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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氣仙》第一百五十章 欲得長生位,低首拜仙靈?
( ) 「你說什麽?」

 陳淵這話一說,先不說旁人如何,那乘鶴君眉頭一皺,面露訝然。ap.

 「你不想登上群仙譜?」

 他的語氣裡滿是疑惑,心裡難以理解。

 「你不知道群仙譜意味著什麽?」

 周圍眾人這時都從驚訝中恢復過來。

 蘇倩與兩個侄子心中焦急,卻不敢隨意開口。

 淨池散人忍不住道:「道友,切莫意氣用事,群仙譜在冊,每過幾年,便能前往古仙洞府,那是真正的仙人遺跡!是除了仙靈之花,最穩定的仙靈之氣攝得渠道!」

 說完,他又回過神來,又衝著乘鶴君找補道:「當然,這些都是附帶,更重要的是登臨群仙譜,是一種榮耀!是身份的象征!吾輩求仙,要得逍遙,亦要登臨絕頂!這群仙譜,便是逍遙之憑證!」

 「即便需要一個身份象征,我也不是隨便什麽榜單,都要趕著上的。」陳淵淡淡說著,他本就對乘鶴君的態度不甚喜歡,更何況,也沒有什麽過往生平能讓人印證。

 「這等機會擺在面前,卻要放過?」乘鶴君冷笑一聲,「群仙譜乃鼎元修士之殊榮,不知多少人滋滋以盼望,隻為一夕登臨!從來只有旁人求榜,不曾聽聞仙譜求人登臨!」

 他自有傲氣,在度過最初的驚訝後,便不再糾結於此,作勢轉身欲走,但終究有一絲不快,覺得尊貴的群仙之榜,被不知名的修士所辱。

 所以在離開前,他對陳淵留下一句:「不出三日,你便要後悔此刻所言!到了那時,你再遇見我,說自己想要入榜,就不是今天這麽簡單了!希望,你不會為今日的這番無知之言而後悔!」

 話落,其人半點都不留戀,一步乘風,登雲而去!

 「走的倒是乾脆!可惜,此人不曾出手,否則這等傲慢之人,說什麽也得借機毒打一番!至於暴露底牌戰力之類的,也未必是壞事。」

 陳淵暗暗遺憾,卻也從對方的話中,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按著此人之言,最多三日,還能再見!所以還有機會!不過,最好能多搜集一些情報。而且,這意味著藏銘國或有大變,或許,能讓我先和那背後算計之人好好算算帳,看能否將這一路塑造的位格雛形穩固,解決天道排斥之局,否則什麽事都辦不了……」

 「唉!道長,你怎麽就拒絕了呢?」蘇倩這時走過來,哪怕再有顧忌,還是忍不住歎息了一聲,「登臨群仙譜的機會,是多少人一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報!」

 「是啊。」連羅振聲都忍不住嘀咕,「乘鶴君這人眼高於頂、望之就生厭、句句自視甚高,言行之間仿佛是在對人施恩、施舍,就連點評旁人,都好像是一種恩賜,別人該跪著逢迎!我聽著都想揍他!奈何奈何他是化神道君,背靠守仙居,那些厭人之言,每一句都名副其實!大宗大門守著前任遺澤,我等散修想要長生,除了給大宗奔走,就只能向守仙居低頭。」

 陳淵搖頭道:「修行路上,我可低過不少頭,也退避不知多少次,戰略轉移更是家常便飯,但都是為了守住道心、問道長生,這是根本。豈能無故低頭,再被人驅使?那不是本末倒置?」

 淨池散人歎道:「道友,今時不同往日,鼎元小界封閉內外,靈氣越發稀薄,正法修行越發緩慢,還有著上限,煉精化氣尚可支撐,但要更進一步,得不到仙靈之氣,或者仙靈之花,連心劫都無法度過!沒有仙靈之氣,命都活不長,可能築基後沒多久就老死了,還怎麽長生?為守仙居奔走,得一名位,入得仙府,才有長生,就這還不知多少人求不得呢!」

 「仙靈之氣……」

 陳淵咀嚼著這個詞,再聯想到這散人先前提到的「仙人遺跡」。

 「道行有限,卻能活的長久,長於境界,卻又疏於護道之訣,這裡面的根源,或許就在於仙人遺跡了。但什麽樣的遺跡,能被冠以仙人之名?在洞虛界,確實有很多洞府,被冠以仙家之名,但那都是合道飛升之人,在飛升前留下的洞府,雖有玄妙,但不曾聽聞有什麽仙靈之氣、仙靈之花。」

 他心思電轉,回憶著淨池散人手上的那朵花,基本能確定,該是和自己在沙幫庫藏中所得白蓮是同一品種。

 但不同的是,淨池散人手上的只有兩片花瓣,而陳淵的這朵,有九片。

 他正想著,邊上的兩人還在歎息,隱隱有勸慰之意。

 反而是漠然不語的隕情僧過來,給兩人行禮後,笑道:「虛言子道友自有主張,而且他底蘊深厚,能默默無聞的修到金丹至境!這是何等的大毅力、大機緣?未必就沒有仙靈之氣的渠道,又何必屈居於一個榜單之上?說不定,今日這群仙譜不得道友之名,他日道友會讓群仙譜高攀不起!」

 「你這和尚,忒的壞心!」羅振聲眉頭一皺,正待斥責。

 卻為陳淵止住。

 「人都走了,再說這些也無用,也不用時時掛心。」陳淵說話間,轉身朝馬車走去,「我本藏銘一過客,所得種種,都是恰逢其會,不過過眼雲煙。不過,此番旅途,既然有人算計,總要有個說法。與其在這說什麽群仙譜,不如早日抵達首府。」

 「道長,您莫非有遠遊之意?」蘇倩聽出一點端倪,走上前來,猶豫著道:「我雷家已在京中為你備好厚禮,還有你沿途提及的許多卷宗,如那西鯨島、八宗門等,都歸納整理,就等著給您呈上……」

 「放心吧,我不是吃乾抹淨,就一走了之的人,否則現在就不是坐在馬車上,而是提前去藏銘都城了。」陳淵絲毫不被這些話影響,直言不諱的道:「此番入京,我去掃了背後算計之人,也是為你們雷氏免災,那些卷宗,就是酬勞。好了,無需多言,趕路吧。」

 末了,他補充了一句:「你若想出奇兵,最好快馬加鞭,莫要再遲疑。」他對所謂權勢鬥爭,半點興趣也無,但一旦明了這算計之人的身份,再串聯一路經歷,或有機會凝聚一個抵禦天道排斥的身份位格。

 蘇倩心中一凜,想起這幾日的家中傳信,知道陳淵所言不虛,雖然還待再勸,卻也不敢耽擱時間,果然去催促車馬前行。

 她這一走,淨池散人告辭離去,一場大戰,算是虎頭蛇尾,看得那好事之徒大為失望,也紛紛散去。

 但相關的消息,卻是直往都城送去。

 .

 .

 「平日裡這些修士,別管多寒酸,亦要裝作清高模樣,怎麽這次竟這般配合?」

 藏銘都城,謹茹王府。

 看著手上的最新情報,一身華服的華服男子眉頭緊鎖。

 沉思片刻,他敲了敲桌子。

 很快,他的兩個心腹、府中供奉篆束道人與觸昌僧便匆忙趕來。

 華服男子將手上秘報,展示給兩人。

 那篆束道人看完就道:「花費了這麽多,倒是真把這人的名聲給推上去了。」

 觸昌僧則道:「主人的謀劃自然是好的,就怕下面的人辦錯了事。」

 「不用說的這麽委婉,孤知道你擔心弄巧成拙,真成就了那個虛言子的名聲。不過,此人只要戴上了界外女乾細的名號,名聲越大,反噬越大,只是……」

 說到這,華服男子冷冷一笑:「孤沒想到這淨池散人竟這般不要面皮!孤自以為了解此人的性子,知道他收了錢,不會那麽老實,之所以要聯絡他,是為了既讓那虛言子的聲勢起來,又不能讓他太威風,畢竟花了代價捧他,是為能名正言順的對付雷家!結果,這

 淨池散人也是個銀樣鑞槍頭……」

 觸昌僧卻道:「淨池散人和羅振聲,不會無故退卻,這於他們名聲不利,說不定那虛言子真是個大修……」

 華服男子自信一笑,道:「你當金丹修士是石頭裡蹦出來的?金丹,要過心關,免不了人世間走一遭,又或者求取仙靈之氣,怎麽都隱瞞不住!退一步來說,即便他是大修,但施展的功法誰都不認識,更坐實了女乾細之名!莫要忘了,都城之中,正好有大宗能人,否則我焉能挑選這個時候,準備對雷家發難?」

 篆束道人不解道:「何必這般麻煩?將這女乾細公之於眾,不就能搬倒雷家了?」

 華服男子搖搖頭:「你以為對付雷家,靠的是大義、道義?雷家就算結交女乾細,只要輿情沒起來,沒人覺得這是大事,就會大事化小。反之,抓住一個點,用足夠簡單、所有人都能聽懂的名頭宣揚,人人皆知,然後翻轉,世人都會知曉雷家通敵叛國,哪怕雷家無辜,也是無用!沒人有興趣聽他們解釋,都會義憤填膺的審判他們!」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冰冷:「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乾細,肯定比不上一個名聲大的來的震撼!只要能挑起輿論,動搖雷家的名聲根基,別說一個女乾細,就是一條狗,都能致他們於死地!關鍵是機會!現在,機會近在眼前!」

 這時,忽有一名仆從進來,說了雷家車馬抵京之事。

 「來得好。」華服男子微微一笑:「舞台都搭建好了,就等他們來了。」接著就吩咐道:「按孤的布置去放帖,記得,拜見幾位大修士的時,一定要謙卑,不要拿王府的架子!」

 「殿下。」

 突然,一個柔媚的女子聲從外傳來——

 華服男子的臉色卻驟然一變,跟著勉強維持一個笑臉,走到後院。

 身著紅色衣裝的柔弱女子款款走來,邊走邊問:「尊者已經知道黑禪出了事,他也知道黑禪最近在給你辦事,這人突然死了……」

 「玲兒,你聽孤說,這事還有緣故,不是孤隨意指使……」

 「放心吧,黑禪是生是死,尊者並不在意,只在意事情能不能辦成,只要能成,一切好說,若是不能……」女子淒然一笑,「妾身,就只能送殿下上路了。」

 華服男子臉色一僵,隨即強笑:「孤有尊者安排的幫手,豈會失手?孤早就下令,全力搜尋!很快便有結果!」

 「但願如此,但也別忘了期限。」女子輕笑轉身,前行兩步忽然又停駐腳步,「對了,忘了一事,尊者對那什麽虛言子很是惱怒,也不知他是怎麽惹怒了尊者!你不是要用他來對付雷家嗎?那可要記住了,不可誅殺,得生擒,事後要送去讓尊者親自處置!」

 華服男子臉色一變,旋即道:「那人修為不低,淨池散人見了他都要退避,若要生擒,怕是……」

 那柔弱女子捂著嘴,道:「放心,妾身已幫你新增了幾個幫手,等會就來府上拜見,那幾位可不一般,你要好生款待,切莫擺什麽王室架子。」

 「玲兒放心,孤對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華服男子急切說著,等他抬起頭再看過去,哪裡還有女子的身影。

 哢嚓!

 將手中茶杯捏碎,這男子長吐一口氣。

 「隻待扳倒了雷家,孤便可大權在握,到時定要將族中至寶請出,加持孤身,到那時候……」

 .

 .

 另一邊。

 雷家別院,雷崇禮拿著一封拜帖,匆忙趕來,見著陳淵就道:「道長神機妙算!真的剛入府中,就得了請帖!」

 「這就是幕後黑手自我介紹了。」陳淵接過請帖,他這一路受人算計、並非全是壞處,隱約也得了個位格雛形,如今就差最

 後一步了。一念至此,他低頭看向請帖,掠過字句,隻盯著一個名稱。

 「瑾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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