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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做galgame呢》三百五十一.太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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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言峰綺禮給衛宮的信息,他帶著saber來到了一間古樸的房子。

剛進入到房間當中,衛宮士郎就注意到,屋子裡面密密麻麻爬滿了蟲子。

剛進入房間當中,身後的門就被哈桑給關上了。

“所謂飛蛾撲火,說的就是你這種了。”

蟲子凝聚成為間桐髒硯的身體,老頭子背著手,對衛宮士郎露出了冷笑。

糟糕,中計了!

這是浮現在衛宮士郎腦海當中的第一個念頭。

而在門外,

哈桑和saber展開了從者激烈的對決。

但實際上,哈桑只不過是一個誘餌而已,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面,一道黑色的影子爬了上來。

黑色的帶子纏繞住saber的腳。

就像是受到詛咒一般,saber藍色的鎧甲上面出現了許多黑色的斑塊。

黑帶從腳部一直蔓延上來,纏繞著saber的身體,從者只要碰到這個東西就會被汙染,從而失去理性。

saber整個人痛苦得大喊出來。

“阿薩辛!你這個混蛋……”

沒錯,這個黑色的東西,就是從之前衛宮他們所看到的黑影身上散發出來的。

哈桑冷冷地說到,“這個東西,對於從者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尤其是對於你這樣純潔的從者來說,只要被它觸碰到就會失去理性。”

“不過,在那之前,你的心臟,就由我收下了。”

要對抗的,並不僅僅只有黑影而已,還有眼前的暗匿者。

現在saber的處境可以說相當危險了。

連山田正治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戰鬥過程當中,兩個人的對話交替進行著,而且受到黑影的影響,saber的生命值在持續不斷下降當中。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估計早晚都要被擊敗。

可是,就在哈桑準備使用自身的寶具,掏走saber的心臟之時,saber卻憑借著自身強大的意志力暫時擊退了那些黑影。

……

與此同時,房間裡面,正在和間桐髒硯操控的蟲子搏鬥的士郎,也將令咒的力量分給了saber。

saber的能量條滿格,已經可以使用大招了。

“saber!”衛宮士郎大吼一聲。

手背上的令咒紅色光亮瞬間爆開。

saber將手中的劍舉國頭頂,然後全身蕩起一圈銀白色的光芒。

“哈!!!”

saber的劍快速轟出,一股強烈的光芒,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直接掀翻了整個場地。

力量如同暴風,掃蕩而過,將所碰到的一切盡數毀滅。

……

saber憑借著這一劍,幾乎將所有的一切斬殺殆盡。

但是,非常可惜的是,並沒有能夠成功擊殺咒腕哈桑,而saber也被黑影給吞噬掉了。

波浪席卷而過,在破損的房屋外側,哈桑再一次出現,只不過發出了一聲感歎:

“這就是最強的從者嗎?

寧願跟自己內心當中的黑暗對峙,也不願意被我奪取心臟。”

與此同時,屋子裡面,因為從者的消失。

士郎手上的令咒也全部消失。

“作為禦主,你已經感受到了吧?”間桐髒硯用蒼老的聲音笑著說到,“你的從者已經消失了。”

“你這個混蛋!”

衛宮士郎奮起全力,準備放手一搏。

可是,外面的暗匿者也已經回到了屋子裡面。

也就是說衛宮士郎將要面對兩個人的攻擊。

而就當他身陷絕境的時候,關鍵時刻,過來救他一命的,居然是從者rider。

也就是紫色長發,眼睛永遠用面具給遮擋起來的英靈。

欸?

山田正治心中湧動起一股巨大的疑問——

這個不是間桐慎二的從者嗎?

而且之前明明已經被saber給擊敗了的啊,為什麽會在這裡出現,又為什麽來救衛宮呢?

在rider的加入下,山田正治輕松擊敗了哈桑。

哈桑完全不是rider的對手,被她用鎖鏈給重重地扔了出去,落到地上的暗匿者為了活命趕緊隱匿身形。

等戰鬥結束之後,他們才發現,間桐髒硯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rider做完這些之後,並沒有對士郎說任何一句話。

……

整個古宅當中只剩下了衛宮士郎一個人,他走到屋子外面,想要找到saber,可是除了在院子裡面站著的那個奇怪的黑影之外,什麽也看不見。

可是,走過去的時候,黑影卻已經消失了。

光滑的手背昭示著他已經不再是禦主了。

山田正治的心重重一跳。

該不會saber是真的死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山田正治隻覺得一股悲傷蔓延過心頭。

不是吧?

真的假的?

saber就這樣沒了嗎?

好家夥,這真的不是虛淵玄寫的腳本嗎?

怎麽流露出一股子濃濃的熟悉的味道?

可惡啊!

奈須蘑菇!

……

失去了saber之後,衛宮士郎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拖著受傷的身體往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家中之後,衛宮士郎卻接到了間桐慎二的電話。

原來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綁架了小櫻。

於是衛宮士郎顧不得失去了saber之後的傷痛,拖著身體趕往學校當中。

在圖書室裡面,間桐慎二正用刀抵住小櫻的脖子。

威脅士郎和rider進行戰鬥。

他早就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了,看到衛宮士郎被從者吊打的慘狀,間桐慎二笑得異常的開心。

間桐慎二是個沒有魔術天賦的家夥,他就是通過這種手段,從別人的傷痛當中汲取快樂,從而滿足自己扭曲嫉妒的病態心理。

不過rider明顯並沒有想要士郎的命,而是借著戰鬥的契機,將士郎扔向了間桐慎二。

士郎在空中翻轉了一圈,一拳砸向了慎二,連人帶桌子一起掀翻在地。

等他站起來的時候,山田正治才發現衛宮士郎的手中握著那把用來傷害小櫻的匕首。

血液順著刀口的位置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趕到的紅A帶著遠阪凜從窗戶跳了進來。

兩個人也隨之加入到了戰鬥當中。

擊敗了間桐慎二和rider之後。

間桐慎二無比惱怒。

“遠,遠阪.!?

衛宮,你這卑鄙小人,居然沒遵守約定.!我不是叫你一個人過來的嗎!”

凜回應到,“沒錯。不過你不是說那不是約定而是命令,對吧?

那麽就沒有理由把衛宮同學稱做卑鄙小人了。”

“滿意了嗎?在你把櫻抓走的情形下,沒有道理要我按兵不動,對吧。你將衛宮同學引誘出去的代價就是,完全地和我成為敵人了。”

“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知道櫻。

櫻。櫻,櫻,櫻,櫻櫻櫻櫻櫻!

真的是煩死了!”

聽到櫻的名字,間桐慎二徹底癲狂起來。

他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命令著已經受傷的rider站起來,想要支配從者繼續作戰,一定要擊潰衛宮打敗這下家夥們。

可是,現在的rider在被擊潰之後身體已經明顯超出了負荷,幾乎沒法迎接下一場的戰鬥。

終於小櫻看不下去了大喊一聲,“不要!”

就在她喊出這句不要的時候,間桐慎二手中的書快速燃燒起來。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小櫻才是真正的禦主,而rider其實是她的從者。

間桐慎二之所以能夠支配rider,原因全都在於手中的偽臣之書,是通過這本書才讓小櫻將禦主的權力下放給了他。

將支配權轉移給間桐慎二其實也是消耗了小櫻手上的令咒才做到的。

現在手中的偽臣之書被燒毀,從者的支配權自然也回到了小櫻的手中。

間桐慎二整個人都癲狂起來,特別不甘心地想要從小櫻的手中再一次獲得rider的支配權,他拚了命地喊小櫻將rider給他。

可是現在小櫻手上的令咒只剩下一劃了,再怎麽轉讓給他,用掉了最後的令咒之後,rider也將恢復自由身,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間桐慎二於是又命令小櫻,讓她殺了衛宮士郎。

櫻搖搖頭,“我不要。哥哥你破壞約定。你不是說過不會殺掉學長,卻又破壞這個諾言。

所以,我已經……”

櫻並未回頭面向慎二。

慎二像是在眺望著別人似地,笑了起來。

在眾人感到不妙的惡寒瞬間。

“───那好。你就死在這裡吧。”

間桐慎二獰笑著,捏爆了手中的玻璃瓶,與此同時在小櫻佩戴著的耳環當中也有著一個玻璃瓶炸裂。

發出清脆的玻璃破碎聲。

“啊,呃────!”

櫻捂著胸口貼著牆面倒了下去,兩腳無力的蹲在地板上。

“哈,再見了,櫻!你身體變成那樣,要恨的話不要恨我,去恨爺爺。

反正遲早會用到,現在讓你輕松一下不是比較幸福嗎!”

說完話,慎二飛也似地逃掉了。

“啊────哈,哈────!”

櫻痛苦的在胸口亂抓。

───她耳朵上的裝飾品碎裂,從那裡面,滴下類以藥品的液體。

“啊────,不────要………………!”

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顫抖得相當激烈,像是因地震而倒塌的建築物似地,她就那樣的倒了下去。

……

現在的小櫻根本壓抑不住體內四散的魔力。

失控的魔力將會無差別地攻擊在場的所有人。

小櫻壓抑住體內即將暴走的魔力,不希望rider攻擊學長他們。

可是rider依然堅持認為,現在的小櫻魔力四散,最重要的就是將紅A和衛宮他們殺掉,吞噬掉他們之後,就能用來補充櫻的魔力了。

勸說無果之後。

於是眾人跟著失控之後的櫻以及rider戰鬥了起來。

這一場戰鬥當中,rider的實力跟之前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rider解開了自己臉上的眼罩。

眼罩封印的是rider的魔眼,凡是被那雙眼睛看到的東西都會石化。

同時,這一下也解開了rider的身份——

她就是傳說中的魔女美杜莎。

所以每兩個回合,美杜莎都會發動一次魔眼,隨機凍結三人組當中的一個。

小櫻的狀態比較混亂有些時候會處於停機當中,但是只要發動攻擊,就能造成很大的傷害。

不但要面臨每回合缺少人員的困境,同時還要防止因為血量過低被小櫻給一波帶走。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戰鬥之後,山田正治總算是打敗了他們。

……

可是小櫻的魔力已經暴走了。

具象化的魔力在空中爆炸開來,形成了像海膽一樣的黑色尖刺。

小櫻自己也有可能會被其殺死。

為了保護小櫻,士郎飛身撲出,將小櫻推向一旁。

而他自己則被魔力尖刺刺中倒下。

“────不”

櫻就這麽痛苦的抓著胸口,目瞪口呆地看著滾落到地板上的衛宮。

“不────啊啊啊啊………!!!”

衛宮像是斷線般的人偶,趴在地上望著櫻。

……

……

屏幕突然一黑。

到此為止,整個遊戲的主體視角發生了切換。

變成了櫻的視角。

【小櫻,對不起,以後我就不能在你的身邊陪著你了,去往間桐家之後,櫻應該會有一個不錯的未來吧。】

一段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原來是一個名叫遠阪時臣的男人。

這個家夥是遠阪凜的父親。

同時也是櫻的父親。

【間桐家的小孩是個沒有魔術天賦的普通人,去到間桐家之後,以你的天賦,櫻你也會成為優秀的魔術師的呢。】

經過畫面當中的回憶,山田正治總算了解到:

原來櫻和凜是親姐妹,同樣都是遠阪時臣的女兒,只不過櫻被遠阪時臣給過繼到了間桐家,這才導致櫻成為了間桐家的人。

父親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小櫻的腦袋,後者一臉開心地笑了起來。

……

畫面再次切換。

似乎是在做夢吧,鏡子當中的櫻看起來小小的。

依然是大大的眼睛,紫色的頭髮,加上戴著的蝴蝶結。

好可愛,山田正治心想。

她獨自一個人坐在列車的車箱裡面,站起身來的時候,發現身後的車窗當中映照出了對面列車當中的情景:

在對面反向的列車當中,父親遠阪時臣正跟姐姐遠阪凜一起有說有笑的。

可是,列車正在駛離。

兩列列車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點,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而看著父親和姐姐即將離開,小櫻整個人陷入了一陣慌亂之中,趕緊站起身來追逐著對方遠離的聲音。

“爸爸!”

“姐姐!”

幼小的櫻發出了令人感到心疼的悲鳴。

然後奔跑起來,打開一節又一節的車廂門,只是不想錯過跟父親和姐姐相見的機會。

可是……

這根本就是徒勞,轉瞬之間,他們就已經消失在了小櫻的視野當中。

小櫻也啪嗒一下向前撲倒在地,整個人的臉上,眼睛當中流露出無助的神情。

此時的小櫻已經被徹底拋棄了。

而與此同時,在她的面前,地面上,無數的蟲子密密麻麻地爬行著。

整節車廂當中全是可怕的蟲子。

……

唏唏嗦嗦的聲音。

那個聲音相當熟悉。

那是無數蟲子拖著身子,無數蟲子爬行在牆壁上的聲音。

這個地方相當熟悉。

陰暗潮濕的密室。

被做在地底下的靈廟。

帶到間桐家時,第一個被給予的房間,就是這暗黑的綠色。

在那暗黑的中心,有個人型。

雖然迷惑著那到底是不是可以稱做人,但外表是人類。

間桐髒硯笑了起來。

“作為容器,櫻還真的是有著很高的潛質呢,這樣下去的話,下一次60年以後的聖杯戰爭,間桐家應該就有希望了吧。”

“櫻啊,這個家夥在最初的三天當中又哭又喊,不過第四天就平靜下來了呢。”

“今天早上我將她放到蟲倉裡面,想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被蟲子蹂躪了半天,都還沒有斷氣。

不得不說,遠阪家的這塊材料還真的很不錯呢。”

鏡頭一轉,是被埋在蟲子堆裡面,只剩下一個腦袋的弱小的間桐櫻。

看到這一幕,山田正治整個人都有點崩潰了。

可惡啊!!!

間桐髒硯這個家夥真的不是人,居然對櫻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嗎?!

利用刻印蟲,將間桐櫻的身體和精神徹底摧毀,然後改造成為間桐髒硯想要的樣子,不但是魔術回路,包括思想都要聽命於他。

這就是間桐髒硯的目的。

……

恐懼,無助,無奈,怨恨……所有的這些充斥著間桐櫻的大腦。

可是,在經過長時間的折磨之後,她眼前的所有的光亮都熄滅了。

這是一個完全黑暗的世界。

感受不到一點點的溫暖,冰冷的,仿佛連自己都不存在了一樣。

櫻只是張著眼睛,眼神一陣空洞,跟屍體沒有任何分別。

不僅僅是絕望,甚至已經是麻木了。

看到這裡,山田隻覺得一陣心疼。

很難想象,這麽多年,間桐櫻是怎麽忍受過來的?

為什麽遠阪時臣要把櫻送給這麽可惡的惡魔啊!

……

對於間桐櫻來說,世界一直都是黑暗的,她一直都很自卑,認為她沒有遠阪凜好。

不論是在身體還是家庭境遇上面,間桐櫻都認為自己不配跟其他的女孩子比較。

姐姐是那個光鮮亮麗,又驕傲地活在陽光底下的人。

而我……

只不過是一個被蟲子侵蝕控制的工具而已。

我這一生,隻配活在黑暗當中。

曾幾何時,櫻的心早就已經是一片黑暗的死水了,根本一點點的光亮都沒有。

可是……

她遇到了衛宮。

衛宮士郎的關懷,讓間桐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從見到衛宮的那一天開始,衛宮對她的關心也好,手把手地教她做飯,在被哥哥打了耳光以後為她出頭,為了保護她,讓她留在衛宮家中……

這一切的一切,最開始就像是一點點微弱的縫隙,被誰用鑿子一點點地鑿開,在她的黑暗封閉的世界當中帶來了絲絲流動的風和聲響。

然後,那些頑固地將她封閉起來的黑暗岩壁,正在一點點地崩塌。

直到衛宮出現在了她的生命當中。

一束光照射進來,將她的整個世界都照亮了。

到這種時候,櫻的眼中含滿了淚水。

我已經習慣了這黑暗。

如果不曾見過光。

我本可以忍受的……

間桐櫻無聲地啜泣起來。

……

聖杯戰爭再一次開啟。

間桐髒硯把她叫到跟前,命令著:“不是間桐慎二,而是你要作戰。“”

那是已有所覺悟的事。

至少直到二天前為止,都是這麽接受著。

但是,現在卻無決心了。

從判斷出衛宮士郎是禦主時,她就缺少戰鬥的意願。

讓她去衛宮家是為了監視。

但是衛宮士郎既沒有身為禦主的適性,也沒有聖杯戰爭的知識。

那是立刻就可以判斷出來。

因此,等於一開始就不必派遣監視者。

她以監視的名義為辯解,繼續當著衛宮士郎的學妹。

沒有和他戰鬥的必要,這樣。

即使總有一天自己的真正身份會曝光,但還是有著互相戰鬥之日絕對不會到來的樂觀看法。

但是───為什麽,會變成這種結果呢。

“爺爺,一定要把禦主全部都殺光不可嗎?”

老人的回答早就知曉了。

因為知道,所以她就未曾如此問過。

但是老人卻笑了起來。

“怎麽樣呢。你無論如何都要這麽問的話,那把一個人或二個人做成消遣的玩具也行。

只要把從者奪走的話就好。

剩下來的禦主,看你是要做成玩具,人偶,全隨你高興。”

老人的回答,和她的預期有稍微的差距。

“咦……?”間桐櫻張大了眼睛。

間桐髒硯用陰鷙的眼神看著她,“不了解嗎?我說,沒有必要把禦主全部殺掉。

只要處份掉活著會造成危險之輩即可。

剩下來無法造成阻礙之輩,你要放過也行。

因為是可愛的孫子所拜托呐。

僅管說是吾族的悲願,但多少也能通融一下。”

間桐髒硯的話語,解開了櫻所僅剩的警戒。

那位老人,偶爾會有莫名溫柔的時候。

在實行間桐的魔術“教育”時,完全沒有人性,且殘忍的和蟲獸不相上下。

但是在他這麽說著的時候,就像是慈祥的爺爺般地令人感到親切。

所以是不可能被騙的。

這只是心血來潮呢,還是經過計算的溫柔呢,她無法得知。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選擇權,只要間桐髒硯一聲令下,她就必須跟其他的禦主,跟士郎和凜進行戰鬥。

“怎麽,這樣還不滿嗎?真是的,麻煩的女孩子。因為你這麽膽小,所以能到手的東西都無法到了。

聽好,這次不正是個好機會嗎?

想要的東西,靠力量去取得就好了。

呐,櫻啊。

你要一直都停留在監視者這個位置上面嗎。

若有想要的東西,去奪取就好了。不管是力量還是權利,你不是都有嗎。”

“……”

她並沒有回答。

本來就沒有想要的東西。

衛宮只是個憧憬,櫻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接受這件事。

自己是汙穢的。

和他完全不相稱。

所以能夠坐在他身旁座位的,一定是個能更加符合他的人。

自己在那個時候到來之前,只要能像現在這樣待在他身邊就很好了。

再求追更進一步的幸福,只會招至破滅。

“爺爺。我無法戰鬥。Rider就讓給哥哥吧”

她顫抖著聲音說著。

在這裡反抗的話,會有什麽樣的態度在等著,她相當清楚。

手腳的感覺被折斷,被丟到蟲子群裡面的恐怖,她是永遠也無法習慣。

迄今為止保持理性的界限是二個小時。

今日會有多少倍,不對,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前,一想到一定得在那種事情裡忍耐到底不可,

就會瘋掉。

櫻站在原地,像個無助的孩子,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雙手。

手腳發起抖來。

再教育的恐怖令她想尖叫。

但是,她恐懼的決不是疼痛。

她所恐懼的,只有——

無法忍耐痛楚下去,而變成服從老人的意思這件事。

“……唔。那麽就沒辦法了。沒有道理用無理的強迫,來失去重要的繼承者。這一次也徹底地從旁觀戰好了。”

間桐櫻屏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老人是不是認真的, www.uukanshu.net 但是他就接受了她的辯解。

全身的顫抖停了下來,暖暖的安心感擴散至整個胸口。

───她那變得毫無防備的心,

“但是,這樣就令人有些不滿。

在這一次的入選者中,遠阪家的小姑娘是其中最上等的。

如果連運氣都站在她那邊,或許我們所說也能讓她得到手。”

讓老人打從心理惋惜的聲音,潛了進去。

“────姐姐,嗎?”

就在此時,惡魔進入了。

她有預感。

如果是姐姐的話,一定會贏的吧。.她就是那種人。

總是能夠把想要的東西全都得到手,

然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意氣風發地向前走去。

一點不回頭望向站立不動的自己,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全都拿走。

那麽────她一定會勝利吧。

體內,化做冰般地冷了起來。

那樣子怎樣都行。

已經習慣了。

已經習慣了。

已經習慣了。

───這種事,早就已經習慣了。

姐姐全部能得到手中。

不管是我所忍耐的痛苦,不停的憎恨,光輝的未來,然後,就連我唯一可以寄托的那個人,

都會從我的面前漸漸消失不見────

間桐櫻看著自己的腳下,腳邊扭曲起來。

只是這樣的話就感到頭暈目眩,她吐了口氣……

隻覺得胸口好痛。

她輕輕的抽慉一下。

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針刺到似地,被厭惡的感覺襲擊。

而此時,外面開始下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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