的向東開去,等到了聊城,就要換專門的運河船了,他們現在乘坐的大河船開不進運河。

  趁著帶的肉新鮮,要趕緊吃完,賈琿決定搞羊肉火鍋,兩具羊骨頭和一部分肉被送去給下面人吃,賈赦和帶來的小妾和賈琿月理朵四人坐在一張桌子上煮銅火鍋吃。

  笑聲連連,熱氣升騰。

  火鍋的熱氣順著窗戶飄到了大河上,消散在星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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