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書友六點左右的兩張推薦票,一個人悶悶地思考碼字,其實很累,有你們的支持和回應哪怕只是一點點,也感覺真好!謝謝了,這章獻給你!) 郭靖、周伯通和藍衣青年三人進入襄陽城後,立時有人前來接應,三人上了城樓,冷不丁兩側躥出十幾個江湖好手,將他們團團圍住,淡淡殺氣彌漫,準確說是疑慮重重地對著藍衣青年,再外面是重重刀斧手、弓箭手埋伏。
突如其來的陣勢讓郭靖為之一愣,愕然道:“你們這是幹什麽?”,這些漢子面露難色,正有人欲答話,這時一個黃衣美婦施施然走出來,對著郭靖和周伯通凝重地道:“靖哥哥,周大哥,你們先出來,我有些話要問你們!”,能如此稱呼郭靖的自然便是黃蓉無疑。
她話音落時,周圍自動閃出一條通道,讓郭靖和周伯通出去,郭靖臉色稍霽,邁步出去,周伯通卻不理會,叫嚷道:“我才不去,你是誰?幹嘛圍著我們兄弟?再不讓開,別怪我老頑童不客氣啊!”,接著對郭靖又喊道:“兄弟,看來你跟她熟,跟她說說,拳腳無眼,別讓我們兄弟出手,否則都會打成豬頭!”
郭靖尚未明其中就裡,但見黃蓉如此做必有緣由,便安撫道:“大哥稍安勿躁!”,接著黃蓉來到近前,對其耳語了幾句,他頓時眉頭一皺,沉吟片刻,二人對視了一眼,見黃蓉靜靜看著自己,知道她在等自己拿主意,便一揮手道:“小兄弟!多有得罪!只是事關重大,還望諒解!郭某有幾事不明,可否請教小兄弟?”
周伯通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欲搶出來答話,被藍衣青年一把拉住,只見他緩緩上前,淡淡的眸子中透出一股深沉的韻味,語氣平和的說道:“郭大俠但問無妨!”,聲音醇正溫和,讓人聽起來說不出的受用,聲落處,眾人的敵意不覺間消弭不少。
隱在城垛處,正撅著嘴對母親表達不滿的紅衣少女,臉色突然湧上一絲緋紅,定定盯著藍衣青年俊美的面容的眼睛竟然出現一絲迷亂,心下惴惴地想著:“他的聲音竟也如此好聽嗎?,可是娘為什麽還要懷疑他是壞人呢?”
“咳!咳!”,兩個俊美的白衣少年看著紅衣少女的表情不悅地輕咳了兩聲,將她的思緒打斷,貌美少女臉上不由又紅了紅,冷哼一聲白了兩個少年一眼,繼續觀察著那少年。
只聽郭靖一拱手沉聲問道:“閣下可是曾經隨金輪法王前來參加英雄大會的那位紫衣少年?”,說完定定地看著藍衣青年的眼睛。
周圍人屏住呼吸,面對這樣一位驚才絕豔的英雄少年,誰都不希望他是曾經助紂為虐之人,都希望他說出一聲“不”字!
“不錯!是我”,藍衣青年依舊平淡的說出了令眾人大嘩的答案!
這樣的回答並未讓郭靖驚異,他繼續問道:“那麽閣下這次所為何來?難道要自投羅網不成,須知江湖中尚有不少地方在通緝閣下!在下一聲令下,便可將閣下拿下,到時閣下便只能任由處置了”,聲音落時,場中氣氛不由緊張起來,那紅衣少女亦不由捏緊衣角。
聞言,藍衣青年竟展顏一笑,朗聲道:“我來自然有目的,卻不是針對對諸位和大宋!郭大俠若想拿下在下,又何需多言?”
到了此時,這藍衣青年仍是溫和平淡的表情,不慌不亂,淡定從容,雖然不曾解釋什麽,但這種風姿氣度,卻令人無比心折,眾人均下意識地相信他所言非虛,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是壞人?
聞言,
郭靖深深盯著藍衣青年的眼睛,藍衣青年亦平淡地與他對視,兩人的氣度一時無分軒輊,良久,他猛然一點頭,笑道:“小兄弟,好!好!好!我相信你,都退下吧!”,最後一句是對身邊眾人說的。 眾人稍一遲疑,紛紛退去,心中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前一刻,別人還在為自己浴血犧牲,現在卻要對其刀劍加身,心中也頗為忐忑。
見氣氛緩和,周伯通終於有機會插話了,他撓著頭對郭靖問道“這究竟是搞什麽?兄弟,你不會懷疑小兄弟是壞人吧?若是他是壞人,這天下就沒好人了,誰要對小兄弟不利,先過周伯通這一關!”
聞言,郭靖、黃蓉都不由心中一動,郭靖爽朗笑道:“大哥不知這其中有些誤會,解開就好,我也相信小兄弟不是壞人!”,此時,安撫使前來傳喚郭靖,郭靖隻得暫時離開,黃蓉對藍衣青年道:“請稍待!”,便引著周伯通到了遠處,周圍還隱隱對其有所戒備。
心中明了,藍衣青年孤身一人立在城垛前,向下打量著周圍地勢,二十裡外連綿的軍營便是蒙古主力所在,他心中沉吟道:“若是有能戰之軍,襲其糧道,燒起糧草,數十萬大軍圍城,無以支應,尋一處野戰之地敗之,必能讓蒙古人傷筋動骨,可惜南宋積弱,只能困守城池,尋一堪戰之軍而不可得!也許天要亡之”。
“魯長老,讓開!不要攔著我,還有你們,大小武快點讓開!”,一個紅衣少女向著藍衣青年的方向而來,一個丐幫八袋弟子樣的老者在攔著勸阻,身旁兩個白衣少年亦拉著她的衣袖,勸道:“芙妹!師娘說了,那人身份可疑,讓我們不可冒然接觸!”,見始終無法過去,而十數丈外的藍衣青年亦未曾向此處瞧過一眼,紅衣少女心中氣悶,狠狠一跺腳,負氣跑下城樓而去。
藍衣青年靜靜看著城下,始終未曾挪開一步,似乎忘卻了一切,筆挺的身姿站立在那裡,漸漸與周遭的事物渾然一體。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郭靖終於回到此處,面色稍顯沉重,不知得到了什麽消息或者遇到了何等事情,見到藍衣青年,他拱手招呼道:“小兄弟,招待不周了!怠慢之處還請海涵!”。藍衣青年轉過身來,呵呵一笑道:“哪裡!郭大俠心系襄陽百姓,協助呂大人整頓防務,自然公務繁忙!”,繼而看到郭靖面色有些沉鬱,問道:“郭大俠是否有何難言之隱?可需在下落盡綿薄之力?”
聞聽此言,郭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呂文德的話:“三日前,朝廷派來援助襄陽的大軍,被西征軍大敗於淮南西路,損失慘重!目前襄陽城防只能靠我們自己了,郭大俠,呂某將滿城軍民百姓都托付給你了,萬望鼎力相助啊!”,心中歎息一聲,他勉強笑道:“些許瑣事而已,小兄弟見笑了”,接著一拍腦袋道:“看我這腦子,竟忘了安頓大哥和小兄弟了,且隨我來,我讓蓉兒為你們安排個住處,晚上我們再痛飲幾杯!”
正在兩人走下城樓時,已向周伯通問明種種的黃蓉也正好在女婢攙扶下走來,她溫和地一笑,對著郭靖道:“周大哥我已經安排好了”,接著又轉頭對藍衣青年道:“丘少俠,讓你受委屈了,我們夫婦多有得罪之處,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多多海涵!”,說著挺著不便的身子便要行禮!
藍衣青年正是丘翳風,見她說的誠懇,不禁頗為動容,旋即伸出雙手虛扶在她臂下,掌心一股綿力湧出,旋轉起伏恰好抵消掉了她身體下傾的力道,止住了她蹲裾下拜勢頭的同時又不至於將她向上推起,這手精妙絕倫的運用內力的手法,讓黃蓉心頭駭異非常,真是平生僅見,一時隻覺得這青年人當真是無比可怕,無論修為還是武功,都讓人感覺深不見底,而他的年紀也不過比芙兒、大小武略長幾歲,年輕一輩如此驚才絕豔者,上千年能出一個嗎?想到這他又想起另一個同樣光輝璀璨的年青人,當世能與他們爭鋒的,她至今尚未見到,楊過的身影在心頭劃過,想到他們夫妻的幾個膿包徒弟,心下不由歎息!
“黃幫主,你言重了!我素來敬佩二位為人處事,心中並無半點芥蒂!以前所作所為,皆事出有因,關於江湖傳聞種種,我自會慢慢向二位解釋!”,丘翳風亦平和地說道。
三人相視一笑,所有的恩怨和誤解就此消散,見黃蓉身體似乎略有不適,郭靖對著丘翳風說道:“丘兄弟,內子臨盆在即,在下想先送她回去歇息,我們邊走邊說!”,丘翳風點頭應允。
路上,黃蓉向郭靖簡短述說了丘翳風不久前救助周伯通和黃藥師之事,二人再次道謝,丘翳風說道不敢,接著簡短講述了江湖對他誤解的種種背後的真實原因以及十幾年來黃藥師對他的種種恩義,此時黃蓉不禁有種吃味的感覺,覺得自己父親對此人實在太好,更驚異於二人之間的不解緣分,不過想想自己離經叛道的父親會如此看重這個年青人,可想而知,他定非奸惡之人,對黃藥師的識人之明,她還是相信的。
走了約莫一個更次,三人終於來到一處宅院,上面寫著大大的“郭府”兩個字,進入為自己安排的房間不久,周伯通便找了來,拉著丘翳風要出去玩耍,丘翳風搖搖頭拒絕了,連日勞頓,這幾天傷勢恢復緩慢,眼看大戰在即,他必須讓傷勢加快好轉,否則沒有足夠的武力保障,心中的計劃即使遇到機會也無法施展。
周伯通不情不願的走後,簡單用過午飯的丘翳風,開始盤坐在床榻上閉目調息,一個多時辰後他緩緩起身來到院子中,雙腳不丁不八站立,將呼吸慢慢調勻,左掌緩緩抬起,右掌轉向身側,雙腿漸漸彎曲,隨著掌勢而動,一招一式緩緩打出,正是他自創的二十七式養氣修身的功夫。
他出掌越來越慢,劃步沉雄有力,每一掌,每一步都似乎有著驚天偉力,四周的空氣都被壓迫著跟隨律動,到了後來,每一掌引出,他的體內都有隱約的隆隆而鳴。
如此,打了一個時辰左右,已是酉時近半,丘翳風的臉上紅光一隱一現,只見他猛地劈出一掌,口中“噗”地噴出一大口汙血,帶著些許汙穢、血塊,他眼中精光一閃,緩緩收氣而立,閉目感受體內的狀況,良久方才睜眼,有些欣慰地道:“體內淤血應該是基本拔除了,剩下的是溫養經脈,恢復內力的水磨工夫,卻是急不得了,不過我有心法功訣在身,倒是用不得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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