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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兵仙》第二十九章 神都
  再見月理朵,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好好溫存一番。

  三天沒下床。

  倒不是呆不住了,而是宮裡的天使來了。

  榮國府正堂,賈琿和天使相對而坐,談天說地,天使說著燕京裡的趣聞,好讓賈琿了解一下如今的情況,賈琿也說著西邊的逸事,讓天使大呼過癮,一時間倒是賓主盡歡了。

  “哎呦喂,說的起興,倒是耽誤了正事!”天使正想再吃塊點心,沒想到抓了一空,這才意識到還有正事沒辦。

  “賈將軍,啊不,應該要改口叫君侯了,此次咱家來此,正是來給您提前通氣,再教導您各項禮儀的,您可知道,君侯可知道二位皇爺給了您什麽官?”

  宮裡出身的天使沒一個缺心眼的,從他乾爹戴權那裡已經打聽好了,上皇特別喜歡這位小賈將軍,當年在皇宮就差賜姓了,而皇爺那裡也因為是他首次冊封的一批勳貴,更是簡在帝心,這要不打好關系,白瞎了在大內混的這麽些年了。

  “嗯?這倒不清楚,還請公公解惑。”賈琿也捧了他一下,雖說私交內侍是重罪,但只要不是明目張膽的站在皇極殿外竊竊私語,沒幾個人會在意的,就是皇帝也不會在意。

  “嘿嘿,您這次可是郡侯了,滅國之功啊,要不是年齡不夠,都夠得上國公啦!上皇都在可惜呢!”

  “郡侯?大齊還有這爵位?”

  “那可不,開國就有的,只不過太宗朝又重新封了一遍諸勳貴,以虛封食邑論高低,這個您要是有興趣,可以找呂公爺問問去。”

  “公爺?呂爺他成國公啦?”

  “嘿嘿,要不說您這可惜呢,同樣是滅國之功,您這還比呂公爺難一些,不說這個了,您知道還有什麽嘛?”

  “再就是勳位什麽的了吧?”

  “正是正是,您這在安西就立下兩次十二轉,又在高原上以少擊多,全殲十八萬大軍,連克數城,數功並立,又是一個十二轉的功勳,您這可是三個十二轉了,那可是大司馬大將軍了!恭喜大司馬,賀喜大將軍!”天使站起身來,朝著賈琿道喜。

  “哎哎,使不得使不得,都是琿應該做的,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嘴上說著受之有愧,但嘴角已經快咧到耳朵了。

  裝模作樣一番,繼續坐下交談。

  “還有配套的領兵部尚書銜,只有加了這個,您才是貨真價實的大司馬,聯通五軍都督府和兵部。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兵部堂官糟了什麽災,您這大司馬大將軍的順位可是比熬了幾十年的侍郎高呢,可暫代行使尚書事,直到朝廷任命新的兵部尚書。”

  天使又喝了口茶水。

  “國朝也就您賈家的東府老寧國莊肅公,演公當過,再就是您了,一門兩大司馬啊。

  銜呢,為了補償您溢出去的軍功,上皇特地賜下‘左柱國’來,另外,太后娘娘還給您生母追封了誥命,是太侯夫人呢!”

  “啊,皇恩浩蕩,皇恩浩蕩啊!”

  賈琿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隻一個勁說著皇恩浩蕩。

  可算是給這具身體的生母掙回誥命來了。

  至於壓過了嫡母誥命這件事,反正自己和賈家的爵位無緣,必定是要再開一府的,生母成了郡侯府的太夫人,那就沒什麽了。

  這種事在本朝也不是沒有過,很多庶出的文武都是靠這個在嫡母面前揚眉吐氣的,反正是追封。嫡母生氣,也是會被外面說何必跟死人計較一類的話來嘲諷。

  這事頗受好評,大大提升了庶出子文武的忠誠性。進一步分裂了一些大家族。

  “至於實受官職,二位皇爺還沒定下來,再就是親兵了,按律,郡侯比之縣侯,差的就是由國家出錢替您養的1100親兵了,縣侯只有500,還要自己掏一部分錢。

  加上大司馬大將軍的1000名額,兵部尚書的300侍衛,左柱國的500親兵,算起來您這手上就有2800的親軍了,不過咱交淺言深,咱家建議君侯不要滿編,就兩千四百左右最好…”

  天使也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觸到這種等級的勳貴,自是想全力結交,好處頗多,最不濟也能幫自己看顧一下家人。

  更想讓賈琿穩一點,就開始提建議。

  賈琿也認真取著宮裡專業人士的意見。

  “侯爺,這是祭服、公服和常服的緞子,宮裡不知道您的尺寸,就隻帶了緞子過來,頭冠牙芴等都是備好了的,時間緊迫,要爭取元旦大朝前趕到神都,只能路上趕工了。”

  “啊?洛陽,不是燕京嘛?”

  “君侯說笑了,這可是太宗以來頭一回幾十位勳貴的冊封典儀,怎麽可能會在北行在裡舉行?”

  。。。。。。

  又在長安呆了兩天,家裡的繡娘三班倒才終於製成了三套衣服。

  整個長安的繡娘都成了香餑餑,拍賣式接單。

  賈琿也沒閑著,他和在這場征西之役中獲得爵位的所有人跟戴明學習禮儀。

  戴明就是那個天使。

  像賈琿這些初期靠技巧殺敵的武將來說,掌控自己的身體是必備技能,很快就學會了這套禮儀,而那些全靠一個莽字打仗的暴虐武夫們來說就是折磨了。

  。。。。。。

  燕來樓。

  賈琿等幾十號人魚貫而入,這裡今天已經被他們包場了,就連老呂觀都過來了。

  “老鴇兒,快出來,把最俏的姑娘都給我交過來!”

  莽夫馬霖朝著老鴇兒大喊道。

  “哎呦,馬爺來啦,姑娘都安排好了大廳也都收拾出來了,快快請坐,姑娘們,還不快來迎客!”

  老鴇兒消息靈通,早就知道今日包場的大爺們都是大齊的勳貴,就差冊封一項了,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來招待的,甚至搭了不少人情,才請來了其他樓裡的當家娘子,為的就是給這些新貴們留下深刻印象。

  他們也要好好的喝一頓,不出意外也就這一次了,等到他們完成冊封就會各奔東西,再也不會人來的這麽齊了。

  西北邊軍大聚會。

  安西都護府一派也是出身西北邊軍的,是一家人,賈琿自然也算在裡面,坐的也很靠前,就在呂觀和各鎮總兵官之下。

  賈琿即將獲封郡侯和大司馬大將軍的消息他們也是知道的,在官場裡爬摸滾打多年的他們絲毫不介意賈琿和自己平起平坐。

  說到底,武將是拿軍功說事的,他賈琿年紀輕輕就掙到這般軍功,是他的本事。

  戴明也跟過來了。

  西北邊軍聚會這種事情要是沒有繡衣或者太監在場,失心瘋了才會過來聚餐。

  戴明也是老江湖了,美人環繞之下依舊穩如老狗,頻頻向在場的諸位敬酒喝酒。

  身邊的姑娘們聽見戴明的聲音和自稱也明白恩客是什麽人了,紛紛收起了嫵媚浪蕩的姿態,轉而優雅端莊的坐在戴明身邊幫他斟酒夾菜,戴明也暗自點頭。

  甚至環伺在諸勳貴之間的姑娘們見有位客人是內侍,也收起了嫵媚,變成了清雅的才女,優雅的侍奉恩客,盡量不說話。

  不愧是燕來樓啊,活該她稱霸平康坊六百多年,這服務就是舒服。

  正常晚宴下來什麽都沒說,也好像什麽都說了,連帶著西北勳貴們看戴明的眼神都透露著親切。

  西北邊軍勳貴集團,以及和宮中的聯絡人戴明,成了。

  。。。。。。

  第二日,親兵也已經挑選完畢。

  跟隨自己征戰高原的老部下,除了一些年紀大了想過過安穩生活的幾百號人外,一共一千人選擇追隨大將軍,成為他的家將。剩下一千三百多人也紛紛加入了之前統領自己的千戶,如水澈牛昭等人手下。

  又從一塊來長安的原安西軍老卒裡,挑選了一千號人加入了進來,最後,原來安西鐵騎的老卒也有百人加入了進來。

  總共2100家將,正好比規定的兩千八百人少七百人,這算是戴明和賈琿商議過後的結果。

  不多不少,均是久經戰陣的百戰精銳,而且和賈琿並肩作戰過,知根知底,而且還有一百具裝甲騎,戰鬥力爆表。

  而且人數超過了兩千人,正配大司馬大將軍的兩班儀仗。

  留下一千五百人人加入到護送勳貴及親兵家眷到洛陽的隊伍裡,西北勳貴們就帶著剩下的親兵往洛陽趕去。

  。。。。。。

  天地之所合,陰陽之所和。

  洛陽城位於洛陽盆地西部,北依邙山,東越瀍河。

  自潼關向東五百余裡,歷經三日,賈琿等人終於在臘月三十當天見到了這座宏偉的城。

  這座世間最為龐大的城,如牡丹一樣駐立於天地之間,展現著她的雍容華貴。

  一根巨柱仿佛要刺破蒼穹一樣駐立在城市中央。

  這就是太宗去世當年提議並開始修建,直到上皇登基的第二年才建立好的“大齊萬國頌德天樞”。

  太宗下令,用大齊征戰四方,滅國無數所繳獲的各國兵器及銅質祭器熔煉製成,彰顯大齊的無上武德。

  八面又書寫百家經義,經史子集,優中選優的兩百多曲牌名章,及大齊律令來展現文治。

  天樞用銅鐵合鑄而成,其製若柱,高一百五尺,徑十二尺,八面,各徑五尺。下為鐵山周百七十尺,以銅為蟠龍麒麟縈繞之;上為騰雲承露盤,徑三丈,四龍人立棒火珠,高一丈。

  皇帝已經在城外相迎,經過一段出征歸來皇帝相迎的禮儀程序後,大家隨皇帝進入了洛陽城。

  大部分親兵被繡衣帶進城外的軍營裡招待,眾人往紫微城走去。

  洛水西北方乃皇城紫薇城所在,殿宇樓閣星羅棋布,王侯府第鱗次櫛比,皆是金碧輝煌,氣派非凡。余下即是官吏私宅和百姓居所。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余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

  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無一彰顯著神都的太平與繁華。

  隨著離紫薇城越來越近,洛水也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中。

  又過星津橋、天津橋與黃道橋,進入端門,皇帝在明堂招待眾人後,就回后宮去了,西北勳貴們也紛紛離開皇城,準備著明日的大朝會及冊封典儀。

  賈琿也回到了位於淳化坊的榮國府中。

  淳化坊獨屬賈家,兩座完全體的國公府邸坐落於此,賈氏宗廟、族學還有跟隨寧榮二公遷過來幾房子弟也都在這裡,對面淳風坊,又一座國公製的府邸正在修建之中。據戴明所言,這就是自己的宅邸了。

  又一次大開中門,所有奴仆跪迎,賈琿進入了這座從未進入過的恢弘府邸。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從門後蹦了出來,想要拍賈琿肩膀一下。

  歷經戰事練出來的警覺立馬讓賈琿發現了來人的動作,一個擒拿就抓住了那隻手,正想進行下一個動作的時候,來人連忙叫停。

  “哎哎哎,撒手撒手,是你老子我啊!”

  那人連連求饒。

  “啊,爹,你怎麽也在這?”賈琿驚呼!連忙松了手。

  賈赦搓著手腕連連倒吸涼氣,幸虧慫的即時,要不然非要被自己這狗一樣的兒子摔個半死,搞不好脖子都能摔斷了。

  他可也跟著他爹賈代善學過這個的,雖說學的不好,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下一步是什麽動作。

  撿回一條命來。

  “爹,我好想你啊!”賈琿哭著緊緊抱住了賈赦,不停的拍著他的後背。

  必須先哭出聲來抱住他,然後裝可憐,要不然,自家犬父必定是要罵自己一頓的。

  哎,這犬子…

  賈赦聽見賈琿嚎啕大哭,心裡也不好受。

  賈琿是他第一個孩子,他為他的成就感到無比的驕傲,但又因為長子功成名就超過自己而倍感複雜,還夾雜著一些無法幫到他的一些小失落。

  因為元配的事情對賈璉有所遷怒,自己又需要每天都去梨香院給父親賈代善請安,所以時常能看到賈琿的身影,可以說自己陪伴庶長子的時間遠超自己的嫡次子賈璉,可謂是百般疼愛了。

  曾經那個爬到梨樹上摘梨吃的小少年已經長成名震四方的大將軍了。

  縱使混不吝如賈赦也不禁流下了幾滴眼淚。

  周圍的丫鬟小廝們也不禁動容,感歎老爺和琿大爺感情深厚。

  不多時,兩人回過神來。

  “哎對了,爹,您怎麽來洛陽了?”賈琿有點好奇。

  “說來話長,先去榮禧堂吧,我在那擺飯了,先吃年夜飯吧。”賈赦揉了揉眼睛,對著賈琿說道。

  酒足飯飽。

  小廝們撤下了餐桌,丫鬟們給父子二人備上山楂水,侍立在後方,也不是什麽機要的事情,也就沒讓她們下去。

  “你可知,我朝都城有哪幾個?”賈赦吸溜了一口溫熱的山楂水,酸酸甜甜的又健胃消食。

  “孩兒自是知曉的,共有五都,有北都燕京,南都金陵,東京臨淄,西京長安和中都洛陽。”賈琿回答。

  “是也不是,但並不是五京製,實際上,大齊只有兩個都城,其余都只是行在罷了。”

  “行在?”

  “是的,只有這神都洛陽和龍興之地東都臨淄是都城級別的,其余如燕京、金陵和長安都是行在。

  臨淄自然不必多說,洛陽乃大齊定鼎天下之地,是首都,長安你也知道,我大齊根基在東,國朝初立之時,關西依舊有著大量的前朝余孽興風作浪,這樣的長安自然是無法作為首都的。

  金陵繁華,位置也很合適,但太祖稱定都於此的政權全都不長命,都被這十裡秦淮腐蝕了鬥志,頗為不喜,但為了穩定南方人心,還是選擇了這裡當作南行在。

  最後就是燕京了,歷經蒙元佔據近三百年之久,早已胡化,太祖為了重新將這片漢家故土恢復衣冠,特意每年都在此居住至少五個月之久,甚至自太宗能夠理政之後更是常駐於此。

  太祖此舉確實有成效,但畢竟胡化近三百年了,還是有很多習慣流傳了下來,甚至衣飾也深深的影響了本朝,比如你現在穿的這身貼裡服就是。”賈赦拿著扇子指了指賈琿的衣服。

  天知道寒冬臘月的怎麽還拿著扇子。

  “事情主要還是因為上皇了,當年太祖太宗數次北伐,打的北元大汗遠遁,到了太宗晚年才敢回到這漠南來,還從天山以西帶回了大量人口,北元的實力急速膨脹。而且,那時候女真人也成了氣候,屢屢犯邊。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初登大位的上皇決定,北遷燕京,天子守國門,事情你也知道,女真人被犁庭掃穴,北元被徹底打散,成了衛拉特聯盟、喀爾喀聯盟和元裔三大聯盟,互相攻伐,已經無法對我朝造成威脅了。

  還有一個原因,當是犁庭掃穴後,女真人的地盤就成了我們的領土了,上皇下令設置奴兒乾都司,我朝的領土一下子往北延伸數千裡,原來位居天下之中的神都就有點偏南了,這也是上皇在北行在一呆就是近三十年的另一個原因。”賈赦將茶碗裡的山楂水一飲而盡,賈琿連忙續上,賈赦點了點頭。

  “然後就要說到你了。”

  “我?這裡頭還有孩兒的事?”

  “準確來說是安西都護府。

  一來,你們這開疆拓土一下子就把大齊變大了一倍,原來還有些偏南的洛陽一下子又成天下之中了。

  如今北患已定, 遷回洛陽一事成了當下的頭等事宜。再加上你們這是自太宗後頭一回進行這麽多人的封爵儀式,北行在那小宮殿自然是沒有洛陽紫微城有資格舉行典禮了。

  於是乎,上皇就派皇爺和我等勳貴南下洛陽,一來考察洛陽情況,為遷都做準備,二來就是給封爵典儀充場面了,此次各部皆是把左右侍郎和領銜的散官們都派來了啊。”

  “啊,說這麽多,父親你原來就是來充場面的。”賈琿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混帳東西,怎麽跟你爹說話呐!老子、老子…確實是來充場面的…”聲音越來越低。

  賈赦絞盡腦汁想了想最近的作為,發現什麽都沒乾成過,遷都相關的工作什麽忙都沒幫上。

  自己來這裡似乎就剩下充場面一個用場了。

  “老子不跟你瞎扯了,回房睡覺去吧,明日還要早起參加大朝會和典儀呢。”說完,賈赦逃似的走了。

  賈琿也跟著下人來到東院。

  東院其實是襲爵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可誰讓洛陽的榮國公府就他賈琿和賈赦兩個呢,賈赦自然是去榮禧堂居住過過癮,以賈琿的身份,似乎就只有住在東院一個選擇了。

  洗漱過後,躺在了東院正堂的拔步床上,賈琿興奮的在床上滾了許久,滾了一個多時辰這才睡了下去。

  屋外,丫鬟們正熬夜給賈琿的祭服做著最後的檢查,不敢把蠟燭拿過來,怕燒了祭服,只是拿著幾面銅鏡,反射著遠處的燭光照著衣服一點一點檢查著。

  一切為了明日的大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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