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學的第一天,霍格沃茨並沒有受到昨天晚上攝魂怪襲擊事件的影響。
按照課表,學生們吃完早飯後,就前往了準備上課的教室,開始新的一學年。
但雖然課程沒有受到影響,學生們卻不可能真的將昨天的事情當作沒有發生過。
在當時真正看到攝魂怪的學生僅僅只有十幾個學生,而馬車上的其他學生則大多數連攝魂怪究竟是什麽東西都不知曉,這些還不是他們要學習的知識。
課間時間,看到過攝魂怪樣子的學生都在繪聲繪色的給其他學生描繪這些怪物的樣子。
但其實,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大多數人都被那股死寂的氣息給震懾住了,現在要是真讓他們形容自己看到的生物具體長相,那就變得五花八門了起來。
很多人就只能說出灰色的破舊長袍和瘦高的身軀,再細分下來,有人說攝魂怪長著一張妖怪臉,有人說它頭上是一顆骷髏,還有人說這種生物的脖子上根本什麽都沒有,是個無頭怪。
這樣的言論很快就遭受到了父母其中有巫師的學生反駁,說如果攝魂怪是一個骷髏或者根本沒有頭的話,那它們就不可能親吻別人,也就更不可能靠這種方式吸走巫師的靈魂了。
作為當時在現場距離那些攝魂怪最近的人,喬恩也並沒有加入他們之間的討論。
他對攝魂怪隱藏在鬥篷下面的那張臉到底長了一副什麽樣子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關於自己在守護神咒的上學習進度。
在開始學習這個咒語之前,他就預料到未來守護神咒肯定會很有用處,結果沒想到他三年級的學生生活都還沒有開始,攝魂怪就已經對馬車發動了一次襲擊。
這次襲擊其實來的也很詭異。
喬恩從盧平那裡了解過,今年年初阿茲卡班島之所以能越獄成功,就是因為被關押在其中的三十多名鳳凰社成員一起使用了守護神咒。
那滿溢而出的正面情緒完全擊垮了攝魂怪的包圍,這才讓他們有了和趕來接應的穆迪會和的機會。
這樣的信息魔法部不可能不知道,鳳凰社中有三十多人學會了守護神咒,在攝魂怪的大本營阿茲卡班島都能衝出來,那現在這些登陸大不列顛本島的怪物,又怎麽能對霍格沃茨馬車造成有效的壓製呢?
喬恩沒有看到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就算那麽多的攝魂怪蜂擁而至,卻只有鄧布利多一個人在馬車外就能將這樣的危機解除,他著實看不出來這樣的都可以說成是“騷擾”式的襲擊能有什麽樣的意義。
這就和教唆珀西反叛一樣,除了能給馬車上的學生一些心理層面上的打擊,其他根本毫無實際效果。
如果這就是伏地魔針對上半年發生的事還擊的話,那他這種行為更像是面子工程,沒有得到半點裡子。
不過攝魂怪對馬車造不成影響,這是因為教授以及鳳凰社中的那些巫師們都熟練掌握守護神咒的原因,喬恩不喜歡這種將自己的安全交到別人手上保護的感覺,他迫切的想要加快守護神咒的學習進度,防止有一天出現自己獨面攝魂怪的境地,他卻一點反製手段都使用不出來的地步。
上午最後一堂魔藥課上完,喬恩就和納威赫敏他們一起前往餐廳解決午飯。
在半路他們遇到了同樣也剛剛下課的金妮和盧娜兩人,只不過她們倆像是特意走過來的。
“格林學長......”
一樣擁有著紅頭髮的金妮躊躇的喊出對喬恩的稱呼,喬恩看出了她們有些話想要和自己說,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示意納威赫敏羅恩他們先去餐廳。
“叫我喬恩就可以,我和你幾個哥哥關系很不錯,沒必要稱呼的這麽生疏。”他隨意的說道。
“我也可以直接稱呼你喬恩嗎?”
金妮的身旁,那個脖子上帶著木塞,耳朵掛著胡蘿卜耳墜的女孩眨著突出的眼睛,聲音空靈飄渺的問道。
她看起來有些自來熟,而且說話的聲音有種飄忽不定的感覺,目光卻又是那樣認真。
女孩的名字喬恩當然知道,他對著盧娜笑了笑。
“這當然可以,你可以叫我喬恩,我也可以叫你盧娜不是嗎?”
帶著胡蘿卜耳墜的女孩理所應當的說。
“這是最公平不過的事情了。”
“我們來找喬恩不是說名字上的事的,盧娜。”
金妮看著話題有被盧娜帶偏的風險,急忙快速說到了正題。
“加布麗從昨天晚上回到寢室以後,狀態就很不好。我們很擔心她,卻根本沒見過攝魂怪,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導她。然後今天早上我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她不在寢室了,一上午也都沒有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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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恩微微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原本以為攝魂怪對幽靈應該沒有那麽大的影響才對,畢竟都是已經死過的人了。
現在看來,喝了死魂水的加布麗和平常的幽靈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更何況昨天就她和那隻最先出現的攝魂怪接觸的最近。
“我去找找吧,她在哪我應該能猜得到。放心,我會安慰好她的,你們快去餐廳吃飯吧,順便幫我給納威帶個話,讓他回寢室的時候幫我帶兩塊三明治。”
對於他的話,金妮和盧娜自然沒有什麽質疑。
雖然現在喬恩才三年級,但今年年初他做出來的功績已經讓馬車上的絕大多數學生對他有足夠的尊重和敬佩。
這應該也是珀西之所以反感喬恩的原因,他一個才來馬車不到三年的學生就擁有了甚至要超過他這個學生主席威望,這讓本來權力欲就極強的珀西本能的升起了厭煩和妒忌。
目送著兩個小姑娘離開以後,喬恩也轉身朝著長廊的盡頭走去。
他來到了鄧布利多校長室的對面,通往駕駛室的那扇房門,輕易的就推開了它。
馬車此時正在經過一座看起來風景很不錯的城市,那些低矮的紅頂房子不斷往左右兩邊躲避,給馬車騰出路來的樣子看久了就會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但在駕駛位上,正在用雙手撐著下巴的加布麗顯然並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面。
喬恩一猜就能猜到加布麗會來這,她現在身為幽靈即使可以自由的穿入馬車上絕大多數的門,可在得知了沒有門牌表示的房間禁止學生私下闖入的校規以後,小女孩就很自覺的從不去違反這輛馬車上其他學生都要遵守的校規。
她雖然年紀小,卻也懂得一些道理,想要盡快融入一個團體,就要和這個團體遵守同樣的規則。
不過海格這裡是個例外,平時在駕駛馬車的時候,海格一個人就很無聊,現在和加布麗的關系熟悉了後,總歸有了一個平時不需要上課的孩子能陪他說說話了。
喬恩來的時候,海格手上正端著一杯熱茶,和加布麗交流著飼養馬類神奇動物的心得。
可明顯這個小姑娘聽的心不在焉的,她坐在海格身前的那張平時用來盛放小物品的木櫃上,跟隨著馬車的細微顛簸晃動著白皙透明的小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聽到了喬恩走過來的動靜,她要比海格慢了半拍才回歸神來,海格高興給喬恩也倒了一杯紅茶,同時遞過了一盤自己最喜歡的招牌岩皮餅。
喬恩接過了那杯紅茶,把裝有岩皮餅的盤子拿到手裡以後,又不著痕跡的放到了木櫃上。
“你今天不是這學期第一天開學嗎?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裡?”
海格和喬恩的關系也很熟,一般有不適合在寢室中練習魔咒的時候,他就來到海格這裡,時間長了,兩人早就成了關系還不錯的朋友。
“是金妮和盧娜找我幫忙。”喬恩說話的時候目光在看著加布麗,海格肯定對這兩個名字比較陌生,“她們說昨晚你回去以後還是悶悶不樂的,然後一大早起來就找不到你了,她們很擔心你,就讓我幫忙找找你在哪。”
加布麗低垂著纖細的眉毛,她有些弱氣的說道。
“對不起,是我忘記早上的時候找她們說一聲了。”
海格就算是再神經大條,經過了這麽一上午,再加上現在喬恩專門來找她的事情,也看出來加布麗的心情不太好。
他也知道昨晚和攝魂怪接觸最近的就是這個小女孩。
“還在想著昨天那些攝魂怪的事情?那東西其實就是一開始看到的時候嚇人,你沒有留下所以沒有看到它們後面的下場,鄧布利多一個咒語就全都把他們趕走了!”
海格安慰道。
只是他的話看起來並沒有對加布麗起到什麽作用,她還是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想爸爸媽媽還有姐姐了。”她低聲說道,“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過的好不好……”
一直到現在,距離從馬克西姆夫人那把加布麗接過來已經過去四五個月了,卻始終都沒有收到半點回音。
那位前任布斯巴頓的校長離開前,承諾過在找到加布麗的父母之後就會和鄧布利多取得聯絡,把她帶到她的家人身邊。
但這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依舊了無音訊。
不過有些事情,其實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喬恩看著她開口說道。
“如果想要家人了,不用把這些想念藏在心裡。在這裡的很多學生,他們的年齡或許比你大,但也都和你有相同的和家人分別的經歷,甚至你的爸爸媽媽和姐姐起碼還記得有你這麽一個親人在,他們的父母卻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了。”
這樣的比較無疑會讓加布麗這種本來就情感豐富的小女孩產生共鳴,她在這輛馬車上待了這麽久,自然也對車上學生的情況了解個七七八八,很清楚的知道和自己現在的處境相比,比她更應該難過悲傷的人大有人在。
她原本難過的情緒消退了不少,只是看著喬恩猶猶豫豫的,像是想開口說些什麽。
“我昨晚很難受,就在馬車上到處亂逛……”她小聲的說道,“然後在我一個人哭,想著爸爸媽媽和姐姐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想到的畫面還是真的看到了一個人……”
喬恩敏銳的察覺到了加布麗話語中的重要信息,他輕挑了一下眉毛。
“什麽人?是學生還是大人?”
“是個大人,我……之前在自己家裡見過他,他來過我家,和我爸爸單獨商量過什麽事情。”加布麗看起來在很努力的回憶著自己記憶中的畫面,“但是那天爸爸很不高興,他最後把那個人趕出了家,我和姐姐從沒見過他那樣生氣過。”
喬恩轉頭和海格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明顯感覺到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你是在哪裡看到他的?加布麗。”
“我,我不記得了。”她搖頭說道,“我其實還感覺自己根本沒有見到他,只是太想爸爸媽媽和姐姐他們了,才想起來看到那個人的畫面,但……我又不敢確定……”
加布麗描繪的很模湖並且語氣很不自信,聽起來給一種不是很靠譜的感覺。
但不管是海格還是喬恩都沒有把這件事不當一回事。
喬恩從好海格的駕駛位上站了起來,他一臉凝重的說。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在馬車上看到了這個人, 我們必須要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這或許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靠自己展開什麽調查,獨自去做英雄的心理。
如今馬車上所面臨的危險關乎著很多人的性命,喬恩自覺的知道教授們在了解的更多以後,肯定會做出比他更正確的決斷。
他沒有猶豫,隨後就帶著加布麗一起離開了駕駛位,回到了車廂後,直接就來到正對著的那扇門,敲響了校長室的房門。
鄧布利多正在辦公室裡用羽毛筆寫著什麽東西,進門以後沒有多說別的,喬恩直接讓加布麗將這些話重新和鄧布利多複述了一遍。
安靜的聽完了加布麗不自信的講述,鄧布利多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輕聲說道。
“能給我描述一下,你所說的這名成年男巫具體的體貌特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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