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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一俠又起》第2章 傷逝,前路?(下)
盧梓昏迷了一天一夜,開始時一會感覺到好冷好難過,一會又感覺到火辣辣的燙熱,不久後一種好暖好暖的感覺襲來,仿佛整個身體都被溫軟的棉絮包裹著,那是一種從身體到心靈從未體驗過的歡暢,竟不由的沉入了夢鄉。  盧梓在夢裡見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有前世和親人朋友在一起的溫馨生活,有和老師同學相處的真情厚意,有在離鄉背井時父母流下的婆娑眼淚,有最後一次離開人世時滿心的悲涼與落寞……,這些畫面一點一滴在心間流過,隨著心裡撕裂般的疼痛,竟然一幅幅破碎最後隻匯聚成了兩張面孔:一個心碎的憔悴枯顏,一個純真的稚嫩小臉。一個是愛子輕命的至親生母,一個是純真無邪的淒苦小妹,哪怕今生立刻就死,也要拚盡全力去守護的人。

  “啊,娘親,寧寧,你們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兩行熱淚從眼角滾滾流下,盧梓大喊一聲掙扎了起來,隨後又“嘶”出了一口涼氣,原來是牽動了傷口。恍然醒來的盧梓,偏頭看了看趴在被上睡著的寧寧,目光裡登時充滿了醉人的柔和,輕聲叫道:“寧寧,寧寧,小丫頭,快起來了,蓋上被,不然會著涼的。”心疼的想道“這丫頭怎麽把我從外面巷子拖回床上來的,真難為他了。”

  待呼喚過後良久,寧寧仍沒有絲毫反應,盧梓慌了,掙扎著坐了起來,再也顧不得滿身的傷痛,摸了摸寧寧的額頭,竟然是滾燙滾燙的。低眼看著身上厚厚的兩床被子和寧寧蜷縮著身子緊緊抓著被角的雙手,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他不知道的是,小姑娘費盡千辛萬苦才在青衣老者幫助下把他弄進屋裡的,之後又被點了睡穴,卻是兩個時辰後才醒來,然而無論怎麽在盧梓耳邊呼喚都沒有回應,單純的小姑娘想到哥哥也許是病了,怕他會冷,竟然連自己的被子也蓋在了盧梓的身上。看著黑漆漆的小屋子,飽受驚嚇的小姑娘被恐懼一點點攥緊,加上之前身心的疲勞,不久就趴在盧梓被旁睡著了。

  盧梓昏迷期間,小姑娘饑寒交迫,幾次醒來呼喚哥哥都沒有得到一絲回應,隻能越來越深的陷入恐懼和絕望裡,緊緊依偎在哥哥身旁,忽冷忽熱的幾波襲來,漸漸的竟也昏迷了過去。

  本來寧寧病情不應至此,自從小兄妹被趕到此處,附近的鄰裡可憐他們幼小,就幾乎從生活的各個方面對他們進行照顧,甚至住在巷子最裡面的王伯曾數次提出要收養他們,可倔強的小盧梓拒絕了他,隨後其他的幾戶鄰居也斷了這個念頭,隻是在背後默默的照顧他倆。隻是盧家的這所老宅子位於巷尾,雖屬木仁巷,可與王伯,盧伯等幾位鄰居間的十數戶人家早已破落,根本無人居住,所以照顧起他們來很是不便,而盧梓又性子執拗不願多受人恩惠,所以幾戶人家商定每家一天照顧小兄妹的飲食,恰好有兩天空出,就由盧梓向盧府討要,之後就形成了這樣的慣例,而寧寧發病的這一天也正是盧梓應自尋食物的一天。

  “大夫,求您救救我妹妹,求求您了”從未向母親以外的人下跪過的盧梓,跪在地上不斷的懇求著吳大夫。

  “盧少爺,老夫盡力而為,你不必如此,快快請起,快快請起。”面現難色的吳君平邊說著邊去攙扶盧梓。

  可任由他如何苦勸,盧梓看到他的臉色就是不肯起來,隻是苦苦哀求,吳君平長歎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吳某也不瞞公子,令妹身體孱弱營養或缺尚屬其次,可驚嚇所引起的心脈衰微之症卻極為棘手,

現又風寒入體如此之重,已是雪上加霜,而後來又耽擱如此之長的時間,恐怕,恐怕…”,說到這再也不肯說下去。  聽到此言,盧梓搖搖欲墜,面色慘白。不久卻又堅定的道:“吳大夫,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救我妹妹,求求您救救她啊,無論你有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為你做到,求求您了!”說著又重重的磕起頭來。

  吳君平再也不忍看下去,緩緩道:“令妹也並非不可以救,隻要你能找到幾種稀缺的名貴草藥,老夫倒有七分把握能救回令妹,不過要快”,說著將這幾味藥告訴了盧梓,又指點他可到盧府求取。

  盧梓揣著滿腹的希望徑直奔向盧府,連額角的血漬都沒有來得及檫拭。

  看著衣衫襤褸的小少爺苦苦哀求,下人們也不忍心再加以阻攔,使得盧梓順利的來到了二娘劉氏的房間。

  “二娘,,梓兒求求您,救救我妹妹,救救寧寧,她真的病的好重,求求您救救她,救救她啊”盧梓一進到屋子就跪在劉氏跟前不住的哀求著。

  劉氏滿臉陰鷙的看著盧梓,譏諷的道:“呦,盧少爺說哪裡話,我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哪有那麽大本事救你妹妹,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盧梓“砰砰砰砰”不停的磕著響頭,任由額頭的鮮血流滿臉頰也不做理會,隻是不斷的懇求著劉氏,可劉氏自始至終無動於衷,隻是滿臉嫌惡的看著地上跪著的盧梓。

  “二娘,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寧寧,她還小,您恨我娘不乾她的事,求求您高抬貴手救救她吧,隻要您救她,我做牛做馬報答您。”盧梓敞開心胸淚流滿面的說道。

  劉氏大怒,“你個小賤人生的臭雜種,敢這麽說老娘,哼哼,病的好,病的好啊,就讓臭丫頭等死吧,那個賤人生的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們就一起下去團聚吧”。

  盧梓聽後像瘋了一樣撲向劉氏,嚇得她花容變色,異常狼狽,狠狠一巴掌將撲來的盧梓扇到地上,尖叫著讓闖進來的家丁把他打昏了扔了出去。

  盧梓沒有弄來藥材為妹妹治病,好多天以來隻好一直服用著吳大夫開的藥為妹妹吊著病情,眼看春天就要來臨,寧寧卻沒有好轉的跡象,隻是昏迷中不是叫著“娘親”就是流淚喊著“不要打哥哥,嗚嗚…”。

  盧梓從來沒有如此恨自己,,真想讓自己早點死了算了,連唯一的妹妹都照顧不好,可他卻沒有想過自己也隻不過未滿六歲而已,這麽長時間,兄妹倆能夠活下來都是奇跡,這次他確實是已經無能為力了。

  “哥哥,哥哥,你醒醒啊,醒醒”迷迷糊糊中盧梓好像聽到妹妹在呼喚自己,心中湧起一陣喜悅,馬上爬了起來,果然看到寧寧醒了,盧梓喜極而泣,道:“寧寧,你終於醒了,呵呵…,你終於醒了,嗚嗚…”,說話顛三倒四的盧梓緊緊抱著妹妹再也不願撒手。

  清醒了過來之後,寧寧仿佛一下子長大了,柔弱的說道:“哥哥,寧寧沒事,你背寧寧去看看門口的豆莢花好不好?那是秋天讓娘親跟寧寧一起栽的呢!”

  盧梓恍然想到門口的幾株豆莢花確實是剛剛開放,有幾次自己還差點忍不住就把它們給拔扔了呢。沒想到竟是寧寧種下的,難怪小丫頭總愛往門口跑,即不想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也不願回屋子裡來,隻是坐在門口看著它們發呆。

  “好,好,來多穿點衣服,別再著涼了”,盧梓應道,隨即給寧寧穿起了衣服,寧寧身子軟軟的,小手也是冰涼,盧梓以為是大病初愈並沒有在意。

  看著隻能穿破舊的棉襖棉褲禦寒的妹妹,盧梓心裡隻能無奈的泛起辛酸,他們其實是有一套新衣服穿的,可是那是母親臨終前為他們做的,盧梓不舍得穿,妹妹寧寧仿佛明白他的心意似的,也一直沒穿。

  盧梓背起寧寧,高興的向門口走去,他這才發現自從昏迷醒來後,自己竟然強壯了許多,身體也變的比以前輕快,轉頭對寧寧道:“小妹,今天天氣很暖和呢,你的病會很快好起來的,那時哥哥就能帶你一起玩了,以前是哥哥不好不肯讓你跟著,以後哥哥一定多陪寧寧玩好不好?”。

  寧寧沒有回應,盧梓詫異的看了看小丫頭,發現她眼角含淚,沒由來的心裡也是一陣難過,“哥哥你真好”,站在門口的盧梓聽到妹妹哽咽著說。

  門口蘸著露水的紫紅花瓣,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澤,寧寧欣喜的看著它們,隨即有些傷心的讚道:“真好看,娘親你看到了嗎?”,說到後來聲音已是越來越低,眼神裡的哀傷也一點點凝固。

  “那當然,寧寧種的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盧梓應道,良久寧寧也沒有一點反應,隻是身子軟軟的搭在盧梓背上。

  “小妹,小妹,聽到哥哥說話了嗎?”,盧梓問道,“說話啊,小妹”。寧寧仍然沒有回應。盧梓把寧寧放下來抱在懷裡,小姑娘已經沒有了呼吸,眼神凝固著那一刻的哀傷,眼角噙著的晶瑩淚水發出耀耀的白光,一閃一閃的,與豆莢花的五彩光澤遙遙相映。

  “啊――,不,寧――寧――,老天你為何對我如此狠心,不公平啊”,這是盧梓此生最後一次撕心裂肺的痛哭。

  葫蘆坡上新起了一座小小的墳塋,是盧梓親手一把土,一把土,為寧寧下葬的,木仁巷的鄰居們湊錢為寧寧訂做了一個小小的棺材。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葫蘆坡上如往常一樣又一次迎來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小身影,“撲通”一聲,他跪在了一大一小兩座墳前,隨著紅日西沉,沉默良久的他才慢慢起身,一步步向坡下走去,在夕陽的余暉裡拉起一道長長的身影,他就是盧梓。

  四個月前,丐幫南城分舵的三袋弟子陶定三被幾個黑衣人追殺到一個巷口,眼看要遭毒手,卻見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大喊道:“官爺爺,抓小偷啊,抓小偷,啊,官爺爺,小偷在這裡”說著便往巷子裡跑來,黑衣人大驚,縱身而逃,落在最後的一個胖子,揚手向這個壞事的小子打出一個飛鏢。

  眼見飛鏢急旋而至,盧梓已是躲閃不及,卻見陶定三急撲而來以手擋鏢,終於救下了盧梓。眼見夾鏢的手指已是轉黑,陶定三掏出腰間的匕首狂吼一聲就將右手兩指切下,隨即左手迅疾的點了右臂和肩部的幾個穴道。

  見識到江湖人的狠辣的盧梓,卻是驚心不已,沒想到他們對普通人竟是想殺就殺,視人命為無物。

  丐幫弟子頗重俠義,陶定三為報盧梓的救命之恩,將他引入丐幫在倉豐的分舵掛竿,拜入五袋長老任濤門下為記名弟子,正式成了丐幫外圍弟子,暫由陶定三領帶。一個月後,在陶定三力保下,結束考教,交上香火錢,由內門弟子引領至分舵堂口,待任長老宣讀了幫規後,行了拜師禮正式成為任長老弟子。

  “梓兒,當初為師雖然不讚成你學控蛇禦蟲之術,但兩個月來你已盡得為師真傳,隻是欠缺運用歷練而已,望你善用此術,莫要為禍世人,你可省得?”,任長老嚴肅的叮囑道,“不過此終為小道,今後你要謹記為師教導,勤於養氣練武,不墜為師威名方為正道”。

  “弟子知道,一定會勤加練習的,師傅”盧梓腹誹了一下,面上恭敬的應道。此後,盧梓每日勤加練習,自強不息不表。

  盧枸身有絕症,冬日一過,竟然不支。其後兩月,劉氏遍請名醫,卻無人能治,隻能以藥吊命,而劉氏不聽人言,終日為兒子滋補,盧枸竟是沒有熬過一春。看著盧府的潔白素服,盧梓心中大快,狠狠的想著,“你們等著吧,我會很快送你們娘倆下去和盧枸團聚的”。

  看著劉氏房間的熊熊大火,下人們慌做一團,知道大仇已報的盧梓流著淚揮了揮手,帶著身邊放哨的小乞丐王狗兒悄悄離開了,卻沒看見王狗兒眼中的驚鄂和畏懼。

  跪在母親和妹妹墳前,盧梓哭著道:“娘,小妹,梓兒沒讓她們好過,用毒蛇咬死她們後,把盧家的房子也燒了,你們在地下安歇吧,我會常來看你們的”。

  十數日過後,倉豐縣到處撒下海捕公文,大量乞丐被抓,詢問盧梓下落。原來劉氏的父親接到消息後,動用關系向官府施壓,同時頒下大額賞格,調查事情真相,王狗兒禁不住誘惑,向官府出首,供出了盧梓, 幸虧陶定三先一步得到消息,送盧梓逃出了倉豐,否則定是凶多吉少。

  走在茫茫大道上,盧梓的心情再一次茫然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木仁巷的鄉親們、剛剛結交的陶大哥和相處時間不長的師傅之外,自己卻是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不知道自己的路又在何方?盧梓,這個名字帶給我如此多的心傷,但更讓我收獲到了人世間最溫暖的真情,我是多麽的幸運而又不幸!我丘翳風不知道為何會在這個世界重生,但是我再也不容許任何一個疼我愛我的人受到傷害,哪怕是以生命去踐諾我的誓願”。

  盧梓一路默默的走著,眼神一會清明,一會迷惘,卻始終想不通自己的人生前路,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一個山岡。盧梓看著頭頂的山頭,心裡隻覺得湧起一股股怒氣,隻想把這坐山頭移平。憋足了一口氣直往山頭爬去,不覺間已是日暮,涼風徐徐吹來,爬到山頂的盧梓忍不住一個激靈,看著遠處紅霞遍染的美景,心裡竟從沒有過的空蕩,直覺一切的煩惱都應化去,隻願守著這一片寂靜的天地。

  “哈哈哈哈”一陣稚嫩的笑聲響徹在山頂,看著夕陽西下的盧梓滿面含淚,口裡隻念著:“夕陽西下,旭日東升”。原來心裡已是下了決斷,“拋卻過往,迎接新生,盧梓是隻屬於妹妹和娘的盧梓,從今天而死,從今以後這個世上隻有一個丘翳風”。

  天地間的黑幕漸漸拉開,一個瘦弱的身影一步步從山頭走入進來,清晰,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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