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集會在上面的萬聖節晚宴結束之前,也跟著結束了。
因為上學期被抓住過一次的原因,作為新的組織者,赫敏必須更加小心。一旦她走錯了一步,那不僅僅是她,還有二年級以及一年級的這些學生們,也同樣會受到牽連。
就像喬恩想的那樣,這樣的集會不是在組織泥巴種的學生們在進行什麽行動上的反抗,如果要真的那樣做,不僅沒有任何意義不說,還會害死所有人,
學生們聚在一起,只是年長的告訴年幼的真正的道理,上課學到的那些全都是欺騙,僅此而已。
霍格沃茨城堡中的熱鬧在10點鍾以後漸漸止歇,多洛霍夫執行起了他管理員的職責,將還想在走廊上滯留的純血以及混血的學生們全都趕回他們的寢室。
而到了午夜,整個霍格沃茨就全都安靜了下來,也就在這個時間,喬恩在寢室中打開了活點地圖。
從活點地圖上確定現在在城堡中沒有人在到處亂晃以後,他披上了隱身衣,離開了地下寢室,來到一樓徑直走過了門廳,潛出了城堡。
沿著草坪靠近了魁地奇球場的方向,他和之前幾次的路線一樣,貼著將整個學校包圍起來的圍牆一直朝著大門的方向快步走去。
直到他來到了那個上次他留下過紙條的地方,喬恩蹲下身子,撥開了已經變得有些枯黃的雜草,借著月光,最後在泥土中找到了一個跟一個月之前他拿到手一模一樣的布袋。
這次他沒有立即就將布袋收起來,而是直接打開了收口,在裡面摸索著,之後果然從其中摸出來了一張巴掌大的字條。
喬恩抽出了魔杖,輕聲念出了咒語。
“熒光閃爍。”
杖尖忽然亮起的微弱光芒照亮了他身前的黑暗,同時也讓他看到了字條上記錄的內容。
上面沒有任何的文字,只是用黑色的墨水畫出了一個有著獠牙的豬頭。
在看到這個圖案以後,喬恩心中頓時就一片了然。
之前他還在猜測,這個每過一個月都給他送一批魔藥材料的人到底是誰,現在看到了這個,那他就再清楚不過了。
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樣,整個魔法界中知道這個人和鄧布利多關系的巫師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如果在七年前的霍格沃茨淪陷之戰中,他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麽幫助的話,那鄧布利多大概率就會讓他繼續隱瞞身份,在霍格沃茨城堡附近潛伏下來。
想清楚這些以後,喬恩隨即就將這張字條以及裝有魔藥材料的布袋全都塞進了口袋裡,接著收起魔杖,披上了隱身衣返回了城堡。
回到城堡後,他沒有回泥巴種的地下寢室,而是藏在隱身衣下,一邊看著手中的活點地圖,一邊來到了三樓戈斯穆爾的岡希爾達走廊裡。
在這條走廊上坐落著一個駝背獨眼老巫婆的雕像,因為周圍沒有什麽教室以及教授辦公室,再加上這座雕像本身就顯得有些詭異,所以平時很少會有學生來這。
喬恩繞到了這個老巫婆雕像的身後,他舉起了自己的魔杖,對著雕像的駝背輕輕敲了敲。
“左右分離。”
下一秒,駝背就打開了,露出一條石滑梯。
喬恩最後確定了一眼活點地圖上的信息,保證周圍都沒有什麽人後,他收起了地圖握緊了手中的魔杖,鑽進了這個密道滑了下去。
這是一個極長的滑梯,在進入密道以後他就使用了照明咒,而他的前方蜿蜒起伏,
根本看不到盡頭。 滑行一直持續了有十多分鍾,喬恩才重新踩在了結實的地面上,他的身前是一條石階,一直通往上方,大概有上百個階梯,照明咒的光芒不足以照亮石階的盡頭。
喬恩開始沿著石階一路往上,他沒有仔細去數,但感覺差不多走過兩百多個階梯就來到了這條密道的盡頭,頭頂是一個木製的活板門。
打開了門,喬恩從密道中鑽了出來,此刻他就已經徹底脫離的霍格沃茨城堡,來到了學校外的巫師小鎮——霍格莫德村!
如果這個村落中的店鋪沒有什麽大的改變的話,那他現在所身處的房間應該就是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地窖。
看著周圍的凌亂擺放著的木桶和箱子,喬恩沒有在這間地窖中多逗留,他靠近了門前,對著上鎖的房門使用了一個開鎖咒,接著從糖果店的後門第一次來到了這個村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著寬闊筆直的街道,喬恩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輕松多了。
霍格沃茨城堡那壓抑的氣息只有在從其中出來以後,才能感覺的到。
就算是到了霍格莫德,喬恩也依舊沒有脫下身上的隱身衣,他在這座巫師小鎮的街道邊開始尋找著,很快就有了結果。
這是一間小酒吧,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鏽跡斑斑的支架上,上面釘著一個被砍下來的豬頭,在夜色下,能隱隱約約看到血跡滲透了包著它的白布。
依舊沒有扯下身上的隱身衣,喬恩輕輕敲響了酒吧緊閉的店門。
敲門聲在安靜的夜晚回蕩著,裡面卻並沒有任何動靜傳來,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而是繼續敲著門。
沒過多久,酒吧裡面終於有了回應,是一道粗魯且不耐煩的聲音。
“懂不懂規矩?過了10點以後就不接受住宿了!沒地方睡就躺在門口等我第二天開門!就算你是純血老爺,要是再敲門我就把你的腦袋變成巨怪那麽大!”
喬恩卻依舊不依不撓,仿佛要是不把門打開,他就要把這扇門敲爛一樣。
很快酒吧裡就傳來了一陣“咚咚咚”有人快步從木樓梯上走下來的聲音,伴隨著一起的,還有一陣煩躁的咒罵。
酒吧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穿著睡衣,扎著馬尾發,留著不長卻茂密胡子的暴躁老人舉著魔杖瞪著眼睛看著空空如也的門外。
“請問,你們家有賣鳳凰的眼淚嗎?”
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憑空響起,讓這個身上滿是羊臊味的老人那藍色的瞳孔猛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