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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一俠又起》第4章 變故,取舍
全真教武功何等博大精深,周伯通卻一股腦的將常人要用幾十年時間苦練才能領悟的心法和招式口訣以及運用訣要傳給了丘翳風,若非他心志堅韌、頭腦異常,怕是沒被造就成才,就已中途夭折了。  丘翳風能夠完成這麽大的工程量,無論對身心都是一個超負荷的考驗,十幾天裡每天都要硬記百余招式的口訣和應用法門,起初幾天他還能輕松做到,畢竟都是簡易的基礎招式,而越往後越繁複,雖然招式越來越少,其中的變化卻愈加艱難繁瑣,他半點不懂其中奧意全靠強記,到最後每日頭腦發燙幾乎讓心力耗盡。幸虧他在前世就有一種常人不及的能力,常能做到記著後面的就遺忘前面的,否則累死他也無法記下這麽多知識。

  即便如此,丘翳風在周伯通走後,也是立刻垮掉,躺在床上的他頭腦昏噩、身心疲累,胸中滯悶的幾乎欲死,直到數天后才好轉,可嚇壞了牛家人,連唯一的老母雞也燉湯配著稀飯給他喝了。不過他整個人都像大病了一場,又接連休息兩天才開始重新練武。

  每個學武之人,修習內功之前都必須識得穴位經脈,丘翳風先前也在任濤教導下認識了人體的各大要穴和他當時所練功法的運行經脈,之後修習槍譜讓他對於其它穴位和經脈又了解了不少。再後來,周伯通在教全真心法之前又用心指點了一次身體上大多經脈穴位的所在,他一一認真記憶印證,自此武學大門前至關重要的一道障礙他已悄然越過。

  感覺身體好轉不少,丘翳風勉強提起一點精神按全真大道訣修煉起來,初時極為艱難,丹田之內的剛烈內息一經調動就走回槍訣的行功路線,無論如何也無法讓它改走其它路線,無奈之下他隻得放棄這種做法。

  他不堪忍受現在奄奄欲墜的狀態,咬牙將丹田內的真氣提出讓它慢慢散於體內,平心靜氣,抱元守一,如初學者般按照全真心法修煉內力,歪打正著不一會就見到了功效,丹田內緩緩匯出了一絲微弱氣流。丘翳風趕緊集中全部精力按照修練法門引導著它小心的過經走脈,艱難的打通了數個小循環,散亂於胸腹之間的內力一絲絲被凝聚,這股真氣越來越粗壯,運行也不斷加快,感覺到差不多了,丘翳風直接控制它衝擊較難通過的幾處穴道,隻聽“波”、“波”、“波”數聲,這股真氣如蛟龍入海,過“氣海俞穴”、破“志室”、走“腎俞”、突“商曲”、入“章門”,……一路勢如破竹打通四處小循環,終於能夠勾尾銜接,暢通遊走。

  丘翳風大喜,卻也不敢再衝穴下去,沒人教導他,他不知道內功修行當如何行止,還是自己謹慎摸索為好。他內功修煉到這一步已經比得上全真教入門數年的小道士了,究其原因不外乎三點:一是因他年齡幼小,資質絕佳修習內功比常人更為容易;二是曾經差點被毆打致死時,青袍老人不惜耗損真元用幾十年的精純功力為他推宮活穴,雖然離開倉促但仍為他疏通了身上不少的經脈;三是他練出的內力吸收混雜了以前小成的暴烈真氣,才能勢如破竹、勇猛前衝,否則以全真教內力的中正平和哪能如此勇猛精進,不過衝穴過程中也中和了真氣攜帶的烈性,內力轉而醇和起來。

  氣收丹田,丘翳風心懷舒暢,隻覺體內溫潤清透,氣力綿綿不絕,精神振奮之下,身心疲憊幾乎掃盡。如此一連數日,丘翳風除了每天早晚按全真大道訣修煉內功,其它時間隻是對著面前的一堆木版、樹皮沉思。

  月余之後。

“小風哥哥,乾麽燒了這些刻字的木版啊?你才教了我一半呢”,小朋問道。  丘翳風道:“留著它們是禍害,不如燒掉好。”其實他是不想留下前世的一點痕跡在這個世界上,“其余的我以後慢慢教給你,走吧,咱們練習拳腳去”丘翳風接著道。

  這許多天來,丘翳風將“天山飛渡”、“退馬勢”、“風掃落葉”等數路入門拳腳一一細細領悟體會,演練純熟後教給了小朋。小朋初時練氣打拳隻為好玩,他本來是粗樸堅韌,所以開始時練的頗為用心,但練習數日後身心舒坦,就欲罷不能了,對丘翳風的教導更是言聽計從。他雖然看起來憨厚樸實了些,可並不愚笨,丘翳風耐心將要領教導幾遍,就能牢記於心,一招一式認真到位。近一年來,丘翳風常常講些後世的趣聞故事,刻意啟發他的心智,漸漸的一個記住了現代人啟蒙教育故事的孩子逐漸成型。

  這天傍晚時分,正在小朋在一邊打坐回氣,丘翳風細細琢磨全真劍法之時,忽聽十幾丈外傳來數聲響動。丘翳風略感詫異轉身凝神觀瞧,果然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向林子靠攏。丘翳風喚醒小朋,“噓”了一聲止住他的話語,拉起他,二人隱入草叢急往家中奔去。

  隨著這幾個身影靠近,牛家一家人緊張的從門縫向外看去,發現他們竟穿著官兵服飾。牛大叔認出他們分明是金兵,不過看他們衣衫襤褸、落魄至極的樣子,恐怕是敗逃的殘兵遊勇。其中一個衣衫鎧甲還算周正的軍官模樣人直奔村口的牛家而來,余下幾個在另一個頭領帶領下悄悄撲進村裡,不久就聽得一陣雞飛狗跳之聲。

  且看走向牛家的金兵軍官,他將頭盔脫下夾在左腋之下,右手按著刀柄,步伐沉穩地緩步走來。丘翳風借著月光打量此人,只見他身形瘦長,散發帔肩,但行走間凜然生威,氣度非常,若不是形容疲憊,沉鬱之氣甚重,自有一股懾人心魄的力量。

  丘翳風見來人非同小可,急忙讓牛大叔一家躲入地窖,牛大叔他們怎肯,一番勸搡未果,年青軍官已推門而入。丘翳風隻好手握尖棍大吼一聲躍出,攔在眾人身前,隨即挺棍便刺,這一刻一緊張他也顧不得招式不招式了。他修習內功已有一年多,雖曾有斷續,但仍舊氣力大增,這一刺倒也不容小覷。

  年青軍官猛然間見棍尖攻到,大吃一驚,習慣性的撤步格擋,才險險避過這一擊,不由得嚇出一頭冷汗。他揮揮發麻的手掌向前看去,這才發現出棍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雖然驚愕,卻也容不得他多想,此時丘翳風的棍又已攻到。這次青年軍官已有準備,見棍間直刺小腹,伸手便抓,並沒有把對面的孩子太放在心裡,他正要順勢摔那孩子一個跟頭,沒曾想攻來的棍尖竟虛晃一下快捷異常的直奔左小腿扎去,眼見格擋不及,隻得向右滾倒,卻還是遲了半步,隻聽“哧”一聲,棍尖劃破褲管已扎入小腿後部。

  火辣辣的疼痛傳上心頭,年青軍官再也顧不得面前的孩子不孩子了,“倉啷”一聲拔刀出鞘、揮刀便劈,動作威猛異常、快捷絕倫。正邁步要再刺一棍的丘翳風驚鄂地看著這凌厲剛猛的一刀,暗道:“不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破解,隻好靜等這勢如破竹一擊的來臨。聽著牛大叔一家的驚呼,丘翳風心裡猛的一顫,在求生yu望的掙扎下鬼使神差的左踏一步,身體微曲,將棍尖斜向上送出,看似平淡無奇實則玄妙無比地刺向金兵咽喉,隻不過慢了年輕軍官一線。

  眼見刀鋒馬上要劈入孩童的頭顱,青年軍官心中有些不忍,暗道:“罷了,我又何必傷這無辜孩童性命”,於是刀勢立止,鋒利的刀刃懸在了丘翳風頭頂。不曾想斜剌裡一個棍尖破空刺來,看似緩慢異常、樸實無華,實則快急無比、直攝人心,青年軍官一看擋也擋不住,隻好看著它一寸寸逼近咽喉要害。

  在死亡來臨的時刻,年青軍官忽然雙眼澄澈,神采嶄然,看得丘翳風心中一悸,暗道:“可惜”,可這一棍是他精氣神、招意力合於一體而發,根本無力收撤,隻能無奈的看著棍尖刺向對方。

  “嗨”,一個大掃把直接打在年青軍官身上,讓他趔趄了一步,這一下來得恰倒好處正好讓他借力堪堪避過這要命的一擊,代價是脖子前劃開了一道大口子,卻免去了一死。原來是小朋正拿著掃把打了過來,隻聽他嘴裡罵道:“我打死你個王八蛋,我讓你凶”,一下又一下輪了過去,軍官眼神平淡默然,任由掃把打在身上。

  丘翳風喝止道:“好了,好了,別打了,別打了”。小朋疑惑的問道:“那是為什麽呢?”。

  丘翳風不答,來到金兵軍官面前問道:“你是誰?你們怎麽會來到我們村子?”。年青軍官黯淡的眼睛略帶讚賞的看了一下丘翳風,緩緩地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他們七人屬奉寧軍一部,半月前與蒙古人一戰,奉寧軍節度使臨陣脫逃致使金兵各自為戰,慘遭大敗,被蒙古兵殺得四散奔逃。他率領的右軍左營僅剩下五十余人一路南逃,卻被蒙古遊騎銜尾追擊,能活著到這裡的只剩下七人而已。

  青年軍官叫孟瑛,出身於沒落世家,蒙古人入侵,他全家慘遭殺戮,為報仇雪恨才參軍殺敵。幾年來他立下赫赫戰功,被稱為“左營三虎”之一,隻是不曾想朝廷腐敗,將領無能到了如此地步,眼看大金累戰累敗,大片江山拱手讓人,報仇的希望一點點熄滅,他早已徹底心寒。在逃亡路上,他迫於生計又多做誅心之事,內心已是痛苦不堪,隻能在昏昏終日中逃避現實。剛才的生死之間,他幡然醒悟,“大丈夫既生於世,當做頂天立地之人,最大莫過一死,如何能蠅營狗苟偷生於世”,心靈得以解脫性命自然也看得淡了。

  “希望你能保護好我的家人”,丘翳風眼光灼灼的看著孟瑛道。看到他點了點頭,丘翳風轉身奔向門外,身後家人攔也攔不住,小朋見狀握著個大掃把緊隨而來,也渾然不知畏懼為何物,牛大叔夫婦大急,趕緊追去,孟瑛點了他們穴道,不理小鈴兒的謾罵,道:“放心吧,他們武功不錯,不會有事的,你們跟去反而會成為累贅”。

  衝進斜對面的劉大叔家,看到的情景讓小朋目眥欲裂,他直衝趴在劉珍身上行苟且之事的金兵而去,舉起大掃把,像瘋了一般兜頭便打,金兵提著褲子,狼狽躲閃。系上腰帶的金兵獰笑著剛想一刀劈死小朋,就愕然的撲倒於地,後背上的木輥還在不停顫抖。

  丘翳風回眼打量,見劉嬸早已死去多時,而劉珍一絲不掛的仰躺桌上,圓睜的雙眼上還掛著淺淺的淚痕。為她拭去她嘴角的鮮血,丘翳風將整理好形容的兩具屍體放好,不理還趴在地上哭泣的小朋,拿起大刀便瘋狂地向街上衝去。

  這一晚丘翳風雙眼血紅狀若瘋魔,不管不顧地使盡殺招連殺了金兵四人,整個身上都沾滿了血汙。另外兩人被痛哭大嚎的小朋在丘翳風的幫助下乾掉。在丘翳風殺死被他點中穴道的第三個人時,小朋就舉著掃把追來了,跟金兵火並時,他完全是全無章法的猛打猛拚,後來也許是漸漸醒悟了時不時夾雜起兩下拳腳來,令丘翳風不禁刮目相看。

  後店村十幾戶人家有三家家破人亡,其余戶戶遭劫。埋葬了劉嬸母女以及其余兩戶人家後,全村人都陷入了沉寂,如死灰一般的沉寂,丘翳風從他們臉上看到的完全是痛苦和無奈,其中夾雜著一絲絲迷茫。

  小朋跪在劉珍墳前,大哭不止,十四歲的劉珍弟弟早就病死了,而村子裡孩子又少,所以她總是愛拿些好吃的給小朋,像親弟弟一樣帶著他玩。不過自從劉大叔上次被蒙古兵拉去做壯丁,死在逃回來的路上後,劉珍便一直在家中守孝不曾出門,小朋跟著丘翳風天天習武,所以也一直沒有去看他最親近的珍姐姐,不曾想再見到她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節哀順便。”,一個青衣黃袍的和尚從遠處走來,洪亮的聲音裡透著說不出的平靜祥和的力量。

  眾人聽著他一邊走近,一邊念頌的大悲咒,緩緩撫平了心頭傷心迷惘的情緒,現場籠罩在一片肅穆的氛圍中,良久聲歇,人們已平靜了下來。

  丘翳風詫異得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老和尚,因為他發現這個枯枯瘦瘦的和尚籠在袖裡的小臂上縛著鎖鏈,外面看不出什麽,但衣袖裡的身體上肯定也同樣綁縛著。

  在丘翳風打量老和尚的同時, 老和尚也在細細觀察他,其實老和尚早就來到了,即使是丘翳風殺人的情景也點滴不落的進到他的眼裡,期間還曾兩次出手救護他。

  老和尚嘴唇開合,丘翳風耳邊就聽他說道:“小施主,難道忍心要這些無辜的村民再受這樣的苦楚?你可願解救他們”。

  丘翳風大感詫異,不明白老和尚為什麽不找大人商量,反而找上了他,淡淡答道:“大師,小子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果然老和尚打起了禪語,仍是嘴唇開合,聽他傳音道:“你可願你的父母住在一個遠離兵火戰亂,安靜祥和的地方”。

  丘翳風心想:“你說的是極樂世界吧”,遂不屑道:“不勞大師費心,小子會照顧好二老的,至於您說的地方,我們家絕不會去的”。

  聽到這話老和尚有些抓狂了,話音都有些顫抖,道:“你可能全心全意照顧他們一輩子?你可能保證他們安然躲過每一次兵火之災?”發覺有些失態,他念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和尚平複了一下語氣接著道:“老衲知道一個地方,幽深清淨、遠離塵囂,住在那裡,無憂受到兵火牽連。”

  丘翳風很有些意動,考慮了片刻,裝做平靜地問道:“隻是不知大師要小子做什麽?”

  老和尚微微點了點頭,不再凝聲成線,說道:“小施主可願拜我為師,隨老衲上山學藝”,聲音洪亮如初,一時眾人的眼光都匯聚在丘翳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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