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個略顯性別化的稱呼代表著修道船的特殊身份:在這艘燃燒修道船上,只有天鷹和已經不幸犧牲的麋鹿兩位能稱為夫人的人。
夫人這個稱呼意味著已經進入了修道船的領導層,每位夫人都掌管著她最精通的一個領域的內容,例如天鷹夫人主管情報收集,而麋鹿夫人專門負責訓練和指揮戰場作戰。可以說夫人這個稱號意味著將會成為修道船的寶貴資源,失去任何一位這樣的人物都會讓修道船遭受沉重的打擊。
而在夫人之上,就是燃燒修道船的最高指揮,守夜者了。她擁有燃燒船上一切事物的最高決斷權。
“守夜者之上的,可就是我們燃燒修道會的修女指揮官呢!據說親自參加了我們這艘船從建造到起航的全過程呢!”
這艘船少說也有個幾百年時間了吧?
聽上去很離譜,不過考慮到這裡是戰錘,活個千百年不是問題,那萬達萩說的也不是不可能。
“說起守夜者,萬達萩,你覺得她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啊?我,我說不好唉……”被問道的萬達萩罕見的露出了苦惱的表情,“我其實也沒有見過她幾次,其他人都說守夜者很和藹,但是我有點怕她……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放心,不會說出去的。”
“不過說起她啊,估計馬上你們也要見到了吧?畢竟你們可是冒著蟲族的圍攻把鐵雨姐姐和米莎姐姐帶回來了唉,現在全船可都關注你們哦,守夜者她相比也已經知道了吧?”
“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自己判斷啦。”
萬達萩這點倒是沒說錯,在分到的房間沒休息多久,凡非萍和林木可就請了出來,走過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通道,來到了指揮艙裡面。
一路上他們倆就像在聖地巡遊一般,無數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有打量,有好奇,也不乏友善和感謝:畢竟一同回來的有鐵雨和米莎,而且部分知情者知道這對兄妹的作用不小,連回來的運輸機都是人家的。
指揮艙裡面坐著天鷹夫人,而在主座上坐著一位女士。
“我是凱裡亞.納洛達(Kaeria Naroda),燃燒修道船的守夜人,我代表燃燒修道船,歡迎二位的到來。”
納洛達的年齡看上去和天鷹夫人差不多,不過有區別的是納洛達的臉看不到整個鼻子以下的部分,類似口罩一樣的金屬裝飾遮擋了整個下巴和嘴,配合上從頭到尾的鎧甲上,整個人顯得更加的魁梧。
和萬達萩一樣,納洛達也有長長的馬尾,但感覺卻和萬達萩的馬尾完全不一樣。
萬達萩那裡叫青春活潑,而納洛達頭上的棕紅色馬尾凡非萍願稱為是狂戰裝飾。
“我想二位應該有一些問題想問,正好我也希望增進一些對你們的了解。”納洛達指了指桌子上的杯子,裡面是深色的液體,“二位不必客氣。”
凡非萍點頭致謝,不過就像面試不止是“簡單聊聊加深了解”一樣,這一次請他們來也不會只是單純的請和飲料。
“天鷹夫人已經向我大概介紹了一下,二位自稱是一個來自科普魯的委員會?”
“是的,我們是科普魯委員會的委員成員,一直致力於發掘和運用上古遺跡,我們基本不向外界展露自己的身份,但是由於我們的盟友背叛了我們,整個委員會遭到打擊,大部分成員不幸犧牲,因此目前由我和我的妹妹一起維持委員會的存在。”
暴狗背叛,
國服慘死,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很遺憾聽到這個消息。那你們是在優格馬斯的生活是……”
“是真的。”
“可是兩者的差別似乎有點大?”
“我們在優格馬斯的生活是真實的,也是存在的。”
凡非萍的目光沒有看向納洛達,而是望向自己面前的水杯,水杯裡的深色液體依稀倒映著凡非萍的模樣:
那是一個和“自己”南轅北轍的形象,青澀臉龐,瘦弱的身形,提前經歷過生活的毒打。
這具軀體的生活不能說是艱難,只能說是掙扎求生,甚至如果不是自己魂穿,這就是具無人問津的實體。
但這依舊是這具軀體的“故事”。
雖然清晰的自我意識告訴自己是凡非萍,一個來自另一個世界2k的靈魂,但是他依舊不介意保留這具身體的痕跡。
“人是可以擁有截然不同的人生體驗的,守夜者女士。”
納洛達看著眼前的少年,又看了看旁邊神遊天外的,他的妹妹,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但是一般來說,這種完全不似少年郎的人生體悟背後往往是個人劇烈的轉折,以納洛達自己的經驗來看,還是少打探為妙。
這對大家都好。
“剛剛冒昧了。換個問題吧,那你們的這些裝備是怎麽進行研究的?”
冒昧嗎?還好吧?凡非萍覺得納洛達好像誤會了些什麽,不過他也樂見其成。
“是通過我們下屬的一個基金會,我們把它稱作莫比斯,不過目前我暫時無法取得他們的聯系。”
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基金會”,換個問法,基金會是什麽?
哪怕是納洛達也對這個詞感到陌生。
她的知識儲備要比天鷹夫人還要淵博,腦中倒是有幾個保留有不傳知識的地方,但是似乎都和這個所謂的“基金會”有什麽聯系;更何況將知識重新變為能夠使用的技術往往要比單純的保存知識更複雜,甚至說是難度天上地下。
哪怕你手上有STC,也就是標準製造模板,能夠無視任何技術瓶頸進行生產,也會受到自身工業潛力的約束,畢竟手搓可搓不出什麽跨時代產物。
而先進製式裝備的士兵,一艘能夠進行折躍的運輸機,哪怕只有一艘,背後所代表的工業潛力都將令人無限遐想。
“我想問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您運輸機上的折躍設備是在那裡獲得的STC的?”
當然,納洛達理智的沒選擇說出“開個價吧”類似的問題,主要是她懷疑她開不起。
“STC……是什麽?”
凡非萍的表情出現了茫然,接著他看向了同樣茫然的林木可,後者望天想了想,表示自己沒想起來。
“難道說,這個東西不是STC??”
“應該……不是吧?”星海爭霸裡有提過折躍引擎怎麽造出來的嗎?有,是研究薩爾那加傳送門得到的相關知識,並最終用於人族艦船的折躍功能。
但是這個什麽STC好像應該沒有關系吧?
“這,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或許有可能是眼前的兄妹演技渾然天成,不過納洛達傾向於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她簡單的為凡非萍她們科普了一下STC是什麽,然後笑著微微搖頭。
“說句玩笑話,我還挺遺憾的,這個東西哪怕是給到邪神,你們都至少會一人獲得一顆星球的統治權”
凡非萍&林木可:這麽離譜?我不信.jpg
如果凡非萍和林木可再熟讀一些“史料”的話,就會發現,另一個世界線中的帝國曾獎勵過兩位帝國衛隊偵察兵一人一顆行星,原因僅僅是因為是兩人發現了一個戰鬥匕首的STC,相比於原本的匕首做到了更高更快更強。
只能說,知識的貧乏限制了兄妹二人的想象力(bushi。
見面基本是凡非萍和納洛達的主場,天鷹夫人在旁邊一個勁的用羊皮紙記錄,偶爾提幾個小問題。
林木可原本也想著和凡非萍一起應對,不過看著凡非萍能夠坐再那裡一本正經的靠著星海爭霸歷史故事瞎編,劇情跌宕起伏,人物來來去去,並且編的大差不差,毫無破綻。
現在的他們倆是“科普魯委員會的幸存者、反抗邪神,最忠誠的遊騎兵戰士、漂泊無依的兄妹、刀鋒女王的……”
最後這個被回過神來的林木可一腳踩在凡非萍腳上直接踩沒,才避免被納洛達直接當作異端給送走。
不過總的來說,雙方距離逐漸拉近,問題內容也成了大家的嘮嗑話題,納洛達給凡非萍他們大概介紹了一下一些基本的情況:
首先是燃燒修道會以及燃燒船。
燃燒修道會目前有5艘燃燒船在宇宙中航行,每2年燃燒船會在某個隱秘的“中立”世界——也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 四邪神都沒有控制的一些世界進行集會,共同確立接下來的行動路線。
燃燒修道船需要找尋可靠的盟友,發展並壯大自己的戰船,在邪神統治的薄弱地帶進行活動,亦或是像優格馬斯一樣達成特定的任務,以期一點點的削弱邪神統治的根基。
壯大並隱藏自己,待到宇宙出現新的變化之時,徹底燃盡這片黑暗。
雖然這個行動方針略顯簡陋,但是卻支撐著修道船一步步的前行。
接著是四邪神的控制范圍,總的來說是暴虐地盤最多,納垢第二,色孽邊緣OB,殲奇基本消失無蹤的情況。
這也符合四邪神的情況:暴虐專業打架,自然地盤多一些,而殲奇更擅長在陰影中搞事情,明面上的地盤有無基本沒有關系。
之前瘋子暴力狂遍地走,搞血/祭儀式就跟鬧著玩一樣的優格馬斯就是暴虐的地盤。
看了眼旁邊談笑風生的凡非萍,林木可愉悅的決定開擺。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打算嘗試一下戰錘世界的第一口飲料。
杯子裡褐色的液體散發著某種香氣,會是什麽呢?
滿懷期待的林木可喝了一大口,然後——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交談,眾人的目光看去,林木可的臉漲的通紅,一半是因為猝不及防的被嗆著了,另一半原因是她的心中有一些崩潰。
“為什麽,這裡裡面是速溶咖啡啊???”
說好的異世界應該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